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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又見晏生

“娘放心, 都是正經來路。”何鈺將剛做好的東西每樣給他娘打包一件。

還告訴了她用途,“面膜將臉洗乾淨了敷在臉上, 手工皂洗臉洗頭洗澡都行。”

再也不用只用皂角了,皂角用起來不方便,還不容易化, 會沾在頭髮上, 洗不乾淨。

那手工皂方方正正,手掌那麼大, 安語嫣拿在手裡, 有些發愁, “這也太大了?”

而且這個東西滑, 一次也用不完, 再用會髒, 何鈺自己也用過,知道知道缺點。

現代有瓶裝的洗臉奶洗髮水沐浴露就是怕髒。

他坐下仔細想了想, 突然靈機一動, 想起了何玉看過的電視, 電視上說古代人都是用澡豆, 搓的細小一些, 一次取一顆,一顆可用完,這樣就不會浪費,也不會髒。

說起來現代人都說古代人用澡豆,為什麼他們古代人沒用?

許是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又或者沒往那方面想,如果真的有現代,現代以前的都被他們定為古代,何鈺這是多少年前的古代,他也不清楚。

反正何玉記憶裡的很多東西和習俗,就連文字都跟他這個時代不一樣。

他這裡真的沒有澡豆,用的也不是正楷字,說的話也與現代天差地別。

好在何鈺得了何玉的記憶,有些東西就像從幼兒開始學起似的,自然而然就懂,否則何玉那兒的東西他一個都看不懂,也聽不懂。

澡豆他是不會做的,何玉也沒用配方,只能自己摸索,或者乾脆有機會問一問顧晏生,有沒有法子做出相似的?

實在不行乾脆直接將手工皂揉小了,湊合一下。

總歸效果是一樣的,只是大小而已。

何鈺很隨便的搞搞他的手工皂,缺了一味現代的東西,叫什麼氫氧化鈉的,聽不懂,只知道好像是一個植物裡提取出來的,何玉買的成品,到何鈺這裡就成了未解之謎。

做出來的賣相沒有何玉的好,效果也不如何玉的,湊合著用。

何鈺主要還是想發展面膜,這個是真的有用,立馬就能看到效果。

許是對何鈺開鋪子的事上心,管家很快帶了個人過來,叫榮信,姓李,站在一邊觀望。

安語嫣瞧見了,也不礙事,主動退讓,把地方給他們。

何鈺等她走了才與管家李榮信談正事,無非是月例待遇,他要的鋪子大小和位置要求,李榮信替他談好,到時叫他自己過來看看。

大抵是知道他的身份,李榮信對他十分重視,沒有絲毫大意,完全拿他當東家對待,一言一行都帶著恭謹。

何鈺很滿意,他既然要做生意,自然就是希望做大,有個長期合作的管事,以後可以全權交給他。

畢竟還小,馬上又要進學,沒那麼多時間管著。

何鈺做生意的錢是他自己找姐姐借的,沒用家裡的,所以也沒告訴家裡,直接自己上手,不過他做什麼,父親八成都知道。

他在外眼線遍佈,在家更不用說,哪個不是他的人?沒多久父親就派人過來找他,說是將上次那個青樓的事交給他。

這事何鈺都快忘了,沒想到他爹還記得,不過也是,青樓確實是個好地方,掌握了這裡,就等於掌握了男人的弱點。

何鈺生意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就被他爹打發去見那個青樓老闆的兒子孟建中。

孟建中二十出頭,十分年輕,見到他有些著急,一個勁的往他身後看。

“別看了,我父親沒來。”

地方約在清風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他們家最出名的一道菜叫月中丹桂。

是湯,晶瑩透亮,裡面有些許白丸,丸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材料,一口能咬到勁滑的肉,頗為爽口,何鈺以前吃過幾次,百吃不厭。

“今天就你和我。”何鈺率先一步走在前面,元寶和齊夏跟在後面。

元寶近日總是無精打采,悶悶不樂,也不怎麼說話,蔫了吧唧的。

許是他將齊夏帶著身邊,元寶的地位受到威脅,聽齊夏說元寶沒人的時候會為難他。

反正沒給過好臉,還總是炫耀他家少爺賞了什麼什麼之類的,挑釁齊夏,幼稚的很。

齊夏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他一般計較,只是偶爾會坐在何鈺的窗臺前告狀。

說元寶把他碗裡的肉撿走了,只剩下素菜給他。

何鈺問他,要不要幫你說一聲?

