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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我沒聽見

他特意多找了幾個家丁, 個個拿著劍和木棍,準備先弄死何鈺。

那門一開啟, 門外站了許許多多的人,打頭的是丞相,身後跟的是百官, 也包括他們的子女。

那日何鈺與顧晏生報信, 相當於救了大家,大家是來感謝的。

何鈺將所有功勞都推在顧晏生一個人身上, 所以感謝的人大多都是顧晏生。

他既是皇上的兒子, 又是救命恩人, 差人來感謝, 多少有些不尊重的意思, 於是大家一合計, 挑了今日過來,何鈺聽說後第一時間跟了過來, 順便拿他的衣裳。

“周家就是這麼待客的?”

他們這邊拿的是禮物, 那邊拿的是劍棍。

周浩然連忙藏住寶劍, 嬉皮笑臉道, “誤會, 都是誤會,近日附近聚集了許多流氓地痞,說是要收保護費,我們這是為民除害,沒嚇著你們吧?”

丞相淡淡瞥了他一眼, “去叫你父親出來。”

周浩然點頭,剛轉身欲走,又想起不對,他爹只比丞相低了一點點點點而已,憑什麼用這種指揮人的口氣?

不過丞相氣勢太強,忍不住就打了退堂鼓,找來父親過去迎客。

他爹招待百官,他招待百官的兒子,其中也有何鈺。

周浩然一瞧見何鈺,便恨的牙癢,這廝還有臉來,跟個沒事人似的,送上禮物,聊表歉意。

回頭就給他扔了!

何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趁著空隙過來打招呼,“百年的梨花釀,給你父親,一年只出三瓶的玉露膏,給你姐姐,至於你,沒有。”

周浩然立馬就要拔劍,何鈺趕緊壓下,“開個玩笑,京城薄涼師傅親手打的劍,我知道你求了很久,一直少了一份材料,正好我那裡有,已經送去給薄涼師傅,你過幾天去取便是。”

周浩然微怒,“誰稀罕你的東西,都給我拿走!”

何鈺翻個白眼,“死腦筋。”

“你說誰?”周浩然立馬就要動手。

何鈺制止,“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你能有什麼好話?”周浩然瞪他。

“我這次來可是賠禮道歉的,大度一點。”何鈺拍拍他的肚子,“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跟個怨婦似的。”

“說的都是廢話,事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大度了。”是何鈺挾持了他姐姐,當著他的面輕薄他姐姐,還險些汙了他姐姐的清白。

說起這事何鈺也有怨言,“就只怪我嗎?要不是你小氣,怕被你打,我會挾持你姐姐嗎?”

如果那日換個府邸,換個人,譬如說許修然,即便扣下他不讓他走,也沒關係,只要不挨皮肉之苦,何鈺都會妥協,如果大魚大肉,說不定還會賴著不走。

只能說他運氣不好,偏偏遇到周浩然,這個小氣巴拉的不知道哪來那麼多仇,恨他恨的入骨。

“你挾持我姐姐還變成我的不是了?”周浩然氣憤。

“咱們三個都有錯。”何鈺跟他講細節,“昨個我說進城就分開,是你姐姐硬拉著我進府的,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反應過來了,想趁著太尉和周浩然都不在,尋個機會溜進去找太尉的把柄,誰料太尉和周浩然全都在家,他的計劃失敗才會變成後面那種局面。

“你也有錯,你說你信我一回不好嗎?咱倆同窗這麼多年,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我會拿你姐姐開玩笑嗎?若不是你逼的太緊,還想打我,我怎麼著也不會挾持你姐姐的。”

何鈺跟他拉關系,“周兄,你姐姐不就是我姐姐嗎?那日我可是留著分寸,瞧她那衣裳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實才來這招,臉上也只是破了點皮。”

本該周浩然數落他,變成了他數落周浩然,“若你當初乾脆一點,你姐姐也不會受這些苦,我話都說到那個份子上了,你也給我留個臺階下,那麼多人看著呢,你越逼,我不得越往上走,越走,這不就鬧到這份上了。”

“所以說咱們三個都有錯,我的錯就是不應該挾持你姐,應該挾持你來著,不過你肯定不配合,說不定還會跟我拼個魚死網破。”

