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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愛因茲貝倫的女僕

“小姐,請喝茶。”

就在白澤隱約間察覺到貌似自己好像觸碰到地雷的時候,兩人之間突然插進來了一個身影,正是彷彿雙生子一般的艾因茲貝倫家的女僕之一,而從她的稱呼看,此女應該是兩人中作為年長者的塞拉——這兩姐妹的容貌和伊莉雅有著六成左右的相似度,自然容貌秀美精緻,都是百裡挑一的美少女。

因為有此人進行打岔,讓白澤在暗捏了一把冷汗後,也不再去自討沒趣,而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說起來塞拉和莉潔麗特的相貌雖然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相比之下塞拉的表情更為生動一些,其的帽子外側也沒有鬢角露出來,對於伊莉雅的稱呼也多是敬稱,而她的女僕服的配色為頗顯清爽乾淨的藍白雙色;至於另外一人則是徹頭徹尾的三無不說,一般也直呼女孩兒的名字,至於她的服飾配色則是顯得頗為端莊厚重的黑白色——因此即使白澤難以很快透過相貌分辨兩人,但是卻依舊能夠在短時間的接觸後,就認清兩人——當然,最大的不同點是在身材上,但是這個判別方法實在讓還處於青春期的少年難以開口闡明。

此刻白澤當然還無從瞭解到這兩個女僕那與常人不同的“身份”——這兩人實際上並非人類,而只是為了啟動第三法所製作的人造人(Homunculus),只不過因為有在功能上近乎於完美的伊莉雅存在,而作為失敗品本應該遭到廢棄命運的兩人,卻為了照料年幼的伊莉雅而得以延長了各自的壽命,但是也因為她們跟伊莉雅同調而獲得生命的原因,若是伊莉雅去世的話,她們的生命活動也會隨之一同停止,因此這三人是極為緊密而親近的聯絡著的。

看著塞拉在用背脊擋住伊莉雅的視線後,所向他投來充滿了警告之色的目光,讓白澤心中苦笑之餘,不管她是不是因為對於伊莉雅的重視和憐惜才會出面打斷他之前魯莽的詢問,依舊讓他不由得暗自感激她的出手相助。

因為意識到自己貌似已經在這位女僕眼中成為了不受歡迎的角色,少年雖然因為傷腿的緣故行動不便,但是依舊找了個理由避開了此地,而他的藉口則是看看今天的午飯是什麼。

和塞拉不同,存在感薄弱、又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莉潔麗特有著一把子讓人咋舌的好氣力的同時,竟然還擁有一手出色的廚藝,不論是正餐還是甜點都隨手拈來,在這方面的成就和功力,甚至將擁有“家庭婦男”成就的衛宮士郎甩下了好幾條街。

雖然直到日後,白澤才從伊莉雅口中瞭解到莉潔麗特甚至都不是純粹的人造人,其本身作為伊莉雅一部分的魔術禮裝“天之衣”而存在,並且被稱為艾因茲貝倫的模擬Servant,身為伊莉雅的使魔擁有著傑出的戰鬥能力,不過由於作為人造人在基礎的感官相關功能上的殘缺,使得其本不應該擁有需要敏銳的嗅覺、味覺和感受力,也就更不可能掌握到此刻這般精深而出色的廚藝能力——但是因為若是讓完全不通家務的塞拉動手的話,那麼伊莉雅早就不知道是被毒死、還是餓死多久了,使得在這方面先天不足的莉潔麗特不得不接過了這份重擔,由此可見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女僕那集愛好、責任感和對主人的愛三者完美融合後所產生的奇蹟。

此刻白澤已經拄著一根粗製濫造的柺杖,便向著房間裡側的廚房走去,而在那裡莉潔麗特正在準備著幾人的午餐。

“Hi,辛苦了,你準備了些什麼呢?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白澤遠遠地打了個招呼後,便自來熟的湊近了過去,不過人家女孩兒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的理都不理他,讓他略感尷尬的搔了搔頭,但是,卻並未因此而感到難堪。

由於他在昨晚和今早的簡短接觸中,已經瞭解到了這個只有一米六出頭的三無少女性格可以稱得上是十分老實而直率,但是與此同時她除了作為母語的德語外只懂得一點點日語,因此在其他人和她交流的時候,她甚至聽不太懂其他人在說些什麼,而且就算她想要進行回饋也有些張口難言,因此除了同樣懂得德語的伊莉雅主僕外,她根本不同其他人進行交流,因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白澤是在同她打招呼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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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此刻既然已經走到了莉茲的身邊,雖然對方貌似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但是若是就這麼轉身走開的話,也未免有點太傷自尊了一些,因此就算是為了給自己提供個臺階下,他還是決定先湊過去看一眼案板上的情況,到時也算是自行解答了自己的疑問了,隨後再離開也就不再那麼掉面子了。

“莉潔麗特,打擾一下。”

未免因為貼得太近而嚇到對方,白澤又退開了一小段距離後招呼道。

此刻終於意識到有人在對她打招呼的莉潔麗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

“?”

只不過即使如此,她卻依舊沒有開口,而是目露疑惑的望著少年。

莉潔麗特的眼睛看起來彷彿初生的小鹿一般渾圓,不過其除了每隔十幾秒鐘固定眨一次眼外,其雙眼中就沒有其它更多的神情變化了,使得其看起來彷彿偶人一般充滿了“無機質”的特異感。

“那個——”

被那雙彷彿孩童般純潔清澈、卻又顯露著如人偶般空洞神情的雙目盯著,任何人都不免會感到難以揣摩和交流,這也讓白澤張了張嘴後,卻不知道應該說些才好。

尤其此刻他也意識到不懂得德語的自己,好像就算說什麼對方也貌似聽不明白,而那些對方可能聽懂的簡單日語,卻又沒辦法拿來組成他腦中構思的話語,結果一時間對如何開口說話都感到毫無頭緒了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兩分鍾,在白澤一番支支吾吾的老半天都說不出一番完整的話後,結果略感手足無措的他,只得乾笑了幾聲後尷尬的轉身離開了。

“……好有意思的人。”

看著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一直默不做聲的少女神情淡淡的低聲自語,由於她是用德語說的這句話,已經走出了廚房的少年自然不可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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