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闆就說嘛。
早上的時候，就感覺王輝和王勝國有些怪怪的。
那個樣子，怎麼也看起來不像是親戚。
可如今一想，人家昨天求婚失敗，反到成了抓J現場，難免整個人會有些激動，可王勝國的反應太奇怪了。
自始至終都很冷靜不說，還故意在早上的時候，提出了之前的打賭。
分明就是將一切都怪罪到王輝的身上了。
畢竟昨天要不是王輝說這裡的彩票能夠帶來好運，他也不會去買的。
結果……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合理，可偏偏就是這種想法最符合那個王勝國此時的心態。
而這些，全都是方老闆在這一瞬間自行腦補的畫面。
所以……
不得不說，在把控人心方面，王輝成功地邁出了一小步。
一切他都沒有直接說透，自始至終都只是反復強調自己和王勝國是遠房親戚，剩餘的，也沒有細說。
可就是這樣，自行腦補的效果，讓方老闆相信了王輝所說。
“那你想怎麼做？”老闆“想通”了關鍵之後，不動聲色地將兩條好煙收下。
嘖嘖，紅梅！
“他想買多少，我就陪他買吧。”王輝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我總不能四處嚷嚷吧？就想著讓他出出氣，說實話，要不是這裡的彩票買了之後不能退，我還想讓方哥給他退了呢。”
一開始，原本方老闆有些將信將疑的，不過聽到最後，方老闆哈哈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不行！”
“你看是吧，我就知道這裡不能退，既然這樣，那就買吧，哦，對了，他買了多少？”直到這個時候，王輝才彷彿不經意地問起了方老闆王勝國又買的彩票數。
“我想想……”方老闆陷入了沉思，點開監控，倒回了早上，剛要看，卻在這個時候，來客人了。
是一些吃過晚餐，來到這裡繼續搓麻的熟客。
“老闆您去收賬，我自己調看一下就好，反正有監控，你總不怕我偷錢吧？”王輝笑著說道。
方老闆一想也是，直接起身讓開了位置，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拿著鑰匙鎖上了裝錢的抽屜。
王輝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而是趁著方老闆離開，王輝迅速地開始檢視起來。
不過很快，王輝就發現老闆並沒有說實話。
王勝國在王輝離開之後，不是來了一次，而是來了兩次。
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老闆調的是上午的那一次。
之所以見到了下午的那一次，實際上是因為王輝超強的記憶力。
他看到了列印彩票的彩票紙，竟然換了一個新的！
不是使用剩下的，而是全新的！
因為很簡單，早上的那一卷舊的，因為不知道的原因，在彩票紙卷兩側固定的所料軸上，還有著一個明顯的缺口。
可是如今，卻換成了新的。
要知道，這裡雖然不能算是人跡罕至吧，但這些天的觀察，也讓王輝知道，這家彩票站的生意並不太好。
雖然熟人都笑稱買這裡的彩票運氣不錯，但笑稱也就只是笑稱而已，實際上，真正搞過彩票站的人都知道，一家沒有出過大獎的彩票站，往往人氣都是很低的。
而出過大獎的彩票站，人氣往往都十分不俗！
哪怕很多人都知道，同一時間之內，連續出大獎的機會小的可憐，但……
架不住彩民們就信這個啊！
你一個沒有開出過大獎的彩票站，憑什麼讓彩民趨之若鶩？
所以這麼快換了一卷彩票的情況，王輝還是首次見到的。
（現實裡自然不可能有這樣事情，複式投注往往都會在彩票上標註，不過這是小說，又是和現實不一樣的“異界”，就不要計較了）
時間快進之後，自然也就看到了下午王勝國又來了。
大概看了一下，上午的時候，王勝國又買了三百塊錢的彩票，但卻和早上的一樣，都是十分分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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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下午的時候，倒是直接買了五百塊錢的彩票。
換句話說，王勝國今天一天，就買了一千塊錢的彩票！
因為彩票太多，所以下午的時候，還為此換了一卷新的彩票紙。
而就在下午的彩票上，王勝國終於出現了複式彩票！
也就是一組數字上，反覆地購買。
早上雖然也有，但大多都是幾十元一組數字，形成不了規模。
然而看完下午的所有彩票之後，王輝愕然了。
也沒有！
換句話說，王勝國根本沒有單注買到兩百塊錢，也就是沒有任何一組數字買到100注以上！
沒有買到100注以上，王勝國到底是怎麼中到稅後四個億的？
難道……
王輝再一細看，眼睛突然間亮了！
隨後，連忙將監控調到了上午。
“看完了麼？”方老闆已經收好錢回來了。
王輝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電腦上收了回來，笑著說道：“沒想到他竟然又買了三百塊錢的彩票，真是……唉——算了。”說完，王輝咬了咬牙，從懷裡再次掏出信封，卻不小心掉了什麼東西。
方老闆心中一動，笑著彎腰撿起。
不過沒等方老闆看清楚，就被王輝一把搶過，尷笑著收好。
只是，這已經夠了。
方老闆的雙眼裡，似乎閃過什麼，隨後又恢復了平靜。
王輝極其肉疼地從信封裡取出三百，隨後看了看信封，直接咬牙全都拿了出來。
方老闆瞥了一眼，大概七八張的樣子。
“這些錢，全都買了！”
方老闆笑著說道：“那買什麼號？”
“買……我自己來！”到了這個時候，王輝似乎也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架勢，乾脆強硬地要求自己填寫。
方老闆笑著聳了聳肩，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刺激王輝的時候，直接讓開了。
王輝先是在一張空白彩票上填寫了號碼，想了想，又撕掉了，又重新填寫了號碼。
然後，正準備去交給方老闆，可是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戒備地看了一眼方老闆，默默地將自己寫好的彩票撕掉了。
隨後，坐到一旁，不說話了。
方老闆一愣，隨即好笑地搖了搖頭，也沒有在意王輝的舉動。
很顯然，王輝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些戒備方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