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
吉佳良輔駕馭戰馬一路疾馳,因為火勢太盛的原因,隔著老遠他便發現駐地之中的沖天火光。
老窩被人放火焚燒,險些讓其再次吐出一口心血。
只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這槍聲怎麼停止了。
“難道?”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讓他不敢再繼續駕馬飛馳。
他翻身下馬,其餘小鬼子則是將其護衛在中心。
明明是回自己駐地,此刻吉佳良輔的心裡卻有一種做賊的感覺,這種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然而此刻他卻找不到發洩的目標,因此也只能強壓心頭的怒火,而這筆賬,他卻是在心裡永遠的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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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呀路!可惡的支那豬,我的定要將你們給碎屍萬段!”
心裡雖然恨極了新一團眾官兵,但因為不清楚駐地情況的原因,吉佳良輔害怕步入工兵第九聯隊的後塵,遭到新一團偵察連和一營的伏擊,此刻不敢在繼續貿然前進,而是下令一個大隊的小鬼子騎兵在前面開路,他們跟隨在其後面。
“噗——”
來到駐地門口,當整個駐地的情況徹底映入他的眼簾,吉佳良輔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急火攻心之下,又是一口心血從嘴裡噴出。
整個駐地,與他們離開時截然不同。
之前的駐地,因為大軍傾巢而出,雖然顯得有些空洞冷清,但至少還是一個完整的駐地。
但是現在,這駐地雖然熱鬧了,大火噼裡啪啦的焚燒著一切可燃的東西,一些小鬼子則是在奮力的撲救著。
然而因為這篷布帳篷幾乎是一個挨著一個,且偵察連官兵和一營官兵在放火之前還澆了一些汽油。
這會兒火勢之旺盛,根本不是區區幾十名小鬼子所能撲救的。
他們雖然可以撲滅一角的火勢,搶救一些物資,但其他地方的火勢又得不到有效的控制。
顧此失彼之下,這些小鬼子忙活半天,結果成了白忙活,非但沒有撲滅一角的火勢、搶救出一些物資,反而被大火給搞得狼狽不堪。
一些小鬼子的軍帽沒了,頭髮也被燒焦。
還有一些小鬼子乾脆自己身上都沾染了火星子,然後鬼叫著在地上翻滾。
此時此刻,這些駐地之中正在搶救火情的小鬼子又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八嘎!你們的還在這裡看什麼?難道要看著大火將咱們的駐地給全部燒光嗎?”
看到一眾手下集體懵逼,並沒有上前救火的跡象,吉佳良輔是為之氣急,險些直接昏厥過去。
“哈伊!”
大火還在肆無忌憚的蔓延,可隨著小鬼子大軍的撲救,火勢終於慢慢得到控制。
看著稀稀疏疏還在冒著縷縷青煙,幾乎已經快燒成廢墟的駐地,吉佳良輔是恨得目眥盡裂。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吉佳良輔翻身下馬,一把抓住那名負責駐守駐地的手下少佐厲聲高喝。
如果不是看在他因為搶救火勢,一身軍裝都已經燒出不少破洞,且臉上也沾滿汙漬,一身狼狽的模樣,只怕他早就拔出腰間的將官刀一刀結束掉他的狗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怒極之下的吉佳良輔抬起右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這以大耳刮子,吉佳良輔含怒出手,這一大耳刮子可謂是用盡了全力。
伴隨著“啪”的一身脆響,這名小鬼子少佐整個人自己在原地轉了兩圈,鮮血連帶著幾顆碎牙吐了滿滿一地,然後才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
頃刻間,他腫脹的左臉之上便出現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這名小鬼子少佐也真是硬氣,哪怕本扇得牙血四濺,他也沒有發出哪怕半點的哀嚎。
“報告師團長閣下,事情是這樣的。”
小鬼子少佐強忍住臉上的疼痛,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為表示對師團長吉佳良輔的尊敬,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容,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因為幾顆牙齒被打掉的原因,使得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只有什麼第九師團的駐地遭到敵軍突襲麼?”
“師團長閣下,您的意思?”
少佐聞言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師團長吉佳良輔的話。
“我的意思,第三師團和第十三師團有沒有遭到敵軍突襲?”
當看到駐地受襲,幾乎變成一片廢墟,吉佳良輔便已經在心裡罵娘:“八嘎呀路!怎麼受傷的又是我們第九師團?”
因此,他此刻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這個……”
少佐聞言一頓,片刻之後這才重新開口說道:“卑職也不清楚。”
“敵軍從哪個方向逃跑了?”
吉佳良輔強壓心頭的怒火,想了想之後又接著問道。
“從西北方向逃跑了。”
聞聲,吉佳良輔皺紋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團長閣下,卑職願領命前去追擊敵軍,如果不能將其給全殲,甘願受到軍法處置!”
騎兵第九聯隊聯隊長森亞吾六邁步走到師團長吉佳良輔的身前,聲音高亢且恭敬的彙報出聲。
“不用!”
“師團長閣下您這是何意?”
森亞吾六聞言,直接懵逼了,他就是看出來師團長閣下欲將這些可惡的支那官兵除之而後快,這才出聲請命的。
但是現在,師團長閣下卻拒絕了他的提議,這讓他十分費解。
然而吉佳良輔卻並未做解釋,而是邁步朝著駐地之中走去。
好在因為守備部隊的拼死守護,敵軍並沒有殺到駐地指揮部,如今指揮部依然安在,吉佳良輔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了一口氣。
經歷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吉佳良輔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端坐在指揮部上首位置,雙手不斷揉搓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除了負責指揮做善後工作的幾名軍官之外,其餘第九師團的軍官幾乎悉數到場,不過卻並沒有誰敢貿然開口,整個指揮部的氣氛一時間壓抑到了極點,靜的可怕,甚至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聽不見,真真是落針可聞。
吉佳良輔不說話,藤田進荻洲立兵更是沒有說話的理由,全都保持著沉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