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臣妹...確實進過宮,也確實去過馥泉殿。"
元堯挑起眉梢。昨晚趙志高已經來跟他彙報過,說百樂公主因為腳傷,一直在家裡待著,沒有進過宮。殺死宮女的應該另有其人,應該就是之前禁衛軍發現的"刺客"。
既然與元晚河無關,元堯也懶得過問那麼多,便吩咐趙志高繼續追查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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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自己突然跑過來"招供"是怎麼回事?
元晚河見元堯面帶疑惑,便耐下心來一五一十地把當晚的情況說了。
"...臣妹走投無路,就從後院的高牆上跳下去。臣妹的腳,就是這樣傷的。"
元晚河垂下頭,緩緩道:"陛下,我很痛,很怕。我沒有招惹任何人,卻遭受這樣的陷害。這次僥倖逃過,下一次呢?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了。"
元堯目光沉凝,雖未答話,但元晚河已經看出了他心裡的波動。
她決定再下一劑猛藥。
"陛下你可知,前晚我受傷以後,是怎麼逃出宮的?"她自嘲一笑,"正好遇見定王白潞安的車駕,他救了我。"
她知道這是極為冒險的一招。元堯可以容忍她養面首,容忍她在仙伶館泡美男,但是斷難容忍她和白潞安眉來眼去。
"白潞安?"元堯的臉色果然難看起來。
元晚河苦笑:"我知道我不該上他的馬車,但是我還有什麼辦法?如果被禁衛軍抓住,陛下也知道之後的髒水會怎麼潑到我身上。"
她別過頭,彷彿卸去了層層矯飾,露出最脆弱的真意:"你要我永遠待在你身邊,可是你卻不保護我,我的痛我的怕,我的孤獨無助,我的疲於應付,我的遍體鱗傷,你都可曾看到?"
元堯愣住了。她這番話,擊中了他心裡最無防備的一處,他居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嘆口氣,他將她輕輕攬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是我錯了,對你苛責太過,呵護卻不夠。"
這句話說得很由衷。沒有平時那種半調笑、半敷衍的偽裝,他是真的在反省。
效果達到,見好就收。元晚河沒有繼續抱怨下去,而是乖順地貼在他懷裡,用腦袋蹭他的胸膛。
元堯被她蹭得心口一熱,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將她的嘴唇含住。
一個很慢很綿長的吻,帶著歉疚與深情。
吻著吻著,他就燥熱起來,順手將她推倒在榻上,身子壓上去。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
"陛下壓著我的腳了。"
"哦。"他連忙讓開,抱歉地笑了笑,不再動她,翻身隨意在她身邊躺下。
外面下起了雨。雨滴敲打著窗欞,節奏紛亂卻很好聽。兩人就這樣躺著聽雨聲,感覺這個夏天似乎從未如此刻這般寧謐靜好。
中午,元晚河留下來與元堯共進了午膳。元堯本想留她在宮裡養傷,但馥泉殿剛出了事沒法住,元晚河便執意回府了。
馬車剛出宮門,一個太監騎馬追上來,喊道:"車裡可是越王殿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