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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近來可好

“我暫時不需要錢, 何兄先拿去用。”顧晏生現在確實不需要用錢。

他現在還不能壯大勢力,壯大勢力會被父皇盯上, 要迴圈漸進。

“東宮初建,你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怎麼可能用不到?”何鈺才一百多號人, 都有些養不起, 更何況顧晏生。

東宮的人可比他的手下還多,除了三師三少, 家令、率更令、僕三卿, 詹事府等等等等, 他還有自己的親兵, 林林總總上萬人。

“何兄忘了, 我頭上還有個父皇。”顧晏生繼續道, “國難當頭,我如果大魚大肉大開銷, 豈不是更惹人懷疑?”

還有一點, 他剛要辦姓謝的人家, 人家馬上被人尋仇, 搬空了家當, 他自己腰裡又突然多出許多錢,如何也洗脫不了罪名。

再加上有祿米,東宮吃喝全由皇上養著,真的用不著錢,也許就是因為這個, 皇上才會物盡其用,總愛叫他辦得罪人的事。

何鈺點頭,“說的也是,對了。”

他突然想起來,“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還要不要上報?”

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兜不住,他明天如果真的上報,就等於坐實了剛要抄家就被人尋仇的事,如此不如不報。

“當然要報,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報,否則便是作賊心虛。”太子已經有了上朝論事的能力,他明日便去朝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報。

姓謝的不止一個府邸,還藏了許多暗府,生意上也囤積了許多財富,依舊能抄出許多家產,到時何鈺放跑的那些人怕是也會追回來,該流放的流放,該賣的賣。

何鈺低下頭,“給你添麻煩了。”

顧晏生突然朝後倒去,反靠在何鈺身上,壓的何鈺後背一彎。

“什麼感覺?”

他突然這麼問,何鈺有些反應不過來,“有點沉,還有點……”

暖,依靠。

顧晏生在依靠他。

顧晏生又坐起來,何鈺本能後傾,靠回顧晏生身上。

“現在呢?”

何鈺失笑,“我壓著你了。”

他已經明白,顧晏生要表達的意思,無非互相依靠,有時他借顧晏生的後背,有時顧晏生借他的後背,無關乎連不連累,他倆之間也沒有連累一說,只有互相依靠。

“借這個機會看清誰是人,誰是鬼也好。”顧晏生雙手朝後,突然挽住何鈺的。

倆人背靠著背,手朝著自己的方向,胳膊和胳膊交叉著挽,本來姿勢就夠貼合的,這個姿勢更加貼合,何鈺幾乎動彈不得,“做甚?”

“還在想那些人的事?”

顧晏生沒有明說,不過何鈺心裡想的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

“顧兄,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何鈺迷茫。

“自然是好人。”顧晏生不假思索回答,“如果你都不算好人,那世上還有誰是好人。”

好人千千萬,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有的人從小事著手,幫幫老人,扶扶孩子,有的人救濟災民,各式各樣,何鈺是自己揹負罵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憑自己的心做事。

他總說自己不是好人,其實他已經救了不少人,不說別的,就光今天,殺了姓謝的,放走了那麼多女人和孩子,表面看來是害她們,實際上是救她們,因為今天過後她們就會被抓去牢裡,長的好看的賣掉。

現在運氣好的跑掉,運氣不好也只是原本的結果而已,能有跑掉的機會,總歸是希望。

“可我總覺得自己是壞人,而且越來越壞。”何鈺給他分析,“我在京城時做了和皇上一樣的決定,我爹把死士交給我,我竟然不相信我爹,怕死士一家獨大,找了若干門客對峙,加上我本來帶的十幾人,正好呈現三足鼎立之勢。”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顧晏生解釋,“你剛接手你爹的死士,肯信你爹的,不一定肯信你,留一手也是理所當然,況且你是去救你爹孃,如果完全沒有準備,反而會拖累了你爹孃,叫你爹孃幫你收拾爛攤子,計謀無對錯,關鍵看你用的地方,我覺得你用的很好。”

“可我後來又做了一件事,我綁架了一個好心的姑娘,用她威脅他爹,幫我進宮,後來發現這人表面道岸貌然,實際上陰險狡詐,謊話連篇,我便將他殺了,讓一個好心的姑娘沒了爹。”

“壞人就該死,沒有理由,即便他女兒是好人,也改變不了他是壞人的事實。”何鈺的關注點錯了,只關注這個人,不該被旁的影響。

他自己或許也感覺到了,所以依舊做了正確的選擇。

“下來。”

顧晏生動了動胳膊,何鈺跟著動了動,“怎麼了?”

