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英雄末路
不過這樣的修為有點尷尬啊！自己從前的跟班，最低也是地階的好嗎！而面前的胡杏兒，分明只是一個黃階高品的修仙者，連巔峰都沒達到，這特麼也有點太沒面子了。
婁夜雨的嘴咧了咧，然後那雙眼睛不斷的朝著胡杏兒打量著，他在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傳授這小妞一些什麼，免得這樣的跟班拿不出手。
可是胡杏兒卻誤會了，一見婁夜雨的星眸打量著自己，頓時面頰如火，扭扭捏捏道：“嗯哼，夜雨師兄，你你你…不會現在就讓我給你暖被窩吧，會很難為情的。”
我，臥槽！婁夜雨滿腦袋裡都是各種尬，還有比這樣的誤會更深的嗎！
“別鬧，跟你說正經的呢。”
婁夜雨板起面孔道：“跟著我也行，不過你的修為有點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代師收徒，讓你加入我青雲觀，以後，你就做我的師妹吧。”
胡杏兒有點懵，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漂泊了這麼久，真的要有歸宿了嗎？
對於一個善修者來說，最羨慕的就是那些有著大門派做靠山的修行者，因為有了大門派的保護，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高看一眼，當然，大門派的資源也是源源不斷的，就掄功法而言，便不是善修者可以比試的。
所以，能加入一個適合的門派，是善修者做夢都在想的，更何況還是能跟婁祖掛鉤的門派。於是下一刻鍾，胡杏兒陡然雙膝跪地，“師兄在上，請受師妹一拜。”
“還挺聰明，”婁夜雨點頭笑了笑道：“也罷，今晚拜師過後，為兄就受你我們青雲觀的入門絕學，你五行之術，從此後，你不但多了個師兄，還多了一個師姐，她叫賈璐。”
胡杏兒的大眼睛裡，瞬間充滿了溼潤。賈璐啊，那絕對是修仙界的大咖，即便是天帝那種存在，都不得不禮讓三分。
混了半輩子江湖，或許這才是胡杏兒最好的歸宿。從今天起，她也有師門了，也有了自己的師兄師姐，她發誓，要拼盡全力，絕不給師門丟臉。
這一天開始，婁夜雨除了喝酒之餘，便開始傳授胡杏兒青雲門的神術。胡杏兒好學，婁夜雨又傾囊相授，前者的修為如同坐火箭一樣的飆升著，沒過半年，便在連續突破之下，邁進了玄階之列。
然在這半年期間，李雙與婁夜雨的感情也在突飛猛進著，雖然兩人還沒打破那最後一道防線，但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或許，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婁夜雨徹底沉靜了下來，慢慢的，他就開始試著忘掉從前，忘掉修仙界的事，在這個過程中，他接受了凡人這一事實，偶爾的時候，還會幫著李雙去打理超市。
雖然沒有了從前的光環，但是現狀的安逸，讓婁夜雨慢慢開始喜歡上這種生活，最起碼不用征戰沙場，也不用每天在殺戮與生死中掙扎著。
他想開了，只要兄弟姐妹們都好，他寧可永遠這樣沉寂下去，彷彿曾經叱吒風雲的五魂道祖，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從來不曾出現過。
平淡而安逸的日子，就這樣在時光中匆匆流逝，再眨眼間，已是一年將過…
……
這一日，婁夜雨直到深夜也沒有睡下，而是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
最近，他有些心神不寧，因為一個訊息的出現，打破了他寧靜的生活。那便是某個大明星告別演唱會的最後一站，定在了這個海濱小城。
而那個大明星不是別人，便是婁夜雨的舊愛，徐海茹。
“怎麼了？是有心事嗎？”見婁夜雨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李雙問道。
“沒…沒什麼。”婁夜雨有些吞吞吐吐，同樣心不在焉。
儘管知道婁夜雨一定有什麼心事，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前者也就沒有多問。
“哇。”
就在這時，胡杏兒忽然從房間裡竄了出來，“師兄師兄，你的大歌星女友要來這裡開演唱會啊，你不去見見她嗎？最後一場告別演唱會哦。”
李雙聞言，嬌軀微微一顫，不由幽怨的眼神向著婁夜雨看去。
雖然接觸一年多了，但是李雙從沒問過婁夜雨的感情，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她不敢問，因為她怕問了，會刺傷自己的心。
“多嘴。”
婁夜雨瞪了胡杏兒一眼道：“徐海茹是誰？我不認識，睡覺。”
說著，婁夜雨便將手上的菸蒂掐滅，而後鑽進了被子裡。
胡杏兒吐了吐香舌，再不敢多嘴了。現場，只留下李雙還在苦笑著。從胡杏兒的口中得知，或許婁夜雨曾經說徐海茹是他女友的話，或許並不是吹噓，而是真的。
