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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節 對質

廖秋伸手在裝有登機牌的衣袋表面用力按了一下。他俯低身子,兩隻手肘落在膝蓋上,身體前傾,注視著鄭康堯,似笑非笑地問:“老鄭啊!你要報警就隨便,登機牌我是不會還給你的,我估計你今天也走不了。”

鄭康堯眼睛裡充滿了惱怒:“你到底想幹什麼?”

廖秋終於露出認真的神情:“我得為我的老師討個公道。”

鄭康堯很精明。他略一思考,心中便充滿了意外,只是絲毫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來,明知故問道:“誰是你的老師?”

廖秋也沒有把話說破:“就是被你害死在沙漠裡的那些人。”

鄭康堯的心理素質非常不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廖秋忽然嘆了口氣:“所有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你會跟我好好說話……行啊!看來我們還是得換個地方好好聊聊。”

鄭康堯心裡充滿了震驚。他平靜地坐在那裡,平靜地注視著對面,用同樣平靜的語調說:“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從我這裡不可能得到答案,我也不會給你想要的結果。而且……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廖秋再一次笑了:“看來老鄭你早就有了準備。”

鄭康堯看了他一樣,從鼻孔裡發出輕蔑的冷哼,也不說話,站起來,拿著擺在旁邊的行李箱,朝著機場出口方向走去。

廖秋緊跟其後。

……

平陵市公安局的二號會議室面積不大。這裡其實就是一個用作特殊場合的房間。鄭康堯跟著廖秋走進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他很清楚廖秋為什麼會找上自己。鄭康堯很有底氣,也知道對方手裡沒有找到自己的把柄。可是在法律面前,有些東西是不可違逆的。比如公安機關可以依法傳喚,而且在規定時間內進行扣留……這一切對鄭康堯來說不算什麼。他自始至終都在心裡發出冷笑,發誓一旦走出這間屋子,必定會對這個叫做“廖秋”的傢伙進行狠狠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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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廖秋,房間裡還多了一個身穿警服的記錄員。廖秋的問題還是那些,沒什麼變化。

很多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一看就清楚。

鄭康堯與蘇恆聯都是平陵市府邀請的專家,他們各自帶著一批弟子,在石窟裡不同的區域進行壁畫修復工作。區別在於:鄭康堯與其弟子在沙暴來臨前就離開了石窟,蘇恆聯等人卻被沙暴埋在了地下。

廖秋的問題很直接,也沒有什麼禮貌:“老鄭,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石窟?”

鄭康堯摘下眼鏡,從衣袋裡拿出專用的眼鏡布,慢慢地擦著,頭也不抬地說:“老了,記憶力退化,記不住了。”

廖秋的耐心很好:“你是怎麼知道沙暴來臨訊息的?”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鄭康堯也不打算隱瞞:“平陵市府那邊派了專人過來通知。”

廖秋笑著問:“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鄭康堯抬起頭,把眼睛戴好,聲音冷漠:“是平陵市府辦公室的一個小姑娘,姓金。至於名字……好像是叫做金恆芳。”

“金恆芳……”廖秋點點頭,似乎是想在醞釀著什麼。過了幾秒鐘,他繼續笑道:“老鄭,我讓他們把金恆芳帶過來,你幫我辨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她?”

不等鄭康堯回答,廖秋轉過身,對坐在側面的記錄員打了個招呼,那名年輕警察點點頭,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很快,房門從外面推開,一名女警員陪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走進來。看著站在面前的來人,鄭康堯緩緩點頭:“沒錯,她就是小金。”

廖秋笑著抬手指了一下靠近側面牆壁的空椅子,對金恆芳道:“別緊張,今天叫你過來,只有點兒事情想問問你。坐吧!”

金恆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能不緊張嗎?今天剛一上班,就被市長鄒齊生叫過去問了幾句話,然後讓自己跟著這位女警來到市公安局。雖說鄭康堯教授自己是認識的,可是看眼前這架勢,好像自己牽涉在內。

廖秋安慰道:“放鬆點兒。你叫金恆芳是嗎?”

她緊張地連連點頭:“是的。”

“平陵這次遭遇沙暴的預警,是你負責轉告給考古隊和修復人員的嗎?”

