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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武賽

最先是賽道旁的靶場那裡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接著就傳來邊地口音的讚美。“武、武、武。連、連、連。”愈來愈整齊的男人的吼聲像匯聚成浪潮, 拍打在被陽光曬得滾燙的沙地上,像是能拍出波紋來。

小黃門從靶場, 穿過重重臺階, 來到貴人們的所在。他臉上帶著笑:“陛下, 是騎射的決賽分了勝負。”

“這就分了?”小皇帝站起來,鼻翼兩旁還有薄薄的汗水, “朕還沒看仔細呢。”他繞過几案:“走,去瞧瞧。”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於是將目光投向曹生和楊彪。

楊彪虎著臉, 搶先說道:“騎射場的監官何在?獲勝者何人, 怎麼如此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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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問, 剛剛還滿臉笑容的小黃門臉上就掛不住, 委委屈屈地跑下去叫人,不一會兒就有穿官服的小吏卑躬屈膝地跑看臺上來。

“陛下明鑑, 本次騎射入圍前三甲的具是幷州人。他們本就相識,彼此間早就有勝負共識……因此,沒經決賽便排出名次了。”

“從前的勝負那是從前,”阿生開口道, “如今是陛下舉辦的賽事, 那就要在賽場上光明正大地賽上一場, 給天下人看。不然,人人都學他們,咱們也別比什麼武力了, 憑嘴認舊識便是了。”

大臣們聞言皆鬨笑:“到底是幷州邊遠地界,有股子莽勁。”說難聽點就是鄉下人沒眼光不懂事。

只有楊彪等幾個為數不多的明白人露出嚴肅的表情:“仲華公說得在理,別管在幷州怎麼樣,到了天子腳下,自然要守天子的規矩,哪容得他們挑釁?這前三甲是何人,姓甚名誰,祖上出過什麼官位?”

“回太尉的話,首甲姓劉,乃攣鞮氏之後,高祖外孫一脈。”那名馬場監官的腰越發彎了。這話什麼意思呢?兩漢數百年,有多位公主與匈奴和親,所生的後代就以劉為漢姓。攣鞮氏,是大名鼎鼎的冒頓單于的姓氏,而所謂高祖,便是指劉邦。

祖上是冒頓單于和劉邦的和親公主,雖然過去許多年,曾經一統草原的匈奴分崩離析,北匈奴西遷,南匈奴漢化,但畢竟論起來還是個異族加皇親國戚的棘手身份。

小皇帝有些麻爪,他走到曹生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如今該怎麼做,還請曹子教我。”

“陛下是想要如何呢?不妨暢所欲言。”

“有胡人來,朕也是高興的,總歸有本事、願意為我所用,便是人才。但他們太過桀驁,朕想讓他們決賽比試一場,他們卻自顧自地定了名次,這不是讓朕沒臉面嗎?但朕又不能訓斥英雄,該怎麼做呢?”

阿生笑著敲敲桌子:“陛下,上位者想讓人照著自己的心意做事,無非兩種手段。其一,責罰不順從者。其二,獎賞順從者。”

劉協眼神亮晶晶的:“曹子的意思是……第一條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走第二條路……”

阿生笑著點點頭。

要不是要在百官面前注意形象,小皇帝只怕會一蹦三尺高:“曹公進獻給朕的那把神弓呢?取弓來,加黃金千兩,用作決賽的彩頭。”

他意氣風發,帶著一眾文武百官聲勢浩大地朝著靶場的方向去了。便是姓劉的匈奴人不服管,重賞之下,那排第二第三的未必不敢爭上一爭。誰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賽是一定得比的。

中央看臺上馬上空了,曹生推拒了皇帝的邀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喝羹湯。丁氏帶著一眾婢女也跟著去瞧熱鬧了,只郭嘉懶散地靠在側後方的几案上,一副快睡著的模樣。

“陛下半年前還在乞討度日,如今也能一擲千金了。他聰慧,又不吝惜財寶,是明君之相。奉孝覺得呢?”

郭奉孝抬了抬眼皮:“與其說陛下皇帝當得好,不如說仲華公教得好。你把道理都掰碎了,便是個傻子都能坐得安安穩穩。等到那位羽翼豐滿了,我們這些人就該告老還鄉了,這還是運氣好的。”他打了個哈欠,往杯裡倒酒,沒到一半,酒壺就空了。

“可是戲志才與你說了什麼?”阿生輕飄飄地笑了笑,彷彿這是類似小狗撒嬌、盆栽開花之類讓人開心的小事。

“他有說嗎?哦,他還真有說。”郭嘉捏住嗓子學戲志才的腔調,“‘咳,咳咳,仲華公別處都好,就是在孩子上拎不清。咳,還不如送一位主公的公子給她,咳咳,好歹,咳咳,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生挑眉,把裝了葡萄汁的酒爵放到郭嘉的桌子上:“咳得辛苦了,喝點潤潤嗓子。”

郭嘉捧起來就一飲而盡。這位女主確實是平易近人又學富五車,放在諸侯中間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但她拋下了自己的遼東,跑中原來,就為了當帝師?這又不合邏輯了。要不是女人當家做主本身就不合邏輯,還不知道多少人要頭疼得睡不著覺了。

