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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吃套路啦

顧晏生瞧了瞧四散而去的大臣們, 又瞧了瞧何鈺,“剛剛怎麼了?他們為什麼都跑了?”

剛剛他也問了一回, 何鈺沒顧上答,許是好奇心作祟,他又問了一回。

何鈺瞎編胡鑿:“沒事, 就是閒著無聊, 談談開心的事。”

“什麼事這麼開心?”顧晏生再問。

四周沒人,何鈺攬過他的肩膀, 小聲告訴他, “禮胖子剛剛想讓我背他, 被我嚇跑了。”

顧晏生失笑, “你啊, 玩心還這麼大, 話又說回來,他們這麼對你, 你就沒點別的想法?”

何鈺搖搖頭, “沒啊。”

“為什麼?”他可不信何鈺不記仇。

“因為殺敵一千, 自損八百。”

昨個兒文武百官為了拖他的時間, 到處閒逛, 就是不去何府找他,奏摺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不能假手於人,所以只能親自去送,即便坐著轎子,天寒地凍的, 冷是一回事,折騰也是一回事,而何鈺只要在家等著,再順便補個覺便是。

如此一對比,還真不知道誰耍誰,雖然確實拖了他不少時間,不過他白天補過覺,一晚不睡覺而已,於他而言能有什麼損失?

當然他如果不認識顧晏生,眾大臣的陰謀還真有可能得逞,畢竟沒有顧晏生幫忙,何鈺的效率會降幾個檔次,那麼多奏摺,今早兒肯定批不完。

他批不完就會影響皇上的效率,變成皇上熬夜批摺子,皇上能開心?

龍顏不怒算他命大。

何鈺上朝之前要將奏摺交給皇上,別了顧晏生,一個人去了皇上的養心殿。

養心殿沒人,皇上還沒起床,大太監叫他先去書房等著,何鈺想了想,依言去了。

他抱著這麼多奏摺到處跑確實不方便,怕奏摺丟,時不時要低頭瞧一眼,擱在皇上的書房,丟了便與他無關,不是他的責任了。

何鈺將奏摺整齊放在桌上,怕皇上看不見,又挪去中間。

左右無事,離上朝還有一刻,時間充足,這裡離金鑾殿又近,幾步路而已,趕在皇上上朝之前歸位便是。

何鈺想起了另一件事,顧晏生說皇上喜歡他娘,而且還是很愛的那種,既然很愛,為了思念,身邊總會留一兩件他娘的東西吧。

書房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如果真的有東西,十有八九就在書房。

他娘的東西何鈺幾乎都認得,左看右看似乎都沒有,也許放在密室了,也許沒那麼愛。

他站回原位,突然發現皇上書桌的後面掛了一幅畫,因為掛的有點高,在視線上方,所以剛剛何鈺沒瞧見。

那畫上空白,什麼都寫,什麼都沒畫,就是一張白紙裱在上方。

皇上不會閒著沒事幹,裱一副空畫,這畫上有古怪。

他四下瞧了瞧,皇上還沒來,太監一時半會也不會進來,便乾脆過去,大膽的將畫取了下來。

真的什麼都沒有,但是對著陽光會有淡淡的紋路,對著陽光?

何鈺陡然將畫翻過來,果然,畫藏在背面,所以透光的時候可瞧見一二。

畫只有一半,中間有撕裂的痕跡,那一半畫的是他娘。

把他娘畫的溫柔大方,高貴冷豔,明顯可見下筆之人的用心。

畫上的他娘坐在一個人的腿上,因為撕掉了一半,那人的大半身子沒有了,只有小半個身子還在畫上,一個熟悉的香包掛在那人腰間。

那香包顏色鮮豔,做工粗略,將蘭花繡成了韭菜,除了他娘也是沒誰了。

能將這香包掛在腰上,一掛十幾年的除了他爹,也沒了旁人。

那香包都舊了,邊緣用的綵線斷了大半,有些磨損嚴重,發白起毛,但他依舊帶了十幾年。

要說用情之深,怕是沒人比得上他爹,沒想到皇上也不遑多讓,藏了這副畫這麼多年。

畫上的他娘明顯年輕很多,說明是很久以前他們還沒決裂之前畫的,裱在牆後一來不想讓人知道,二來也是為了保護這副畫。

只是沒想到皇上這麼恨他爹,刻意將他爹的那部分撕掉,只裱了他娘的。

上一代的恩怨啊。

何鈺將畫掛回去,剛擺正,便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

他趕忙站回去,假裝自己一直沒動的樣子。

“對那副畫很好奇?”皇上信步遊庭似的,繞過他,坐在主位。

何鈺心中一跳。

皇上這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還是故意詐他的?

先佯裝不知道,“皇上說的是那副畫?”

何鈺指了指,“確實有點好奇,皇上裱一張白紙做甚?”