“叫你下來你就下來。”顧晏生自己先下去,何鈺與他胳膊連著胳膊,不得已也被他帶了下去,“鞋襪脫掉。”

???

“又做甚?”何鈺不解,不過他相信顧晏生,嘴上疑問,動作已經做了起來,脫了鞋襪,赤腳踩在地上。

如今是冬天,地上正涼,何鈺兩隻腳凍的只敢踩後腳跟,回頭一看顧晏生,兩隻腳服服帖帖踩在地上。

“原來我娘告訴我,如果覺得自己做錯了,便割自己一刀,疼的時候就不會分心想別的,後來我發現這個法子不適合我。”顧晏生往前走了兩步,何鈺被他帶的後退了兩步,“我如今身上不方便留疤,受傷也會影響效率,還有可能遇到危險,所以我琢磨出了另一個法子。”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人情緒變化太大,多數是因為心亂了,冷靜冷靜便是,多走幾圈,心就會平靜下來,你有空多試試。”

何鈺挑眉,“那我可要試了。”

說著大踏步往前走,他倆這個姿勢,何鈺往前走,顧晏生就會後退著走,何鈺走的越快,顧晏生退的也越快,後來乾脆被何鈺帶起。

他微微彎腰,顧晏生便腳不沾地,懸空掛在半空中。

何鈺哈哈大笑,“這法子確實可行,瞬間神清氣爽什麼毛病都好了。”

顧晏生腳尖挨地,“放我下來。”

“哎呀,我怎麼又亂了,再借我使使。”何鈺壞笑。

顧晏生無奈,“何兄,在這裡我要生氣了。”

何鈺給他個面子,將人放下來,“小氣鬼,借我使使怎麼了?咱倆是兄弟。”

“那我也亂了,你借我使使。”顧晏生微微彎腰,變成了何鈺腳懸空。

他倒是享受,配合道,“再高一點,再高一點,我要掉下去了,頭借我枕枕。”

兩個人像兩個幼稚鬼,你背我,我背你,玩的不亦樂乎,低落的心情也似乎治癒了一般,一掃而空。

中午何鈺別了顧晏生,去找了姐姐,姐姐孕肚越發明顯,已經瞞不住,好在她剛生下死胎,會有一年多的絕經期,這段時間即便不來葵水,也說的過去。

為了讓未來外甥順利生下來,何鈺經常去安撫姐姐的情緒,許是幾次經歷懷孕,滑胎,生下死胎的順序,這一胎姐姐平靜許多。

何鈺經常看到她撫著肚子,說孩子生不逢時之類的話,一出生便丟了京城,背井離鄉,與外公外婆離開,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災難。

何鈺倒覺得這個孩子命很大,經歷了這麼多,依舊穩穩的縮在母親懷裡,健康緩慢的成長。

姐姐說一定是女孩子,因為很安靜,基本不怎麼動,何鈺莫名想起了顧晏生,安安靜靜的不一定是女孩子,也有可能是顧晏生這樣的。

雖然是男孩子,卻比女孩子過的還精緻,也比女孩子安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也罷了,人家還勤奮,什麼活都幹,功夫也不錯,還會了一種大多數人不會的東西,醫毒,既是醫,又是毒。

“姐姐,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何鈺閒時喜歡趴在姐姐懷裡,聽孩子的動靜。

因為小,動靜也小,而且頻率很低,有時候好長時間不一定會動一下,有時候又會連續動,何鈺能感覺得到。

孩子的父親不盡責,何鈺不希望自己也不盡責,他要擔起照顧姐姐的重任。

前面二姐和三姐也生過孩子,不過那時候何鈺還是個孩子,叫他抱的時候他怕會抱壞,不敢抱,這回定是可以的。

“女孩。”姐姐說,“女孩才能平安長大。”

確實,宮裡死的皇子還少嗎?

後宮三千佳麗,皇上這邊寵幸一回,那邊再寵幸一回,光前後懷孕的都有三五個,可惜都沒撐下來,亦或者說被人害的,到底是誰害的也沒個準數,總之後宮的女人一個都不簡單。

何蓉希望是女孩,女孩因為沒有繼承的權利,所以是安全的。

“冬天到了,鈺兒覺得我還能不能再瞞一段時間?”冬天穿的多,何蓉本就清瘦,身上沒有二兩肉,懷孕五個月只要穿的寬鬆,不上手摸,一樣感覺不出來。

何鈺手在她腰間比劃了一下,“姐姐別挺著肚子,沒問題,不過皇上那邊怎麼交代?”

