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說了！”糖糖捂著雙耳，整個腦子已經完全成了一團漿糊。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當每個人都如同你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並且還能夠找到王輝那樣好的男朋友麼？告訴你！離開家庭，離開王輝，你什麼都不是！”
“啊——”糖糖捂著耳朵，乾脆蹲了下來。
“怎麼？這又捨不得了？你不是聖母麼？你不是有同情心麼？怎麼這一次就捨不得了？”郭真霓冷笑著說著十分惡毒的話，不斷衝擊著糖糖已經變得十分脆弱的神經。
“你……”氣急攻心之下，糖糖突兀地吼道：“我答應！”
寢室裡，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良久，郭真霓才冷笑著說道：“收起你那讓人作嘔的聖母心吧！我郭真霓雖然不堪，但也沒有淪落到要別人施捨男友的程度！”
“你……你不是說誰是金主都可以麼？”糖糖壓下火氣，越想話也就越順利：“別人可以，輝子也可以！”
“哈！”郭真霓尷尬地笑了笑，看著糖糖認真的眼神，語氣反倒是有些心虛：“反正他不行！”
“為什麼不行？”這一次，反倒是輪到糖糖不解了。
自己作為正牌女友都不在意，怎麼對方反倒是矜持起來了？
“他不行！誰都可以，他……不行！”郭真霓煩躁地說道。
“為什麼他……”糖糖剛想問什麼，當看到郭真霓慌張的樣子之後，糖糖一下子愣了。
“你……”糖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該不會……”
“別說了！”這一次，輪到郭真霓堵上了耳朵。
“你竟然愛上了王輝！”糖糖尖叫道。
“我……我不愛他！”郭真霓硬著頭皮辯解道。
“那你就是喜歡他了？”這一刻，糖糖的智商一下子上線了。
郭真霓沉默了。
“我……我早該想到了……”糖糖苦笑。
心中比黃連還苦。
怎麼也沒有想到，郭真霓竟然真的愛上了王輝！
“可……那你為什麼還要找金主？”這是糖糖最為不解的地方。
“我說過！我不愛他！”郭真霓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沒說你愛他。”糖糖認真地說道：“我只是問你……為什麼還要找金主？”
“我……”哽咽了半天，郭真霓沉默不語。
“你是想要讓自己永遠忘記他？”糖糖猜到了原因。
“我沒有！”
“那為什麼誰都可以當你的金主，王輝就不行？”
“他……他就是不行！”郭真霓的語氣越發的低沉了。
“好！”糖糖看著郭真霓，認真地說道：“你不是說誰都可以當你的金主，唯獨他不行麼？”
“是……是啊。”郭真霓硬著頭皮說道。
“那我當你的金主行不行？”糖糖的眼中，閃耀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光芒。
“你……你是女的！”郭真霓懵了，這和她的劇本完全不一樣啊？
糖糖不應該是大哭大鬧，然後和王輝分手麼？
怎麼……
怎麼就變成糖糖要包她了？
“你不是說誰都可以麼？”糖糖笑著問道。
“可你是女的啊……”
“切……女人和女人在這個圈子裡很罕見麼？”糖糖不屑地問道。
郭真霓漠然。
別說女女，就連男男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當然，汙穢的並不僅僅只是這個圈子，而是……一切行業。
只是這個圈子被人放到放大鏡下去觀看，才會顯得可怕。
“怎麼樣？我當你的金主，這樣你就不用去找其他男人了，而且……”糖糖看著郭真霓，笑著說道：“而且如果你伺候好了，沒準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王輝哦……”
此時的糖糖，彷彿化身成為地獄的惡魔。
對著郭真霓，舉起了充滿了誘惑力的糖果。
不可否認，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郭真霓的心跳，真的加快了。
如果可以，誰會希望自己去侍奉一個糟老頭子？
王輝年輕有錢還帥氣，關鍵是……
王輝是她的初戀！
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雖然當初因為糖糖的緣故，她迫於無奈只能壓抑自己的感情，但……
如今可以由另外一種渠道去伴隨在王輝身邊。
郭真霓……真的心動了。
緊緊捏著衣角，郭真霓咬著下唇，整個人陷入了糾結之中。
答應。
自己就成了見不得光的存在，有這個汙點，一輩子別想名正言順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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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
可自己就永遠和他沒有相見之日了。
郭真霓敢肯定，一旦她拒絕，那麼以後，糖糖只會對她嚴防死守，那個時候，想要在接近王輝……
就真的難如登天了。
不，可能連面都見不到了。
畢竟馬上他們就要畢業了，以後再相見……
就不知道什麼年月了。
第一次，郭真霓是如此痛恨抉擇。
進，一輩子只能當一個影子情人，連光都不能見。
退，一輩子連面都見不到了。
怎麼選擇？
郭真霓陷入了糾結。
下意識地，她抬起頭，看向了糖糖。
糖糖溫和的笑著，看著郭真霓，目光是那樣的溫柔、善良。
勝利者都是仁慈的。
莫名的，郭真霓的腦海裡，突然間浮現出了這一句話。
是啊，不論自己選擇哪一種，最終的結果，對於糖糖而言，都沒有壞處不是麼？
答應，糖糖是她的金主，以後什麼時候想見王輝，就要看糖糖的心情。
不答應，糖糖以後就是她的敵人，以後自然不可能讓她和王輝再相見。
甚至有著糖糖存在，王輝還會討厭她、厭惡她。
甚至……封殺她。
抬起頭，郭真霓看著糖糖，輕聲說道：“我能見一見王輝麼？”
“不行！必須現在回答！”糖糖咬了咬牙，硬下心腸，嚴肅地說道。
郭真霓沉默了一下，心中不由得苦笑。
果然愛情會讓女人變得更加純粹。
原本對於這些並不懂的糖糖，卻已經開始點亮了自己的宮鬥技能。
郭真霓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糖糖突然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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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輝自然不知道兩個女人已經做出了一個影響三人一生的決定，他現在頭疼的，則是個人的首部作品。
是拍攝電視劇呢？
還是拍攝電影呢？
嗯，幸福的苦惱，也就指的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