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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金屋(十一)

晚飯時, 後頭伺候渣攻的下人跟見了鬼一樣跑出來了,驚慌失措往外衝。有人看不慣, 攔住他,喝問:“你跑什麼?像什麼樣子?”

下人臉上又是紅又是白,半天才說:“那位……那位陳大人……”

他說得磕磕巴巴,話沒說完, 麵皮倒漲得通紅。兵士又追問:“陳大人怎麼了?”

下人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哆嗦著手。杜雲停摸摸下巴, 誠懇提議:“不如我們去看一看?”

看熱鬧的心情溢於言表。

兵士們都覺得有道理, 點點頭要往那邊走。杜雲停又道:“多叫幾個人,若是需要我們幫忙, 人力也足夠。”

他在隊伍中相當有號召力,這句話一出, 果然人變多了,三四十個人熱熱鬧鬧往那邊湧, 那架勢,跟要打群架似的。

7777:【……】

杜慫慫這是聚集了一大幫子吃瓜群眾啊。

吃瓜群眾們剛到門口, 就聽見了裡頭動靜。和尋常動靜不大一樣, 全是渣攻那幾個親信慌張的聲音:“大人, 大人您冷靜些, 莫要衝動——”

“快!綁住他!別叫他動彈!”

“您這是做什麼!您撒開我!”

“大夫呢?怎麼還沒人去喊大夫?”

這聲響挺大, 有人抬起腳,一腳便忙把門給踹開了,急忙進去。房裡頭情景混亂的很, 兩三個親信都束縛著左相之子的胳膊腿,左相之子胸口的傷崩開了,血浸透了紗布,跟兇案現場似的。褲子卻是褪下去的,中間那一塊沒有什麼遮擋,高高地立著暴露在眾-人眼前,興奮的昂首挺胸。

他一隻手還試圖著去抓,又反拉住親信磨蹭,喉嚨裡溢位一聲聲困獸一樣的嘶吼。

眾人:“……”

臥槽,他們好像撞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不是。……這怎麼做到的?

都受這麼重的傷了……還那麼有精神??

困惑幾乎是明晃晃寫在每個人臉上。驟然被闖進來,親信們臉色也不太好看,又是羞又是臊,倒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兒,好叫他們鑽進去。

等大夫被喊來,幾個親信衣服也都是凌亂的,衣襟敞開,帶子被扯斷,活像是被誰給欺辱了。他們本對左相之子忠心耿耿,如今摻和進這一場鬧劇裡,心裡頭難免有些薄怒——文人最重面子,向來又古板,如今他們面子卻當著眾人丟了個徹底,這叫人如何冷靜?

愈是想,愈是心中不忿。

這等……這等孟-浪之事……

若是前朝,他們早一頭撞死在柱上以證清白了。

他們也不肯再在渣攻床邊守著,陰沉著臉往外走。大夫留在裡頭,對這古怪的藥效也毫無辦法,最終只得出來,建議道:“不如尋個青樓女子……”

這就荒唐了,哪兒有行軍時用青樓女子的!傳出去成何體統?大慶顏面何存?

可偏偏沒別的法子,顧黎薄唇微抿,終於還是吩咐:“去找一個。”

他不能當真讓左相之子死在這兒。

“莫要讓其他人知道,辱了陳大人聲名。”

杜雲停聽了,就和7777說:【顧先生心地真好。】

這時候還想著渣攻名聲呢。

7777:【怕不是想著渣攻,而是為了朝廷。】

杜慫慫堅定不移,【顧先生就是心地好。】

7777:【……】

你都有定論了,還同我說什麼?

只是顧黎雖然下了命令,心中也知道這事定然藏不住。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是這等事,聽上去便極為刺激。在場人那麼多,難保不往外說兩句,坊間傳聞不起,那才是稀罕事。

他也只是明面上顧及下左相之子的面子,實則並不想過多摻和。

這就是個泥潭。

這一回的事讓渣攻的傷勢加重了。他原本只是未醒過來,如今傷口卻重新崩開,失血過多,又重新陷入危險情況。幾個大夫日夜守著,生怕他再哪一次忽然心血來潮,就把自己送黃泉路上去了。

他未醒的這段時間,顧黎率領大軍如入無人之境,以破竹之勢一口氣奪回邊疆數城,將胡人打了回去。正是捷報頻傳之時,京城卻忽然來了聖旨,要顧黎把兵力交給另一武將,自己回城。

顧黎看完那聖旨,眉心微蹙。手下武將心內憤憤不平,道:“將軍,您分明是打了勝仗,怎麼能就這麼獨自回去?”

