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空姐
婁夜雨發誓，這是他被揍的最慘的一次。
關鍵是不能還手，完全就是硬捱打，先不說痛不痛，就那股子憋屈勁，可想而知多麼難忍。
但沒辦法，誰讓自己是華人呢？縱然沒有對空姐先前那份辱罵的愧疚，他亦同樣會挺身而出，因為某種時候，這是屬於一個男人的責任。
只是那種後果，卻實在不怎麼好受啊…
婁夜雨坐在玻璃窗前，用紙巾不斷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雖然他是真龍之軀，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疼痛，那皮膚裂開的地方，依然會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
“媽的，老子就先讓你們蹦躂一會兒，等下了飛機，老子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瞬秒。”礙於這裡的眼線太多，婁夜雨只能隱忍，但這種隱忍，只限於暫時。
依照他的風格，那兩個外國人，已經是死人了…
“疼不疼？要不要幫忙？”正在這時，空姐拿著一個醫藥盒子走來，小聲說道。
由於這是頭等艙，人員比較稀少，所以空姐的關心，並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沒事兒，小傷而已。”婁夜雨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道。只是高高腫起的臉龐，卻還有著大片血跡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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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剛…謝謝你。”
空姐不由分說的坐在婁夜雨身邊，而後也不待婁夜雨同意，便自顧自的拿出一塊藥棉，在婁夜雨的臉上擦了起來，“對不起，為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額，這個小空姐，性子有點溫柔啊。婁夜雨就最喜歡這種溫柔型的美女了，那要不，撩撩…
“其實你不用謝我，捱揍而已，沒什麼值得炫耀的，而且這讓我很沒面子。”婁夜雨抽了抽鼻子，一臉不爽的道。
“噗。”
空姐噗呲一笑，自覺失態，又很快將小臉板了板道：“就是捱揍才需要勇氣啊，如果是你揍別人的話，我就不會這麼感謝你了。還有，我要為我之前對你的態度說聲抱歉，因為那時候，我把你當成了一個小混混。”
“現在就不當我是小混混了？”婁夜雨無奈的道。
這小妞，有點蠻可愛的嘛。
“這個…”
空姐有點尷尬，顯然即便是現在，她依然認為婁夜雨是個小混混，但畢竟在關鍵的時候，還是這個小混混救了自己，便在印象上有所改觀，那三個字，卻是再不好出口了。
“看來你還是把我當成小混混了。”
婁夜雨撇了撇嘴道：“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你沒事兒就好了，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你做你的空姐，我去救…那什麼，買我的媳婦。”
空姐朝著婁夜雨投去怪異的目光，她還頭一次見到有人把買媳婦這樣的事說的如此堂而皇之的，彷彿那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一樣，根本沒有一點的避諱。
“買媳婦？為什麼還要去買，好好談個女朋友就不行嗎？”或許是救了自己的原因，處於感激，空姐想把這個青年領上正道，便和他閒聊了起來。
“談女朋友？”
婁夜雨驚訝的口吻道：“像我這個樣子，要錢沒錢，要車沒車，連房子都是單位的宿舍，你願意嫁給我啊。”
“拜託，美麗的小妞，就是我本善良，在現在這個年代，也不能當飯吃啊，誰會願意和一個流氓在一起。”
說著，婁夜雨又情不自禁的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不過想了想後，卻沒有點燃，只是那麼叼著。這或許，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
“你也不能這麼說啊，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愛慕虛榮的，那些貪戀虛榮的女孩兒，畢竟只是少數而已。”
小空姐道：“我相信只要你正經一點，別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嗯，應該會有女孩子喜歡你的，最起碼，你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強多了。”
小空姐不知道怎麼形容婁夜雨流氓式的打扮，便脫口而出了花枝招展這個詞兒，惹得婁夜雨都有點不自然，他還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的評價自己。
還有什麼叫看起來不怎麼樣，大姐，我有那麼醜嗎？某些時候，人家也是很帥的好嗎？就例如剛剛被揍的時候，誰敢說俺不爺們兒，不帥？就是那倒地的姿勢，那也是很炫酷的嘛。這妞，簡直太沒有品味了。
嗯，這一點，海茹那小妞比她強多了…
白了空姐一眼，婁夜雨道：“如果你是來打擊我長相問題的，那我們最好不要溝通了。但如果你想和我開個房啥的，這個可以有，我隨時都方便。”
頓時，空姐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起來。
“你，你…可惡。”
空姐氣的一甩身，憤然離開了婁夜雨。