懷孕後何蓉不能侍寢,敷衍一次兩次還好說,三次四次皇上能不懷疑。

第一次何蓉問父親的訊息,問的多了,急了,惹的皇上生氣離開。

第二次她假裝睡著,又糊弄了過去,第三次還沒有著落,皇上如果再來,怎麼辦?

男人都屬於你貼上去,他不理你,等你對他不聞不問時,他又好奇你的訊息。

何蓉原來早中晚給他備一碗清茶,晚上是養神的,白天是他最愛的蒙頂,咳嗽了送雪梨湯,餓了送點心,突然有一天什麼都沒有了。

晚上處理完奏摺,有些累了,一抬頭,發現手邊放的是提神的茶。

提神的茶和養神的茶相去甚遠,提神的茶是強行叫人睡不著,損害身體,養神的茶是滋養身體,身體養好了,精神自然來了。

一次兩次他只當是何蓉忘記了,一連好幾個月,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可惜前段時間事情太多,這回一口氣除掉心中兩個大患,整個人閒了下去,這才有空注意何蓉。

皇后似乎跟平常不一樣,換了一個人似的,能閉門不出便閉門不出,學起了修身養性,原來花在他身上的功夫用在自己身上,閒了養養花,澆澆水,竟也樂趣無窮,生活豐富。

這世界本就是如此,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沒有外界的壓力,皇后整個人想開,是花不好看嗎?還是書讀完了?亦或者所有點心都學會了?

既然都沒有,做甚要將時間浪費在一個不愛她的人身上?

將浪費在那人身上的時間放在自己身上,給他煮的茶變成了自己的,給他做的點心被自己吃了,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比養別人更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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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想開,瞬間覺得花開花萎,潮漲潮落,世界萬物皆有定數,走不進別人的心,還惹的人厭惡,何必呢?不如我自個兒瀟灑快活。

“他來了,我便將他氣走。”皇上最討厭別人不給他面子,一連三次,該懂的也該懂了,知道她不歡迎,他下回還來?

“如此最好不過。”何鈺最近進宮越發困難,尤其是書苑與皇宮分開之後,他也十三歲的,已經具備了那個能力,所以皇上防備著,沒有召見不能進來。

他可能漏算了一條,既然皇上能召見,太子也能召見,太子將他召進東宮,再叫姐姐過來便是,倆人依舊能經常見面。

“把握個度。”也不能將皇上太拒之門外,萬一真的惹怒了他,叫皇后日子不好過也就是頃刻間的事。

“知道。”皇后突然盯著他,瞧了又瞧。

“怎麼了?”何鈺撐起身子,看了看自己,沒什麼問題啊?

“鈺兒,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小老頭,什麼都愛操心。”皇后捂著嘴偷笑。

何鈺無語,“我若是小老頭,那姐姐是什麼?老祖宗?”

皇后被他逗的小嘴合不攏,“給你開玩笑,你最近不忙嗎?”

何鈺說了個慌,“不忙。”

其實一邊進學,一邊照顧青樓生意,還要跟京城那邊合作,經常有些商人濫竽充數,一個檢查不好底下全是陳米。

陳米吃了對身體不好,又不新鮮,裡頭還會生蟲,外表做的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一批很大量的貨,不可能每袋都檢查,總有濫竽充數的,不找人盯著不行。

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沒處理好,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顧晏生,何鈺現在心裡壓了一堆事,一點不輕鬆,不過他不想讓姐姐知道。

姐姐安心養她的胎便是。

“不忙也該回去了,你又逃課過來看我,我心裡不舒服。”正如何鈺怕自己影響了姐姐一樣,皇后也怕自己影響了何鈺,“快回去吧,我這裡沒什麼事,不用看我這麼頻繁。”

