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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非常單純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 後來大皇子還想跟我爭執,結果動靜太大, 引來前庭的人注意。”

皇上與眾多大臣貴客齊齊朝這邊走來。

大皇子猶自逞強,想先治何鈺的罪,何鈺自然不肯, 緊抓他的手腕, 要去聖上面前評理。

先撩者賤,大皇子在他姐姐的大婚宴上公然挑釁他, 誘導大臣兒子當人靶子。

縱然只是個庶出, 可代表的是他何家, 他爹的臉面, 這等於打他爹的臉。

別說什麼自願, 若沒有射人靶子壓力大, 學得快這種說法,又哪來的人靶子, 學藝不精還想學人家射人靶子, 分明就是想見血, 就是想鬧事。

何鈺給他兩個選擇, 第一, 去聖上面前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第二,息事寧人,都當沒這回事。

眼瞧著皇上與眾人已經趕到眼前,大皇子還沒做好選擇, 何鈺替他選,剛行了個禮就被大皇子阻止,說是鬧著玩,不小心流了些血,已經找人看過了,沒大礙。

他到底還是顧全了大局,否則傷敵不一定有一千,他自己一定會損失八百,與其如此,不如息事寧人,往後再秋後算賬。

“你剛來書苑時也看到了,大皇子瞧我不順眼,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他記仇的很。”何鈺也記仇,顧晏生利用他對付大皇子時,毫不猶豫就照做了,按照顧晏生的吩咐,引大皇子找到蜜蜂那條線,否則顧晏生也不會這麼快反咬一口,將大皇子打入冷宮。

打入冷宮的皇子幾乎相當於再無翻身的可能,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成為顧晏生,自己把握住機會,扶搖直上。

“跟我想的差不多。”顧晏生毫無意外,“你不告訴何曉,是怕傷及何曉的自尊心吧。”

何曉年紀還輕,也沒有他倆這樣的經歷,這個年紀的少年自尊心極強,何曉又身體不好,一個想不開氣壞了身子,倒是給他找麻煩了,所以何鈺沒告訴他。

“差不多吧。”何鈺摸了摸大印,“這麼多年前的舊事,就算與何曉無關,我也不想提。”

大皇子侮辱的不僅是何曉,還有他,何家,都包括在內,誰願意提自己的黑歷史?

況且大皇子已經得到了懲罰,被打入冷宮,做甚再說人家的閒話?

“都聽到了吧。”顧晏生突然隔空說了一句,沒有對著何鈺,也沒有對著下人,是對著空氣,準確的說是門外。

那門被人推開,何曉走了進來,先是衝顧晏生鞠了一躬,“多謝太子幫忙。”

何鈺挑眉,指了指何曉,又指了指顧晏生,“原來你倆合起夥來又坑我。”

已經坑了他一回,又坑一回,這是第二回了。

“談不上坑,只是想讓你們解開誤會而已。”顧晏生說的大義稟然,“你不想知道你娘對何曉說的話嗎?”

“我娘還留了話?”其實不用猜也知道,無非是兄友弟恭之類的。

他娘一向善良,希望何鈺能跟所有兄弟姐妹好,一直給何鈺傳達血濃於水的觀念,何鈺這人天生冷血,跟他父親似的,如果沒有母親從旁教育,將他及時拉回來,現在搞不好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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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和他爹完全呈現兩種樣子,惡和善,他爹教會他冷漠,自保,他娘教會他親情,善良,大公無私。

何鈺一邊取了一點,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亦正亦邪,說不好是真的壞,還是真的好。

“三年前主母被福伯綁架時,我與她在同一輛馬車上,想救她,奈何無能為力。”那時候他太弱小了,沒有人聽他的話,想給主母鬆綁,被福伯發現,那劍壓在他脖子上,嚇的他險些哭出來,主母將他護在身後,說要衝就衝她來,別嚇唬孩子。

福伯這才住手,將他從馬車裡提溜出來,放在另一輛馬車上,晚上他趁福伯熟睡,一個人悄悄接近主母那個馬車。

他要給主母鬆綁,主母不讓,說她已經兩天沒吃過飯了,餓的手腳發軟,根本跑不動,還有可能連累他。

何曉搖頭說不怕。

她說她怕,她怕死,怕跟家人見不到面,所以要老實一點,不能激怒了福伯,萬一將福伯激怒,殺了她,她就見不到兒女和丞相了。

何曉太單純了,輕而易舉被她騙到,老實的坐在她身邊。

她便耐心的跟他講她未完成的心願,沒能看到大女兒抱外孫,也沒能看到丞相實現願望,最遺憾的是沒能看著何鈺長大。

她總擔心何鈺不懂事,不顧親情,將來眾叛親離,就跟他父親似的,到頭來身邊沒有一個人。

那種孑然一身的感覺她感受過,三個女兒嫁出去,丞相老是不歸家,唯一的兒子在皇宮讀書,府上每每只剩下她一個人。

苦苦的等啊等,等也許不會有人回來的夜晚,她不希望何鈺也這樣,叫何曉答應她,無論如何都不要與何鈺疏遠,血濃於水,即便不是一個娘,但是他們是一個爹生的。

“我雖然不是丞相的兒子,可我答應過她,有何鈺在,就有我何曉,我會一輩子站在你這邊。”

