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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幼兒園相繼落成的時候,已經是1486年的三月。

天氣漸漸變冷了一些。

小雨連綿時便如同整個世界多了幾分電影的感覺, 簷下的雨滴猶如紗簾一般斷續飄落, 還有低飛的雨燕在廣場上盤旋。

海蒂一個人打著傘出來散步, 不自覺地整理著思緒。

她設計出一種防水效能足夠良好的雨鞋,既不用像t臺模特那樣隨時要保持重心, 外形上也可以足夠美觀大方。

達芬奇還在幫她整理著病株變化草圖, 也可能在偷偷的玩木質悠悠球。

而領主大人則是一副冷淡又疏遠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她不會再貿然揣測他的想法,心態放平和了許多。

天氣炎熱的時候,許多野心和狂熱便會不斷地上漲發酵,似火焰一般燒灼著人的內心。

而雨天則格外的適合安睡酣眠,彷彿整個人都可以懶散到沒有邊際的狀態, 在柔軟暖和的大床上可以一呆就是一天。

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忽然聞到了牛肉小餅的香味。

——說來也是好笑,當初怎麼都不肯吃些內臟的自己,如今也能面不改色的談論羊肚肉燒炙到幾分熟才好了。

海蒂伸手摸了摸錢袋,走去那鋪子旁邊想要嚐個鮮。

自從披薩的做法流傳出去之後, 各種奇奇怪怪的改良版本開始在這個城市盛行,也相當受大家的歡迎。

不光有加鮪魚梭子魚或者蘑菇香蔥的,還有人甚至試圖用這種餅皮夾著半隻雞一起吃。

她在走過去的時候,注意到一個灰撲撲的少年躲在不遠處的簷下,抱著腿把頭埋在膝蓋上。

他看起來頎長卻又瘦弱,年齡大概在十二歲上下,既保留著幾分男孩的輪廓, 氣質又貼近少年的清朗感。

但頗為顯眼的,是他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似乎是被刮破或者挑破的。

他那白淨的腳踝裸露在外面,還沾了一些雨水。

海蒂悄聲走近了一些,發覺他的手肘、手臂和腳踝上的暗痕不是什麼髒汙,而是傷疤或者傷痕。

有些地方已經有淤青的痕跡了,看起來是累累的老傷。

她微微皺了眉,忽然想到了從前阿塔蘭蒂十二三歲的樣子——

那孩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都在給達芬奇搬顏料或者替自己算賬單的時候都哼著小調吹著口哨,和眼前的少年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又是一個在苦難中長大的孩子啊。

那少年注意到有人靠近了他,一臉警惕地抬起了頭,神情倔強而又防備。

就如同被激怒的黑貓一般。

他擁有黑發黑眸,雖穿著的破舊不堪,卻也能看出模樣的清秀來。

海蒂意識到他的警覺,做出安撫的動作,小聲道:“你受傷了……先吃點東西怎麼樣?”

少年飛快地搖了搖頭,作勢就要站起來跑掉,但肚子不爭氣的咕了一聲。

旁邊的鋪子裡的老闆娘意識到有客人上門,熱情的掀開了烤餅的蓋子,小麥被充分烘焙的香味頃刻就散了出來,美妙的讓人想要一口氣買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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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顯然也聞見了香噴噴的披薩味道,更擰巴的把頭扭到了一邊,把自己抱得更緊了。

海蒂心裡嘆了一口氣,心想這要是五年前的阿塔蘭蒂,絕對已經撒著嬌拜託自己幫忙買一個了。

前者像倔強又自閉的黑貓,後者則像粘人又乖巧的白貓。

她掏出了銀幣,拜託老闆娘再澆一勺熱乎乎的肉醬。

——雖然不明白披薩為什麼還有這種吃法,但她自己聞著都有些餓。

海蒂把披薩遞到了他的懷裡,也沒有多和他客套些無關緊要的,只留下了一句“傷口淋到雨水容易發炎潰膿的”,便轉頭離開了。

這種年紀的青少年,恐怕是在自尊心最為強烈的時候。

真要站在這裡看著他吃下去,他也許寧可餓死都不會動一口。

她轉身舉著傘離開之後,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剛才在遞披薩的時候,她注意到他身上的傷痕比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還要多——

手肘、手背、臉側、脖頸……

難道是某個變態貴族的傭人?

