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的衣衫已被從毛孔和穴竅之中噴出來的內裡燃燒的火焰給燒乾淨了。
他的身體在迅速的乾癟下去。
全身的毛髮也被焚盡。
霓裳姑娘在一旁，縮到牆角驚恐的瑟瑟發抖。
郭嘉皺著眉頭道：“又是鳳凰血，不過看樣子這兇手，給這傢伙下的劑量可不小！”
轉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霓裳姑娘，問道：“你和此人是在一間房裡，為何他死了，你還活著？”
霓裳姑娘兩色蒼白，就連呼吸也很急促說話也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他……他想欺負我……我不同意，他就打我……然後他就開始喝水……然後就這個樣子了……”
“茶水？”陳陽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和那個茶壺觀察了起來。
“兄臺且慢！”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傳來。
陳陽以後的看著這位身穿黑紅相間的衣服的青年。
秦忘川衝著陳陽和郭嘉抱拳道：“見過陳大俠！郭兄！”
郭嘉上前拍拍秦忘川的肩膀道：“忘川！你可來了。”
郭嘉向著陳陽介紹道：“陳陽，這是鳳凰門的梧桐堂堂主秦忘川！”
陳陽打量著秦忘川，陳陽發現這個秦忘川太特別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來自瓊花和秦王！秦忘川眉宇間的那種淡淡的霸烈之氣，和秦王如出一轍。
陳陽忽然間想到瓊花還有個兄長，這位兄長陳陽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瓊花和秦王說起過他去了哪裡！該不會是？
秦忘川也在打量著陳陽，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認出我來了嗎？妹夫？”
陳陽笑了：“你果然是瓊花的兄長嗎？”
秦忘川道：“自母親死後，我便跟著師傅進了太行山，這些年也一直待在鳳凰門。”
抬眼看了一眼陳陽，秦忘川笑了：“其實我一直都在留意你的訊息，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過總體來說，你這個妹夫還是不錯的。瓊花交給你我也放心。”
陳陽哈哈笑道：“我有多好，當然你妹妹是比你清楚，你這個大舅哥就不用操心了。”
曲霓裳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忘川道：“這是你的大舅子？”
繞著秦忘川看了一週，曲霓裳道：“果然和你那個小妻子有幾分相似。”
“這位兄臺是?”秦忘川疑惑的問道。
曲霓裳一身男裝，沒有易容，不過稍微的修飾了一下，將女性的柔美給隱藏下去不少，猛地看上去，曲霓裳就像是一位面容俊美的少年。
又仔細地看了下曲霓裳終於發現細微之處的不同：“原來這位是個姑娘啊，秦忘川這裡失敬了！”
秦忘川若有所思的看著曲霓裳，有看看陳陽，忽然笑道：“妹夫啊！這位姑娘和你的關係，怕是非比尋常吧？”
陳陽尷尬的笑了笑。
秦忘川拍拍陳陽的肩膀道：“放心！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曲霓裳輕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是他的什麼小妻子！我也沒有想到過會讓他做的夫君。”
曲霓裳風情萬種的看著陳陽，柔柔的笑道：“他是我的聖王！不是我的夫君。我曲霓裳今生，只有我的聖王，沒有夫君！”
郭嘉哈哈笑著，對著陳陽道：“我啊，早該猜到你是霓裳宮的宮主了，畢竟陳陽陳大俠的身邊也不會出現凡俗的女子。
不過！你小子可真是個有福之人啊！”
陳陽無奈的笑了笑，心道：“其實啊，你們都不知道，這幾個女人有多恐怖！”
曲霓裳疑惑地看著秦萬川問道：“你為什麼姓秦？按理說你不是該姓朱嗎？”
秦忘川嘆了口氣語氣平緩的道：“我母親姓秦，再說我父王是秦王，所以我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做忘川！”
“忘川！忘川！”陳陽唸叨著秦忘川的名字，而後皺著眉問道：“母親可是在蜀中亡故？”
秦忘川憤恨的道：“不錯！當年妹妹還小，不記得此事，但是我卻忘不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回王府，而跟著師傅回鳳凰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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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聽秦忘川這麼一說，更加的疑惑了，之前從沒有聽瓊花，或者是秦王說過這些事，難道說這裡面還有這什麼隱情不成？