他們都對老皇帝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道:“無非是怕您功高震主——”

將軍未曾說話,只把那聖旨向桌上一丟。幾個下屬瞧著他臉色,也不敢言語了。

半晌後,才有人道:“您可要回去?”

這句話出來,他們也品出不對。聖旨已下,如何能不回去?若是不回去,豈不是成了反賊?

他說:“我們兄弟,必將誓死追隨您!”

眾人皆點頭。

這句話中有表忠心的成分,更透露著願擁護將軍成天下之主的意思。老皇帝昏庸無能,年老體衰,早已是有心無力,治理這國家不僅不能使其海晏河清,反倒愈發走下坡路,朝堂內烏煙瘴氣;顧黎卻不同,他是武將出身,不知吃過了多少苦,懂民心,察民意,比其不知強了多少。

他們灼灼望著將軍,目光中隱含期待。

顧黎沉默片刻,卻搖一搖頭,平靜道:“回去。”

有人忍不住失望,道:“您——”

將軍道:“你我是衛國之軍人,而非反賊。”

此話一出,眾人皆啞口無言,終緩緩點頭。將軍安排諸事,令大軍仍在關口把守,獨自帶著親信轉身返京。

杜雲停自然與他同行。

這一路回去,不比來時軍情匆忙,將軍也不再日夜兼程,倒有些帶著小暗衛遊山玩水的意思。到了哪處,便稍稍繞一繞路,於風景秀美之處略轉一轉。

一路好吃好喝地供著,把杜雲停身上的肉又養回來一點。將軍摸著他手臂,終於略略滿意,頷首。

他們在邊關之時,幾個月不曾好好耕種過。等回來途中,將軍慢條斯理將之前的賬都算了回來,好好地耕種了數回,直種的這地裡頭莊稼茂茂、土壤都被澆灌的溼潤。杜雲停第二日不便騎馬,顧黎便將那馬系在了後頭,令他坐進馬車。

過了一會兒,又當著親信意有所指的目光,與馬車裡遞來了幾個軟墊子。

“墊著,”將軍道,“小心腰疼。”

杜慫慫:“……”

他都快被以宮一為首的那幾個暗衛眼神給看穿了,獨自嬌嫩的跟豌豆公主一樣坐在墊子上頭。

抵達京城之後,將軍便進宮面聖。

他前腳剛走,後腳卻有聖旨下到了將軍府,令宮七也進宮面聖。宮一聽罷,與杜雲停道:“這是鴻門宴。”

自然,但杜雲停根本沒有不去的理由。來迎他的侍衛太監都在門口等著,聖旨高於一切,他不能與將軍尋麻煩,瞧見眾人目光擔憂,便寬慰道:“無礙,將軍也在宮中,自然不會讓我出事。”

宮一顯然極不贊同,卻也沒別的法子,只得讓他去。

進宮與去別的地方不同,杜雲停身上的刀劍都被卸了個乾淨,為以防萬一,他兌換了幾張卡,偷偷帶著。

無人難為他,他徑直被傳喚進了老皇帝處理政事的朝政殿。

將軍也在,就矗立在白玉臺階下。瞧見他進來,眉頭一蹙,黑沉沉的目光裡就帶了幾分怒意。

老皇帝也瞧見了這個小暗衛,上下打量幾眼,沒與宮七說話,倒笑著與將軍道:“顧愛卿果然有眼光。”

將軍嘴角平直,聞聽此言,向下微微壓了一壓。

老皇帝又道:“朕聞聽宮七武藝高強,若愛情願忍痛割愛,不若讓他來做個御前帶刀侍衛,如何?”

杜雲停心裡咯噔一跳,心知自己若是真來當侍衛,那純粹是被當人質來牽制將軍的。他自然不願意,張了張嘴,正要答話,將軍的聲音卻已平緩響起:“論理,臣自然該聽從陛下吩咐。”

皇帝臉上現出了些不悅,道:“哦?”

顧黎重新行禮,道:“只是宮七與他人不同。陛下想必早有所耳聞,微臣與他感情甚篤,無法放他走。”

皇帝臉色微微一變,並不好棒打鴛鴦,只笑道:“朕不知,愛情竟是如此情深如許。朕若是強行將人要來,豈不是誤了愛卿終身大事?”

他這話裡帶了些怒意,顧黎卻彷彿根本未曾聽出,反倒答:“誠如陛下所言。”

老皇帝無言半晌,方冷笑一聲。

“既是如此,便讓他仍留在愛卿處。來人!贈酒!”

