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昭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著腿說道。“你們讓我等了那麼久,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星樂緊咬薄唇,握緊拳頭說道。“星樂來遲,還請八皇子殿下恕罪。”
公孫昭陽哼了一聲道。“我不想恕你的罪怎麼辦?”
星樂的眸子垂著,那眼睛裡雖然有淚花,卻又一臉的倔強。
鈴蘭看著那委屈又倔強的北疆公主,竟然會心裡生出些許同情,似乎自己都有些不忍心了。
“夠了!”
在那北疆公主的身後發出一聲怒吼。公孫昭陽都不知道公孫昭離是什麼時候來的,他走上前,和北疆公主並肩而立。“你夠了!別不知道好歹,別人特意來請你,你好好的去就是了。”
公孫昭陽見狀,立刻蔫了,趕緊站了起來,嘿嘿兩聲道。“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公孫昭離拉著那北疆公主就走,也不管公孫昭陽去還是不去。
鈴蘭的視線不敢看向那兩個人,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礙眼。她轉身便想走,卻被公孫昭陽一把扯住。鈴蘭看向公孫昭陽輕聲道。“放開。”
公孫昭陽也小聲說道。“你放心,一定會有機會比一下的。而且比較的話一定要兩個人站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分出高下。”
不管鈴蘭願不願意,她被公孫昭陽拖著塞進了馬車。
“你想到底想做什麼?”鈴蘭問公孫昭陽。
公孫昭陽坐沒坐相的癱倒在馬車裡,往嘴裡塞著糕點說道。“不幹啥,我就想看看你們兩到底誰醜。”頓了頓,看著鈴蘭一臉不信的樣子,坐了起來說道。“好吧,我想看看我那三哥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絕情。不僅大的不要了,小的也不要了。”
“什麼小的不要了。”鈴蘭問道。說大的不要了,她聽得懂,說的是她,可是小的說的是誰?
公孫昭陽一臉驚訝的問道。“你不知道?我說小的是你肚子裡的那個啊。”
“我肚子裡的?你什麼意思?”
“你懷孕了啊。”公孫昭陽道。這樣就說得通了,他三哥肯定是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懷了孩子,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絕情,要是知道這人肚子裡有了,不管怎麼說,該會將人留在身邊的。“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去說。他都二十多歲了,還沒有子嗣,要是知道你有孩子了,不管怎麼說,該會留你做個妾室。wavv
“你是在同我開玩笑嗎?我,我怎麼會……。”鈴蘭根本就不相信公孫昭陽的話,怎麼會?為什麼老天爺要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她竟然有孩子了?
“是真的。那御醫是我從蘭城帶來的。是不會有錯的,要是你不相信,你大可再找大夫來給你診脈。”公孫昭陽道。
不相信又如何?事實就是事實,鈴蘭將手放在了小腹處,半晌後她說道。“求你不要告訴他孩子的事情。”
“……。”公孫昭陽驚了,這樣的好機會,用孩子做籌碼,慢慢的熬,有可能得個側妃的位子,這人怎麼還不讓他說?“你腦子沒事吧。”公孫昭陽問。
“求你了。”鈴蘭道。
豎起一個大拇指,公孫昭陽想,這個人大約是真的愛他三哥吧,不為名不為利。要是他三哥真不要這姑娘了,他覺得他就做做好事,幫他三哥養著。
北疆的皇宮建築風格和龍嵐國的完全不一樣。這北疆的皇宮以白色為主要基調,也不像龍嵐國以對稱和古樸為美。這北疆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很是冰冷,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公孫昭陽自然是這龍嵐國的座上賓,他倒也不拘禮,像是在自家一般。時不時的照顧一下鈴蘭,讓侍女給鈴蘭夾菜。
鈴蘭一動不動,她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不要失控。
公孫昭離同那北疆公主同坐一席,關懷備至,不管那北疆公主如何的冷嘲熱諷,始終都是笑意盈盈,那眼裡滿是寵溺。
小腹傳來一陣絞痛,鈴蘭疼得幾乎昏厥,片刻間便冷汗涔涔。
“哎,我說,要不我還是讓人送你回去吧。”公孫昭陽說道。
連他都看不下去了,酸!對面的北疆公主和他是哪個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秋波互送,反正在他看來是這樣的。他還是擔心鈴蘭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要是鬧起來就不好了。不過等他轉過頭去,就看見鈴蘭臉色發白,嘴唇發紫,額頭的頭髮被冷汗打溼貼在額頭上。
想努力的撐著,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鈴蘭總有一種感覺,別說自己只是昏厥,就是死在這裡,只怕公孫昭離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他的眼裡現在只看得見那北疆公主。她不想讓自己的猜想變成事實。
不過有些事總是事與願違,終究是沒撐住,鈴蘭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喂,喂!”公孫昭陽趕緊叫人。
那北疆公主想了片刻也想走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了,卻被公孫昭離拉住說道。“不關你的事,你別管!”從前她那樣害你,你不該對她有半點的關心。
北疆公主甩開公孫昭離的手說道。“哼,我沒那麼冷血,再說了,這是在北疆的皇宮,在皇宮裡有人暈倒,我身為北疆的公主,自然該管這事。”
公孫昭離站在原地,看著公孫昭陽叫人將那人抬走。他想,許是,許是她的大限到了吧。
在太醫剛剛將手指搭在鈴蘭的脈搏上時,鈴蘭醒了過來,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藏在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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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請讓老夫替姑娘好好把把脈。”那太醫說道。
鈴蘭道。“有勞太醫了,您不必替我把脈。我不過是老毛病。”
病人不讓自己診脈,御醫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
北疆公主站在一旁道。“方太醫,你先下去吧。所有人都出去。”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坐下道。“雖然我並不喜歡你,從骨子裡就那麼討厭你,不過你最好還是讓太醫看看。”
鈴蘭冷笑一聲道。“我也不喜歡你,也是從骨子裡透著的討厭,我希望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