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莽大陸有無數藥修投入了這場瘟疫救治過程中,卻是收效甚微,個人之力畢竟微薄,天下萬萬民慘死於這場瘟疫感染之中。
而見到人間這種慘狀,神農也是無能為力,怒仙人不做為,憤而登建木上天帝花園預取瑤草,預以瑤草解救天下蒼民,而天帝不許只贈神鞭,神農拿著這神鞭從都廣之野一路走,一路鞭,一路泣用身體吸收天地瘟疫之氣,嘗試天下百草用於解瘟疫之毒。
當天地瘟疫之氣全部被吸引時,神農也因吸收過多瘟疫氣息,身體嘗試毒草太多,而黯然逝世。世人為了紀念他的恩德和功績,奉他為藥王神,是天下所有藥修的精神標榜。
而世間人也明白過來,當藥修心存善念之時,便掌養萬民之疾,當藥修心存惡念之時,便會茶毒人間。
於是在藥師,煉丹師之後,出現了一個另外全新的修練體系,毒修。
藥師,多識能辨,集種植,採摘,儲存培養等。
而煉丹師不但多識,更是能辨明藥理藥效,在配伍,搭藥方面更勝一籌,能把草藥寶物之類的煉藥成丹。
至於毒師,一切修毒之人都可稱之為毒修。
剛出現毒修時,人們還是很恐慌,毒修的存在簡直就是噩夢的代名詞。
後來修士聯合起來禁天下人習練毒術,發現必殺之,但當人們發現此術殺人更為直接更為見效時,這頭厲鬼便在也無法禁止,而且隨著對毒修日益的瞭解,毒修也漸漸的掀開神秘的面紗。
毒修體系也分幾種,有借用動物蠱蟲的毒修,有借用毒藥或者藥草的修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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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何膽敢修練病毒性的毒修,都會受到全洪莽大陸修士的追殺,更是為天地所不容有雷霆落下,就連死後也會遭受萬般酷刑,據說當年那位毒修開拓者如今仍在煉獄之中。
大藥師門外有著護衛終日把守,白成到來時,倒不像找胡老或者柳宗師那麼隨意,畢竟自己以後恐怕會經常有求於人。
恭敬的告明來意後,白成便在獸背上耐心的等待,沒過一會屋內便走出一人,來人正是柳隱。
柳隱倒不想白成想象中那樣,滿頭白發,一臉蒼老,看上去倒是和柳宗師的樣貌有些相仿,中年漢子打扮,神采奕奕,滿身草藥丹藥的氣息。
很快白成便被迎進木屋內,柳隱所在的木屋並不大,但是卻十分的乾淨,木屋四周豎起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栽種著各種不同的藥草。
而在木屋正中還擺放著一座三角鼎,不過鼎下並未生火,顯然是因為在猛姆巨獸背上十分不便的緣故。
等白成進屋後,柳隱說道:
“白賢侄可是為了彌補自身精氣不足所來”
看到白成訝然的目光,柳隱神態淡然呵呵一笑,指著坐墊子示意白成坐下:
“身為一名藥修,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那豈不是個笑話”
白成尷尬,盤腿在墊子上向著柳隱拱拱手道:
“還請柳大師教我,可有些補精補氣丹藥,最近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已經開始影響到自身的修練”
“丹藥倒是有一瓶,但數量並不是特別多,不過還可以煉製,有道言,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白賢侄,不知有沒有興趣學習煉丹術”
“煉丹術”
白成驚訝,每個煉丹術都有著自己的獨門手法,那怕是同一族同一老師所教,都會有自己的獨門心得感悟及秘術,高明的煉丹師為什麼那麼少,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資源經驗及時間。
每個煉丹師的成長都要伴隨著時間,從認識藥材開始,到瞭解所有藥材的藥性及相生相刻,在到開始搭配,開始煉製,學這些都需要很久的時間。
而且,每個煉丹師都有著自己所精通的丹方或者手法,每個丹方都是經過大代價換來的,得來十分的不易。
每個煉丹師的手法,都是在浪費過無數藥材之後才得以習得,就是想去人交流,都無處可交流。
人都是自私的,在偉大的人都有著自己的私心,誰又願意把自己百年來,千年來的獨門手法或者秘術教給外人那,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而且傳承並不是不會斷掉的,藥師及煉丹術的傳承,一般都是代代口述子孫輩,或者家族輩傳承。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中斷的手法及秘術又實在是太多了。
而培養一個煉丹師所耗費的資源及時間,又豈能是一般家族所能承受的起的,所以洪莽大陸裡的藥師和煉丹師才會那麼稀少,才會那麼受人尊重。
如此天大的好處砸下來,白成卻是並沒有第一時間接,反而坐在墊子上暗自琢磨柳隱的用意,發現自己只有好處並沒有任何的損失,便起身深施一禮道:
“先生在上,白成感激不盡”
柳隱含笑點頭,喝了一口茶水後,柳隱繼續道:
“白賢侄,你身體虛弱,是因自身精氣的原因,我這裡有煉製好的一瓶精氣丹,內有十顆你可先拿去服用,明日便能恢復身體,到時你在來此處,我便教導你煉丹之術”
柳隱說著便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白成,白成開啟一看,瓶內正有幾顆灰色鴿子丹大小的精氣丹,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正從精氣丹內散發出來,令白成一個舒服,彷彿整個身體都輕鬆了許多,飢餓感也消散了大半。
起身謝過柳隱,白成朝著自己的住處躍去,等到白成的身影消失不見,柳隱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上一口道:
“大哥,你讓我把煉丹之術傳給白成不知是何用意,煉丹術的重要性你應該比我更懂”
木屋內一陣沉默,柳隱也不急,緩緩的坐在墊子上看向木屋外,似外面的天空有萬般的吸引。
一刻鍾,二刻鐘,十刻鐘,就在柳隱隱隱有些不耐時,木屋內響起了柳宗的回答聲:
“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
“大哥,可你是宗師境啊”
“宗師境,宗師又是什麼?外面還有兩位宗師,這又能證明什麼”
木屋內長久的沉默,柳隱望著木屋外晴朗的天空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