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衍回了院子裡。
李秀蘭正在畫著什麼東西,除了她,屋子裡面還有三個司農。
蕭慎衍去了君煜那邊,李秀蘭無事,便打著傘,到處逛逛,就瞧見三個司農在院子裡的涼亭下,商討著什麼東西。
李秀蘭便走了過去。
瞧見他們手上拿著的是水渠圖,便湊著聽。
聽了半天,一人要這樣,一人要那樣的,折騰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李秀蘭沒忍住,就一番指指點點,讓他們豁然開朗,頓時對著李秀蘭拱手,稱著先生。
蕭慎衍走過來,他們都沒反應,圍著李秀蘭看著她畫的圖。
“妙啊,妙啊。”
“先生思維,讓人眼前一開啊。”
“是啊,是啊,這樣一番引流,必然是可行的。”
“咳咳、”蕭慎衍低咳一聲。
三人趕緊讓了開來,對著蕭慎衍恭敬的拱了拱手:“千歲大人。”
李秀蘭瞧見蕭慎衍回來了,喜色道:“回來啦,快看,他們說的水路圖,我簡單的畫了一個草稿。”
蕭慎衍走過去,大致合理。
哪裡應該開塘,哪裡應該挖渠,都標註的很清晰。
怪不得,這些人都露出這麼崇拜的眼神了。
“你將這樁事情,事無巨細的全做了,讓司農的人怎麼吃飯?”蕭慎衍板著臉。
李秀蘭擰了擰眉,沒想到這一層。
“我只是順便嘛。”
蕭慎衍將桌面上的那張紙抽出來,遞給三人:“你們去研究吧,然後找元景縣令一同商議一下。”
“是。”
三人瞧著蕭慎衍臉色不對,趕緊告退。
三人走後,李秀蘭撇了撇嘴,湊近蕭慎衍,小心的拽著他的衣襬:“怎麼了嘛,之前我幫著做這些事情,你一點都不介意的。”
“恩,那我問問,這是哪裡?”蕭慎衍臉色更沉。
李秀蘭朝著四周看看,梅府的東院的西屋裡。
“恩,這是屋子裡,雖然是堂廳,但你跟前一個人都沒有,就和三個男子湊這麼近,商議這些事情,你可是還未成親。”
說道這裡,蕭慎衍的臉色更沉了。
李秀蘭卻只是忍不住想笑。
這個醋罈子,原來是吃醋了,再結合先前她衣裳被打溼,他的反應,她簡直想要笑出聲。
蕭慎衍眸色斂著,一本正經,很努力的表現出,自己已經生氣了的樣子。
李秀蘭一下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箍著他的腰,臉上往他蹭了蹭。
“哎呦,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絕對十分注意,保證和外男保持十丈距離,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誰說我生氣了?”蕭慎衍傲嬌道。
李秀蘭點頭:“哦、哦、哦,我知道,你沒生氣,只是吃醋了而已。”
蕭慎衍:……
李秀蘭鬆開他的腰,蹬蹬蹬快步跑過去,將門給關了。
然後拽著他的手,往屋子裡走。
蕭慎衍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了?”
李秀蘭將他按到塌上,然後就準備解自己的衣服,“做剛才被打斷的事情啊。”
“看你這麼生氣,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真可愛。”李秀蘭揚著神采奕奕的杏眸,笑了笑。
蕭慎衍耳根子一紅,倏地站起身來,將她的衣服扣好,然後臉色更加陰沉的走了出去,找個地方冷靜去了。
李秀蘭看著蕭慎衍的背影,一臉懵逼。
哎呀呀,男人心啊,真的是海底針啊,容易喝醋不說,還容易莫名其妙發脾氣。
李秀蘭無奈攤手。
時光飛逝,又是一天。
支哲利用李秀蘭的方法,真的育出了苗。
油紙布雖然價格也不便宜,但是也不是不能承受,便推廣開來。
元景縣令和司農們將挖湖開渠的事情,也全部都商定好,寫了細細的摺子交與君煜看,君煜又詳細改了一些,再詳細標註了些,修整一番,命人送回帝都,呈與大旭皇看。
大旭皇很快批覆下來,同意了君煜的上奏。
一、百姓開墾荒地者,歸於百姓自己私有。
二、百姓挖湖開渠者,記工分抵賦稅,立碑記名。
並快速的執行下去,大旭八府十四州三十六縣,全部實施,司農總司按照元景縣的挖渠開渠的布置圖,繼續研究其他地區。
雜交水稻的苗育出來之後,也推廣下去。
現,只剩下一條……便是減輕地租。
蕭慎衍瞧著已經好些天了,梅為民應該已經想好了,便命朔風,朔月,將其‘請’了過來。
兩人一身黑衣,外加黑沉沉的臉,手中握著寶劍,語調冰冷,陰沉,就跟鬼差似得,一左一右跟在梅為民的身邊。
說是請,卻跟架著來的一樣。
梅為民還沒見到蕭慎衍本人,心裡面就虛的不行。
剛剛到了門口,就聽見朔雪在向蕭慎衍報告。
他被朔風拽住:“等下,千歲大人有事,先等著。”
“是、是。”梅為民點頭。
裡面的報告聲傳出來。
“大人,屬下查到了乾縣有一財主,仗著自己有錢,然後私下向縣令塞了好處,買了好些官地,又聯合著其他財主、地主、鄉紳們,將地租抬高兩層,導致其下百姓辛苦半年,卻為他人做嫁衣。”
“恩,那這些人,你如何就解決的?”
“屬下直接帶著十幾人,將其抄家了,男的全部當場斬殺,女的充入教坊司,這種欺壓百姓之徒,留著何用?”朔雪憤憤道。
“殺了?這些罪不該死啊。”蕭慎衍挑眉,略有不滿。
“大人,我們稽查司存在,本就是誅殺佞臣奸黨,且無需向上稟告,只有殺了,才能起到威懾作用。”
“恩,行吧,記得寫一份摺子,遞交上去,雖然無需事先稟告,時候還是有必要上報的,免得有些人,又要汙衊我們稽查司是殺人不眨眼的閹黨了。”
“啐,隨他們說去,我們稽查司何曾懼過人言?再者了,我們不是閹人的事情,不也從未解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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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來一去,語氣全然不在意,彷彿朔雪帶人殺的不是人,而是豬狗。
梅為民站在外面幾乎嚇尿。
這、這,雖然他沒有虛抬租金,但是他買地時,租金已經抬高了,這不是他定的,而是‘行規’啊~
再加上他低價買入的事情,難不成他、他也會被……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