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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連番惡戰

這些對於其他人來說幾乎望而生畏的艱難險阻,在依莉雅所擁有的“聖光術”的照耀下,就彷彿春天的積雪暴露在和煦的午後陽光之中一般,根本難以構成阻礙。

雖然一路走來、幾乎還沒等靠近目標地點,就能見到為數不少的遊魂在四處遊蕩著,貌似不論是在這個世界活動的憑魔士、還是本土的黑暗生物,都清楚這些“飄飄”是些即難纏又貧瘠的硬骨頭,以至於這些年來就沒有誰過來這裡清理一下,導致此地的這些鬼物簡直稱得上是遍地都是!

好在對於這些遊魂來說,只需要用低烈度的聖光輕輕一掃、就會當即死上一大片,只剩下那些彷彿燃燒殆盡的灰燼一般屍骸散落一地,只要不被這些髒東西靠近的話倒是來多少死多少,問題則在於那些夾雜其中的地縛靈相比之下就要難纏得多了,不僅因為靈體更為凝聚而無法被輕易淨化,若是在清理遊魂的時候沒注意把它們給驚動了話,行動方式神出鬼沒的這種較為高等鬼物,輕而易舉就可以讓他們這個缺乏近戰力量的組合陷入危機。

這些地縛靈實際上基本有一個人形,不過臉長得過於奇葩就不說了,缺胳膊斷腿幾乎一看就知道基本都是事故死,這也使得這些鬼怪完全被天降橫禍所產生的冤氣矇蔽了心智和靈性,也因此異常的仇恨生者,主動性那是不用多說,只要被這些鬼怪發現了,那麼基本上就必然會衝上來展開攻擊!

若是其他人的話,可能早就被這些雖然區域密度並不算太高,卻會不斷從各個犄角旮旯中湧出來的地縛靈給生生淹沒推翻,就算是擁有針對性殺傷手段的依莉雅,其實也難以在這種程度的攻勢下堅持太久,但是這一切都在白澤開啟了“秘火”的自我防護能力後得到了本質性的扭轉——除了針對精神的針對性防護外,其對於負能量類的防護效果並不算理想,但是只要能夠讓這些鬼物的攻擊難以影響依莉雅的正常發揮,那麼她所掌握的“聖療術”就讓這兩位使魔根本不用擔心受傷的問題。

尤其這些地縛靈死後所散發魔素被白澤抽取後,又會立即使用“秘火”將其分解為“魔力”和“靈髓”這兩個組成部分,靈髓自然是儲存起來以備日後使用,而那摻雜著鬼怪怨念與生命雜質的魔力則可以在經過秘火的二次精煉後,直接輸送給依莉雅使用,就便讓因頻繁使用技能而消耗頗大的弊端也得到了有效解決,從而讓其可以不用擔心體力維持的問題、持續使用所持有的兩個能力——這種透過使用外界魔力供給使魔的方法只有像是白澤這樣擁有“精練魔力”能力之人才能運用,因為不純的魔力對於使魔來說簡直如同毒藥,因此像是葉可馨這樣的憑魔士則必須使用由自身體力所轉化而成的純淨魔力,因此到了後期她為了節省體力徹底讓埃羅退出了第一戰線。

結果在經過了這番對於白澤來說更像是陣地戰的拉鋸戰後,那原本看起來可以輕易讓來犯者飲恨當場的大批鬼怪反而成了“被推倒”的一方,很快時刻盤踞著數十只遊魂外加四五只地縛靈的戰場,並不曾用多長時間就只剩下了淅淅瀝瀝的一兩只地縛靈還時不時從附近的角落中遊蕩出來,而由於依莉雅的清場效率實在是太快,甚至絕大多數遊魂那在地上散佚魔素的“餘燼”根本沒人進行抽取,畢竟光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地縛靈上就已經讓人忙得騰不出手了,結果便讓大量魔素就這麼白白消散掉了——這使得白澤越來越無法忍受用手機自帶程式的緩慢進度,以及那同樣差強人意的收集效率。

