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隱不停的調整法力,三丈內的溫度也不斷開始收縮,漸漸的全部匯聚到了丹鼎底部範圍。
而木材所燃燒起的火苗,也開始變的平平整整起來,很是神奇。
白成目不轉睛的盯著柳隱的動作,漸漸雙眼中只剩下了柳隱的手勢,和面前的丹鼎。
坐在丹鼎前的柳隱,伸出左手,輕輕拍在白成額頭上。
白成只感覺自己識海中一股龐大的神識闖了進來,還不待反應,便聽到柳隱說道:
“凝氣斂神,意於我隨,心無旁物”
白成急忙收斂心神,順著那股龐大的神識引導,進入了丹鼎內部。
剛透過丹鼎,便感受到一股高溫,白成神識一陣混亂,差點觸碰到草藥,急忙繼續收斂心神,這才好了些。
仔細感受著,丹鼎內的草藥隨著鼎下的火焰燃燒,漸漸開始有了變化,先是慢慢有了些縮小,變的乾巴巴的。
隨後沒過多久,便開始有了融化的跡像,開始流出不同的液體。
沒過多久草藥便全部融化,而流出的液體也相互匯聚在一起,包裹了起來。
鼎內的上空,也有了一團無形的氣流,在慢慢開始升起。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整整一天過去,柳隱一直保持著如此模樣。
而丹鼎的底部已經是通紅一片,鼎內的所有草藥已經消失不見,唯有半空中的無形氣流,在慢慢改變著,隱隱可感知到似形成了有形之物。
柳隱右手突然起了變化,開始有了一陣陣的,有規律的顫動,而鼎下的火焰,也似有了生命般,開始跟隨著柳隱的右手,不停的跳動著,就似一團精靈。
沒過半刻,丹鼎內便似有了感應,本來是無規律的在飄著的粉塵,慢慢的開始相互包裹融合在了一起。
而隨著時間又是繼續流逝,又是一個白天過了去,黑夜降臨。
鼎內的草藥精華早已和火焰,柳隱的右手,三者之間形成了一種互通有無的奇妙狀態。
隨著黑夜的降臨,柳隱的右手也顫動著越來越快,丹鼎下方的火焰也開是舞動的越來越快。
而鼎內的草藥精華,也隨著柳隱快速顫動的右手,漸漸融合在了一起,顏色也是有了統一。
又是一個黑夜過去,在天色將要放亮之時,白成識海里的產生了強烈的刺痛感,只好無奈的長噓一口,慢慢的盤腿坐下,開始打坐調息。
而鼎前的柳隱卻是目光炯炯,右手漸漸放緩,鼎內的草藥精華,也漸漸慢了下來,形成了一個圓形。
只是這個圓形有些大,佔據了小半個鼎內的空間。
柳隱見到鼎內的精華穩定下來,便緩緩收回右手,略作調息,笑呵呵的看向白成說道:
”白賢侄,感覺如何”
白成睜開雙眼,笑道:
“對於神識十在耗費太大,而我更是大開眼界,受益非淺”
”白賢侄,等你調息好後,丹鼎內的精華也到了聚丹步驟,可要好好觀摩啊”
柳隱顯然是見煉丹一切順利,精神也有了些放鬆,半開玩笑的說道。
白成點點頭,便繼續開始打坐,剛過沒一會,巨石那邊便傳來一聲牛二的喝斥聲,沒過一會便聽到一聲慘叫傳來。
柳隱皺了皺眉,低聲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
隔著巨石,傳來牛二的回答聲:
”柳大師,是胡老派人前來告知一聲,今晚要在日落時分開始起程,而來人還不待我提醒,便準備擅自闖入,已經被我擊斃”
“打擾了柳大師,還請柳大師責罪”
柳隱眉漸漸鬆開回答道:
“沒事,繼續看好,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你做的很好,這商隊驟然擴大,總會有些不知死活的”
等到太陽漸中時,白成也調息完畢,掃了一眼巨石後流出的血跡,向柳隱拱拱手道:
“柳大師,我已經調息完畢,可以繼續了”
柳隱點點頭,左手又是拍在白成額頭,右手也緩緩開始伸出,白成這次有了準備,心神早已收斂,不似上次那般差點闖禍。
又是熟悉的引導,白成這次有了經驗,很快便進入狀態,神識中又感應到了那團圓形的精華。
柳隱左手虛貼鼎部,法力運轉流動,鼎內的草藥精華也慢慢開始往內收縮,等到太陽降落時,鼎內的氣團也縮成一顆丹藥。
柳隱丹鼎的蓋子,一股濃濃的藥草氣息傳來,白成急忙拿起手中的玉瓶,把這顆如鴿子蛋大小的丹藥放入其中。
而柳隱松出了一口氣,起身離開,白成美滋滋的扛著丹鼎和續合丹回到商隊。
夜色已臨,商隊也開始準備起程,前去十個探路的奴隸死了三個,都是死在捕食者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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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奴隸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商隊繼續前行。
此座山峰縱橫百里,遠山連山,峰兀林密,從山頂抬首望去,山勢之跌宕起伏,皆如同龍蛇糾盤而起,婉蜒林深。
下此山時用了二十天,而上山時只用了七天,由此便知山脈中的道路難行。
真是無法想象前人是如何做到這步的,有道是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聽著就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這段話的背後,卻是付出了多少。
三日的修整,讓眾人林間潮溼的心,起了不一般的變化。
商隊前方傳來了柳如男悠悠的歌聲,歌聲中帶著一種激揚的豪情,隱約分辨是在感嘆前人的偉岸。
沒過一會,胡老揚著公雞頭,也隨著節拍唱了起來,“山神的坐騎為我開路,閃爍的星光是我的燈,巍巍的高山是我的脊骨,手中的”
那粗嚎的嗓音傳到白成的耳裡,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胡老的歌聲感染了商隊,商隊中漸漸開始有了符合聲,到了最後所有人都開始合唱起來。
逢山開山,逢路越路,跨越天塹,遇水架虹;開山的好男兒唉,四海為家以山為鋪。
白成戰在獸背上眺望著遠處的群山,彷彿被這歌聲拽到了上古先民開越天塹的場景。
那種豪情,那種偉岸的雄風,就如同熾熱的熱流,燙的心頭滾滾。
白成腦海中似有道東西發出一陣清脆聲,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