早有小太監端過兩杯酒來,盛在金盤裡。老皇帝顫巍巍道:“愛卿所言極是,便與宮七一道飲個滿杯,朕與你們做個見證。”

杜雲停目光瞧著將軍,將軍神色絲毫不變,鎮靜的很。兩個人各拿起一杯酒,手臂纏繞了下,都一飲而盡。

只是悄悄的,把那酒全倒進了寬大的衣袖裡,不著痕跡地兜著。好在衣服厚,許多層,倒顯不出來。

顧黎倒是真飲下了,淡然自若,道:“謝陛下。”

老皇帝伸伸手,示意他們下去。等出了宮,將軍方才低聲問:“喝了?”

杜慫慫搖搖頭,把滿袖子的酒倒出來給他看。將軍搖搖頭,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聲音裡頭帶著讚賞,“不錯。”

杜雲停操心:“將軍喝了?”

顧黎封住自己一穴道,微微張嘴,那酒液又從口中吐了出來。

他也絲毫不打算咽下去。

兩人於此極有默契,相視一眼,顧黎催動馬車,道:“回去。”

車輪轆轆,漸漸行回將軍府。

回到府中不久,杜雲停不知為何,竟然一病不起。先時只是燒,後頭渾身起了許多紅疹,請太醫來看過,都說不出個究竟。最終還是一江湖神醫聞聽顧將軍之名,親自進府來看,看了便道:“這是被催動了子母蠱。”

將軍愕然,繼而猛地臉色陰沉。

他自然知道子母蠱,南疆尤為多,甚為廣用。既然是蠱,自然於性命有害,只是這與其它蠱不同,母蠱一亡,被種下子蠱的人自然便會跟著死去。

他問:“有幾分把握?”

那神醫道:“十成。這定是子母蠱。只是如今被燃魂香驅動,蠱蟲不安——“

顧黎憶起那日大殿面聖之時所燃的香,方知老皇帝的手段沒有用到酒上。

子母蠱無解,只能尋出母蠱,保其平安。顧黎手下人兵分兩路,一隊人去尋這蠱蟲究竟為何人所下,另一隊人卻去尋母蠱到底如今在何處。這就像頭頂時刻懸著一把利劍,不知何時便會落下,將軍日夜提著心,守在床側。

杜雲停終於意識清醒一點時,才問7777:【我這是怎麼了?】

7777也極為詫異。它道:【原世界線中並沒有子母蠱這一段……】

杜雲停沒有說話,閉著眼,細細把原主的記憶又從小到大捋了一遍。他忽的皺起眉,想起宮七剛進丞相府時,左相之子為幫他調理身體,常常請人為他撿藥。

他心中咯噔一跳,終於明白左相父子到底為何對他如此放心了。甚至他在將軍府中一待兩年,父子倆也絲毫不擔心他會叛變。

並不單單因為宮七是個忠僕,更因為宮七的命和左相之子連著呢。

渣攻若是死了,宮七也得陪著一同死——這才是真正緣故。

宮七死了,渣攻卻是平安無恙的。原世界線中,宮七發現自己父母妹妹,竟然全是因左相父子而死,因此心智崩潰,死在了渣攻前頭,子母蠱的事並不曾暴-露出來。

這陰損的法兒,全被左相用了來,都為給自己培養心腹力量。

杜慫慫瞪著眼看床頂,突然有點悔不當初。他與7777說:【你看渣攻那架勢,頂多還能活幾年?】

7777想了想渣攻的慘樣。胸口那麼一個血窟窿,怪瘮人的。

它客觀地說:【撐不過一月。】

杜慫慫:【……】

這麼令人絕望的嗎?

他還抱有點希望,問:【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消除?】

7777道:【沒有。這是原主自身便帶著的問題,無法更改。】

杜雲停跟沒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癟下去了。

臥槽,這難道是要死遁?

7777想了想,安慰他說:【想點好的。】

杜慫慫:【……比如?】

這時候還能有什麼好的?

7777:【你的積分已經攢夠了。】

【?】

【重回現實的二十分鍾體驗券,】7777提醒,【可以兌換了。】

【……】

杜慫慫忽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7777莫名:【你不高興?你可以見見現實中的顧先生。】

現實中的……顧先生……

【你不是一直很急著想見?】

慫慫小聲說:【也不是那麼急……】

他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宿主打了個哆嗦,捏緊了手底下的床單,磕磕絆絆說:【二十八,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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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別慫!】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我看咱們還是再等等……

7777:???

杜浪浪你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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