還是被僱主折磨虐打過?

海蒂走了一半,腳步又停頓了下來。

不對,她好像還忽略了一些東西。

男孩的衣服顯然是許久都沒有洗過,上面還沾著帶顏色的汙漬。

那是油彩。

她當初幫列奧洗衣服的時候,最頭疼的就是用松節油攪勻後的油彩,靠這個時代的肥皂清洗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海蒂擔心自己這麼一走了之,佛羅倫薩的夜晚又會多出一個因慘死而飄蕩的幽靈,還是悄悄繞了回去。

她得看一眼再走。

由於下雨的緣故,這條街道行人寥落,連各個店鋪都支起了擋雨的頂棚。

那被遺棄的黑貓般的少年就抱著自己一臉狼狽地吃著那塊披薩,陰冷又細密的雨水不斷吹拂到他的身上,讓他不自覺地把自己抱的更緊。

海蒂小心的找著掩蓋自己的事物,忽然意識到他在哭。

那少年在邊吃邊哭。

他彷彿還是不肯認輸一般,用手背不斷地抹著眼睛,手心和手腕的傷痕也更加明顯。

披薩餅並不算大,但大概是由於受傷了的緣故,他在吞嚥的時候有些費力,哭的也沉悶而毫無聲息。

海蒂靜默地等他全部吃完之後,才舉著傘緩步走了過去。

那少年意識到又是那個陌生女人,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不要害怕……”她感覺自己像居心不良的婦人,嘆了口氣道:“我缺個幫忙打掃庭院的僕人,要不要過來?”

少年警惕地注視著她淺藍色的眸子,飛快地搖了搖頭。

“我……”他開口的時候,聲音還有些嘶啞:“我有工作的。”

“那這樣,”海蒂感覺自己真像是想方設法把流浪貓抱走一般,放緩了語氣道:“你方便幫我提一些東西回杜卡萊王宮麼?我會支付你十五個銀幣作為報酬。”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海蒂眼下兩手空空,不得不帶著他去買了些布料和新的玻璃皿,又轉去雜貨店買了些可有可無的草藥。

……總歸要能讓他覺得是在真實付出,而不是被憐憫的。

少年顯然傷口還在刺痛,走路的姿勢有些踉蹌,卻特別認真的幫她抱好了所有的東西,舉著新傘竭力不讓雨水沾溼它們。

在往回走的路上,海蒂把視線放在朦朧冷色調的佛羅倫薩遠景上,漫不經心道:“你也許聽說過我。”

少年低頭抱著貨物沒有說話,耳朵悄悄豎了起來。

“pulchra caerulea,我是創造它的那個人。”海蒂瞥了眼他袖釦的暗藍色汙漬,慢條斯理道:“很深沉的藍色,對嗎?”

少年愣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甚至主動向她提問題:“您就是——那位美第奇小姐?!”

果然……無論是青年還是少年,一提到油畫的時候才會像突然找回魂靈了一樣。

海蒂笑著點頭,詢問道:“你是哪一家畫坊的學徒?”

少年的態度放鬆了許多,剛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也終於鬆動了:“多梅尼科·吉蘭達伊奧。”

他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露出了幾分驕傲又自矜的神情。

——多梅尼科她前兩天還在舞會上見過,又被好幾位貴婦人圍著約肖像畫訂單來著。

那是位年近三十的畫家,雖然名氣遠不及波提切利與達芬奇,但也有頗為獨到的地方。

聽同樣是資深贊助者的領主夫人克拉麗切說,那位畫家大概是因為出身金匠的緣故,在色彩的塗抹上更加能夠烘托出金碧輝煌的感覺,而且人物的描摹也頗有雕塑般的立體感。

海蒂在杜卡萊王宮見過他去年畫作的《三博士來拜》,比起達芬奇的古典氛圍,波提切利的渺遠意境,他的畫作更顯得色彩豐富而情感強烈。

“但是……他有體罰你的習慣?”海蒂見到了遠處杜卡萊王宮的高樓,放慢了一些腳步,不緊不慢道:“你身上這些,是鞭痕麼?”

“當然不是。”少年大概是吃了個半飽的緣故,說話也有力了許多:“我是他的學徒,要幫老師去搬運採集石料的!”

石……料?

海蒂沒想到這一茬,下意識問道:“雕塑的那種石料?”