齊夏說不用,我就看看他能作到什麼地步。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寵溺,像護著闖禍孩子的大人,按照年齡來說,齊夏也該三十多歲左右,是元寶的雙倍年齡,當他爹都夠。

他只是偽裝的小,看不出來而已。

何鈺坐著,他倆站著,那杯子一舉,倒影出身後倆人的表情,一個橫眉豎眼,一個淡然立著,對無形中的槍炮□□熟視無睹。

對面孟建中熱情的招待他,給他夾菜倒酒,探他的口風,一個勁的把話題扯到案件上。

何鈺放下杯子,“我爹說了,我只管吃菜喝酒,剩下的他說的算。”

孟建中一時噎住。

其實邀請函遞過去的時候,他也說過單純喝酒吃菜,不談別的,怕丞相不來,沒想到丞相確實沒來,他兒子倒是來了,還真的就是喝酒吃菜,不談別的。

“哈哈哈哈,倒是我忘了,今天不談別的,單純喝酒吃菜。”他心裡暗自著急,可這不是人家的事,人家不急,再一個伺候不好,人家直接甩袖離去,那就真的沒了機會。

孟建中按耐住心裡的上火,招來人唱歌跳舞,辦的熱熱鬧鬧的。

飯吃完又道,“剛吃過飯不如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身子也是好的。”

素來便有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說法,何鈺也沒推辭,他是怕坐多了胖,一胖毀所有,年紀輕輕的不能那麼想不開。

幾人由孟建中帶領,下樓逛了逛,孟建中邊走邊推薦,“裵玉坊的東西好,小公子要不要進去瞧瞧?”

裵玉坊聽名字便知道是家賣玉的,東西確實不錯,何鈺很多件玉都是從這裡買的。

孟建中提及,自然是不需要他付錢的,那不如進去挑挑。

何鈺提了下襬進去,身後跟著元寶和齊夏,倆人一左一右站著,頗為威風。

裵玉坊很大,一進門便有小廝招呼著,“公子想買什麼?”

“你們有什麼?”何鈺反問。

“玉釵,玉墜,玉鐲子,玉扳指,玉佩應有盡有。”小廝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給他數。

“都瞧瞧看。”何鈺先去逛了玉鐲子處,想給他娘買個鐲子,說不定他娘心情不好,便將他的東西還回來。

典當了又是本錢,可以將生意做的再大一點。

他挑了幾個瞧瞧,沒有中意的,不是太大,便是太小,有的鏤空,容易斷,玉的東西斷了便是不吉利,有說法的,還有的顏色太豔,不適合他娘。

何鈺看一個,搖一次頭,都不滿意。

那小廝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眼光高,連忙帶他去了二樓,“您先坐會兒,我去給您拿兩件剛到的精品。”

“哦。”何鈺來了興趣,“那倒要看看了。”

既然能被稱為精品,自然是不一般的。

小廝很快回來,手裡捧著兩個玉盒,小心翼翼開啟,露出裡面的白玉,一件是玉鐲,一件是玉佩。

“這一件用的是岫玉,產自遼寧岫巖縣,可出名了,專門請了大師雕刻,您看看這手藝,再看看這打磨的,是不是細膩均勻?老師傅就是不一樣。”

何鈺對第二件玉佩更感興趣,他拿在手裡摸了摸,“還真是上等的和田白玉。”

他自小什麼東西沒見過,這麼大一塊和田白玉倒是稀奇。

“公子好眼光。”小廝衝他豎了個大拇指,“可不就是上等的和田白玉,您拿高些瞧瞧。”

何鈺拿高了些。

“再高些,對著光。”

何鈺照做,那玉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晶瑩透亮,無一絲瑕疵。

“怎麼樣?”小廝誇讚,“不是我吹,只要這樣的玉才配得上公子的氣質。”

何鈺瞥了他一眼,“雖然你這麼說,我還是不買。”

小廝噎了一下,“公子這是為何?”

“沒錢。”何鈺簡單直接。

他的錢還要留著做生意,可沒空浪費。

“公子開玩笑呢,就這兩塊吧,給公子包下。”孟建中適當開口。

“好嘞。”那小廝樂開了花,喜滋滋的便將玉包了起來。

這種玉價格極高,賣出去一件,他也有提成。

何鈺搖頭,“那玉雖好,不過我也有小幾塊,用不著破費。”

“哪是破費。”孟建中討好道,“佳玉配公子,分明是物有所值。”

“噗——”何鈺被他逗笑。

孟建中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像討好小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上何鈺,花錢買何鈺一個開心。

那玉價值不菲,何鈺也沒有白得,給他透了一個口風,“近日邊疆禍亂,朝廷上爭議四起,我爹忙著為陛下分憂,昨個兒剛忙完便叮囑我記得赴宴,說明我爹對你這事上心,你也別擔心,要不要多久我爹便能空出時間處理你的事。”

孟建中勉強掛了個笑,“勞煩公子幫我問問,令尊什麼時候忙完?”

