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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床上的女屍(5)

為了讓女兒出去玩得開心點,方新學還拿了三百元錢給她:“想買什麼買什麼,如果要出老街別走路和坐公交車,去坐計程車,快一點還安全。嗯,早點回來,不然明早你有黑眼圈了你媽非得罵死我,說我又不管你放任出去玩。”

方新學向來是比較放縱方霞的,夫妻倆在孩子的教育上很多立場是相反的,也經常因為這個產生爭吵。不過姜玉容表面上不說什麼, 對丈夫溺愛孩子還是非常高興,畢竟不是每一個繼父都能做到像方新學這樣真正的把不是自己的孩子當做親身女兒一樣來對待!

“後來我在書房忙碌起來也就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早上還是被姜玉容叫醒的,那時候我們說去叫方霞起床吃早餐結果就沒看見她。”方新學懊惱的捶了捶腦門,他在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否則早點給女兒打電話把她叫回來不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嗎?

他提到打電話,沈攀心裡動了動,問道:“能不能把方霞的手機號碼提供給我們,我們查一查她的通話記錄。或者你們找一找,看看方霞的手機是不是落在家裡沒帶出去?”無論是之前沈攀和李振鐵的勘察還是後來技術科取樣、謝秦的一組的大清理都沒有在鍾良家裡發現手機。

這是一個疑點,方霞的手機去哪裡了,希望能夠找到,現在很多孩子的手機都是功能齊備,可以提供的有用線索不少。看了看李振鐵,沈攀從前任刑偵隊長眼裡看到的是贊同的神情,兩個人想到的是差不多的東西。

方新學猶豫了一下,推了推妻子,說道:“要不你去小霞房間看看,你對她房間熟悉。”

原來,為了避嫌,方新學很少會進入到方霞的房間。畢竟是繼女,女兒又長大了有自己的隱私,繼父太過大大咧咧肯定不好,都不說外面的風言風語,就是來自妻子的牢騷都會讓人吃不消,方新學很注意這個方面:“你們知道,我是教師,在關注孩子的成績的同時也很關注孩子的心理健康的建設。”

姜玉容愁容滿面的起身去了女兒房間,李振鐵讚許的對方新學點點頭,在孩子教育方面他很佩服這些教師,別看他在刑偵大隊說一不二,哪怕現在已經不是隊長也是如此,可李振鐵多年來沒少因為孩子的問題被老師通知到學校去訓斥…  …無論多牛叉多厲害的刑偵隊長還是得像個孫子似的低眉喪眼的站在老師辦公室被訓責,李振鐵吃夠了那個苦頭,一提起那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恨不得把自家混小子抓過來狠狠地揍上一頓。

沈攀沒有孩子,對此倒是沒有太過感覺,他瞟了一眼姜玉容佝僂的背影,心裡嘆了口氣,趁著這個空檔說道:“你說說平時和方霞來往的同學、朋友以及街坊鄰居的情況?”

方霞是個乖乖女,這已經得到了老街上街坊鄰居們的公認。從小方霞就很聽話,成績很好,長大以後但凡出門必定要先給父母報備,也從來不會超過既定的時間回家。學校老師超級喜歡這個孩子,每年期末之後的評語老師都會親自動手寫上一大片,少有讓其他班幹部代勞書寫方霞評語的情況發生。

至於街坊就不用說了,方霞在上下學的路上會跟碰到的每一個鄰居很有禮貌的打招呼,但她從來不會單獨的跟著誰進去別人家門,除非是有父母陪同。所以從小到大方霞還真的沒讓方新學和姜玉容多操心,可誰能知道女兒長大了卻反而出事了呢。

搖搖頭,沈攀心裡頗多感慨,類似方霞這種乖乖女從小被父母限制在一個狹窄的範圍裡生活學習,對外界的世界缺乏一個正確的認識,更缺少該有的應變能力。這些年被侵害的女學生不少,大多是屬於這種型別,說起來還是父母太多的寵愛害了她們。

“不過,自從鍾良出獄之後我就發現那混賬好像特別喜歡招惹我們家小霞,曾經有一段時間嚇得我們家方霞都不敢自己去上學,還是我接送的。後來我找了轄區派出所打了招呼那混賬東西才收斂了一些,這個情況我認為有必要告訴你們。”哪怕是極度的傷痛,方新學說話仍舊是不慌不忙很有條理,應該說他提供的這條資訊是目前為主對警方幫助最大的,特別是對下一步提審鍾良很有效果。

這時,姜玉容拿著一部新款手機從方霞的臥室走出來,當母親的看到女兒手機上那俏皮的自拍照的屏保,不由得眼淚又滾滾而下的哽咽著說道:“我在小霞枕頭底下找到的,她就沒帶電話出去。還有,剛才老方說的是事實,你們去問問周圍的街坊們都知道這件事,派出所的民警當時是登門找過鍾良的。”做妻子的憤憤不平的補充道。

其實到現在,不管是方新學還是姜玉容,他們鎖定的兇手都是隔壁的鍾良。很明顯的事實,有曾經騷擾方霞的前因,有女兒的屍體是從鍾良家抬出來的結果,如果不是兩個警察坐在面前,說不定夫妻倆已經去把鍾良家砸個稀巴爛了,這種事哪個家長能忍得住啊!