皇上抬頭瞥了他一眼,“我都看到了。”

他歪頭示意,“何丞相太不小心了,居然沒注意這裡是鏤空的。”

何鈺跟著看過去,心中登時大罵,是誰的主意,居然將皇上的書房與寢宮連在一起,中間用了鏤空設計,從皇上那邊,可以看到書房這邊,因為那段鏤空的地方外頭包了一層黑紗,所以何鈺全沒注意。

這麼說剛剛他的動作皇上都知道了?

不僅知道了,怕是離的也很近,屋裡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皇上走路無聲,即便離他很近他也不知道。

皇上方才沒告訴他,是在觀察他,就透過一層黑紗和鏤空的木板。

“微臣知罪。”何鈺連忙單膝跪地,“微臣一時沒忍住好奇心,請皇上責罰。”

皇上擺擺手,“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何鈺猶豫片刻,自己站了起來。

“知道畫上的人是誰嗎?”皇上突然問道。

何鈺反應不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誰?”

知道是知道,但是他不能說,皇上惦記丞相的妻子,這是醜事,說了就跟撞見殺人現場似的,會被皇上殺人滅口。

他只能裝糊塗,假裝不知道,“難道是前任皇后?”

這畫把他娘過份美化,都有點不像他娘,何鈺‘認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是你娘。”皇上實話實說。

遭了,主動告訴他,這是打算殺他滅口的趨勢,不過他爹孃都不在了,何鈺也不敢亂說,皇上應該不會殺他,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的官,突然消失不見,沒法向百姓交代吧。

“當年你爹突然要我賜婚,說喜歡上一個姑娘,那姑娘就是你娘。”

他說著,何鈺不敢插話,只問道,“然後呢?”

“那時候我與你爹還是兄弟,他要求的事,我怎麼能不答應?”

答應是答應了,可告訴他,是兄弟的女人,將來兄弟的一生都要交給那個女人,他要試試那個女人的品質如何。

“這一試便擦出了火花。”皇上閉上眼,“我喜歡上你娘,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清楚,桃花樹下舞劍的身影。”

何鈺藏在袖子裡的手握成了拳頭,“是嗎?”

“是啊。”皇上似是沒聽出他話裡的氣憤一樣,繼續說道,“用多少詞語也不足以形容她的高貴。”

高貴這個詞居然用在了他娘身上,何鈺對他娘的印象一向是胡鬧,親民,溫柔,連體貼都算不上,反倒是他爹,孤傲,高貴,淡雅,君子如蘭一般,用多少形容詞都不為過。

難不成他娘有兩幅面孔,擱他面前一副,擱別人面前又一副?

“皇上,時辰不早了,微臣該去上朝了。”何鈺提醒他,臣子要比皇上早到一些。

“嗯。”皇上也沒有為難他,“去吧。”

何鈺低下頭,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後退出養心殿,幾乎是逃也似的,跑的飛快。

皇上的眼神太可怕了,似乎透過他看別人似的,那眼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何鈺非常不喜歡,彷彿他被扒·光了衣物,赤·裸裸站在那兒似的。

他缺席了很久,到了朝上顧晏生看他的眼神帶著探究,奈何倆人的站位不同,隔的太遠,說話會被別人聽到,何鈺比了個往下的手勢,提醒顧晏生,下朝後再說。

他這手勢剛比出來,便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後頭走出來,徑自坐於龍椅上,太監慣例喊出‘上朝’倆字,百官朝拜。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又是這個規律,何鈺已經摸的清清楚楚,今個兒他有事,主動站出來道,“皇上,微臣居無定所,昨天眾大臣說我沒有封府,險些沒找到我,怕耽擱事,先是去了太子那,又去了書苑,商鋪裡,都沒有找到,最後才在何府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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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有點像告狀,禮部尚書趕緊解釋,“老臣問過吏部,吏部尚書說丞相不喜歸家,經常奔波於書苑,商鋪和太子東宮,所以老臣便按照丞相常去的地方碰碰運氣,沒想到昨個兒那麼不巧,正好丞相待在何府。”

“是嗎?”何鈺狀似無意問道,“那還真是不巧啊,所有人都這麼以為。”

“是我。”吏部尚書也站了出來,“是我告訴大家,丞相不常歸家,叫他們先去其它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得能遇上丞相,老臣失算,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並不回答,反而看向何鈺,“丞相以為呢?”

何鈺無辜眨眨眼,“皇上,禮部尚書和吏部尚書怕是誤會了,微臣只是想要個封府,以後辦事方便,並沒有其它意思,昨兒確實情有可原,微臣能理解。”

禮部尚書和吏部尚書氣的險些厥過去,好你個何鈺,故意這麼說好叫他們自投羅網,自己站出來將自己為難他的事抖出來,然後又為他們求情,落個好名聲。

當真是年齡不大,心思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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