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的建議是,不動國庫的錢,直接從皇庫支取銀兩。
用皇庫的錢修了宮殿,那這一年宮廷的開銷用度就捉襟見肘了,從主子到奴才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元奺當然不會同意。
她還是想從國庫裡抽錢,雖然國庫裡確實已經沒錢了,但從鳳觀帝的角度來看,節流,不如開源。
要想辦法弄來更多的錢充進國庫,既能解軍費的燃眉之急,也能保證元氏皇族繼續過窮奢極欲的日子。
怎麼弄錢呢?
精明的元奺把目光投向了國內的礦山。
鹽礦,鐵礦,這兩種是最來錢的礦山,如果開採經營得當,比金礦銀礦都值錢。
這些礦山都由各鎮藩王和開府經營,除每年向朝廷納稅以外,所有收入都歸他們所有。
目前燕國境內最大的幾座鹽鐵礦,分佈在金州、華翠、箬南和信州等地。尤以信州的黑山鐵礦最大,最易開採,礦質最好。
除此以外,信州境內還有兩處上等鹽礦,每年用白花花的鹽,換回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糧食。
銀子和糧食,當然都進了朝肅王的口袋。
他因此養活了信州營三十萬肥壯兵馬,這兩年還在不斷募兵。
元奺盤算著,如果能把這些鹽鐵礦收歸國有,只需一年,國庫就會富得流油,充盈到爆炸。
想法是好,可是實現起來有點難度。首先,秦麥那一關就很難過去。
失去礦山,就失去了錢袋子。失去了錢袋子,就失去了養兵的本錢。沒了那三十萬精兵,朝肅王還能稱作朝肅王麼?
雖然不抱什麼大的期望,元奺還是試探性地向秦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秦麥果然拒絕。
他的意思是,如果國庫缺錢,可以向他借,到時候還不還、還多少都無所謂,就當是孝敬朝廷了。但朝廷要想把礦山收走,那對不起,不可能。
這一次談話,兩人不歡而散。
秦麥那裡走不通,元奺又去找金州侯。金州侯雖然沒朝肅王那麼硬氣,但是夠圓滑:"只要朝肅王帶頭交出礦山,臣立即跟隨。"
元奺氣結。一個為國庫開源的好點子,就卡死在秦麥那裡了。
也怪她和秦麥一直以來把私情、公事分得太清楚,私情上什麼都好說,一旦涉及公事,那絕對是寸土不相讓。
畢竟每一分每一寸,關乎的都是權力啊。
元奺氣得幾天不理秦麥,秦麥先是想方設法哄她,後來看她給臉不要臉,他也很不悅。他對她說:"泰和宮,可以先不修。你的衣食用度,可以精簡一些。那些親王公主,可以少養幾個侍妾和面首。這麼省一省,明年的軍費都夠用了。"
她氣哼哼地瞪他。
秦麥不管她,繼續說:"皇室平日裡揮霍無度,如今錢不夠用了,不厲行節儉,卻想方設法從別人身上刮油。把礦山交出來,我那信州營的幾十萬將士吃什麼喝什麼,大燕的西南、西北邊境靠誰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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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奺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大燕的每一根草、每一粒土都是朕的,朕說要,你就得給,這是做臣子的本分。反過來對朕要求這、要求那,你憑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