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當我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物品腦袋轟的一聲!
說實話,當確定對方是一個純粹的敲詐者而不是警察之後,我的心態已經坦然了不少。顯然,我在離開劉曉娜家時犯了個失誤,又被這個混蛋陰差陽錯的抓到了把柄。萬幸的是這個人不是個警察,也並不想置我於死地,僅僅就是訛詐點錢而已,與其說這是災難,還不如說是我的運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可我從來都沒想過竟然會是這麼多!我覺得五十萬塊應該是天價了,也是我能承受的極限,如果對方很著急的話,那我甚至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顯然低估了那個人的胃口。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回覆了資訊:“我哪有那麼多錢啊?”
然後不到一分鐘就收到了回信:“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不然我就把那個沾了劉曉娜血的u盤寄給警察!”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三天。一百萬?!
我甚至覺得我回覆的資訊裡都帶著絕望:“不可能!!我沒有那麼多!”
“那你就等死吧!”
“你到底是誰?我們可以見面談嗎?”我懷著僥倖的心裡又發了一條資訊。
“三天!一百萬!沒錢就別談了!”
“我真沒那麼多!”
十多分鍾過去了,手機再也沒有響起。
我用顫抖的手又把電話打過去,當然還是關機。我清楚,談判的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中。他的態度很明確!沒有商量的餘地。一百萬,三天,沒有錢就報警!
“草!”我忍不住壓低聲音罵了一句,然後,我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喊聲:“秦風,你在哪幹嗎呢?”
我抬頭望去,一個身影從花叢中跑了出來。從他的背影我就認出來他是誰,是我的得意門生秦風!
秦風從花叢中跑出來之後,跟那個喊他的學生寒暄了兩句,徑直走出了校門。
他怎麼會在這呢?鬼使神差的,我決定跟上去看看!
秦風直接跑出了校門,接了個電話,然後理工大西門口的馬路一路向西。我拉開距離,不急不慢地在他身後跟看,一直跟到了一家小小酒吧。這間距離理工大西門不足一百米的小酒吧曾經是我離婚後跟學生們一切喝酒的一個據點,面積不大但很清靜。平時跟我好的學生如果有誰過生日,總會讓我去那裡請他們喝酒。
我在就把外面點著了一支煙,抽了一口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秦風此時坐在一張靠牆的桌上。我推門進來的時候他正端著一杯扎啤準備喝,我的突然出現讓他嗆了一下,然後他就一邊咳嗽著一面站起身來。和他坐在一起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留著很乾淨的村頭,看起來很清爽!
“蕭老師,您怎麼來了?!”秦風總算是咳嗽晚了,和我打招呼。
我在他們桌旁坐下;“沒什麼事,想喝一口,就過來坐坐。”
“蕭老師,這…這是我高中同學,叫大華,大華,這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老師。蕭老師。”
那個叫大華的年輕人起身和我打招呼,我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秦風,最近我沒在學校,你在忙啥呢?”
“忙著準備比賽,您最近去師大的講座順利嗎?”
“還好。”
“您吃飯了嗎?給您倒杯酒吧。”秦風招呼著服務員又叫了一杯扎啤,然後端起酒杯準備敬酒,可不知道為什麼,碰杯的時候用力過猛,把我的酒杯碰灑了。白沫撒了一桌子。
“你怎麼了?怎麼慌里慌張的?”我隨口問道
“沒…沒事啊。”秦風回答,但我看的出他表情很緊張。
我站起身:“我還是走把,我在這你們朋友之間放不開。”
“蕭老師,您不再坐會兒?”
我頭都沒回的擺了擺手。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轉過頭,表情嚴肅的看了一眼秦風:“臭小子,最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啊?呃…沒有啊。”男孩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回答道,跟在電視上那個侃侃而談的秦風判若兩人。
我也笑笑,走了酒吧。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學生今天很不正常。
桌上已經有了三個空的扎啤杯。秦風和誰也不說話,都只是悶頭喝酒,像是拼座成一桌的兩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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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半晌,秦風才小聲問大華:“他該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不可能,”大華倒是很自信:“他不是最近去交大開會去了嗎?一直都不蘭州,怎麼可能知道?”
“那他為什麼那麼問我,什麼意思?”
“你要是什麼事都往那方面想的話,就沒法活了。想開點,沒準他就是看你一放學就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才那麼問的。”
秦風還是一臉愁容:“你說他要真知道了這件事該怎麼辦吶?”
“涼拌!反正事已經這樣了,道歉、求饒、懺悔、不行就給他跪下磕頭,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可我真的覺得這麼做挺對不起他的,他一直對我像親弟弟一樣,努力的培養我,我怎麼能這麼對…”
“打住!打住!”大華一口喝光了杯裡的啤酒:“男子漢大丈夫,作了就就別後悔,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似得!”
秦風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大華卻揮了揮把秦風要說的話憋回了肚子裡,把頭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秦風:“你小子能不能幫我想一想,你說我和你的這個蕭老師,以前會不會見過?”
“怎麼了?你覺得眼熟?”秦風不解的問道
“嗯,從看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這個人很面熟。”
“這簡直是太正常了,這在心理學上叫…”秦風剛準備繼續說下去。
“我想起來了!”大華突然驚叫著打斷了秦風的話:“我實在派出所見到他的!”
“派出所?!你到那去幹嘛?”秦風不解的問道。
大華面樓難色,含糊著說道;“時運不濟,犯了點小事。那天我剛被抓進去,就看到他陪著一個衣冠不整的女孩在辦保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