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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俠客行

然而,李白的反應卻完全不同於我的想象,只見,他將自己的寶劍深深的插入了地面,嘴角上揚起了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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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地上的寶劍,肅然道:“此劍,名曰青蓮,劍長二十八寸,刃寬兩指,劍下亡魂一百七十三名,這一百七十三人無一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我李白敢向天起誓,終此一生,絕不做傷天害理敗壞道德之事!”

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到:“然而,我七歲喪父,十歲喪母,自十一歲起幸得將軍裴旻收留,將一生武學盡傳於我,望我匡扶正義報效朝廷,我金榜題名,迎娶愛妻,新婚燕爾之際卻被傳送至此,但我李白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萬民,任我憂患再多,亦求初心不改!”

“李白大哥,我……對不起……”我低著頭,懇求著他的原諒。

是啊,人家李白的苦難難道比我少嗎?我依稀記得那天在木屋時他所念的那首詩,“三鳥別王母,銜書來見過。腸斷若剪弦,其如愁思何?遙知玉窗裡,纖手弄雲和……秦心與楚恨,皎皎為誰多。”那首詩,正是他思念新婚燕爾的妻子而作,俠骨柔情,他的牽絆也比我更多。

“不要說那些軟弱無能的話,倘若你當我李白是朋友,請記住,今日起,你不是什麼小秦,也不是什麼狗屁學生,你是秦弈辰,是應當帶領我們走出困境的秦弈辰!”言罷,李白拎起葫蘆,一口氣連喝了十幾口酒。

沒錯,我一直當他們是大哥,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弱小的,一直站在他們身後,一直把自己當成了孩子,可我應當是代領他們走出困境的人啊!上天賦予了我特殊的能力,我就應當肩負起這個使命,而不是像個孩提一樣在這裡抱怨!李白說的沒錯,我不應該是什麼小秦,我是秦弈辰,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秦弈辰!

“李大哥,請您將俠客行再演練一遍吧!”我走到李白跟前,鏗鏘有力的說到。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堅定不移的目光,嘴角揚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笑容,隨後,他站起身來,向我說到:“拿起劍來,與我一同演練。”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承影劍。

李白拎起青蓮劍,縱身一躍,身形於半空中疾轉,手中青蓮長劍如閃電般陡然刺出,伴隨著他一句“趙客縵胡纓”手中長劍竟一連刺出數十劍,那數十劍爆發出的劍氣化為一道紅色霞光,看似緩慢實則速度奇快的衝向前方。

李白停了下來,犀利而又充滿期待的目光望著我說道:“怎麼樣?試一試?”

我明白,他是看這俠客行太過複雜,所以將每一式都拆解開來,這樣一來,對我來講就容易得多了。

我手握承影劍,閉上眼睛,將他剛剛演練的劍招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

隨後,我睜開眼睛,那一刻我如有神助,亞瑟傳我的神聖鬥氣在我體內開始了極速的迴圈,我似乎突然變得身輕如燕,縱身一躍,身形在半空中急轉,承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紅芒,緊接著,用我生平最快的速度依照李白的身法,一連刺出數十劍,我將眼前的空氣想象成一個人,這數十劍全部以不同的身形刺向那人的喉嚨,左胸以及肩頭。

可是,當著數十劍刺完之後,我竟因為收不住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站在不遠處的李白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朝陽,隨後,高聲說到:“俠客行,無須基本功底,只因基本功或多或少會限制劍法與身法的自由,這俠客行二十四式要講求一個“行”字,這個“行”可以當做是俠客的自由,也可以是招式的自由,又可以是心與意與劍的自由,看似有二十四式,實則無招無式,方才,你太過執著,想要將這一式與我演練的一般無二,殊不知,正是這分執著,反倒讓這劍法不再是俠客行!你要知道,我的俠客行並不是你的俠客行。”

自由?執著?沒錯,一個人如果太過執著也就註定了失去自由,李白說的沒錯,我的確迫切去追求要將這劍招做到像他一樣的灑脫,凌厲,收放自如。沒想到反而因此失去了俠客行的本意,執著於自由,對於真正的自由來說反倒成為了束縛。

想到此處,我似乎有一點明白了俠客行的本意,之前覺得他的劍無人能擋,也無人敢擋,而現在,我覺得,他的劍應該是連他自己也不能擋。

當你放下一切去追逐這種自由的時候,反倒永遠也得不到自由,而當你真正放下一切的時候,你就是自由!

而這俠客行也是一樣,當你按照一定的規則與套路打出劍招的時候,你定會被你的規則約束,也就失去了它的真意,而它的真意……

我似乎已經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可當我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琢磨不到了。

我站在原地,緩緩的閉上了了眼睛,將李白在之前演練整套俠客行的所有動作在我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白似乎變得很有耐心,一直在原地毫無動靜的耐心等待著。

當我再睜開眼時,竟已是黃昏時分,李白在不遠處的一塊巨大頑石前生起了火堆,正坐在火堆旁悠哉悠哉的喝著酒。

“呦~我還以為你要站到明天清晨。”隨後,他頓了頓,拎起葫蘆喝了口酒,繼續道:“怎麼樣了?站了一天,總要悟到些東西吧?”說話間,他站起了身形,步伐輕盈的向我走來。

我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用力的點了點頭,向他表示我已有所領悟。

“李白大哥,我想……和你過過招。”我將承影橫於身前,微笑道。

李白點了點頭,笑道:“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俠客行吧!”

話音剛落,我體內神聖鬥氣本能的運轉到了極致,身形一閃,我將整個身體彎曲到我最大的承受程度上,以此來避開對手所有的攻擊點,並保證同時將手中承影以身體最大力量極速刺出,目標,便是李白的脖頸,在俠客行中,這一招叫做“十步殺一人”。

在腦海中走過不下千次的俠客行,這使我明白,李白的俠客行是每一劍所刺出的點,都是將身體扭轉彎曲以達到力量與速度的最佳配合上,並且,每一招施展出來,都靠身體的扭曲來避開對手的可能性攻擊,且還故意留出一處破綻來誘敵進攻。

在我看來,李白的俠客行是武學與智慧相互結合之下的產物,搏劍如同博弈,因為在俠客行第一招施展出來之後,只要沒有擊中對方,對方絕對會對自己故意暴露的破綻進攻(因為除了自己故意暴露的破綻外,是找不到其它破綻的,這一點我在腦海中演練了上百次。)。

然而,一旦對手進攻自己故意露出的破綻,也就等於落入了自己的局中,隨後,自己每一劍都會刺向對手的要害,而且,每一招都會避開對手的可能性攻擊,並再次故意留出一個破綻,以此循環往復,週而復始。

至於更深一層的,對付什麼樣的對手,用什麼樣的破綻,這就需要靠許多的戰鬥經驗來積累了。

此時,妲己正身穿一件淡粉色齊胸襦裙,坐在梳妝鏡前,漆黑如墨的秀髮直垂腰間,一雙如碧玉深潭般的美眸秋波流轉,正望著銅鏡中那五官精緻絕倫的嬌美容顏,她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滑過自己的臉頰,轉過頭,秋波流轉的美眸含情脈脈的望著眼前的你,用甜美的嗓音嬌聲說到:“你喜歡妲己嗎?喜歡就加個收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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