“對,”少年雖然抱著滿懷的東西,仍然試圖給她比劃大小和形狀:“我們要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結隊去附近的高山上,去尋找最適合雕像的大理石,然後再用繩索把它們背回來。”

而且顯然也沒有太多騾子能供他們支使,一切都只能靠童工來完成。

那這些問題都說的通了——上下山的時候腳步會有不穩,石塊本身又沉重而稜角鋒利,到處都可能會留下劃傷的痕跡。

“等下到了宮裡,你換一身乾淨衣服擦下藥再走吧。”海蒂也不好阻攔他,只解釋道:“就當做是你陪我聊天的報酬了。”

“對了,”她想起了什麼,在走到庭院門口時停頓了一下道:“你叫什麼?”

“米開朗基羅,”少年重複道:“米開朗基羅·博那羅蒂。”

藍眼睛的貴族小姐愣了一刻,捂著臉笑了起來。

真是出門散個步都能把文藝三傑給撿回來。

-2-

少年見她突然笑了起來,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有髒東西,狼狽的抹了下臉道:“請不要取笑我。”

“不,是你的名字很好聽,讓我想起了一位老朋友。”海蒂咳了一聲,示意前來迎接她的僕從幫忙接一下東西,好讓那少年休息一會兒:“這兒有浴室,你洗完以後把傷口處理一下。”

她必須習慣這一點——以後隨便問路邊的某個人名字,搞不好都是美術史或者歐洲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基羅,還有各種政客和主教,這些人簡直全都扎堆在義大利了……

“對了,”她想起來了什麼,又看向他道:“波提切利和達芬奇正缺一個得力的學徒,我想他們的老朋友多梅尼科不會介意你過去學習的。”

少年露出驚喜又忐忑的表情,還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不要詢問太多。

他跟著侍從走了兩步,忍不住又看向她:“真的嗎——波提切利先生從西斯廷教堂回來了?”

“早就回來了,只是悶在畫室裡畫畫而已。”海蒂笑了起來。

看在他們兩一人給她塞了個小男孩的份上,她回塞一個小學徒也不過分吧。

在前世的時候,海蒂逛美術館和博物館時一般不太關心各個油畫的時間和年份。

她沒有想到如今拉斐爾和米開朗基羅會這麼……這麼的小。

拉斐爾歪著頭啃蘋果的樣子簡直可愛到讓人想把他抱在懷裡揉頭髮,米開朗基羅正處在十一二歲的年紀,雖然倔強又驕傲但也很有少年的明朗感。

——完全和博物館裡講解圖上那兩個皺巴巴的老頭子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海蒂示意侍從領著自己去後院,趁著那少年在洗澡的功夫打算跟那兩位老朋友好好談談。

在穿過中庭的路上,侍從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大人,剛才那個跟您一塊過來的人,是小博納羅蒂先生嗎?”

海蒂不太確定這個姓氏是否正確,但還是點了點頭:“是,怎麼了?”

“那個小倒黴蛋……”僕從嘟噥了一句,忍不住道:“您最好保持些距離,免得他把壞運氣傳給您了。”

“什麼?”海蒂隱約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資訊:“發生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其實博納羅蒂先生——您聽這個姓氏也知道,他出身挺好的。”

他的父親是卡普雷塞和丘西的最高行政長官,但母親在幾年前就抱病去世了。

這男孩對繪畫和雕塑頗有興趣和天分,但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一些。

“具體來說,”僕人晃了晃手指道:“他接的十個訂單裡,恐怕有七個都要黃。”

如果是雕塑,可能好不容易把石頭從高山上背下來了,結果人家說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是畫作,這邊可能連最後的上色都差不多了,下單的貴族突然抱病橫死,又或者是哪個富商不知所蹤。

海蒂聽他滔滔不絕地講著這事,訝異到如同他在信口開河一般。

有……有這麼倒黴的嗎?

“最絕的一回,是工坊裡接連有三個青銅像和雕像的單子,全是他幫忙置辦的。”僕人一拍巴掌道:“然後全都黃了,要麼是做了一半突然不想要,要麼就是直接撤單,誰也說不清為什麼。”

這——這完全和列奧是兩個極端啊!

