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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我聽到了

上回何鈺教他的時候, 正是周浩然想教訓他的時候,只因他與何鈺走的太近, 不給周許兩家面子。

人人都說周浩然是學苑裡除了夫子之外箭術最好的一個,如果不找他教,那箭術怕是練不好。

但顧晏生從來就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非但沒有向周浩然低頭, 反而趁著月色自己偷偷訓練,沒找任何人。

他天賦異稟, 又聰慧過人, 往常練劍製毒都靠自己摸索, 本以為這次也能一樣, 沒想到箭術遠遠沒有他想的簡單。

箭術是有變數的, 並非依樣畫葫蘆, 他自己練了許久,依舊不得要領, 就在這個時候, 何鈺不知道從那個角落出來, 宛如救世主, 握住他的手, 細細指導。

便如今天一般。

“專心一點。”何鈺的手比他小,包不住他的手,便往上握了握,半包住顧晏生的,倆人一起使力。

“姐姐比遠青王矮, 不是沒有勝算。”

遠青王人高馬大,相比之下姐姐要顯得嬌小許多,她半夜睡不著,出來吹風,穿的是普通繡花鞋,更顯得矮,低了遠青王大半個頭。

何鈺箭鋒陡然上挪,對準遠青王的腦袋,又左傾了些,因為有風。

姐姐,你信不過顧晏生,總該信我吧,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皇后秀眉蹙著,兩隻手撫在肚子上,眼神從不舍,猶豫到慢慢堅定起來。

鈺兒是她的家人,是她在深宮裡唯一一個親人,不信他,還能信誰?

既然鈺兒覺得可行,那必是可行的。

皇后閉上眼,將自己完全交給何鈺。

她眼睛閉著,聽覺便顯得靈敏許多,只覺一陣風忽地颳起,人被身後的遠青王帶動,朝一邊跌去。

皇后慌忙睜眼,便見何鈺單手握住顧晏生的手,借力陡然一躍,朝她身後踢去。

遠青王與她挨的實在太近,那一腳乍一看宛如踢向她一般,皇后尖叫一聲蹲下來。

屋裡太暗,便顯得光尤其明顯,一道劍光陡然舉起,朝她砍來,遠青王威脅失敗,惱羞成怒之下要殺了她。

何鈺奮力踹去,正中他的胸口,遠青王慣性朝後倒去,手中的劍脫手而出,直直砸向皇后。

何鈺身子剛剛落地,無法再起一招,情急之下顧晏生手中長弓陡然射出,砰的一聲將劍擊的歪了些。

皇后只聽鏘的一聲,一把劍直直插在她面前,離她只有方寸之遠,那劍若是再偏一點點,她今日便難逃一死。

何鈺連忙將人拉過來,顧晏生也迅速下令,“諸藩王先是妄圖造反,後又對皇后不敬,死一萬遍也不為過,來人,通通拿下!”

羽林軍與禁衛軍聽令,紛紛逼近幾位藩王,就連皇後的暗衛也無人下令,主動幫忙。

何鈺護送姐姐出來,姐姐受到驚嚇,精神未定,雙目呆滯,纖手微抖。

“沒事了沒事了。”

何鈺撫摸她的背,細聲安慰,姐姐與他不同,他從小習武,該遇到的危險也差不多經歷了個遍。

這事對他來說不算九牛一毛,也是家常便飯,早已習慣。

姐姐恰恰相反,常年繡花撫琴,瞧見殺雞都會嚇個半死,更何況這種場面,若非顧著自己一國之母的身份,早便哭了出來。

何鈺將自己的肩膀借給她,他一向沒什麼耐心,若是尋常女子,叫她自個兒消化便是,同樣都是女子,沒道理要他安慰別個。

但這事出在姐姐身上,便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叫姐姐背對著裡屋,自己正對著,顧晏生回頭,恰好看到他盯著自己。

那眼神複雜,帶著殺氣,怨恨,鋒利到像一把刀,想將所有傷害他姐姐的人幹掉。

顧晏生接收到他的暗示,沒一句交流,僅憑藉倆人長久以來的默契,便猜到何鈺的想法。

他想殺了諸藩王。

顧晏生朝他點點頭,示意會幫他做到,後又折身叫人加快攻勢,他這邊人多勢眾,諸藩王只剩下四個,本該佔上上風,奈何這四人皆不是省油的燈。

危難關頭,他們放下各自的恩怨齊心協力,背靠背,分東南西北各站一邊,攻防有訓,羽林軍與禁衛軍拿不下他們,最多僵持而已。

雖然配合默契,不過也不是沒有攻破點。

顧晏生揹負雙手,“皇叔們不肯放棄掙扎,是覺得還有希望榮登皇位吧?”

