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來一下。”蕭慎衍又複述了一遍。
李秀蘭特別害怕蕭慎衍,怎麼看都覺得他不是好人,忙的抓住了葉青的袖子,將她護在身後。
“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找青兒有事,那我陪著一起去!她可是未出閣的女子,不能單獨和男子相處。”
蕭慎衍道:“是麼?可是我不是外男,青兒是我嫡親侄女。”
李秀蘭一怔。
葉青便已經被蕭慎衍帶了出去,一路跟著來到了現代李秀蘭所在。
一進入營帳。
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葉青忙快步上前,低呼:“孃親?”
可是,如果這個是孃親,剛才那個人是……
“千歲大人,方才那個是假扮的!”
葉青轉頭忙的朝著蕭慎衍道。
蕭慎衍搖了搖頭:“那個人不是假扮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你孃親無疑。”
葉青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從衣著,還有臉上中毒的跡象判斷,這個人就是這段時間和自己一起逃命的人啊。
這個人難道不是孃親?
就在葉青疑惑的時候,蕭慎衍坐到了她的床邊,握住了李秀蘭的手。
“古曾有借屍還魂一說,那段時間,正是這個人的靈魂,到了你孃親的身體裡,暫住一年半。”
蕭慎衍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匪夷所思的事情。
葉青怔了怔,看了看床上的李秀蘭,又看了看蕭慎衍,須臾……她嘆息一聲。
“其實,我也懷疑過,因為自從爹爹死訊傳回來之後,孃親上吊自殺被救回來,性情大變,我就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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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孃親不怎麼會做飯,但是救回來之後,孃親就變得特別會做飯。”
“還有,孃親雖然潑辣,但也是賢良淑德十分傳統的人,救回來之後,孃親的想法變得很奇怪,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開門做生意,很多行為都驚世駭俗。”
“那個時候,我就懷疑過,卻沒有想到是真的。”
蕭慎衍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在她借用你孃親身體的這段時間裡,她對你們兄妹幾人,都是盡心盡力,全然當好了一個母親,不是麼?”
“你說的對。”葉青看著床上的人,握住了她的手。
“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孃親。”
說著,葉青從懷裡取出瞭解藥瓶子,遞給了蕭慎衍:“這個是百草毒的解藥,我從我師父那裡偷來的。”
蕭慎衍將解藥接了過來,朝著外面喊了一聲:“朔春。”
朔春早就在聽牆角了,聽見喊自己,屁顛屁顛的就跑進來。
“爺。”朔春拱手。
蕭慎衍將手中的解藥瓶子扔給了他。
朔春接在手裡。
“解藥,檢視一下。”蕭慎衍道。
朔春開啟了瓶塞聞了一下,“對、對、對對!這個就是解藥!”
朔春心中一喜,太好了,有解藥就好了,爺也不用想著急急忙忙的回到帝都配置解藥了。
他快速的走到李秀蘭的跟前,輕輕一張拍在她的肩頭,將她心脈的針逼了出來。
李秀蘭一聲悶哼,眉頭輕蹙,朔春將解藥喂了出去。
解藥入口即化,很快就進入內臟,然後順著奇經八脈流通出去。
李秀蘭的臉色漸漸恢復,只是仍舊很虛弱,沒有立即醒。
朔春手指一彈,一根紅線就係在了她的手腕上,只見他微眯著眼,眉頭舒展開來,興奮道:“沒事了,這個姑娘沒事了!”
葉青面上一喜,緊緊握著李秀蘭的手。
“太好了,沒事了!太好了!”
“爹爹,孃親沒事了,太好了!”
葉青站起身,本能的朝著蕭慎衍喊著,喊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些許的不好意思。
蕭慎衍淺淺一笑。
“無妨,我與你生父是同卵同胞的兄弟,你又喊她作孃親,喊我父親也無妨。”
葉青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就隨我弟弟喊您義父吧。”
“也好。”
蕭慎衍應聲目光便放在了李秀蘭的身上。
葉青知道,蕭慎衍想要和李秀蘭單獨相處,便朝著蕭慎衍福了福身:“我先出去,看看爹爹。”
“恩。”蕭慎衍應。
葉青轉身出去,朔春也退了下去。
房間裡只剩下蕭慎衍和李秀蘭兩人。
一縷髮絲,從李秀蘭的額前搭在她的臉上。
蕭慎衍坐在床邊,幫著順到她的耳後,李秀蘭迷迷糊糊之中有了些許的意識,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龍延香的味道,她驀地伸手揪住了蕭慎衍的袖子。
“衍~”
她動了動唇。
蕭慎衍的心,瞬間像是被敲打了一下,眼瞳微紅。
他撫了撫她的臉:“造化弄人,你快醒過來,我們成親。”
李秀蘭眼睫顫了顫,很想醒過來,身體卻沒有力氣。
蕭慎衍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
時光彷彿回到了兩人遠在帝都的小院子裡,他們那時便時時這樣躺著,雖然什麼都不做,卻也覺得十分快樂。
……
次日。
一早,暗探來報。
南夷攝政王謀反,挾持了南夷皇,明面上是南夷皇當權,實際上整個南夷卻掌握在了攝政王的手裡。
君曄隊伍也被狄虯控制,僅僅一萬人馬出逃,與鐵衣公主匯合之後,又朝著南夷瘴毒盆地去了,顯然想要借用瘴毒盆地的地理位置修生養息,再做打算。
而君曄不知去向,二十裡北的位置,曾有大戰,此時人馬已撤。
蕭慎衍想了想,親自帶著一支小隊伍,朝著北面山峰,尋找君曄。
葉毅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葉青。
葉青心憂君曄,騎著貔貅獸跟在了後面。
積雪很厚。
將大地萬物都遮蓋著厚厚一層。
但是他們到達的時候,還是依稀可見曾經發生過小規模戰鬥的場面,地面上偶爾有兵器一角,或死人的肢體露出來。
葉青雖然見過好幾次死人了,看著這樣的場景還是不由的想吐。
蕭慎衍檢視了一下地勢,設想了一下自己,若是所有的屬下叛變,自己會想什麼樣的求生出路。
最後,他將目光鎖定了懸崖邊,驅著馬慢慢過去。
葉青拍了拍貔貅獸的腦袋,也朝著那邊過去。
蕭慎衍朝著山崖下面看了看,河邊全部是積雪,積雪下面兵也不知道有多厚,這樣跳下去,還能活著?
如果齊王唯一的血脈,也要這樣斷送,當年雙鳳團茶一案真的要就此掩埋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