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倒的屠殺持續了一會兒，剩下的二三十名黑騎兵回過神來也開始竭力反抗，可惜此時的他們面對芬裡厄、雪漫軍士兵還有一個能頂十名騎兵的死靈騎士就和兔子與雄獅一般，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白夜看著前方戰鬥進入到最後階段，死靈騎士的戰鬥力更加恐怖，他經過的地方，那些黑騎兵的屍體都會化作白骨，被吸乾生命力與血肉，根據南茜的說法，現在的死靈騎士可以抵得上二三十名精銳士兵，當然他也會被擊中，擊傷，每一次的損耗都需要更多生命力的補足。
一旦損耗超過他的承載極限，死靈騎士就會化作虛無返回死靈之門。
這些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黑騎兵？以白夜的認知，貌似整個北境除了利維爾家族和巴隆將軍還沒有其他勢力能訓練出如此強悍的黑騎兵，即便他們在自己這方的進攻中一敗塗地，但和之前白夜見過的軍隊依舊有著天壤之別。
“白夜大人，她的命已經保住了，不過進一步的治療必須等到回雪漫境看。”墨菲斯策馬來到他的身邊低語了一句。
白夜點頭，讓她去和那些冰霜戰士溝通下，沒了妙卡，很多事情都會不方便，他心底慢慢升起一絲怒火，想到妙卡渾身是血的模樣，想到藍妮差點就死了的事情，積聚在心底的憤怒在慢慢醞釀。
芬裡厄他們抓了十名黑騎兵俘虜等待白夜的審判。
南茜跟著白夜向他們而去，她感受到了老師身上的怒火，那種感覺比死靈騎士傳到她身上的一大堆負面情緒還讓她難受。
“是誰派你們來的？”白夜坐在戰馬上冷聲詢問這些被按倒在地，跪伏著的黑騎兵。
從狩獵者一瞬間變成獵物，他們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
當隊長和副官想要表明什麼，可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殺了，他們就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其實完全不在乎他們的身份，現在問的大機率原因是想要報復。
猶豫著該不該報出無冬城的身份，至於另外一重身份那是打死都不能說的，一旦暴露，可就不單單是死亡的問題了。
“南茜。”白夜看向身邊的少女，南茜點了點頭，嘴裡低聲吟唱了幾句。
“吼！”
死靈騎士發出一聲驚天的吼叫，一把拎起地上的一名黑騎兵，其餘人面帶驚恐地看向這名同伴，只見死靈騎士手上的黑氣慢慢擴散到這名黑騎兵的全身，然後他們眼睜睜看著同伴在哀嚎和抽搐中一點點化作血水和白色骷髏，神智都有些嚇得不清了。
就算是他們這種經歷過不少戰鬥和訓練的騎兵也沒見過那麼恐怖的畫面，一個活生生的人連帶著身上的鎧甲都被黑氣給直接腐蝕，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哭喊與慘叫始終纏繞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死靈騎士將白色骷髏甩在地上，看向其餘九人。
“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說或者死。”白夜冷聲對著他們說道，南茜深吸一口氣，讓死靈騎士準備對付下一名黑騎兵。
雖然這種事情她很不喜歡，但是她成為一名死靈奧術師為的就是能在這種時候幫上白夜，魔女們依靠自己的能力為他做事，而自己想要永遠留在老師身側，就必須努力跟上他們的步伐。
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實力，尤其是在諾蘭、歌瑞絲等一群更有個人能力的人開始追隨在老師的身旁，她這種“關係戶”還能維持多久呢？
那天的表白雖然被直接拒絕了，但南茜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心理負擔，她更加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和想做的事情，不再迷茫，不再感到焦慮，目標只有一個，為此只要一直努力就行了。
幾名黑騎兵猶豫了下，白夜立即讓他們再度目睹同伴被吸成人幹的慘狀，對付這種心智相對堅韌的軍人，要麼讓墨菲斯帶回去慢慢摧殘他們所有的意志，要麼就使用他們無法理解的強大神秘力量使之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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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方是記憶中無所不能，強大無比的奧術師，他們背叛放棄的也會輕鬆一些，理所當然一些。
人類就是這種生物，心裡關著野獸或是上了枷鎖，要他們摒棄一切，放棄所謂的尊嚴等等東西，就要先讓他們能夠有理由自我欺騙自己。
是對方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我也無可能奈何，就算不說也會被知道，說了還能更快解脫......
有了這種念頭，撬開他們的嘴巴就容易多了。
當只剩下三名黑騎兵後，他們終於忍耐不住，全盤托出，三人的分開審問也讓白夜差不多掌握了所有情報。
看到他們臉上露出解脫的神情，他冷冷一笑。
從白夜手下活著離開他們根本沒有奢望過，只要能死得痛快些就好了，至於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那只有極為專業的情報人員才能做到。白夜有的是辦法慢慢撬開他們的嘴巴，折磨得他們死去活來，再全盤說出。
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這點，現在說出來，就是求一個速死。
可惜，白夜沒這麼打算過。
“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個不學無術的傻瓜貴族少爺，也有很多人覺得在我頭上拉屎撒尿後說聲對不起，或是做過補償就可以一筆勾銷。”白夜對著他們三人輕聲說道，也沒有管他們聽沒聽懂，“實際上，我真的不算一個溫和的人，至少對待敵人，我比大部分人都冷酷的多。如果妙卡有什麼事情，或者因此讓我挖掘開發冰霜之心的礦藏計劃受到阻撓，不要說卡奇·蘭多夫，就算是遠在天邊的米洛斯，我也會讓他後悔干涉到我的地盤裡來的。”
他冷冷的說著。
三名黑騎兵渾身發抖，有些忍受不了他身上散發的殺意。
這真的是那個被傳作廢物，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使勁的貴族少爺白夜·利維爾？
“我聽說魅姬那邊要煉製一些‘護膚品’，不過需要人族肉體作原材料，把他們三個送給她吧，騎兵應該會耐抗點。”白夜咧嘴一笑，南茜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讓她做一件殘忍的事情，她反而覺得很舒服。
或者說這樣的白夜一點都不惹人討厭。
對待敵人，他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從不手軟。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那些還在以他為笑料的各地貴族們就會見識到這個廢物貴族少爺的厲害。
白夜抬頭看向天空，算是得到了不少有趣的訊息，無冬城的近況，卡奇·蘭多夫的情況，還有......米洛斯，居然真的伸手到了北境。
不管他是鮮血騎士還是什麼稱號騎士，如果要干涉到他，白夜絕對會讓他後悔參與到這些事情裡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