既然功夫上無懈可擊,那便從心理上攻擊。

“還在等外頭的精兵攻來?”顧晏生失笑,“別等了,他們不會來的。”

“你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皆在父皇的算計之中,一步不差。”

他細細道來,“父皇假死,引你們從各地趕來,無論你們今日爭不爭太子冠,只要經不住好奇心過來看望父皇,都已經一隻腳踏進棺材裡。”

皇上裝死,早就有了預兆,從七生七死毒開始。

七生七死毒是慢毒,潛伏在人的體內,有個期限,短時間內不會有事,尤其顧箏常年習武,身體健康。

但他偏偏出現了比較嚴重的狀態,暈迷不醒,當眾吐血,都不屬於七生七死毒的過程。

為什麼會這樣,有兩個可能,第一,有人混水摸魚,又給他下了毒,但是要給他下毒何其之難,這也是為什麼憑藉周許兩家的力量,依舊花了大力氣才在御花園內間接給他下毒的原因。

皇上九五至尊,吃的,喝的,全都需要人親自品嚐一遍才能送到他手上,會中毒的可能性為零。

若非顧晏生的法子,周許兩家還想不出點子,怎麼報復回去。

他們倆家費了千辛萬苦給皇上下了毒,結果卻被皇上利用,他中毒後病入膏肓一月又一月,就是不死,彷彿在等待什麼?

他在等藩王們入京,藩王們的封地各不相同,遠的數月路程,近的也要十天半月,為了等他們才一直拖著不死。

但偏偏出了意外,顧晏生中途想弄死大皇子與興妃,搞出了個吳不死,吳不死能治他的病,這下戲演不下去,所以皇上死活不肯立顧晏生為太子不是沒有道理的,顧晏生壞了他的大事,早不請來吳不死,晚不請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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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生一個人坐在月下,想了好長時間,終於想明白了要點,於是向太後提出當太子的要求。

一來,滿足父皇想殺他的願望,二來,當那個害死皇上的人,第三,讓皇上借他的手削番。

吳不死是顧晏生請來的,他要做手腳也極其容易,這也是諸藩王冒險找來的原因,因為覺得是顧晏生害了皇上,然後找人垂簾聽政,暫時鎮壓諸藩王,將來好順理成章的接位。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凡顧晏生是個有野心的人,都會這麼做,他背後還有周許兩家撐腰,即便他自己不行,憑藉周許兩家也能坐穩皇位,但到了那個時候,他自己就是個傀儡,真正掌權者是周許兩家。

所以顧晏生不會這麼做。

對付皇上很難,對付周許兩家也不容易,而且皇上死了,周許兩家權利一下子放大,丞相都不是對手,丞相壓不住,何鈺也會遭殃。

因得種種,顧晏生選擇了配合父皇演這出戏,老老實實當這個劊子手。

既然有可能是他殺了皇上,找人頂替,再加上皇宮外盡是傳言,這時候諸藩王過來探望合情合理。

誰都知道這事有古怪,自然不敢一個人過來,叫上所有人,要倒黴大家一起倒黴,於是今兒非常巧,所有人都在。

只要他們來了,做再多準備也無用,都逃不過一死,即便不爭太子冠,顧晏生也會以別的理由弄死他們,安一個妄圖謀反的罪名。

但是出乎意料,諸藩王們十分配合,配合到自相殘殺的地步,而第一個出手的就是遠青王,安樂王與永寧王跟上。

偏偏還就他們幾個活到了現在,這太巧了。

巧到不正常。

“只要你們一死,外頭那些兵自然棄甲曳兵,當然,即便你們不死,難道我大尚就沒有辦法了?”

顧晏生斜他們一眼,“京城是國之首都,重中之重,城內城外各有十萬兵馬護著,蕭將軍剛打了勝仗,又帶回來十萬兵馬。”

“京城位處中央,前後左右皆有鄰城,只需兩個時辰便能趕過來救援,你們想靠諸王的那點兵造反,便如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諸王明知這裡頭有古怪,卻還甘願配合,無非一個字,‘利’。

正如顧晏生所說,京城合集起來保守能調動三十萬精兵,再加上附近的鄰國,五十萬左右。

諸王們遠遠不及,遠青王才十萬,靖王是親王,沒有封地,留在京城當個閒散王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最多能集五千兵。

安樂王離的太遠,本來有十二萬兵,一路趕的太急,老弱病殘跟不上,掉了四萬兵,還剩下八萬。

永寧王那地方跟其他小國交接,常年發生小摩擦,那麼多眼睛盯著,不敢大肆養兵,最多五六萬。

其它藩王多多少少都養了些,他們都不笨,若非爭奪太子冠的時候有人帶頭,怕自己落後,跟著搶了一把,說不得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他們的死是三個藩王故意為之,至於靖王,就像個意外,不在他們的計算之中,奈何運氣好加功夫不錯,竟活到了現在。

他也是唯一一個被三個藩王矇在鼓裡的人。

那三人野心極大,皇上有張良計,他們也有過牆梯,想向死去的藩王們借兵。

“靖王,侄子相信您只是受奸人矇蔽,現在就有一個洗脫嫌疑的機會,您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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