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成轉身離去的身影,牛二眼黯淡,轉過身繼續懇求道:
“白公子,求求您,我定然忠心永無二心,只求您給次機會”
白成轉頭看著牛二黯淡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忍,輕嘆一聲道:
“牛二,你可知道,有傳承的家族都有著自己的族規和族訓,而我白氏,更是流傳近萬年的大族,非是我不願,而是不能”
牛二聽聞白成的話,緊握雙拳眼眶紅潤,喃喃道:
“難道一點方法都沒有嗎,為什麼白公子,只因為我是妖族之人嗎”
白成搖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沒有接觸過有著傳承家族的人,所以並不瞭解,我不怪你”
“有著姓氏和傳承的家族,最不缺的便是忠心,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家人,又何來忠誠一說,就連最愚笨的人都知道,親人怎麼可能背叛親人那”
“不只是我白氏家族,在這洪莽大陸任何一家有著傳承的家族,都不會無故的收納外姓,更不會收外族人為追隨者,除非”
說到這裡的白成停下腳步,看了看滿眼期盼之色的牛二,介面說道:
“除非你為族中做出了什麼大貢獻,或者經過族老們的允許,這畢竟是長久相伴族群的大事。而我白氏千載年來,未有一外姓人,更無外族的追隨者”
牛二聽到這裡已經是滿臉絕望,默然不在講話。
在這片大陸上,何止千萬萬的妖修,因為沒有修練之法,只能終生困在小妖期。
除非加入某個書院,或者加入由一些可憐人組成的門派,百人千人去爭這入門的獨木橋。
入門後,更是要為書院要為門派做出貢獻,掏出忠心,做牛做馬後,才得已傳授修練的法術。
而大部分的修練法術,都是殘缺不全,更無後續,大道的艱難可見一斑。
無論你是什麼種族,什麼天才人物,如果沒有修練的功法,沒有高人指點你的困境,這一切都是一聲嘆,一場空。
除非你能有著聖人的智慧,獨自開闢出一條道路來,但聖人在這世間又有多少。
有了修練的功法,才有了與這天,與這地,與這人爭的起點。
功法是基石,功法是基礎,功法是一些有著傳承的種族,在出生時便可隨意挑選的幸福,而這卻是獨行者的苦,是流浪者的悲,是其一生的追求與奢望。
而這麼多的苦難,那裡有去追隨一位大族的公子哥,來的穩健快捷。
整個族內全是血濃血脈,萬千同心,劍鋒所指,必有盾手,腳步前跨,必有人保駕護航。
如此才可以在這片大陸內行走,只要自己不作死,一般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招惹。
有了家族做後盾後,才可以在這洪莽大陸裡,四處遊歷,拜訪各處書院,隱士高人。
至於牛二去進門派組織之類的,那更是一個笑話,不說牛二本身的實力,能不能過那萬千人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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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門派組織之類,那只是一幫沒有榮譽,沒有光輝歷史,沒有傳承,沒有血脈相連的可憐人。
門派組織之類的,在普通人眼裡那是高高在上,猶如化身神魔。而在有著自己的底涵、有著自己傳承的家族看來。
也只是一幫打著相同的理念,打著傳授修練功法,卻是辦著畜養萬千奴僕,用已滋養自身的畜牧場而已。
大道之爭,非我血脈,非我族群,只有殺,也唯有殺。
望著已然遠去的白成,牛二手捂著胸口處,踉蹌著倒退幾步,仰天無聲。
“唉”一聲悠悠的嘆息聲傳來,引的牛二轉頭望去。
卻是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後的牛大所發。
“大哥”牛二悲嗆。
牛大伸出手,拍拍牛二的臂膀說道:
“白公子一定在族內有著大地位,真是仁慈仁義有智慧,的確是位好的追隨人選”
“當年呀,哥也做過似你這般愚蠢的事。呵呵,可惜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讓狗腿把我亂棍打出”
許是牛大的事,讓牛二的悲傷減輕了些,破涕為笑的牛二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結果卻是摸了一臉的鼻涕。
牛二的樣貌引的牛大哈哈大笑,兄弟兩人相互勾著背、摟著肩不停的大笑。
牛大摸了摸自己懷中的另外一物,臉色中多了幾分釋然。
輕拍牛二的腦袋,摟著自己的兄弟,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兩人離去的背影,在這多情而又傷感的秋季顯得那麼。
回到自己庭院裡的白成,不敢多過耽擱,怕夏虎提前回來。
慌忙的收拾了些自己的雜物,打成一個大包扛在肩頭,也不離會下人想要幫助的意思,忽匆匆的便往青桑的庭院奔命而去。
見到白成大包小包的往自己住所扛,猶似老鼠扛米般。以青桑的智慧,很快便明白了白成的意思。
見到白成正四處探頭探腦的打探,青桑嬌笑著道:
“放心吧,到了你青桑阿姨這裡呀,你就不用擔心了”
白成尷尬的撓拱撓頭,不好意思的掩飾:“我只是看看四處的風景”
等青桑引著白成走進了一處幽靜的庭院,並把東西安置好,也已經是日落時分。
日落時分,多彩色麗歸於洪莽大地,夕陽的餘暉灑向亭臺處如綴玫紅。
亭臺處的白成正吃著青桑精心做制的點心,翹著二郎腿,翻看著庭院內收藏的書籍。
如此美滋滋的生活,讓白成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啊,我的太陽”
而在原本白成所住的臥室內,一臉不怒自威之色的夏虎,正坐在白成空空如也的床鋪上。
臥室內跪了幾個下人,此刻正瑟瑟發抖著。
“小少爺那裡去了”
“回稟老爺,小少爺剛才急匆匆的跑進來,收拾完包裹,扛起來就走了,我們問他,他也不理會”
一位管家模樣打扮的羊妖,戰戰兢兢的向夏虎解釋道。
聽到下人們的解釋,夏虎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奴僕們如釋重負,急忙走出門外。
坐在白成的床頭上,夏虎咬牙切齒的道:
“這小兔崽子倒也挺機靈,不過敢壞我好事,還敢搬到那裡繼續打擾我,等有機會定然要你好看”
不識男女情義的白成那裡知道,自己搬進了青桑的住所,就是變身成了自己身上的光頭。
化做了喉嚨裡的尖刺,直刺的剛嚐到禁忌之果的夏虎,又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