這讓李雙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因為和一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相比，她卻是太過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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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想，過去了就過去了，今後的我，還是我。”這是婁夜雨在酣睡之前留下的話。
忽然，李雙嘴角翹了翹，那代表著一種踏實，和一種幸福！
再然後，忽然一隻大手拉住了李雙，用力之下，將她拉近了被窩裡。
“你…想幹嘛？”李雙有點慌亂，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
“不幹嘛，從今以後，你是我的。”
當溫暖的雙唇，覆蓋在李雙櫻口上的時候，後者有著短暫的失神，甚至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都不受控制的眨了眨。
可是緊隨其後，李雙的眸子便慢慢閉了起來，幸福的感覺，讓她展開雙臂熱烈回應著…
這是一段本不應該開始的緣分，卻在今夜，鎖定了彼此！
……
翌日，當婁夜雨醒來的時候，李雙早已不見了身影，不過柔軟的被褥中，依然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婁夜雨笑了笑。有多久，沒有如此溫馨的感覺了。他，彷彿愛上了這種感覺，至於那些曾經，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婁夜雨並不是一個消極的人，只是現狀的無奈，讓他失去了重返修仙界的資本，如此，他只好隨波逐流的生活下去。
可是真的甘心嗎！這個答案，或許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得開。
今天，他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衣服，坐上了多人圍擠的公交車，去往了那人山人海的體育場。
體育場，早已被黑壓壓的人群圍堵，因為今天這裡，是皇后徐海茹最後一站的演唱會現場，演唱會的題目為“再見千年仍是你。”
深情的題目，讓遠處的婁夜雨有些黯然，他知道，這個題目只為表達一種深愛，而題目中深愛的那個人，便是自己。
他很想穿過人群，去到那演唱會的後臺，然後將那熟悉的身影摟進懷中，告訴她：“其實不用再見千年，也還是你，只是對不起，我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保護你了…”
演唱會的開始，讓整個天空都炫彩了起來，焰火飛射，燈光炫目。
而在萬人的吶喊聲中，皇后也終於亮相。依然是勁歌熱舞開場，依然是萬眾著迷。
只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在一個很遠處的角落裡，一個青年叼著根菸，那雙仿若星空般的眸子，開始出現了濛濛霧氣。
這是一幅怎樣的畫面，沒有辦法可以形容，只是那舞臺的中央，皇后踏著舞步，絢麗而多彩，同樣，在唱著這首再見千年仍是你的歌中，每一句都包含了無限深情。
“再見千年仍是你，愛上你，從來沒有後悔過，縱然你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再見千年仍是你，只有你，才能讓我在剎那間恍惚，動了心的心，永遠不可能忘掉你…”
略帶哀傷的旋律，緩緩傳人婁夜雨耳中，再刺痛他的心。他能聽懂那歌聲中的思念，是如此的柔情似水。
只是他沒辦法現身，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在演唱會周圍，足有著數道修仙者的氣息在若隱若現。如果婁夜雨猜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氣息一定是想透過跟蹤徐海茹而找到自己。
畢竟天帝開出的價碼太誘人了，相信很多修仙者，都願意冒險一試吧。
他就躲在人群中，默默的為臺上皇后吶喊著，“小妞，加油，我永遠都喜歡你…”
最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一個青年緩緩轉身，向著體育場外走去…
……
入夜，海邊的風很冷。一個青年孤獨的坐在一處岩石上，兇猛的喝著手中的酒。
他想醉，想忘掉一切，尤其剛剛見過那萬眾矚目的容顏。可是烈酒彷彿在和他作對，怎麼喝也喝不醉，不醉就硬喝，今夜，他必須醉。
然後他在大醉中狂笑，大醉中哀嚎，彷彿一個浪子，在埋怨老天的不公！
憤吼與狂笑，打擾了另外一邊正在溫存的男男女女，他們怒氣衝衝的走來，對著青年一頓拳打腳踢。“臭酒鬼，大半夜的嚎什麼，我讓你嚎，我讓你嚎…”
那個酒鬼，分明還發出瘋狂的挑釁，“打死我吧，哈哈哈，爽。”
誰能想到，一代王者的五魂道祖，也會淪落到了被街頭混混欺負的一天。
正所謂英雄末路，只為兒女情長。非英雄不狂，實則另有苦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