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一路疾步,跟在小二的後面。
小二帶著她沒有走大路,而是竄進了一條小巷子。
“你怎麼帶我走這裡?”葉青略有些奇怪的問道。
“走這條路近。”小二答著,腳下速度更快了。
葉青想著也是,君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要快點到才好啊。
走了一會兒,巷子越走越深,走到最後就是一條死路,葉青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停下來,掉頭想跑。
小二回過身,一下扯過她的胳膊:“現在想走,是不是晚了?”
葉青掙扎著:“你是誰?你不是平和王的人?”
小二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說著他猛地揚起匕首,朝著葉青扎過去,葉青嚇得一退,舉起藥箱擋了一下,匕首扎進藥箱上,葉青躲過了一劫。
“救命啊——”
葉青花容失措的大叫起來,快速的朝著巷口奔著。
小二從藥箱上拔出匕首,踩著兩邊的牆壁,幾步一走,就躍到了葉青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後有高牆,前有殺手。
葉青往後退了退,心想著究竟是誰要要自己的命。
“我身中劇毒,若是解不了毒,也不過只剩下六個月的命,究竟是誰,如此迫不及待,就連這六個月的命,都不給我?”
葉青咬著唇,朝著他問道。
那殺手冷笑一聲:“不怕告訴你,你這醜女膽子不小,竟敢勾引平和王,平和王是如何尊貴的人,也是你能肖想的?那位將來可是要迎娶公主,成為南夷皇的!”
葉青心陡然跌落深淵,涼透了。
原來,竟是如此。
她原以為公主不過是喜歡君曄而已,卻沒有想到兩人竟已經有了婚事在身。
若是如此,當時君曄又何必要許自己那塊玉佩?
“是公主叫你來殺我的?”葉青又問。
“呵,你也太高看了自己,你這樣的人,還不值得公主惦記,我不過是作為南夷一個普通百姓,看不得公主受欺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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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拿命來吧!”
殺手又是舉著匕首,朝著葉青的心口狠狠扎過去。
葉青一個側身,腳絆在他的腳上,躲開的瞬間,將殺手撂倒在地,她繼續快速的朝著外面跑著。
殺手沒有防備,摔了個狗吃泥。
“小妮子,沒想到,還有點身後,該死的。”
殺手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朝著葉青追過去,葉青呼哧呼哧喘著氣跑著,這條命,是她忍了斷腸湯的苦楚,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她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再丟掉呢?
絕對不行!
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葉青咬著牙,憋著氣,不停的跑著,來不及回頭。
殺手的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葉青卻也瞧見出口了,生死一瞬間,殺手高高舉起的匕首,朝著葉青的脖頸去了。
那邊,葉仁久在房梁上快速的運轉輕功奔跑著。
終於就在匕首落下的瞬間,跳躍下來,一腳踹向殺手。
殺手被踹的人仰馬翻。
葉仁久拔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膽,光天化日,竟敢扮平和王的手下,行兇!”
那殺手眼咕嚕一轉:“就是平和王叫我來殺她的,說她長得太醜,總藉口救命之恩,糾纏他!”
葉青心裡悲傷,杏瞳震驚的放大。
君曄當真是這樣想的?
葉仁久凝眸,一劍貼著殺手的麵皮削過去,一下挑起了一張人皮面具,殺手原本的容貌暴露出來。
“公主身邊的人?呵,竟還想汙衊給平和王,你回去告訴公主,這次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我不會告訴平和王的,若是還有下次,就休要怪我了!”
葉仁久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低呵:“滾!”
殺手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跑了。
葉仁久轉身,將葉青從地上拉起來。
葉青低著眸,抬頭的瞬間,看見面前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脫口而出喊道。
“爹?”
“真的是爹?”
她又繞著葉仁久走了一圈。
是了,沒有蕭慎衍身上的那股子清冷之氣,爹爹更加的溫暖,更加的溫潤。
葉青眼眶溼潤起來,想起這段時間遭受的,心裡的委屈不斷累積,一下子撲進了自己爹爹的懷裡。
“爹~女兒終於見到你了,爹~”
葉仁久輕撫著葉青的後背,輕輕嘆息一聲:“是爹爹對不起你們,沒有照顧好你們,沒有保護好你們。”
“爹爹~女兒以後再也不要離開你了,爹~”葉青緊緊拽著他的衣裳,哭訴著。
葉仁久點了點頭:“恩,好。”
兩父女回了醫館,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
葉仁久又仔細的瞧著葉青臉上的斑點,心裡難受的像是被人用手用力的揉搓似得。
“扈闊有沒有說,這毒,怎麼解?”
“師父最近在找千蛛草,找到了千蛛草,就可以先用老鼠試藥了。師父說他有信心,能幫我解毒。”
提起毒,葉青說的雲淡風輕,絲毫的不在意。
看著這麼懂事的閨女,葉仁久卻更難過了。
知道自家爹爹心裡的想法,葉青便沒有再說這件事情,刻意的岔開了話題道。
“好了,爹爹,不說這些了。”
“爹爹你還記得,以前你總是取笑孃親麼?說她不會做飯,不會營生,可是爹爹走後,孃親做飯可好吃了,還開了茶樓,賣各種各樣的花茶?,還想到了好多好玩的東西,接待了玉祁皇子。”
“爹爹,是不是沒有想到,孃親竟跟爹爹偷偷學了這麼多東西?”
葉青俏皮的說著,吐了吐舌頭。
葉仁久卻一臉茫然:“跟我學的?可是……花茶,我也並不會啊?”
其實,先前葉仁久聽說李秀蘭開茶樓的事情,就覺得奇怪了,怎麼從前對算數這些事情最為頭疼的人,怎麼還想著開茶樓了?這可是要每天打算盤的!
“額?不是爹爹教的?”葉青也是一愣。
“那……那可能是孃親在哪些書上看見的吧。”葉青遲疑道。
葉仁久雖心中疑惑,卻仍點了點頭。
扈闊夫婦回來了。
只聽扈闊邊走邊嘟囔道:“這公主真是奇怪的很,明明心臟好的很,卻硬要說是心悸,還要扎針,沒毛病怎麼扎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