周浩然這樣的,說要毀容,人家說不定還開心呢,這是戰鬥留下的痕跡,自己是鐵錚錚的漢子云云。

說要輕薄他,那也要輕薄的起,何鈺拿什麼輕薄他,周浩然麵皮也沒那麼薄。

他越是惹怒周浩然,周浩然越衝動,搞不好一激動,直往匕首上撞,抹了脖子乾脆,何鈺就慘了,殺了太尉的兒子,即便是誤殺,他爹是丞相,也難逃其責。

所以弄周浩然是弄不動的,周浩然還有個妹妹千千,太小了,怕嚇著她,何鈺挑來挑去,最後選了周惜雪。

十六歲應當已經具備承受能力,不會鬧死鬧活,反倒想著找他報仇。

何鈺就等著呢,自己種的樹,結的果再難吃也要吃完。

“何鈺,你敢不敢更不要臉一點?”雖然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都是歪理,反正主動撞上門來的是何鈺,挾持他姐的還是何鈺,還從他周府光明正大的離開,叫他面子裡子全損完,這仇能幾句話就算了?

何鈺嘆口氣,“你怎麼還是那麼笨,就算恨我,跟這些禮物有什麼關係,一邊恨我,一邊用我的東西,反過來對付我,豈不是更好?”

這句話可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一邊恨他,一邊用他的東西,一邊再反過來對付他。

那酒,那藥,那劍都不是便宜貨,三樣加一起怎麼著也能讓何鈺破財,不如收下,以後該怎麼恨他繼續恨,該對付他的時候也絕不手軟。

“來人,將何王八的禮物收下。”

何王八還是何王八,稱呼一點沒變。

何鈺無語,“我怎麼都送了禮過來,是客,大度一些,稱呼我一聲何兄不為過。”

周浩然就是太直太剛,就他這個性子,很容易吃虧,沒有何鈺圓滑。

何鈺說話辦事用的都是大人那套,虛偽。

說他是奸人也沒錯,他本來就是奸人。

“周兄,既然禮物收下了,那我問個問題,周兄應當不介意吧。”何鈺說了那麼多廢話,其實都在這最後一句上。

“說吧。”先聽聽再說。

“那日我走的匆忙,掉了一套衣裳,可在府上?”何鈺雙手背在身後,“落難時一位姑娘送的,人家的一片好意,我可不能拂了。”

哪有什麼姑娘,就是顧晏生送的。

周浩然上下打量他幾眼,“飽暖思淫·欲,色狼就是色狼。”

???

什麼時候又成色狼了?

何鈺自覺自己正正經經,平時開玩笑居多,但是動真格的可沒有。

一來沒有真家夥,二來也是沒那個心思,裝模作樣嚇唬嚇唬便是,真槍實彈可不會做的,他也不是那種人。

“在三殿下那裡,你去找他要吧。”周浩然說完拂袖而去,去招呼別人。

何鈺摸了摸鼻子,顧晏生在前庭,被眾人圍著,這時候不好去找他,暫且等著,等他那邊應付好便是。

何鈺人在心不在,隨便與跑過來說話的人交談了幾句,便一個人去了後院。

周家的庭院與他家差不多,聽說他家佔地不小,借錢也要買個差不多面積的,打腫臉充胖子。

他家有內院外院,頗像俄羅斯套娃,一層折了一層,一共折了五個四合院。

最中間是他父母和他住的地方,往外便是門客和府上庶出小妾住的。

周家大致差不多,找的都是同一批師傅。

何家沒有為官之前便有基礎,所以即便鋪張浪費,也沒人說什麼,人家本來就這麼有錢。

太尉做了一樣的事,便被人說三道四,講他貪汙了云云。

因為他周家世代清貧,外出打仗風裡來,雨裡去,還不討好,朝廷總嫌軍隊吃的太多,用的太多,很多私底下的小錢都是自己掏腰包,沒多少油水。

他也是一路從個小官,慢慢爬上來的,這樣的人突然買了個這麼大的房子,難免惹人閒話。

當初謠言四起,太尉氣的要死,將這黑鍋甩到何家頭上。

一定是何家瞧他發達了,所以妒忌心作祟。

自從他被丞相奪了未婚妻之後,往後出了什麼事,都是何家幹的。

出門摔了一跤,一定是何家詛咒了他,被人暗殺,除了何家還會有誰?朝廷之上丞相佔了上風,除了會仗勢欺人還會什麼?

