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也沒必要了。連女兒都已經失去了,還有什麼不能失去。
想通了這一點,元晚河就不糾結了。
元覃按住她的時候,她閉上眼。就當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已經死了。
元覃把藥丸給元晚河喂下去以後,愣了一會兒。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她竟然沒有反抗。
元堯也有點意外,為啥他喂的時候掙扎得像個小野獸,換成元覃喂,就突然這麼順從?
他對元覃喝道:“拿開你的髒手!”
元覃趕忙鬆開元晚河,起身退到一邊。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屍。她感到四處有水漫過來,浸泡了她的手腳,再淹沒了她的肢體,然後覆上她的軀幹,沒過她的頭頂,最後,堵塞她的呼吸。
在這命運的潮水中,她是一條被淹死的魚。
柳垂庭望著地上那個在藥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龐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終於裂出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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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的眼淚早已成行。
元堯站起身,脫下狐裘,蓋在她身上,將她抱起,上樓去了。
還是回到二樓那個帷幔重重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他開始寬袍解帶。
迷濛中,元晚河感到一種久違的飢渴。斬憂丸消除了所有疼痛、憂愁、絕望,喚醒了體內最原始的慾望。那慾望像一根線,提起她的雙臂,擁抱住那個覆上她身體的男人。
長夜漫漫,未有盡時。
一夜之間,定王府的紅梅全開了。數十畝的梅園子,霎時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請帖,邀請宗室裡的諸公主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來府上賞梅。諸皇親哪有不肯賞光的,紛紛攜家帶口按時赴約。連年幼的西喬公主也帶著一大群乳母宮女僕婦前來賞光。
一時間,梅園裡歡聲笑語人聲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熱鬧了一回。
請客作東的竹寺郡主,年芳半歲,身長二尺,口中四顆乳牙,頭戴一頂兔頭小帽,由側妃元氏親自抱著,來與眾人見面。
這是親戚們頭一回見到定王的側妃和女兒。眾人只聽聞定王妃死後,燕國又送來一名公主,還是燕帝的嫡親妹子,真正的金枝玉葉。定王收了她,卻一直沒冊封,直到她不聲不響地生下一個女兒,他才將她扶為側妃。
但見這位側妃,玲瓏美貌,雍容氣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靈秀可愛,與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眾人不住地誇讚恭維,側妃應對自如,風趣謙和又不失皇女氣派,直令人又愛又敬。
待她走開,幾位王妃夫人便竊竊私語起來:“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們是見識過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宮,文妃娘娘舉辦的品茶會上,“那位”驚豔登場,然後給眾人留下了驚悚的回憶。
當著那麼多女眷的面,說“我家王爺床上功夫尤其棒”,還邀請大家都來試試,這不是驚悚是什麼!
放浪淫佚性乖張,成了那位燕國公主留給陳國皇族的最深印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