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咧嘴笑道:“若真那般了,你不還有珍藏嗎,專治痴傻的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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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經緯眼眸一瞪:“休要再覬覦老夫的東西!”
慕容惜琴無奈輕笑,抬首看了眼日光,說道:“時辰已到,你們二人別鬥嘴了,開門見真曉。”
趙經緯有些緊張,因為他害怕吳玄真正經受不住黑暗的煎熬,變得痴傻後還需自己治療。
而秦老有恃無恐,吳玄之前的種種表現都給他極大的信心。
慕容惜琴美眸落入黑暗中,眼前一幕令她輕鬆一笑,道:“看來秦晨今日勝了。”
吳玄從房屋中走出,他渾身塵埃,但卻無法掩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
他恭敬的衝趙經緯說道:“前輩,這五日我感悟頗多,多謝前輩的良苦教誨。”
趙經緯略感驚訝,沒想吳玄真的熬了過去。
此子的心性果然不差。
秦老哈哈一笑,眼神中盡是讚許,衝趙經緯說道:“你可要履行自己的諾言啊。”
趙經緯原本淡然的臉色一僵,喝道:“我何時跟你打過賭了。”
秦老無言,而是將目光落在慕容惜琴身上。
慕容惜琴輕輕頷首,道:“我可以作證呀。”
“你們二人……”趙經緯苦笑。
他隨即看向吳玄,神情凝重的說道:“小子,雖然你經過黑暗的考驗,但這還不夠,我觀你眉宇間殺氣沖天,身上更是戾氣橫生,這對你極其不利,需要進行淨化。”
吳玄一愣,他雖不知八極散人與秦老有何賭約。
但觀其模樣,不會是要拿自己撒氣吧。
趙經緯看向秦老,問道:“我要帶這小子打坐修行,散去周身戾氣,可不可以取消賭約?”
秦老笑而不語,趙經緯立刻道:“就這麼定了,跟貧道而來!”
吳玄隨趙經緯迴歸道觀之中,仍是那兩團草蒲。
香菸嫋嫋,地面卻是多了本古樸的書籍。
不用趙經緯言語,吳玄便正襟坐於草蒲之上,將那本古籍拿在手中。
趙經緯言道:“孺子可教也,這次教授你的便是悟道,道蘊萬物,道可萬千,道在內心,道在經中。”
他的話語好似洪鳴巨鍾響徹吳玄的內心,令其無法忘卻,生出種敬畏之感,若有感悟,將這古籍《道德經》捧在手心。
趙經緯手一指:“將其背誦記憶,你將會有全新的認知。”
他說罷,便是閉眸,口中緩緩流出《道德經》中的語句,給人中神奇的體會。
吳玄照做,以心如止水的態度和敬意,去誦讀語句。
將其刻印心中,似是生出股奇妙的感受。
彷彿忘卻了時間觀念,吳玄全身心沉浸在文字的海洋中。
那簡單的字元,被《道德經》所編纂,形成股頗為玄妙的深奧,讓他有所體會。
吳玄驚奇發現,他彷彿置身於大道中。
他為道,道為他,道生萬物,萬物初始,皆是為道。
他仔細品嚐道的含義,內心的寧靜印刻道之含義,渾身的戾氣在此刻被逐漸淨化。
當他徹底掌握道之後,他的氣勢圓潤了些,變得更加雄厚有質。
眼眸的銳利被隱藏,取而代之的乃是柔和。
吳玄看向趙經緯,對方正欣慰的頷首,他鄭重的道:“多謝前輩的道法,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為之舒暢許多。”
趙經緯淡笑,看向秦老道:“秦晨,你這徒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
他臉色驟然僵硬,落在秦老手裡拿著的藥材挪不開。
“我的道天啊!你怎麼透過我的防守,將藥材拿出來的!”他驚呼道。
秦老淡然看了眼,說道:“這可是賭約,更何況你的防禦對我來說可是形同虛設。”
趙經緯一臉肉疼:“賭約早已不作數,況且你要這藥材並不能治好你的暗疾啊。”
秦老看向吳玄,說:“我可沒答應啊,這藥材也並非為我而用。”
趙經緯心頭一跳,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問道:“你要為他……洗髓?”
“不錯!”
“可這未免有些太過浪費啊。”
趙經緯的心都在滴血,這可是他多年來在遊離四方找到的。
可謂是來之不易,秦老一下便拿出來了七味!
秦老毫不在意的擺手,道:“你也喜歡我這徒兒,自然要進行最好的洗髓之法,這固然重要,容不得大意。”
“可……”
趙經緯話未開口,便看見吳玄明亮的眼眸,嘆道:“也罷,以後記得貧道的一番苦心,就行了。”
吳玄驚喜萬分,急忙說:“晚輩定不忘前輩恩惠!”
秦老早已在房屋內安置好藥浴桶,既然要進行洗髓,自然要準備上好佳木製成的浴桶。
這樣才能保持藥性,不至於流失寶貴的藥性。
秦老忙乎許久,蒸汽瀰漫房間內。
吳玄隱約看見八極散人肉疼的臉龐,他甚至不忍心看自己的藥材被無情研磨,後丟入藥浴桶。
吳玄內心激動無比,這可是傳說中的洗髓啊!
這種藥方,乃是上古七大藥方之一,本以為早已失傳,沒想到秦老竟然有。
洗髓之法,乃需上好的藥材進行藥浴,完美七數,乃是指七味奇藥,分別是:巴戟天、玉蓯蓉、黑杞子、兔絲草、仙茅、金櫻子、杜仲川。
這七味藥看似平凡,實則洗髓藥方需要年歲許久的藥材。
少一年,便會損失一分藥性。
而這秦老研磨藥材,皆是在百年歲中,乃是洗髓神品,怪不得八極散人為之肉疼。
七味藥性相互中和,與人體陰陽五行相對稱。
浸泡七天之數,方可完成洗髓,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
七味藥材入滾燙水裡,散發出股異香,令人迷醉。
八極散人與慕容惜琴悄然離去,房門緊閉,以免散去藥性。
秦老將清水與藥材粉末充分融合,道:“入池!”
吳玄遂褪去衣衫,以赤裸之身輕輕躍入藥浴桶內。
水溫正可,他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在這刻大開,貪婪地吸收水中柔和的藥性。
秦老盤膝而坐,他以自身實力,加持藥浴桶,使其溫度不升不降。
又保持極佳的恆溫狀態,只有這般,才能令藥效發揮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