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李彧給了曾倩一耳光：“你自己賤也就罷了，為什麼要禍害人家小姑娘。”
”我沒有“。
捂著臉的曾倩盯著李彧的眼睛解釋道：”古麗加娜提的爸爸有心臟病，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金錢維持身體的健康，家裡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妹妹，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負擔，只要不在飛機上她都會去酒吧兼職的。
前段時間她跟我說有顧客看中她了，願意五萬塊錢買她的清白之身，沒有辦法的她決定接受了，給誰不是給，而且你是億萬富豪，從指頭縫流出點就夠了，這就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的小要求。
對你來說十萬二十萬的根本不算錢，可對她來說是她爸爸的命，而且以你的能力給她提供一份工作也不難吧。“
”她不是空姐嗎？這個職業很不錯了吧？“依舊抱有質疑的李彧問道。
”她只是實習生，家裡沒有關係也沒有錢給她疏通關係，很難留下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惡意，我也心痛她，可我幫的了她一時，幫不了她一世，而你可以。“
不敢盡信，卻也不敢不信的李彧終於放過了曾倩，下了床的他穿上短褲就坐在窗戶前的座椅上，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晚，不見一絲光明，就像此時他的內心一樣，今夜的他將自己的底線擊了個了對穿，今天的他已毫無良知。
如果曾倩說的是假的，那一切如常，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該怎麼面對那個想要賣身的女孩，幫是一定要幫的，就像曾倩說的，以他的身家十萬二十萬的真的不算錢了，可是取不取她的紅丸？
終於松了一口氣的曾倩急忙找到自己的衣服換上，看著李彧在那沉默的樣子，她實在揣摩不透李彧的想法。
於是，她試探道：”這個時間，古麗加娜提一定沒睡，我去把她叫來，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十分鐘後，曾倩回來了，身後跟了一名身穿睡衣的妙齡少女，正是他們對話中的主人翁古麗加娜提。
在李彧看到她的身影以及她唯諾還有因為恐懼不敢抬頭看，又因為好奇時不時偷偷抬頭撇一眼自己的樣子，李彧就確定了曾倩沒有說謊。
”你知道曾倩找你來的原因嗎？“
”知道，倩姐跟我說明白了，我是自願的，倩姐是好人，她幫了我好多次了，可我不想再拖累她了，她剛離婚，還懷著孕。“
古麗加娜提的話就像一把利刃劃破了李彧的良知，原本的他不相信她真的離婚了，畢竟她騙自己說有照片，可是她沒有，所以李彧才會如此粗暴的對待她。
轉著幾乎僵硬的脖子，對著坐在床沿上休息的曾倩問道：“她說的是真的？你真離婚了？我還以為你在騙我。”
“公司裡人都知道的，那個渣男揹著倩姐養小三，而且還帶回家被倩姐看到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的古麗加那提給曾倩辯解道。
看著一臉無所謂，但淚水已經溢滿眼眶的曾倩，李彧質問道：“為什麼？你這又是何必呢。”
“算我自作自受吧，沒結婚前我也挺瘋的，也有過想找個良人過平靜的日子，可我沒想到表面老實的他花花心思更多，趁我飛去外地的時候就把野花往家帶，那就離婚吧。”
“那孩子呢？為什麼....”
撫摸著自己小腹的曾倩第一次的流露出母性的光輝，“所有人都在勸我打掉她，都勸我說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得有多不容易。
可是，這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忍心讓她還沒見過光明就沉淪黑暗呢，我想要生下她，希望未來的她不要怨恨我。”
“對不起。”這是李彧欠曾倩的一句道歉，為他今天的禽獸所為道個歉。
“跟你沒關係，在渝都遇到你後我想安穩度日了，在帝都再次遇到你，而安穩生活卻離我遠去了，人生的兩次轉折都遇到你，這也是我的命，因你而起，因你而滅，我想跟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你不過是適逢其會吧，也沒有什麼好內疚的。”
看著房間內的氣氛有越發凝重的跡象，一抹眼淚的曾倩拍了拍手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你們自己談吧，別整的我跟個老鴇一樣，明明是做好事還整出負罪感來了，我自己作孽也就罷了，可不敢讓我閨女看見。”
“砰”的關門聲音響起，一直呆呆站立的古麗加娜提就開始脫衣服，只是眼眶的眼淚早已堅持不住的開始往下流。
依舊坐在座椅上的李彧頭往後仰著，看著潔白的房頂，“別脫了。”
手有一絲顫抖但依舊堅持的古麗加娜提很快就褪去了身上的所有防備，站在李彧面前的她雙手抱在胸前，緊緊的閉著眼睛，似乎在恐懼一會的遭遇。
嘆了一口氣的李彧從身旁的桌上隨手撕了一張紙，在其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握住她的一隻手，將紙條塞進她緊握的手掌內，“明天打這個電話，會有人給你二十萬。”
李彧的行為沒有讓女孩放鬆，甚至讓她更加緊張，只當李彧在敷衍自己的她直接將手裡的紙條扔了，緊緊的抱著李彧的胳膊道：“求求你要了我吧，我真的還是雛女，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求求你了。“
”你這樣的年紀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楚，真的會有人給你錢的。“
”我不要二十萬，我只要十萬..五萬也行。“
彎腰一把抱起古麗加娜提的李彧走到船邊將她放了下來，給她蓋上被子道：“我這人很少做好事的，你可別讓我後悔。”
“求求你了，要了我吧，這樣我才安心。”
看著她依舊哀愁的樣子，長嘆一口氣的李彧爬進被窩，摟著她冰涼但順滑的身體道：“好了，睡吧，這樣就算我睡了你，行吧？明天早上我就給你錢。”.
“嗯。”
室外
臉色唏噓的曾倩出了房間，她的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有幫人的慶幸，有拖人下水的慚愧，有作踐自己的悽苦，複雜的表情代表了她的內心根本沒有外在表現的那麼灑脫。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想幫古麗加娜提是真，但禍害了她也是真。
是善還是惡，她不知道，生活從來跟輕鬆沒有關係，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尤其是對於女人來說更是大不易。
摸著小腹的她只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對自己不公平，對腹中的孩子不公平，對屋裡僅有0歲的古麗加娜提不公平，對眼前默默哭泣的15歲小姑娘也不公平，但這就是生活，大多數的人是反抗不了的。
輕輕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伸出手將身邊哭泣的小姑娘摟到自己懷裡。
“對不起，你打我吧，是我害了你姐姐，原本她應該有更好的人生。”
“倩倩姐，不怪你的，你是好人，我跟姐姐都知道，我們在帝都這幾個月都是住在你家，你不要我們房租，還管我們吃喝，借錢給我們，你是好人。”
剛才在屋裡被李彧如何的折騰甚至是折磨都可以無動於衷的曾倩卻被小姑娘的話引得淚崩。
“姐姐不是好人，姐姐也想幫你們，但姐姐能力不夠，就是苦了你們。”
“我愛爸爸，我姐姐也愛爸爸，為了爸爸我們可以付出一切，這是我們的命，我們認了。”
“不要這樣，你們這樣會讓我有負罪感的，一切都會變好的。”
“來不及的，爸爸的病治不好了，除了心臟移植，可醫生說一臺手術沒有一百萬根本不夠，而且存活率並不高，五年存活率只有6%，10年只有不到50%，最貴的是後期的抗排斥藥，而且要終生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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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淚的小姑娘繼續說道：“我十五歲了，是個大姑娘了，我能幫姐姐減輕她的負擔了，人生很苦，生活真難，我都知道，但不配讓我認輸，因為我是古麗納扎·丁建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