這算是許諾了,而且是很大的許諾,一輩子啊,可不是一年兩年。

何曉如今不比以前,以前可以說小,維護他是衝動,三年沒見,還是如此的話便是認真的。

何鈺輕笑,“既然你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冰釋前嫌吧。”

他伸出手,朝向何曉,這是接納他的意思,何曉嘴角勾起,擼起袖子,鄭重其事的與他握在一起。

“可喜可賀。”顧晏生拍手,“何兄今日雙喜臨門,既喜得官印,又與兄弟相認,何兄,不請我們喝一杯嗎?”

何鈺哈哈大笑,“請自然是要請的,不過是我跟何曉去,你在一邊看著。”

顧晏生難得與他爭論,“何兄這般小氣,都請了居然就差我一杯酒,不地道啊,我好歹撮合了你倆。”

若是平時,顧晏生斷然不會這般說,今日突然往親近裡表現,何鈺還有些不適應,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顧兄,你今日不大對勁啊。”

顧晏生白了他一眼,“何兄,我好的很。”

???

確定很好?

總覺得不對勁,感覺顧晏生在何曉面前,有故意表現親熱的現象,一旦何曉離開,他又恢復如初。

這是什麼毛病?

怕何曉影響了他倆的兄弟情?

何鈺跟何曉親近了,跟他就會生疏,所以故意假裝親熱,好叫何曉知難而退。

說得跟三角戀似的。

都是爺們,這種可能為零,畢竟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直接將何曉攔在城外,自己帶著銀子過來便是,還用的著千辛萬苦的幫何曉嗎?

看來是想多了。

何鈺得了官印,本來只打算三個人去慶祝慶祝,誰料在外拍賣的人都沒走,各個上來奉承,尤其是被何鈺借錢的趙朽和林老闆,說是要宴請他出去喝一杯,再請幾個姑娘云云。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顧晏生盯他盯的很緊,不喜歡他逛青樓,就差親自上門抓人了,上回還給了面子,給他蓋了個頭巾,捂著出去,再被他逮住,保不齊到處宣揚,說他逛青樓云云。

何鈺現在的身份也不能逛青樓,大尚有明令,官員逛青樓,一律下大牢,罰一年俸祿,等於給朝廷白乾一年。

何鈺剛投下大本,六十五萬,雖說不可能賺回來,不過蚊子腿再細,它也是肉啊,不可錯過。

其實花的也不是他的銀子,是何曉的,等於何鈺沒花一吊錢,何曉這麼做是不希望何鈺為了拍賣官印元氣大傷。

有這些錢在,怎麼都是個籌碼,借來的何鈺已經還了回去,那倆人反而不敢要,想孝敬他,何鈺不肯,執意要還回去。

兩個都還了,等於兩個都沒接納,這樣兩個人才會持平,不會有怨言。

聚會怕一次又一次的麻煩,乾脆湊到了一塊,叫上大家都去,好好的喝一杯。

上的是個單單純純的酒樓,裡頭勉強有幾個賣藝的,長得倒也水靈,何鈺那目光剛往人家身上放,便被顧晏生踩了一腳,還是狠狠來回擰的那種,讓他頗有一種錯覺,倆人是夫妻,何鈺是妻管嚴,顧晏生是嚴管夫。

這想法當真是好笑,以至於酒席散後顧晏生追問他笑什麼?何鈺回答不出來,只能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為什麼要幫我收服何曉?”

何曉不勝酒力,已經提前走了,他倆是一個書苑的,所以走的是一條路,路上沒人,不怕被人聽見。

“你不覺得你身邊少了一個人嗎?”顧晏生提醒他,“今後就是官家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似的每天逛青樓,你的青樓生意需要人接手。”

何鈺當了丞相,就不能再逛青樓,所以青樓需要人打理,就這麼簡單。

何鈺——當了丞相,就不能——再逛青樓,所以青樓需要人打理,就這麼簡單。

換句話說,青樓有人打理了,何鈺就不用管了,專心做他的丞相,潔身自好,不近女色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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