陳陽皺眉道：“還望兄長告知於我。”
秦忘川深深看了一眼陳陽嘆了口氣。
拍拍陳陽肩膀道：“這些家事，容後再說吧！”
秦忘川看了看已經被焚成焦炭的程才，對陳陽道：“這是第二具屍體了吧？”
陳陽道：“另一具在衙門的停屍房。”
秦忘川仔細的檢查者地上的屍體，而後又在屋子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面色越來越凝重。
看著桌上的茶杯，秦忘川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白色粉面倒在那個茶杯中。
那茶杯中頓時顯出一層瑩瑩的紅色。
秦忘川眉頭緊皺，心中有些沉重。
轉頭看看陳陽和郭嘉道：“這確實是鳳凰血！”
秦忘川往後退出幾步，那白色的粉面和鳳凰血相融，變得如鮮血般的血紅，突然間那茶杯中爆出沖天的火光，茶杯瞬間被炸裂。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忘川，渴望秦忘川能夠解釋一下！
秦忘川道：“這白色的粉面，其實就和體內的內力一個特性，是我們鳳凰門研究之後，專門製作的一種溶解鳳凰血的毒性的，若是有人中了鳳凰血的劇毒，那麼在最短的時間內服用此物，就不會造成太多的傷害，也不會立即的就毒發身亡，鳳凰血進入人體之後，若是兩個時辰內沒有毒發，那麼毒性就會失去。”
郭嘉皺著眉指滿地的茶杯碎片道：“你沒開玩笑吧？那是解藥？都爆啦。”
秦忘川解釋道：“若是此物沒有在人體內出現，而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確是會炸裂。”
陳陽皺著眉思索著，這鳳凰血兩次都出現在金風樓內，並且都是都是在和霓裳姑娘出現糾葛之後死去，那麼此事是不是和霓裳宮有著極大的關係？
之前曲霓裳說和秋素雲有著聯絡，但是具體霓裳宮和素雲宮的聯絡具體有多深，誰也不知道，曲霓裳也僅僅是告訴陳陽只是些情報上的幫助。
陳陽笑了笑，這幾個女人個個都是極有主見，並且也都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女人，這些女人說的話，有真有假，耍起男人來毫不臉紅，就連陳陽也是在他們的手中屢屢吃癟，要是完全的相信她們的話，那麼陳陽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直接的去問曲霓裳她也肯定的不會說。
看來要找個機會，化妝易容出去調查了啊。
不過有有一件事還是要確定一下。
陳陽看著曲霓裳正色道：“此事跟你們霓裳宮有沒有瓜葛？或者說是不是你們做的？目的是鳳凰血？”
曲霓裳翻了翻白眼道：“你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但是事實上，此事確實不是我們做的，不錯地上的這個人確實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但是我們確實沒有碰過鳳凰血，具體原因恐怕你的大舅子比你要清楚，我們的目的是洛陽令程懷慶。”
陳陽更加好奇了問道：“程懷慶？為何？不過是一個縣令而已。”
曲霓裳皺著眉頭，小嘴噘起顯得一臉的不如意：“哼！不告訴你！你竟然敢懷疑我。反正再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現在嘛……你問我我也不會說。”
陳陽眉頭緊皺，若是此事不是霓裳宮所為，那麼……
“那這麼說此事確實和你們鳳凰門有關？”陳陽問道。
這時，宋大仁帶著六扇門的捕快進到金風樓，看到陳陽便抱拳道：“總捕頭！”
“嗯！”
陳陽對著宋大仁道：“見這裡的所有人都盤查一遍，那具屍體待會帶回衙門停屍房。”
“是！”宋大仁抱拳應是，而後退了下去。
秦忘川皺眉道：“此事，恐怕我鳳凰門是百口莫辯了，鳳凰血從沒有外流過，因為此物的毒性極大，一旦流入江湖，後顧不堪設想！而我鳳凰門弟子除過執法堂外每一個都是一名合格的毒師，門中有著極其嚴格的門規，從不會輕易放弟子出山，所以每個門人弟子的離去都有記錄！並且會有執法弟子和其同行。前段時間有一名弟子，突然申請回家，於是執法弟子，就陪同他一起離開，但是現在已經逾期一月了，還未回門！我這次其實就是下山來尋找的。”
陳陽皺眉道：“那名弟子是在凌水鎮？”
秦忘川點頭道：“是的，叫做周梁。”
“你去找過他了嗎？”陳陽思索了下問道。
秦忘川搖頭道：“還沒有，我剛趕到此地！就聽說有人被鳳凰血毒殺，而且還是連著兩起，我就慌忙趕過來了。”
郭嘉道：“那此事，就跟這兩名，或者是其中一名鳳凰門的弟子脫不了干係！”
秦忘川道：“我鳳凰門執法堂弟子從不會做有辱門規之事！而且執法堂弟子，都不會製毒，然而現在鳳凰血卻在江湖上為非作歹，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
“你的那名執法堂弟子已經死去多時了。”陳陽介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