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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練皮中期

時光流逝,日升日落,如白駒過隙轉眼間自白成練筋後又過去了三年。這日早晨,在三山村的練武場內,眾孩子們正在各自習練著自身的武技,而在練武場正中心位置,卻是有著二個孩子手拿木棍圍著白成。

“準備好了嗎白成,我們可要開始了,我和二牛兄可不會留情的啊”

“來吧”

隨著二聲厲喝聲傳來,只見兩位孩童手執木棍開始重重擊打在白成的後背之處,“砰、砰”兩聲。“在來”白成大吼一聲,身體直立手臂伸出,而那兩位孩童的木棍又繼續打在雙臂之上,“繼續”白成雙臂伸直,腳扎馬步繼續喝道。練武場內隨著一聲聲白成的悶呵聲,白成赤裸著上身的身軀也開始從一條紅印逐漸鋪滿了全身。

此時的白成今年已經六歲,從剛開始的練皮初期,到現在已經到了練皮中期,從最初還的還需要由二長老指導著力度,由軟木纏繞布條開始擊打身軀,至現在的木棍錘練,每日裡回家都是血跡斑斑,而身上更是老舊疤痕交錯,每次看到都會痛的白母流淚不止。

練皮期白氏所訓練之法只有一個字,打。擊打從初輕至重,從腳至頭,從最初的軟木繞布,到木棍棒,最後用鐵器擊打,鐵器彎曲為練皮後期,然後由族老們所煎熬的藥石,每日塗抹在全身各處,直致老皮換新皮,新皮光潔如玉、練皮功成。

此時的白成滿身棍痕紅印,有的部位被多次擊打已浸出絲絲血跡,而手執木棒兩位孩子見到此情景,便開始放慢節奏。白成正咬牙堅持,感覺到身軀擊打漸慢,深吸一口氣,從腳步發力至頭部猛的一弓、一顫,一抖,身上絲絲血跡便化做血滴,破是被白成從皮膚上甩了出去,“繼續不要停虎子,二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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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的擊打,從黎明時分至如今太陽正中,練武場中棍棒的擊打聲逐漸停息下來。虎子和二牛喘著粗氣,顯然是累的不輕,而白成更是臉色蒼白,身軀搖搖欲墜。雖然來講棍棒在有控制的情況下打人並不是特別的疼,但是耐不住一打便是一上午,在輕微的疼痛逐漸積累之下,鐵人也受不了啊,可想而知這幾年來白成每日裡都是這麼過來的。

虎子、二牛、白成互相看了一眼後,相視而笑。躺在練武場中的白成被地面不平整給咯到了傷口處,一陣齜牙裂嘴,躺了一會的白成起身後狠狠的踢了虎子和二牛一腳,在二人的慘叫聲中算是報復之前二人的棍棒之仇。搖搖晃晃便往家裡走去,不回去不行,自從三歲那年被母親揪著耳朵訓斥了一頓後,白成便養成了每日到點回家的習慣。

回到家後白母又是一陣落淚,邊流淚邊用族長給的藥石擦拭著傷口,“我說你這婆娘每天沒完沒了的哭,哭什麼哭,誰小時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小時也不見咱爹孃哭,反而一個勁的叫好,還誇我練的好”蹲在門檻前正曬太陽的白籟十在是看不下去,一頓訓斥。

“那能一樣嗎”

“有啥不一樣,生在白氏這就是個命,不對自己狠點,以後怎麼當山神的子民,怎麼光耀我白氏家族”

“我讓你當,我讓你光耀,讓你光耀”白母聽到這話,顯然是氣急了眼,平日裡溫柔賢惠的可人兒,發起怒來,拿起屋子裡的掃帚扭頭便對著白籟身上一頓猛抽。嚇的白籟抱頭便往屋外竄去,正躺在床上的白成看著好笑,忍不住歡喜笑出聲來,被白母看到後,也是拿起掃帚給了兩下,疼的白成直哼哼,嚇的白母又是一陣陣埋怨。

等到白成吃完飯出了門外,便瞧見正在院外轉悠的白籟。白籟在見到白成出來的瞬間,由一臉愁容馬上換了副板著臉的面孔,手背到身後,慢悠悠的踱著步子,撫摸著本身就沒有幾根的鬍鬚,很是沉穩的道:

“娃啊,今晚七長老傳話,讓你去祖祠一趟。今天晚上見到你後便要檢查下你的修行,以後你便由七長老教導,七長老早已經修練到宗師境界,你以後一定要對七長老尊敬些,切記!”

“去找族中的孩子玩去吧,嗯,你母親”

“父親,母親正在唸叨著你”

“是嗎”臉上露出欣喜表情的白籟,突然感覺這種情景不合適,急忙揮揮手示意白成走開,揹著雙手,踱著步伐悠閒的推開家門。

晚上,月光靜靜的照著自家院子裡的的小杏樹,枝丫細細的映著朦朦的月色。晚飯過後的三山村略顯的有些寂靜,從遠處吹來了柔和的夜風,晴空之中繁星閃爍著的點點光芒.在這夜色裡顯的很是寧靜。從家裡走出的白成直奔村中心祖祠而去,為了不讓七長老久等,便是小跑起來,身形跑動間兩隻拳頭也是不停的擊打著空氣,白成每時每刻都不忘進行著訓練。

庭院中正站立著一位穿青衫的老者,老者正背對著院門仰頭望月,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白成推門聲打斷了老者的思路。

“七爺爺好,父親說您召我前來”

“不用緊張,我今日召你前來是為了考驗你下這幾年來修練的如何,你現在演示一邊,特別是白山拳法”

來時便已經知道七長老召集自己是為了考驗修練的,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七長老是白氏家族修為最高深者,在十幾年前便已經進入了宗師境界,現在那麼些年過去了,不知道有沒有進入天人境界。白成收斂了下心中的緊張情緒後,開始按照二長老所教導的內容開始習練起來,白山六式更是打的虎虎升風,白成收拳後望向七長老,七長老目露欣慰之色,略微一點頭,表示認可。

“山羊步二長老還沒教你嗎”

“回七爺爺,二爺爺說蠻山拳法等我真正明白前三式後方可教我,我現在只略微理解前二式,第三式還不太懂”說著白成便不好意思撓撓頭。

“沒關係,明天開始你便隨我上山修練,一味的在族裡修練是很難有所突然的。進山後我便教你山羊步法。等你練到戰士境界後,便會教你白氏心法,今晚你好好收拾下,明天早上時晨練便不用前來,晌午之時便要進山”

聽到長老說要進山修練,白成的心略微有些激動。那個白氏男兒不喜山,那個白氏男兒沒有一個山林豪情夢,身為大山的子民,更多的是對山的敬畏,對山的喜愛。於山林之間跳躍穿梭,見到天材地寶直接挖出,見到野獸精怪更是一拳轟出。而白氏有規矩不滿十六歲是不許上山的,不然一幫調皮搗蛋鬼早就會把三山村鬧的雞犬不寧,還不得每日裡找東家的二狗,今日裡找誰家的三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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