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琴邀明月,萬花爭相舞。人生得趣時,今日酒一壺”
被踹倒在花壇中的青烏,也不起身。
舉起手中的酒壺,任由嘴角處灑出酒水,放聲大笑。
“哈哈,讓你們兩人平日裡秀恩愛,今日裡青某人,倒是要笑眼觀鴛鴦,怎麼翻醋罈”
幾日裡,一直沒有白成的任何訊息,而黃渦山上,也沒見到白成前去。
青烏便和梅家姐妹,相約今晚一起到白成庭院裡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等到了庭院時,正見到白成正舒服的躺在竹椅上,身旁的青雀正忙著倒酒。
而白成身後,青夢正撫琴對月當歌,院中空地裡,青壺正揮劍飛舞。
在見到白成生活的如此有滋有味,眾人心裡的不平衡點瞬間爆發,倒是平白為他擔心了幾日。
而梅小青的醋罈子,更是當場打翻在地。
正喝酒聽劍的白成,見到梅小青誤會了自己,急忙向梅小青解釋事情由來。
而一起來的青烏,卻是心中高度不平。
自己為了剛認的弟弟,白白的擔心好久,他倒好,醉酒佳人陪,醒酒佳人醉。
心中不平衡,便是需要發洩點,正巧梅小青的醋罈子翻了,於是便不停的在旁添油加醋,搞的白成煩不勝煩
一腳把他踹到了花壇中,就有了開頭的這麼一幕。
“事情就是這樣的,這該死的牛二,要不是之前看他被祖父揍的可憐,到現在還沒下的了床,我非抓住他在狠揍一頓不可”
每每想到此事,白成都會感覺拳頭發熱。
梅小青看著白成焦急解釋的模樣,噗嗤一聲笑道:
“你也不能怪人家牛二,你自己事情沒講清楚,洪莽山脈裡的修練者,很少有禮儀道德方面的顧及”
白成見梅小青俏顏微笑,便知道誤會解開,心中卻是有了輕鬆。
四人聊著正歡,有下人來報,有客到訪,專程來找白成。
白成納悶,自己剛入黃渦城還沒多久,認識的熟人也就這麼幾位,那裡會有人專程深夜造訪。
客人前來,白成也只好先撤離酒席,到臥室換了套衣衫,去客廳會客。
“白老弟,幾日不見,咦,這不是青雀樓的雀兒姑娘嘛”
滿臉笑呵呵的老福,拱手見禮後,抬眼便看到了跟在白成身後的女子,忍不住發出詫異的問候。
“見過福老,雀兒以後不會在拋頭露面,只會專心服侍公子”
跟在白成身後的雀兒,微微鞠身施了一禮。
福老更加諤然,轉眼以一種高山仰止的目光望著白成,直看的白成尷尬不已。
青雀樓什麼檔次,有什麼能量,在這黃渦城內生活那麼久的福老,最是清晰不過。
這白成好大的面子,盡然能把青雀樓裡的管事給拐回家去,如沒有點實力和背景,說出去誰信。
再次望向年弱的白成,目光都發生了改變。
不但多了絲顧及,還多了些言不清,道不明,男人都懂的涵意。
待白成在主座上落座後,福老隨及把帶來的小禮物交給了青雀,拱手道明來意:
“白老弟,這次冒昧來訪,沒有提前遞交拜貼,實在是多有失禮節,還請小老弟勿怪”
白成見這福老禮儀倒是做的挺足,搖頭失笑道:
“有您這樣的長者來拜訪小輩,倒是我白成失了禮數,怎奈最近事情彼多,是我白成錯了”
白成起身向福老鞠身施禮,以表明自己並無責怪之意。
福老連忙直呼不敢,雙方落座後,神老喝口茶水道:
“白老弟,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在柳家商鋪與老弟所提的事情,不知道老弟考慮的怎麼樣了”
“福老所說的,是馬上就要舉辦的黃渦交易會,以及交易會結束之事嗎”
見福老點頭,白成微笑道:
“最近身體略有不便,福老您不來,小子我晚個幾日也定當登門造訪的”
“哈哈,是我心急了,是老哥心急了,當罰,當罰”
福老聽聞白成所言,整張臉都樂開了花,輕輕抽自己幾下,已示懲罰。
看著福老的做作,白成只是舉起茶杯擋住自己的視線,裝作看不見,等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出聲制止。
要說這福老深夜造訪,白成心中沒氣,那才是怪事。
任誰正和一幫美女花前月下,舉酒邀月時,突然來了個糟老頭告訴你,他有事找你。
這你怎麼都得出來吧,不出來失了禮,出來吧,又冷了佳人。
這還是白成自小教養好,換了個脾氣暴的,早轟出門了。
至於之前的禮節,禮節便是禮節,相互尊重、友好的和別的又有什麼關係。
生個氣,道個歉便是完了,那還修什麼法力,練什麼功法。
大家把禮做好,那妖魔鬼怪便不吃人了,那獸族也不用爭地盤了。
大家還打什麼打,只要練好禮節,神靈都會叫你爸爸,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該談的事情,也算是談完了,福老便是鞠身告退。
等送到門外時,那之前見過一面的隨從,正在一輛馬車旁等待。
在見到兩人客客氣氣的道別,急步間跑來,接過青雀手中的回禮。
在青雀和那隨從擦肩而過時,青雀皺了皺俏鼻,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卻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隨著白成回了院內。
而坐上馬車的福老,探出頭左右望了望,見四周無人,又縮回車內傳音道:
“委屈您了小姐,這裡不是說話之地,待回到柳鋪,老奴在向你細細稟告”
正駕駛著馬車的隨從,輕抖馬鞭,傳音道:
“無妨,回去在說吧,不過這小娃身邊的女子是誰,倒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小姐,那女子是青雀樓的管事,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入了這小院內,做了白公子的侍女”
“青雀樓的管事”聽聞福老所言,那隨從細細回憶片刻,心中疙登一下,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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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老,我的身份,恐怕是要暴露了”
準備繼續前往後院喝酒的白成,卻是被青雀輕聲叫住:
“公子,那福老的隨從有問題,我從他身上聞到了天香露的味道”
“天香露,在整個黃渦城,我也只在桑姐姐那裡見到過”
“我本以為是他幫福老家眷所買,自身不小心沾染上的”
“但是在遞交禮物時,我看他的手,不像是下人的粗手”
白成頓時止住了腳步,回頭望向院門,似透過院門外的星光,正看向遠去的馬車,轉眼及粲然一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