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請進。”門內傳來了一道溫和動聽的聲音。
諾曼深吸一口氣，抱緊手裡的紅皮書，慢慢推開美狄絲辦公室的門。
“諾曼對麼？我記得你，六班的班長。”美狄絲坐在定製的紅木書桌前，桌上擺滿了各種圖紙和研究資料，整個辦公室密不透風，四周的火爐熊熊燃燒，而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衣，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隨著手上鵝毛筆的動作，胸前兩隻誘人的大白兔也隨之跳躍。
“不用拘束，隨便坐吧。”另一個聽上去清冷，卻魅惑感十足的聲音在諾曼的右側響起，她嚇了一跳，才發現右側書架旁，一名穿著絲質紗裙，紫發及地的女子正踮著腳取下書架上的古老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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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有些唯唯諾諾，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忽然袖口一緊，回頭看到另一名身穿雪漫境女僕服的漂亮女僕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她拉起諾曼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而已。”諾蘭臉帶笑意，她是魔女學院禮儀課的固定教授，幾名禮儀課的老師都是她一手調教的精緻女僕。
奧克萊斯的姓氏早已被她捨棄，現在的諾蘭全心全意為雪漫境，為白夜服務，而統籌整個雪漫境的女僕工作，就是目前她唯一要做的事情。
“先簡單自我介紹下，我叫諾蘭，雪漫境女僕長，這位是墨菲斯大人，你應該聽說過吧。”諾蘭輕輕握著諾曼冰冷的小手，聽到墨菲斯這個名字，諾曼差點尖叫著跳起來。
她，她就是夢境魔女，雪漫境的代理境主，墨菲斯大人？
紫發女子淡笑著點頭。
“好了，進入正題，美狄絲你來說。”墨菲斯將手裡的幾本古書放到茶几上，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
美狄絲點頭，四周熊熊燃燒的壁爐映照下的臉頰通紅，身體肌膚也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顯現出誘人的桃紅色。
“我聽說你的畢業課題研究內容是‘影響魔女成長的諸多因素’？”
畢業課題研究是白夜規劃中的一個要點，他在留下的檔案裡反復強調，入學院學習的魔女們要從一開始就自我設定一個課題，在學院學習的四年裡要經歷學習、考試等日常的同時不斷完善課題。
最後透過學院委員會的答辯才能合格畢業。
很多名詞，很多理念，美狄絲和墨菲斯都不太明白，白夜也沒有明說，但只要她們能理解的，基本都依樣畫葫蘆施行起來了。在最早的雪漫境規劃，白夜已經顯露出他那與眾不同的管理天賦，她們都相信他的能力。
至於不太明白的地方，美狄絲會慢慢研究，並且慢慢等待著他的歸來。
“誒，是、是的。難、難道有問題麼？”諾曼心裡小鹿亂撞，她面對眼前這個恐怖的陣容已經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突然提到她的課題研究，第一反應就是研究內容有問題，可能要重做。
“不，是我無意中看到聽到了你的一些研究內容，很感興趣，才特意讓美狄絲叫你過來的。”墨菲斯微笑著翻開古書，推到她的眼前，“這是你參考過的一些資料，我看到你的研究草稿裡提到，魔女的成長並非只有依賴於戰鬥這個途徑，對麼？”
聞著墨菲斯身上的香氣，看著她的笑容，諾曼越發的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是......是的！”
“不用緊張，能仔細說說麼？”墨菲斯坐過去慢慢握住她的雙手，雙眼忽然直視她秀麗的眼睛。
魅惑的光芒一閃即逝，諾曼感覺腦袋裡“嗡”的一聲，情緒莫名其妙的平復了下來。
“好的！”思路也清晰了，恐懼感消失了，諾曼只覺得墨菲斯就是她的唯一信仰，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根據我們已知的資料，魔女們的成長分為初醒、二次覺醒、沉眠，三次程序會對能力的提升有著極大的作用，也可能變異、進化出新能力。但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對於魔女來說非常困難。”
“確實，自我覺醒以來，能力一直沒有太大的改變，不過現在好像增強了不少。”美狄絲點頭，這一點毋庸置疑，非戰鬥系魔女不被看好的理由也在這裡。
能力的成長很緩慢，很艱難，非戰鬥系的能力千奇百怪，弱小的時候沒有大用處，魔力的儲備提升也很困難，這樣的魔女基本上限已經被鎖死。
充其量就是身體素質慢慢超過常人，訓練下，說不定有些戰鬥力，比民兵好。可魔女的自身體質也限制了她們成為職業者，白白成長了那些三項資料，卻沒有運用的機會。
“從大量的資料分析，我們的能力提升大多是透過血腥殺戮！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生死困境中，會有一定的突破。”諾曼繼續說道，“這一點，逃亡存活率高的姐妹們尤為顯著。在此基礎上，我發現了兩個奇怪的點。”
“什麼？”墨菲斯看向她。
“第一，白、白夜大人相關的魔女大人們，比我們強大的多，無論是從哪方面說；第二，只有成長到一定程度，才會引發二次覺醒等，而同時深淵印記的出現，沉眠，覺醒等等都會產生非常大的影響，不單單是能力，還有一些性格外貌的變化等等。”
說到這個，諾曼偷偷瞥了眼美狄絲。
“譬如原來性格比較內向，會稍微變得外向一些，外貌也會有點變化，不過似乎都是趨向於更漂亮和成熟。”諾曼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出，“就、就像是變成了完全體一樣......”
“完全體，真是一個新穎的詞。”墨菲斯輕笑，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斯庫爾、妮克斯和赫斯提亞，斯庫爾的成長速度在她獲得那個深淵印記後達到了驚人的速度。
現在已經從幼女變成小蘿莉一隻了，說話也能很清晰了，要知道，白夜離開時，她還是只能“嗷嗚”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妮克斯的變化在於氣質，是的，她慢慢變得不再那麼二了，有點暗夜半精靈的高貴氣息。
最大的改變還是赫斯提亞，在製作料理時，她會變得異常瘋狂，和平時溫婉的模樣大不相同。
正是這些細微的變化讓墨菲斯開始警覺。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成長到一個闕值，我們都會迎來各自的二次覺醒和沉眠，但這個沒有順序可言？”
諾曼點頭，至少她的研究情況看是這樣。
“理論上說，強烈的刺激和情緒變化有利於這些特徵產生。”
實際上，斯庫爾她們確實是在劇烈動盪後引發的這些變化。
“那你說的第一點是什麼？”
諾曼抬頭看了眼墨菲斯三人，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回答道，
“我認為，白夜大人有著能讓周圍魔女迅速成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