海蒂這些年是眼看著找列奧納多約畫的人越來越多,要真是能排隊領號碼牌的話,恐怕能一路排到八十歲都畫不完。

他在那慢悠悠的研究腳踏車和機械翅膀,最近又在幫自己改良黴葉病藥水的配比,壓根顧不上畫畫。

聽說有小婦人等到最後都哭昏過去了,還非要這大師給自己畫完畫才肯出嫁。

相比之下……被爽約太多次的米開朗基羅,簡直是另一個完全相反的極端了吧。

難怪會邊吃邊哭啊。

辛辛苦苦的定好了雕塑的大小和體裁,跟著一群人從山上往下背石料,搞不好每天都要反覆受傷,就這樣還會被放鴿子……

她揉了揉眉頭,有些心疼這孩子起來。

其實按照他的出身,也能過個富家小少爺的快活日子。

為了藝術犧牲到這種地步,也是發自內心的熱愛了。

波提切利還在畫室裡忙碌,倒是達芬奇在聽說她回來了之後,匆忙地從樓上趕了下來。

“海蒂——”他喚了一聲,示意她停下來等他一下。

侍從識趣的退下,給他們保留足夠的私人距離。

“今天有南方的客人來杜卡萊王宮了。”列昂納多左右看了一眼,顯然是為了確認四處有沒有耳目:“好像有人在找你。”

“找我?”她愣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發生了什麼?”

“是羅馬那邊的人,穿著很華麗。”達芬奇解釋道:“剛好我在和領主彙報研究的情況,就聽了一小會兒。”

“藍眼睛,黑頭發,二十多歲的女性。”他壓低聲音道:“有人在找你。”

海蒂皺起了眉頭,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她來美第奇宮的時候,確實編了一套這樣的說辭。

當時她還是沒有任何身份和底氣的外鄉人,連意大利語都說的磕磕絆絆。

自羅馬教廷逃亡而來的人這個身份,雖然是一時情急下虛構的,但剛好契合了美第奇家族的立場。

但是後面,伴隨著那枚紅寶石戒指的出現,包括她、洛倫佐、達芬奇三個人,恐怕都已經知道了她出身的不凡。

一個煉金術師恐怕不會擁有這種明顯是上等出身才能擁有的事物。

——更何況鑽石的三十多個切面也是這個時代絕不存在的技術。

有關那枚戒指的事情,海蒂還一度思考了許久。

她能夠理解為什麼洛倫佐時至今日還沒有歸還它給自己,畢竟他還假裝著相信自己的謊言,四五年下來一直都相安無事。

真要戳破了這個身份,反而會尷尬而又難辦。

這些年來,海蒂不斷在做的事情,就是契合規則的加深她與美第奇家族的利益關聯,讓許多產業和公開事務如同虯結的樹根一般交錯勾連。

也正因如此,她受這個姓氏的庇護也越來越安穩,在米蘭也可以安全的開展多項業務。

可事實上,她是來自五百年前美國佛羅里達州的人,與羅馬教廷毫無關系,這一世甚至連羅馬的土地都不曾踏足過,更不認識那裡的任何人。

——那又會是誰在打聽她的下落?

“領主怎麼說?”

“他很謹慎,”列昂納多見她也沒有明確的頭緒,神情流露出幾分擔憂:“他說之前有位親戚是在這裡,但兩年前已經去了米蘭,現在也一直行蹤不定。”

多虧如今資訊閉塞交通也不夠便利,那些羅馬人完全聽不出這些說辭的半真半假,沒有逗留多久就又回去了。

海蒂心裡一驚,意識到這些人完全是為了她而過來的。

“他們能找我做什麼……”她喃喃道:“難道是為了青黴素?”

“領主讓我代為轉達口信,”列奧納多皺眉道:“這段日子就不要再隨意出門了,可能那些人還會回來找你。”

“你看出來他們的穿著了嗎?是教皇身邊的人?”

