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說:“那當然,為我賣命的人,我也要拿命來護著他。”
白潞安嘆一口氣,把她從水窪裡撈起來,抱回了軍帳。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後要愛惜著自己點。”
元晚河撇過頭,看著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著那孩子。
小家夥心說,爹啊娘啊,你們終於鬧夠了,終於關注到我了,該我表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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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小臉一皺,小嘴一張,哭將起來。
“哼哼……嚶……哇哇……”那哭聲極細,極軟,極嫩,極讓人心疼。
卻足夠有力,一下子就戳進了白潞安的心窩子裡。
“好,我答應你,不動任何人。”他無可奈何地說,“你放一百個心,我不傷害你的下屬,也不去追擊那些已經渡江的士兵。”
唉,這一個女人就夠難搞了,現在又來個小的,他拿她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好睏……”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諾,總算放下心,強烈的睏意立即包圍上來。
“我睡一會兒……”她閉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兩天兩夜。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清雅樸素的臥房裡,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兩隻花雀交頸纏綿。
門開了,進來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見元晚河兩隻滴溜溜轉悠的大眼睛,立馬開心地叫起來:“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臟,“噗通”一聲,掉到谷底。
這不是粉衣麼?她怎麼在這裡?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會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腦袋一陣暈眩,又差點厥過去。
到底還是粉衣比較瞭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樣,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趕忙解釋:“王妃請放鬆別激動,這裡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這才緩過一口氣。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馬應該還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樂軍群龍無首,一切就全完了。
緩神之間,白潞安也進來了。
元晚河的臉色比生產當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乾裂,傷口結成了紅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來,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臂彎裡,又從粉衣手中接過一杯溫水,把水遞到她唇邊。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復又垂眸,喝完了杯子裡的水。
“還要喝嗎?”
她搖搖頭。他把軟枕立在床頭,讓她靠著,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來。”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兒,可不就是郡主麼。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寶貝,在她肚子裡時只屬於她一個人。可一旦生下來,就成了另一國的郡主。
這意味著什麼?
元晚河也做過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過了,皇室身份意味著至高無上的尊貴,卻更意味著一輩子的受控與不自由。無論哪國哪朝,都是一樣的。
她一生下這個女兒,就意味著要失去她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