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婚是大旭皇賜的。
也不是葉青耍心機爭取來的。
大旭皇和淑妃自然不好為難葉青,為了保證皇家臉面,反而會幫著遮掩。
若是再有什麼有心機的人,拿著這件事情做文章,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
故事卻總是這麼戲劇性!
原本安排好的太醫,突然得了痢疾,人已經半昏迷的狀態,別說趕去君煜那邊,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回事。
但是,流火大張旗鼓,nbsp;就差一路敲鑼打鼓的去請太醫了。
太醫院總不能一個人不派出去。
便讓李恭去了。
李恭一聽是葉青,帶著藥箱,騎著馬,跟飛似得,趕到了君煜的馬車跟前,流火攔都沒攔住。
馬車正巧到了皇宮。
大旭皇和淑妃都已經驚動了,各自派了親信,命君煜先帶著葉青,就在入宮處隨意找個空殿歇著,等太醫把了脈,再說祭祀和守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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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恭帶著藥箱,進了殿,葉青和君煜對視一眼,心中都慌神。
再看向流火,流火也是滿臉冷汗涔涔,焦急萬分,一看就知道,出岔子了。
葉青靠在君煜懷裡,臉色雖然白,但是並未有什麼大礙的樣子,李恭松了一口氣,爾後看著兩人郎情妾意,心下一抽,行了禮,恭敬的對著葉青道。
“寧妃主兒,請伸出右手,容下官,為您把脈。”
葉青抿了抿唇,對著李恭道。
“李太醫,我……已經沒事了,你知道我也是大夫,所以勞煩你跑了一趟,請回吧。”
君煜扶著葉青的手臂,跟著道:“是啊,有勞,請回吧。”
李恭蹙了蹙眉,看著兩人,覺得略有奇怪。
“殿下,下官進宮出診,必然要有出診記錄,回去登記入冊的,所以,不管寧妃主兒會不會醫術,還是請下官奉命診脈的好。”李恭恭敬道。
君煜眼眸微微眯了眯:“你這是在懷疑,本王和寧妃?”
“下官不敢。”李恭彎腰。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
淑妃娘娘在宮婢簇擁之下,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怎麼路上會翻了馬車,寧妃還受傷了?”淑妃聲音揚高,進了門就低喊著。
君煜和葉青心下更加慌張。
葉青被君煜握著的手掌,已經滿是汗水。
君煜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身朝著淑妃迎了上去。
“母妃,已經沒事了,虛驚一場而已,青兒只是被嚇著了。”
君煜是淑妃的兒子,怎麼能不瞭解呢?
她一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出氣氛的不對,這之中肯定有什麼事情,她淺淺笑了笑。
“哦?是麼?太醫把過脈了麼?”淑妃朝著君煜問。
君煜道:“已經把過了,沒有大礙。”
淑妃挑眉,繞過君煜走到葉青的床邊,看著她臉色微白,上下打量了一圈。
“哦?是麼?太醫,你可診過了?具體是個什麼原因,說出來,好讓本宮安心。”淑妃將目光投向李恭,無形之中,透出威壓來。
李恭低著頭,未做聲。
這種情況……
他也不敢順著君煜的話說下去,萬一將來葉青出個什麼事,他出診未診還隱瞞,可就是死罪。
說來,他到底還年輕,入太醫院時間太短,不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就是他這遲疑了一會會兒的功夫。
淑妃立即就看出了苗頭。
“怎麼不說話,難道還未診脈麼?”
李恭頭壓的更低,十分為難,還是不做聲。
淑妃頓時冒火,低呵:“啞巴了麼?本宮說話聽不明白?”
站在淑妃身後服侍的趙嬤嬤,也一眼就瞧出來其中的問題,幫腔呵斥道。
“大膽太醫,支支吾吾,必然是有貓膩,娘娘,這有關殿下側妃身體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又任何馬虎,關係子嗣啊。”
趙嬤嬤壓低著聲音道,她心裡懷疑的是,葉青會不會因為路上跌著磕著了胞宮(子宮),所以隱瞞不報。
李恭被這麼一呵斥,頓時壓低著頭道。
“是、是,下官還未診。”
這李恭哪裡都好,就是慫了些,善良是善良的,對葉青好也是真好的,但是慫是骨子裡,真沒法控制。
“什麼?還未診。煜兒,這是怎麼回事?”淑妃目光一橫,睨向君煜。
君煜笑了笑,扶住了淑妃:“母妃,真的沒什麼大事,這青兒也會醫術,已經緩好了,所以,就不用興師動眾的再診一次了。”
淑妃卻一下抽了胳膊:“太醫人都在這裡了,有什麼興師動眾的!”
“診脈!”淑妃低呵,一轉身,坐在了圈椅上等著。
葉青臉色很白,很白,深吸一口氣,伸出了手腕,已經做好,實在不行,只能如實相告,到時候大不了拿出君煜的保證書。
若是淑妃和大旭皇仍舊要她死,她也無話可說。
“診脈吧。”她死心道。
李恭聽著葉青的話音,到底也相處了一段時間,瞭解葉青的性情,猜測一定有什麼大不妙的事情。
他遲疑著,將手搭了上去。
李恭的醫術,還做不到懸繩診脈。
這麼一診。
他頓時心裡就像是被一個大錘砸了一下,終於知道葉青話中的‘死心’是為了什麼。
他膝蓋一軟,松了葉青的手腕,噗通跪在地上,頭壓的極低極低。
“怎麼了?”淑妃低呵。
李恭肩膀微顫,“寧、寧妃主兒……有、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淑妃頓怒,“幾個月了?”
李恭不敢答。
葉青閉上眼睛,抿著唇,壓著呼吸,等著判她死刑。
君煜卻忽的跪在地上,揪住淑妃的衣袖。
“母妃,已經兩月餘,是兒臣的錯,青兒回帝都,兒臣心喜,耐不住情愫nbsp;,半夜去找她,就……就情不自禁,不關青兒的事!”
“母妃,青兒腹中,是兒臣的嫡親血肉,就算父皇不賜婚,兒臣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要將青兒想辦法安置進府,可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nbsp;竟讓父皇賜婚,兒臣欣喜。母妃,請不要責怪青兒。”
葉青睜開眼,怔怔的看著地上苦苦哀求的君煜。
淑妃神情鬆動,喃喃道:“你是說,你們婚前就已經……”
“是的,母妃,我們在樅陽,就已經有了情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