海蒂的第一個反應,是跟政治有關的事情。

在兩三年前,達芬奇跟隨領主一起征伐東南,接連奪下了多座城池,還為佛羅倫薩打通了東西兩邊的港口。

那次戰爭著實讓羅馬教廷元氣大傷,懷恨在心也是極有可能的。

如果抹殺掉她的存在,等於直接除掉了智囊與左膀右臂,而且能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海蒂深呼吸了一口氣,有種頗為不安的感覺。

“我知道了。”她想了想道:“以後出門也會帶個帽子,凡事多加小心。”

“他們都是家僕穿著,口音感覺不像是羅馬人。衣服上的紋飾我還記得一些,但有些想不起來是哪個家族的了。”列奧納多領著她去了畫架旁,拿炭筆按照記憶重新畫了一遍。

那是八枚草葉佔據四邊,中間則是一頭卷尾的公牛。

海蒂有些錯愕的看著這枚紋章草圖,臉色蒼白了起來。

“你認識?”他注意到她的臉色直接變了,下意識的安撫道:“不要害怕,海蒂,我們都在這裡,會保護你的。”

“就算他們找佛羅倫薩的麻煩,我也可以帶你回米蘭,或者去威尼斯。”列奧納多坐近了一些,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

海蒂久久的沒有說話。

她認識這個紋章——

它來自西班牙臭名昭著的波吉亞家族。

亂/倫、下毒、買賣聖職、暗殺……

兩個教皇會先繼誕生,然後再開始攪亂原本秩序井然的整個歐洲,在百年裡樹敵無數。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那個的掌權者是五十餘歲的亞歷山大六世,十二歲就動刀殺過了人。

——無數的詭聞與傳說都與他們有關,可這一切怎麼會牽扯到她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簡直是咕咕王和被咕咕王……

難怪歷史上這麼不對付,簡直見面就掐(點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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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解釋一下,作話從來沒有放過圖,不用特意換電腦看……一般是為了說明某個歷史點,會把對圖片的解說也複製上來。

晉江還沒有開發出作話放圖的功能,好委屈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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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用bgm:《無法離別的離別》by 智善

《握不住的他》by蕭蕭

《kissgoodbye》by王力宏

金三順懷舊三連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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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芬奇與米開朗基羅間到底有什麼仇?是嫉妒 還是別的?

2017-06-13 16:54:48 來源: 99藝術網

文藝復興三傑中,除了年紀輕輕就去世的拉斐爾,剩下的一位是集藝術、工程學、解剖學、數學於一身的全能型選手達·芬奇,另一位是活了88歲以波瀾壯闊的宏大天頂畫和多件雕塑聞名的米開朗基羅。雖然他們一起被奉入神壇,但今天這個故事將要告訴我們,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好。是高手間的嫉妒還是別的什麼?讓我們一起來看這場文藝復興的最強對決。

“跟我們講講但丁吧,米開朗基羅。”在藝術傳記作家瓦薩里的文章中他曾稱,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是他並沒有說明這是為什麼。只有在一份匿名手稿中提到過一個這樣的故事:一天萊奧納多在他的公爵朋友的陪同下,經過聖特里尼塔教堂附近的銀行。有幾位名人聚在一起正在討論但丁的一段文字,他們看到了達·芬奇,便讓他來為他們解釋一下。

正好在這個時候,米開朗基羅也經過這裡,達·芬奇說,“讓米開朗基羅會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吧。”米開朗基羅聽了這句話,覺得達·芬奇說是在嘲笑他,於是就說“不,你自己解釋,面對你這樣的‘泥塑’大師,我這種連青銅雕像都做不出來的人只能感到羞愧!”說完轉身離去,留下達·芬奇在人群中尷尬的沉默。

這個故事中的米開朗基羅顯得很像一個嫉妒心極強的混蛋——說不定真的是這樣,他太易怒了。不過這個故事裡沒有說明的是,達·芬奇本人是什麼樣的口吻?也許他的口氣真的是挑釁和嘲笑的,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但米開朗基羅對達芬奇的反感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不是因為嫉妒,為什麼會討厭這樣一個天才呢?讓我們來講講這兩位大師的故事。

毫無疑問,達·芬奇是個天才。提起他的藝術人們會想到什麼?《蒙娜麗莎》和《最後的晚餐》。這兩幅作品,分別花費了他4年與6年的時間。但是上面故事中提到的“泥塑”是什麼?這是達·芬奇在西斯廷禮拜堂作品的作品,米蘭公爵的騎馬紀念碑。在萊奧納多花了16年時間做成了泥制模型之後,公爵最終把他用來做青銅雕塑的那塊材料做成了一門大炮……於是這個泥制模型也僅僅儲存了一年。

雖然這座泥制模型已經讓每個人都忍不住稱讚,但對於藝術家來說,作品應該是雋永的。粘土會乾裂損壞,只能作為雕塑的雛形,而在此之後要經過很多到工序才能讓它變成一件完整的雕塑作品。