說是看,其實還是何蓉自己走過來,因為何鈺已經不像原來似的,進宮那麼方便。

“知道了,有什麼想要的跟顧晏生說,叫他帶話給我。”何鈺確實也該回去了,顧晏生那邊不知道抄家抄的如何?有沒有結束?他要親自去看看。

“嗯。”皇后目送何鈺離開。

何鈺總說她又瘦了,其實他也一樣,越發清瘦,走在路上彷彿一陣風就能刮跑似的。

小小年紀肩上就要壓著重任,頂起何家的爛攤子,何鈺比她還忙,卻還堅持時不時過來看她,照顧她,何蓉慚愧。

她總將自己定義為弱女子,可卻忘了老弱病殘孕,其實還有一個,小,都是一樣的,她做的卻沒有何鈺好。

或許該是照顧好自己,不叫何鈺操心,若是有心,幫一幫何鈺,讓他不再孤軍奮戰。

如果說原來她還有何家這個後盾,那麼爹孃不在,她再不努力,便真的是塊朽木,不可雕也。

人不努力也許不是天賦如此,只是逼的不夠緊而已。

天氣越發的冷,懷了孕的人極其脆弱,冷風灌進來,凍的她一個哆嗦,裹緊了披風,匆匆回了長寧宮。

長寧宮是給她暫時住的行宮,比不得原來,小了一圈,不過住她綽綽有餘,皇后的小日子依舊過的滋潤。

房裡已經放了炭火,屋裡暖暖的,皇后進去後將披風脫掉,想起何鈺告訴她炭烤魚的做法,沒忍住,叫人殺了魚,處理好架在炭上生烤,沒多久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

那炭火反正燒著也是燒著,何蓉又扔了幾個蛋進去,烤蛋吃。

蛋燙,放的位置又太中間,放進去好放,拿出來難拿,何蓉沒有假別人的手,自己將蛋挑去一邊,裹了帕子把蛋拿出來。

蛋十分倔強,拿是拿出來了,硬生生將手帕燙出一個洞,好在裹的層數多,沒燙著自個兒。

何鈺告訴她這是燒烤,除了烤蛋,烤魚,還可以烤一些蔬菜。

何蓉享受烤東西的感覺,吃自己是吃不了多少的,正打算分給下人,門外突然有人走進來。

“皇后在烤什麼?這麼香?”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大踏步進來,似乎心情不錯,難得喜形於色。

何蓉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行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怎麼有空來這裡?”

皇上奇怪的看她一眼,“朕怎麼就不能來這裡?”

何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柳貴妃近日愁眉不展,我以為皇上會去她那。”

這幾個人裡皇上似乎最喜歡的就是柳貴妃,因為柳貴妃生的是個女兒。

皇上兒子多,閨女少,明月又長的精緻,嘴甜會討喜,皇上喜歡她,外邦使者想娶公主,指明要明月,皇上找著藉口,打算提前將明月許給大臣的兒子都不叫她外嫁,可見喜愛之情,連帶著也喜歡柳貴妃。

“朕去過了,沒什麼大礙。”柳貴妃與他說過,明月喜歡丞相之子何鈺,結果被拒絕,正在傷心難過,沒幾天緩不過來。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顧箏不以為然,他近兩日沒去找柳貴妃,是怕柳貴妃又唉聲嘆氣,他說要給倆人賜婚,柳貴妃阻止,偏偏明月又好不了,鬱鬱寡歡,總提不起精神,也不說話,柳貴妃忙著照顧她,哪有空侍寢。

去周貴妃哪裡,周貴妃也是三魂有七魄不在,與他說話含著淡淡的漫不經心,他來不來都不在乎,是徹底無視的那種。

既然不在人家的心裡,何必強求?

皇貴妃許家出身,地地道道的書香門第,皇貴妃也是一股子書卷味,太死板,他不喜歡,其她妃子明爭暗鬥太厲害,他今日去了這邊,那邊就會鬧脾氣,去那邊,這邊又鬧脾氣,思來想去,竟只有皇后這裡能來。

“近來可好?”細細算起來,竟有小半個月沒來。

這段時間也是事件的高峰期,一件事挨著一件,他沒空寵幸後宮,等他有空了,愛妃們倒沒了空。

“多謝皇上關心,近來日子還行,吃得飽,穿得暖,偶爾自己搞些燒烤嚐嚐鮮,過的充實富足。”何蓉如實回答。

“燒烤?”皇上挑挑眉,示意桌上,“這些就是你說的燒烤?”

那桌上已經烤好了魚和蛋,還有兩串青菜,賣相不太好,瞧著便沒了食慾。

皇后點頭,“自己瞎倒騰出來的。”

“拿來我嚐嚐。”顧箏不太喜歡吃油膩的東西,況且這個也沒烤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想嚐嚐看。

“不好吃。”拿不出手。

“朕嘗過才知道好不好吃。”顧箏堅持。

何蓉微微抬頭看他。

今日的皇上似乎不太對勁,被拒絕兩次還來不說,竟還意外的溫順,想嘗試以前打死不願意嘗試的東西。

他不是最討厭油膩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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