“嘉困惑,若仲華公真的是淡薄名利、仁厚忠善之人,又怎麼能掌控住遼東一地呢?邊關荒野苦寒,民風彪悍、異族桀驁、大族聚兵,可不是靠淡薄、靠仁厚就能佔下來的。”他依舊是沒有坐相地斜靠在几案上,但目光卻銳利得嚇人。

阿生看了眼依舊湛藍的天空。自她接手了小皇帝,來自曹操心腹的試探就沒有停止過。但直到目前為止,她最中意的,還是郭嘉。

於此同時,熱火朝天的摔跤場上也在進行著八進四的輪次。比賽到了八強,就不再是單方面虐菜了,就連張飛也是出了一身臭汗,才將對手——一個身高近十尺的怪物撂倒的。

“痛快,哈哈,痛快。”張飛從擂臺上跳下來,拿了水桶旁邊的葫蘆瓢,舀了一勺就往嘴裡灌,一半喝了,另一半就灑在光裸的胸膛上。水滴混著汗水往下流,連褲子都打溼了。

正好這時關羽也過來舀水喝,臉上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張飛先喜後憂:“二兄敗了?哈哈哈,還是我張翼德更能打——不對,哪個混賬敢贏我二兄,看我不揍死他。”

關羽冷冰冰地擦掉人中上的血跡:“不勞三弟出手,我進四甲了。”

“啊?哦,那好事啊。二兄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關羽不說話,心疼地順著自己的一把長鬍鬚。這般美髯,竟然被個小人扯掉了六根。他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

張飛沒注意到關羽的傷心事,劉備卻是不會錯過的。他拍拍關羽的肩膀:“雲長莫急,外面看不出來。”

關羽:嗚哇,大兄,委委屈屈。

三兄弟正在敘話,討論另外進入四強的兩名對手,就聽見場地另一邊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然後,就見到平日裡衣冠整齊的士子們來回奔走相告。“是騎射的決賽終了,陛下賞賜第一神弓一張,並黃金五百兩;第二寶馬一匹,黃金三百兩;第三精鋼箭一桶,黃金二百兩。前十具入名冊,封羽林校官。”

劉備與關羽、張飛交換了眼神。

“這新羽林衛乃董承所率,天子心腹。果真是一步登天。”

劉備頷首:“陛下初來許縣,就連學宮駐守的都是曹操的部隊。董將軍、楊太尉、王司徒都為此不安,此次借比武大賽的名義,選拔良家子入羽林衛,正是制衡之道啊。”

張飛此時卻叫嚷起來:“不對。我和二兄都入了前四,豈不是也要去那勞什子羽林衛?不去不去。我是不會離開大兄麾下的。”他將標誌比賽身份的藍色頭巾摔地上。“不比了不比了,回客棧喝酒去。”

“翼德,回來。”劉備喝止他,語氣稍微有些強硬。他俯身撿起張飛的藍色頭巾,拍掉上面的塵土,遞迴給他。“陛下問對的時候,你將我們是陶使君麾下的事如實奏來便可。同進前四的許褚可是曹操帳下的親衛,難不成陛下還會一併奪去不成?”

張飛這才悶悶地應了,重新將頭巾綁好,等著蹴鞠場那邊的比賽結束,才輪到他們摔跤的決賽。還有老長一段時間要等呢。

他大喇喇地坐在地面上,伸胳膊伸腿轉關節。關節發出充滿威脅的“咔、咔”的聲音,膽小一些的士人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進了摔跤四強的,都是滿身肌肉的猛漢。除了張飛、關羽、許褚外,還有從荊州來的魏延。魏延的主公是劉表,劉表面上聽命於仲氏帝袁術,所以這傢伙跟其他三人一樣,是來給小皇帝添堵的。

天邊佈滿了紅色的晚霞,而關羽和魏延在臺上進行著三、四名的角逐。相比張飛和許褚之間的膠著,這場比賽結束得很快。

只見關羽撩起鬍鬚,晃了個假動作,實際上動的卻是下盤——一腳踢在魏延的右側小腿肚上。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還在捋鬍鬚的手就已經架住了魏延的肩膀,藉著巧勁往前推去,就要將人絆倒。

魏延也不是菜雞,這時已經反應過來,轉向用力,一拳擊向關羽的眼窩,雖然重心不穩導致打偏了,但總算是脫開身,晃兩步才站定。

關羽哈哈一笑,下一招就接了上來。這次是魏延的左側小腿肚中招。魏延又是一拳擊出,這次結結實實打在了關羽胸口。然後——因為反作用力他反而自己後退了兩步。

雙腿都發顫,那比賽也就不用再比下去了。

魏延乾脆利落地認輸。“關兄弟神力,延不及。”

關羽板著一張臉:“承讓。魏兄弟剛正。”不像許褚,也是個愛扯人鬍鬚的小人,不然他怎麼會輸?

他輸給了許褚,許褚輸給了張飛,這不是說他不如張飛嗎?關羽自尊心有些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劉豹的線還是沒有刪乾淨,快哭了,我就想體現出小皇帝的聰明,但又怕劉豹這根線壓了劉關張,顯得主次不分。

順便說一下劉豹這時候還沒有跟著舅舅雞犬升天成為匈奴左賢王,但上一章說他是寒門是不準確的,我去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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