就在他嘗試著引動秘火去捕捉和解離那些流離魔素之時,卻驚訝的發現這樣做的效率竟然讓人乍舌的高:不僅只要被他引燃後的這些秘火即使不去控制也會持續燃燒,並且不把所有的魔素都焚燒一空就絕不會停止;最讓他感到驚喜莫名的是,那些雜質頗多的魔力被用作秘火的燃料消耗一空後,自動迴歸的秘火不僅更加壯大了幾分、甚至還直接裹挾著已經被精煉過的靈髓回返!省去了他再次精煉的麻煩。

這就使得在那之後他徹底將手機當作了陪襯,而是專心致志的透過“引燃火焰”之法去抽取無人問經的“餘燼”之上那些飄散中的海量魔素,雖然被他用秘火點燃的這些彷彿灰燼一般的屍體上會閃動火光,但是本來其上就殘留著因為淨化靈魂而持續燃燒的殘存聖力,因此即使被二次點燃也看不出太大的異狀,這就使得發現這一點的少年之後的行為就愈發“無所顧忌”起來了。

只不過由於每一團秘火想要維持燃燒都需要他在裡面投注一分關注,而一個人的心力是有限的,自然他一時間能夠分配出去的秘火也是有其極限的,使得即使他已經兩面開工依舊難以將現場存留的魔素一掃而光,因此他不僅在戰鬥的一開始便開口邀請葉可馨一同收取魔素,還讓依莉雅敞開了吸收魔素用以補充消耗以及提升實力——依莉雅畢竟身為靈體,因此這些魔素對她能起到更加顯而易見的效果,也正是因為有著這份額外補充,這才讓她能夠持續施法這麼久而沒有陷入精疲力竭的死局。

憑藉著在場諸人的同心協力,對於魔素的回收效率頓時提升了數倍高,但是這對於理論所能收取的魔素總量來說依舊不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實際上就算是“秘火”對於這些在這些“餘燼”內的殘留魔素的捕捉效率也不過只有80%左右,而若是使用手機自帶“靈魂收割”程式的話、甚至只有50%的抽取效率,而那些他們沒有能力顧及到的鬼物屍骸更是佔據了總數的五分之二左右,若是再加上無法及時進行抽取而提前散佚的那部分,能夠達到三分之一的比例已經算得上是極為高效了,最起碼遠遠超過了尋常憑魔士的理論收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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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些數年的時間積攢下來的地縛靈被基本消滅後,不僅葉可馨手機內的魔素儲存額度達到了最大限額、以至於連“靈魂收割”程式都已經無法進行啟用外,就連依莉雅也都顯現出一副吃得太飽、甚至已經開始反胃的樣子出來,在後半段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去理會那些在身邊正處於散逸狀態的魔素光輝了,倒是白澤彷彿無底洞一般一刻不停的到處“放火”,而汲取提煉而來的靈髓也幾乎全數被《真理之扉》抽走並儲存起來——相比於葉可馨和依莉雅那差強人意的儲存上限,白澤所擁有的“賢者的寶庫”的可用容量是她們的近百倍大,因此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收穫無處可放。

說起來地縛靈因為全靠那一身的冤氣所構成的核心,讓靈體從而能過高度凝聚成型,因此若是運氣足夠好的話,即使是用普通的武器去砍、若是僥倖打破了那個冤氣構成的核心也能夠擊傷或是直接擊殺這種難纏的鬼物,雖然一般來說這種核心是不可見的,但是當依莉雅使用“聖光術”對那些數量巨大、但是防低血薄的遊魂進行片殺傷的時候,其所放射出的強光在照到地縛靈的時候雖然幾乎起不到什麼殺傷效果,但是卻會將其的靈髓軀體照個通透,那枚黑乎乎的核心自然也就難逃旁人的注意力,這就使得即使是本來對於這種鬼物傷害甚微的埃羅也擁有了出手的價值,對加快他們的清場速度還是起到了很大的助益。