有人說達·芬奇不僅如此,他不是還發發明了飛機、坦克和炸彈嗎?沒錯,在紙上。他博覽群書,精工數學、工程學和植物學。他設計的博斯普魯斯大橋也只不過是一張素描。還有trifulzi公爵紀念碑——也是一張很棒的素描作品。還有《聖母子,聖安妮及小施洗者聖約翰》——它甚至可以說是漫畫而不是繪畫。

他的發明幾乎沒有變成下現實。但是由於他十分健談,每個人都喜歡邀請他參加各種各樣的party。王公貴族們崇拜他,覺得他很特別,他用自己機智的語言和對太陽下任何事的新奇的想法征服了這群人。他過著時髦的生活。瓦薩里說,“人們可以說他什麼都沒有,幾乎不工作,但是他卻總能有僕人和馬”——這就是這位最偉大的藝術家的生活。贊助人總是追在他身後讓他為他們畫一張作品。他似乎也永遠不會說不。在他50歲的時候,已經有成群王公貴族貴婦乞求他別忘了他曾經應許他們的作品。但萊奧納多總是很忙——忙著觀察、塗鴉和幻想。

他從佛羅倫薩得到一筆佣金,讓他在理事會大廳畫壁畫。他完成了草稿後,又開始在牆上搞起了新創意:他不是用溼壁畫形式,而是使用油——這是一種十分新奇的嘗試(一向如此!)。他嘗試了一種新方法來粘合顏料,但是很不幸失敗了。

說不定同樣受僱於理事會大廳的米開朗基羅,現在會覺得他罪有應得吧……

想象一下,終日埋藏在灰塵中長時間製作雕塑的米開朗基羅,他看到達·芬奇在王公貴族之間光鮮華麗一身香水,還有一群粉絲跟隨者的樣子,自然不會高興到哪去——“米開朗基羅,來見見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家萊奧納多·達·芬奇。世界上就沒有他不會的事!”

米開朗基羅

被上天捉弄的“工作狂”米開朗基羅不同,他除了會想出很出色的設計之外,還會解決很多實際問題。

他要到寒冷的高山上去尋找適合的大理石。他要找到它們、切割、裝載,船運,再送到百英里外他的工作室中。有時候他為了運送材料,會走一條山路。“我們幾乎就要過去了!只需要再去掉一塊大石頭,裝載車就能再往前走個幾百英尺了。”米開朗基羅說,“今天早上一個工人掉下來摔斷了自己的脖子,我自己也差點死掉。有時候捆著石頭的鏈子會突然斷掉:“我們都十分幸運——每個人隨時都可能死掉。”

但他的贊助人卻總是在玩弄他。教皇儒略把他送到義大利卡拉拉地區八個月為他的墓地挑選大理石。然後取消了整個專案。下一任教皇利奧,把他送到塞拉韋扎的山裡三年時間,然後又取消了這個專案。可以說米開朗基羅的黃金時間都被浪費在採石場裡了……有時候他把大理石帶回家準備切割,這是個很困難且緩慢的工作。他成日的拿著錘子,讓自己在石粉中咳嗽,直到精疲力竭原地睡去。

這種差運氣簡直可以說是詛咒了。教皇儒諾讓米開朗基羅為他做一個三人高的巨大青銅肖像,當米開朗基羅在14個月之後完成模型之後,青銅鑄工弄壞了它……導致他不得不重新進行修補。他的確完成了它,但4年之後,這尊雕像卻被熔化,鑄成一座青銅大炮。一件完美的傑作,兩年最好的時光,就這樣付諸東流。當他生活在博洛尼亞時,他只能和其他四位工人一起住便宜的旅館裡的一間房間,嚐盡了窮困之苦。

好像什麼事都在跟他作對:一切總是障礙重重,不管是事物還是人際關係。但你應該見到過他在西斯廷教堂的作品。三百多個人物就這樣被他用溼壁畫畫在天頂上。他堅持下來了,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堅持下來。他有著超人的毅力和近乎苛酷的責任心——他有這份使命,他會完成它。

回過頭再想想這個場景:“跟我們講講但丁吧,米開朗基羅。”萊奧納多帶著他一向迷人的魅力說,“聽說你很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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