諸如此類的事不斷,於是這恩怨越積越深,當然這只是他周家個人的想法。

在何家看來,丞相本來就是個老悶騷,從來不提過往,也從來不搭理他,任周家恨意滔天,他這邊依舊不動如山。

他不說,何鈺也不知道,他還小的時候就覺得莫名其妙,周浩然總是對他有一股敵意,拼了命想趕在他前頭。

那時何鈺還不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涵義,有多少威風便放多少,將周浩然壓的抬不起頭,每天回家哭鼻子,說他又輸給了何鈺。

誰知何鈺越長越偏,玩心越發的大,好色,花花公子,不好好聽講,上課必要睡覺,但人家成績依舊壓他,不過已經不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種,好歹有追上的希望。

何鈺那時候只覺得奇怪,這廝莫不是從孃胎裡帶出的毛病?

就愛找他的茬?

後來他娘提起過往的事,他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出,難怪周家與他何家不對付,周浩然也不待見他,確實是從孃胎裡開始的。

還在他娘的肚子裡,每天聽到的都是,一定要給周家爭氣,壓死何家那個小王八蛋。

他老子喊丞相老王八,喊何鈺小王八。

何鈺原先還有一些小脾氣,被喊的久了,便也習慣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太尉小氣巴拉,他兒子也小氣巴拉。

何家的情況恰恰相反,他爹野心勃勃,宰相肚裡能撐船,他也野心勃勃,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周浩然一般見識。

何鈺守在去後院的路,那路上有顆樹,他坐在樹上,耐心的等著,等了好久才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遙遙過來。

身邊還跟著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小子,不是無雙,無雙還在宮裡,這個應該是周家新給他安排的。

名義上是貼身保護加照顧,其實就是監視,和無雙一樣。

顧晏生在書苑裡明明可以住單人的房間,比如說夫子那邊,那邊真的空了很多房間,夫子又是真心邀請,他只要答應便能搬進去。

但是他沒有。

他不能單獨住,他若是單獨住便是方便了無雙監視他,幾乎可以十二個時辰隨時隨地過來瞧瞧他的狀態。

跟人同居便不一樣了,若是敢偷偷監視,被何鈺逮住了打折腿都是輕的。

畢竟不是顧晏生一個人睡,他來監視顧晏生,就是監視何鈺,何鈺能願意?

顧晏生一個人住即便逮著了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是周貴妃給他安排的,周貴妃一句是無雙自己起了異心,換個人繼續監視便是,這回必然更加小心,但還是會監視,有什麼用?所以顧晏生只能自己忍下來。

跟何鈺一起住,便等於有了顧慮,不能再那麼肆無忌憚的監視,若是偷眼過來,來一個何鈺打折一個,瞧他周家人多,還是他下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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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是佔著理的,你憑什麼監視我?他動了手,顧晏生這邊自然跟著佔便宜。

所以顧晏生堅持要跟他一起住,即便忍受他褻衣漫天飛,也要跟他一起住,是考慮到方方面面,並不是一時衝動。

最關鍵的還是他說過的,跟別人一起住沒有安全感。

這句話說的討巧,翻譯過來就是相信何鈺,何鈺一個嘚瑟便答應了下來。

事後想想其實有些後悔,有顧晏生在,他便不能享受隨時隨地洗澡,褻衣積攢一個月帶回家洗的待遇。

但好處也顯而易見,得了一個兄弟,還是當老大,顧晏生要喊他一聲哥。

“小弟,大哥來看你了。”何鈺從樹上跳下來。

顧晏生似乎沒聽見似的,腳步不停,依舊不緊不慢走在廊下。

身邊的小廝回頭看了看,“三殿下,好像是叫您呢。”

春天天氣大好,風颳的舒適,顧晏生一身寬袖長袍,裡三層外三層,腳步走的急些,帶起一陣微風,衣襬紛飛,宛如一幅畫,賞心悅目。

“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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