“是的。”

廖秋認真地問:“請你仔細描述一下當天的事情經過。注意,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在金恆芳看來,傳達資訊是一項很簡單的工作。

氣象局早早就釋出了沙暴預警,市府對此很重視,專門派出金恆芳為聯絡員前往新發現的石窟。她的工作特殊而簡單:將沙暴預警通知到每一個人,派車將考古隊和修復人員接走,離開那個地方。

人很多,也很亂。

沙暴對整個城市都有影響,市府這邊也是人手不足,只能派出金恆芳負責考古現場。年輕人經驗不足,金恆芳也沒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按照自己在市府辦公室以往的經驗,她先找到考古隊領隊,說明情況,然後對照著所在區域人員名單一個一個順序通知。

這是一個很亂,也沒什麼頭緒的工作。金恆芳基本上是呆在臨時活動房裡,拿出手機,對照人員聯絡冊上的電話一個個撥打,通知對方沙暴來臨,市裡已經派出客車,就停在考古現場距離沙地不遠的位置,要求對方在規定時間以前上車離開。

很多人此前已經受到電信發來的預報,金恆芳的電話在他們看來就是多此一舉。沒有經歷過沙暴的人,對這種極端天氣沒有絲毫心理準備。他們在電話裡開著玩笑,隨口答應著,反正撤離的車隊足足有五輛車之多,足夠裝上所有的人員,以及重要裝置。

那天的事情,金恆芳記得清清楚楚。

“張老師你好,我是平陵市府辦公室的小金。是這樣,氣象局釋出了沙暴預警,我……”

“知道了知道了,沙暴是嗎?我在手機上已經收到通知。”

“哦!那就好。市裡準備了車子,張老師你最好現在就……”

“我現在很忙,手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這樣吧!你把發車時間和具體位置告訴我,簡訊發到我手機上,我自己會來。”

很多人都在忙碌,兩、三句話就匆匆打斷,這是一個充滿個性的時代,災難片裡的可怕場景已經擺明了說是出於幻想,誰都知道世界末日根本不可能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降臨。與遠在天邊的“死亡”相比,還是現實世界的瑣事重要一些。有太多的衣物需要收拾,散開的箱子也要規整,個人物品要重新收攏,已經發掘出來的文物需要妥善安排……總之,我知道有沙暴要來,也知道你們安排了車子。只要我趕在發車之前上車就行,在這段時間裡,具體做什麼事,那是我的自由。

就這樣。

有說話客氣的,有人很有禮貌,也有人隨便一說就結束通話電話,三個字的回答“知道了”無限冰冷。還有人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就是在話筒那邊輕輕“唔”了一聲。

類似的情況,金恆芳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總有一些熱心腸的人。

“沙暴很危險是嗎?好,好,好,我這就收拾東西馬上離開……對了小金,叉叉同志和圈圈同志你通知了嗎?什麼,電話打不通?哦,對了,這個地方訊號不太好,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你等著,我給你叫去,我幫你告訴他們。”

名單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透過這種方式口口相傳,知道了市府派車來接的訊息。後來在撤離的車上,很多人都證實了這一點。

市府機關節日的時候發放福利勞保,通常也是這樣。關係好的人都會互相幫著領取,也減少了發放者的麻煩。金恆芳並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她對工作耐心仔細,對照著名單一個個確認,對方在電話中確定能夠“具體通知到某人”的時候,她才會在名單上用鉛筆劃掉對應者的名字。

蘇恆聯與其弟子四人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狀態。因為名單上人多,遇到這種情況金恆芳就跳過去,先往下撥打,等到過了一遍,然後折過頭再來。

蘇恆聯等人的名字排在鄭康堯前面。鄭康堯顯然是在訊號區,電話一打就通。他仔細聽完金恆芳的話,不住地答應著,彷彿是臨時想起,隨口問了一句:“小金啊,蘇恆聯教授他們你通知過了嗎?”

金恆芳並不覺得對方的問題有什麼特別,想也不想張口就說:“打不通。電話裡一直提示說不在服務區。我先打電話把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一遍,待會兒再去石窟裡找他們。”

鄭康堯在電話裡“哦”了一聲,然後用關切的語氣說:“老蘇他們在一號石窟,那裡比我們這裡深一些,沒有訊號也很正常。沙暴這個事情很重要,小金你也忙。這樣吧,我幫你過去看看,告訴老蘇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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