邊走還不忘嘴裡嘀咕著，“這個討厭的傢伙，誰要和你開房啊，而且就是有…那也應該先看個電影什麼的呀，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自大狂，討厭鬼，我祝你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不對，是連買也買不到。”
雖然空姐的話音已經很遠，不過以婁夜雨的聽力，還是將這些話一句不漏的聽在了耳中。他笑了笑，想道：“這個小空姐，還挺有意思。要不是自己有任務在身，其實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和她約個會，順便來場豔遇神馬的…”
由於路線較遠，飛機行駛的時間會很長，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所以婁夜雨為了養足精神，便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他是被人給碰醒的。抬頭看去，不是那個小空姐還有誰？
“幹嘛？想和我約會？先宣告啊，我可沒車沒房，就有一萬塊的存款，還指望去非洲買媳婦呢。”婁夜雨睜開眼睛，就沒頭沒惱的來了這麼一句。
但出奇的，空姐竟然沒有生氣，只是臉色紅紅的拿出一個飯盒，朝著婁夜雨遞來，“諾，給你的。”
那飯盒很精緻，明顯不是飛機上的快餐。而且透過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見裡面還有一個大雞腿。
“把你私人的晚餐都給了我，那你吃什麼？”
“我最近在減肥，少吃一點沒什麼。”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泡我。”
“大叔，你想多了，我還沒有那麼重的口味。”
說完，小空姐又氣沖沖的走了。而且臨去之前，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婁夜雨摸了摸下巴，“貌似大叔這個稱呼，也挺不錯的啊，這個…會不會發展成真的大叔與蘿莉那樣的關係呢？可以不拒絕的，那可是傳說中空姐的絲襪誘惑啊…”
……
飛機，終於在飛行了十幾個小時後，緩緩落入了地面。
大批乘客隨著艙門的開啟，離開了機艙。
先前那兩個狂揍婁夜雨的人也在其中，只不過在確定了婁夜雨乃是一個普通人後，再對他不屑一顧。
但婁夜雨能放過他們嗎？答案是否定的。
就在兩人離去不久，婁夜雨便悄無聲息的出竅了自己的神魂，偷偷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待到所有人都下了飛機，婁夜雨才緩緩起身，當路過空姐身旁的時候，將空飯盒交給了她，並小聲道：“如果相信我，就出來飛機場外，我等你。”
空姐明顯的一怔。只是在一怔過後，卻早已失去了那個青年的身影。
他這是在約我嗎？那我到底要不要去啊！
好糾結啊，我我我，就不去，哼！
然而，她心裡想著不去，可不知為什麼，一雙纖細的長腿卻有點不聽使喚，下了飛機後，就直奔飛機場外。
……
在那裡，正有一個痞子打扮的青年，悠閒的叼著根菸捲，做著吞雲吐霧的姿態。
“來了。”青年回過頭，露出了很陽光的笑容道。彷彿他確定空姐會到來，沒有一點的驚訝。
“我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什麼事，我可還沒答應你的約會呢。除非你改變一下，不然免談。”空姐臉色紅紅的說道。出口的言語，都是有些緊張。
“行了，什麼約不約會的，我現在可沒有那個心情。”忽然，婁夜雨變的正色起來，他說道：“我叫你來，的確是有事的，第一，我們華人可不是什麼孬種，被欺負了，就一定要找回來，而且是十倍。”
“額。”
空姐愣住了，這一刻，她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這個小痞子身上，居然多出了一種無法凝視的氣勢，通俗一點講，那是一種隱晦的英雄氣概。
“你打算怎麼樣？”空姐下意識的問道。
“幹掉他們。”吐出了一口煙霧，婁夜雨輕描淡寫的說道。
“啥？”
空姐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聽覺。這個傢伙難道忘記先前的一幕了嗎？被人揍的那麼慘，還想再來一次嗎？
整了整臉色，空姐很認真的道：“我想我有必要對你說聲謝謝，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出氣才這麼說，但還是算了，你打不過他們的，就當這是一場噩夢吧。”
“不不不。”
婁夜雨伸出食指，搖了搖道：“為你出氣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是老子從來都沒這麼窩囊過，特麼的，如果這都能忍，我還叫東北純爺們嗎？”
空姐翻了翻白眼，很想說你被揍得那麼慘，不也忍了嗎？人家都走沒影了，你卻在這裡說大話。一瞬間，對婁夜雨的美好印象，在這一刻盪漾無存。
難道這個男人，也是那麼喜歡說大話嗎？
似是看出了空姐眼神中對自己的失望，婁夜雨道：“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為何這麼說了。”
下一霎那，在空姐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婁夜雨便攬過她的柳腰，直如巧燕略空，飛向了千丈天際。
“啊，不，天…”
“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驚叫，徹底響徹異國他鄉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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