不過即使如此,由於那些數量巨大的遊魂若是靠近的話,所造成的累加傷害遠比少量的地縛靈更為致命,因此依莉雅基本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這群海量的雜魚身上,以至於即使有埃羅在一旁對那些靠近的地縛靈進行點名清除,但是依舊難以將所有漏網之魚擋在遠處,這就使得不論是白澤還是葉可馨都不得不投身於戰鬥之中。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白澤突然發現自己透過“引燃火焰”所驅策的“秘火”竟然對於這些地縛靈有特效!說起來,會產生這種頗具針對性的“特效”也不足為奇,畢竟“嬗變術”的精髓之一就在於分解,尤其對於精神性存在的干涉力之強簡直無與倫比,即使是如地縛靈這樣靈體凝聚的鬼怪也無法抵抗來自“秘火”的裂解之威,更不用說其體內存在的核心更是能夠讓“秘火”的力量可以有的放矢的集中發揮,從而彌補了原本威力不足的缺陷,而這種直接針對其存在基礎進行剝離的力量形式,可以直接破壞靈魂的完整和平衡,並由此達成近乎於必殺的恐怖威力!

被他的秘火引燃後的鬼物甚至就連那殘破魂體都跑不了,從而讓最後收穫的魔素數量甚至達到了理論魔素產生總量的300%之巨!可想而知在這些鬼物身死的那一刻隨同它們的殘魂而去的魔素究竟有多少,而憑藉著這些裹挾而去的魔素它們用不了多少時間又能夠再次“復生”,也難怪這種鬼物總是屢剿不盡了。

在戰況最為激烈的時候,殺不勝殺的遊魂完全和他們出手可及,就算是更加可怕的地縛靈也有一兩只埋伏身側隨時可以出手傷人,就在那個時候白澤極為勇敢的站了出來,吸引了絕大多數鬼物的注意,這才讓被嚇得腿軟的葉可馨沒有因為引怪失當而付出讓眾人難以承受的代價,這讓女孩兒在之後感動之餘更是後怕不已,只不過身為當事人的少年到是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反而挨了少女的一番叨嘮——其實單只是白澤所擁有的那個“精力防護”專長,就讓他根本不懼於任何負能量生命體的接觸性攻擊,而當開啟了“秘火”的主動防御機制後,更會免疫絕大多數的精神汙染,當真是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只不過雖然有著這種極為強大的防護能力,但是相比於自己上前衝鋒陷陣,白澤卻更樂於讓依莉雅使用法術去清剿這些鬼物,畢竟先不說他所施展的“秘火”實際上對於精神的消耗頗大,雖然短時間負擔不顯、但是當他持續戰鬥了數分鍾後,那種彷彿在榨取腦漿一般的頭痛感讓他立即清楚了自己的極限,而且點燃屍骸與直接用秘火將目標擊殺所消耗的精力簡直天壤之別,再加上在擊殺效率上也遠不如“聖光術”那麼擋者披靡,因此他也就不去廢這個力氣;至於他獨自上前去當人肉盾牌這一點,也在他之前為了救場而挺身而出後認識到了其中的嚴重缺陷,每次憑藉“秘火”的護身效果抵禦這些鬼物所發動的精神攻擊的時候,雖然可以無視其中的“精神汙染”,但是夾雜其中的那些不可理喻的瘋狂、怨恨、悲傷、痛苦等等黑暗情緒依舊會讓他的情緒因此而受到輕微的影響,就彷彿連續觀看各種自虐電影或是小說一般,即使明明知道這些東西也就是讓自己的心情暫時不愉快一下,但是正常人也不會樂於去持續性的接觸這些負面資訊的衝擊——更不用說這些鬼物畢竟還具備著較為完整的人形,即使都是一幅早在多年前就死去的悲慘形象,但是卻依舊無助於排解少年糾結的內心,讓他屢屢感到自己就彷彿是在親手殺人一般。

雖然遭遇了一次差點團滅的危機,但實際上這一路走來還是稱得上輕鬆愜意、有驚無險的,不過即使經歷了這麼多戰鬥,號稱此地最難纏的幽靈卻直到最後也沒有現身對他們發動攻擊,否則憑藉葉可馨所複述的那些從曾經來過附近的資深者對於這些幽靈兇歷事蹟的描述來看,就算是如白澤般有著種種護身殺敵手段,多半也難逃身死下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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