何鈺抬眼看他。

孟建中連忙解釋,“不是催的意思,是我家這事實在是急,我昨個找人問過,說是定了案,三天便要問斬,今個兒已經第二天了。”

何鈺摸了摸那玉,“放心吧,這事有我爹盯著,沒那麼快。”

孟建中松了一口氣,又從懷裡掏出一份地契,“小公子近日可是在尋鋪子?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三層樓,朝向熱鬧,小公子看看喜不喜歡,若是喜歡便拿去吧。”

他解釋道,“不瞞小公子,我家世代為商,當年祖宗運氣好,只付出些許代價便盤下了一條街。”

“那時候這一片還不是街,位置偏僻,我家祖宗修路建樓,硬是弄了起來,百年發展已成這副規模。”

有點像現代的開發商,看中了哪片,便找人低價買來,因為那時位置偏僻,房屋低矮破舊,價格極低,用不著花費多少便能盤下來。

有生意頭腦的自己修修建建,將這條街延長了數倍,當時必然是虧的,可是造福子孫,待發展起來便是有錢都買不到。

孟家不缺錢,也不缺有生意頭腦的,只要鋪子還在,便能一直賺錢,為什麼要賣?

據說曾經有人出了天價,人家依舊不動如山,這要不是出了事,別說是鋪子,何家一吊錢也得不到。

孟建中想的好,反正都封了,不如用這個當酬勞,一來,想拿這個酬勞,就必須將案子洗清,否則官府封的地方,哪能隨意再開。

二來,案子清了,他爹自然沒事,他們家以後該怎麼開還是怎麼開,雖然損失了一半財產,不過另一半也不少,足夠他們東山再起。

第三,這鋪子可不是白送的,從此以後他們便搭上了丞相,那可是百官之首,後盾既強又穩,以後再也不會被那些個小雜兵欺負。

似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惹上達官貴人,一不小心便是傷筋動骨。

原來那個靠山怕事,他爹那邊剛出事,立馬就與他們家撇清關係,背景太小,不如丞相。

能搭上丞相,付出再多也值。

“哪有那麼多好運氣,不過是你家祖宗有眼光而已。”何鈺吹捧,“還是行商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孟建中有苦說不出,行商有什麼好的,賺的再多,最後還不是進了你們的口袋。

但這話不能說,本來這事也跟何鈺何丞相沒關係,是他求到人頭上,求人辦事,意思意思那不是應當的嗎?

“小公子不急吧?”孟建中做了個請的姿勢,“若是不急,不如現在看看鋪子?”

“不用了。”何鈺拒絕,“孟老哥選的地方,必然是好的,小弟信得過。”

孟建中求到他何家的頭上,哪敢怠慢,那鋪子肯定是千挑萬選,最好的那個。

“既然老弟這麼說,那我就佔個便宜,應聲哥。”何鈺自願與他親近,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老哥老弟當然要比公子長公子短的親。

“這聲哥可不是白叫的,勞煩老哥操心了。”何鈺客氣道。

“說什麼話,那不是應該的嗎?”漂亮話誰都會說,“這樣吧,老弟與我說說,想開什麼鋪子,老哥順便幫你將鋪子修整修整。”

何鈺眨眨眼。

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頭來,這個枕頭還送的十分合心意,盡往他貼心的地方設計。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何鈺便將他要開的鋪子和賣的東西都說了說,孟建中一聽,機會又來了。

“老弟要賣女子用的東西?”孟建中哈哈大笑,“這整個京城還有我樓裡的姑娘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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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錢有些貴。”何鈺打算買貴些,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為了美,她們什麼做不出來?”孟建中比劃著手勢,“千斤一瓶的露花膏,我娘都捨不得用,她們大把大把的往臉上抹。”

畢竟是吃那碗飯的,自然要照顧周到了,以後好賺錢。

“這樣嗎?”正愁他的面膜沒地方銷售,那些個小姐貴婦都在深宅大院,鮮少出來,不一定知道有他家的店,萬一第一個月營業便虧,會打磨他的積極性。

“如此甚好。”原先就對孟建中有些滿意,現下更是慶幸,還好出來一趟,不虧。

何鈺又與孟建中討教了一下做生意的經驗,他開店是腦子一熱,全無準備,現下更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都弄到這一步了,不做出一點成就,叫人看扁。

孟建中絲毫不吝嗇,該說的都告訴他,不該說的也說了大九成,從廠家的挑選,到宣傳一應俱全。

何鈺一一記下,該聊的聊完,該辦的也差不多辦完,晚上孟建中要坐莊,帶他出去花天酒地。

雖說不喜這套,不過是個過程,不去的話一來引人猜疑,二來孟建中會覺得自己招待不周,第三也是不給面子。

何鈺去了,在青柳院,自然是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他還小,也就是觀摩觀摩。

依舊是靠窗的位置,輕紗微遮,何鈺掀開簾子,便見熱鬧非凡的街面,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有行商的小販,也有鋪子裡出來拉客的,穿著華麗者不少,樸素者更多,其中夾雜一兩個幼童,手裡拿著破碗,可憐兮兮的拉著過往人群的袖子要飯,可惜人心冷漠,竟無一人賞口飯吃。

不知什麼時候,角落裡突然走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微低下頭,露出白皙細瘦的脖頸,那人伸手入懷,掏了一錠銀子給要飯的孩童。

孩童笑開了花,那人也轉過身來,露出粉琢玉雕的面容。

顧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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