沒搭話,沈攀也沒法接話不是,警察講究的是證據,雖然目前鍾良的嫌疑最大,可這也要等到刑偵大隊落實了證據再說。他接過方霞的手機,嘗試了一下旋即遞給了李振鐵。方霞的手機屏保是有密碼的,而密碼方新學和姜玉容兩個人都不知道,只能是帶回隊裡交給技術科去試著解碼。

要瞭解的情況差不多都清楚了,沈攀用眼神問了問李振鐵,李振鐵把方霞的手機扔進挎包站起來說道:“那今天就這樣吧,你們也被太過傷心,有些事發生了咱們能做的就是去面對它,總是沉浸在背上之中也於事無補還得耽擱自己的身體。”

國內警方到現在還是很少注意到當事人,特別是受害者家屬的心理情緒,相比之下國外在這一點要做得好得多。李振鐵算是比較注重這個方面的,可他也只能是乾巴巴的勸說幾句,實在是太難了,說多說少都不適宜,這畢竟是人家辛辛苦苦養了十七八年的女兒吶!

留下傷心抽泣的中年夫妻倆個在家裡自舔傷口,李振鐵和沈攀走出方霞的家門。門外,左鄰右舍居然是齊齊的聚集在街面上張望著這邊,李振鐵揮揮手,說道:“大夥兒都散了吧,沒什麼好打聽的,有需要的時候警方會公佈訊息的,你們沒必要去打擾人家兩口子,人家也不喜歡被打擾,知道了吧!”

街道上的氣氛很詭異,沒人說話,大家都默默地目送著兩個警察和左青青離去。等看到沈攀三個人上車開走,尾燈消失在巷口之後,不知道誰大喝了一句:“都是鍾良那個王八蛋害死了小霞,他沒出監獄之前人家小霞好好的,我看到警察從他家裡抬出來的屍體,肯定是小霞的屍體,不然警察找老方、老薑兩口子幹什麼。大家一起,咱們把那混蛋的家燒了,把他趕出老街,這種混賬咱們老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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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陣短暫的死一般的沉寂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人群“轟然”一下爆開,群情激奮下人流推攘著湧向了鍾良的家…  …沒誰知道是誰率先踹開的門,扔下的打火機。總之,兩三分鍾之後,鍾良的家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把在熊熊燃燒。

在家悲痛莫名的方新學和姜玉容兩口子聽到外面越來越大聲的人潮聲也忍不住走出了家門,兩人自然是被驚得目瞪口呆,同時他們還得擔心大火漫過圍牆點燃他們自家的屋頂。虧得街坊們也都在,眾人合力之下很快在鍾良家左右兩側清理出兩條隔離帶,然後大家都很詭異的一動不動的看著那烈火燃燒吞噬著那罪人的一切。

遠處還是有人撥打火警電話的,但老街的人們很機靈的在兩端巷口堆放了好些雜物堵住了救火車進來的道路,那也是外面進出老街的唯二的入口。消防員們束手無策,只能是繼續的撥打報警電話,等沈攀和李振鐵接到電話掉頭回來的時候,火勢已經洶湧得沒法撲滅。

“李隊,我們是沒辦法了,你看看就知道,這是很明顯的縱火,隔離帶做得很好,等這棟房子燒完或自己就會滅掉。唔,這裡人太多,很難調查出來是誰點的火,而且,引火物估計已經燒成灰了,嘖嘖。”消防隊的支隊長聳聳肩,原本是焦急萬分的他在人群裡蹩摸了一陣,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事情的緣由,現在倒是不慌不忙的靠在消防車的車頭前抽起了煙:“嘿,看著吧,要不了幾分鐘區裡、市裡的領導都得趕到現場,要抽菸就趕緊,領導們到了逮著抽菸的搞不好工作都得耍脫喲,呵呵。”

李振鐵搖搖頭,支隊長的說沒錯,這麼大一場火帶來的麻煩不小,可老街幾百號居民,總不能全部抓回去問話吧,轄區派出所要背鍋了!

事實上,轄區派出所所長黑著臉趕到現場的時候,老街的居民早已三三兩兩的回了家,只給他留下一堆殘垣斷壁,讓他堂堂一個大所長欲哭無淚的直跺腳。事態的進展也如同李振鐵的預料,市裡幾個領導全員到場,市長指著轄區派出所所長的鼻樑是破口大罵,並限定他一天之內找出縱火犯,否則就要脫掉他的警服。

“小子,走了,熱鬧沒什麼好看的,咱們趕緊回去提審鍾良去,順帶看看技術科和法醫那邊能不能帶給咱們一點驚喜,否則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李振鐵做了多年的刑偵隊長,對某些事情會朝著哪個方向發展瞭若指掌:市裡一旦過問起火災的事情必定就要牽扯出今天的案子,刑偵大隊也不是能夠輕易脫身的。

教訓加指點完沈攀,李振鐵再瞧瞧一臉驚悚捂住胸膛左看右看的左青青,忽然一咧嘴,重重的給了沈攀一胳膊肘:“小子,你麻煩還不少喲,哈哈…  …”對鍾良家的火災,李振鐵和沈攀從私人角度都覺得很正常,不管怎麼說,方霞的屍體是從鍾良床上抬出來的,這傢伙就算不是兇手也該和兇手沾邊,最次也該是一個脅從犯。

把左青青送回她的店鋪,兩人驅車回到隊裡,陳倩和謝秦早已等在了辦公室。事實上火災的訊息早就傳了過來,陳倩也接到了市裡的命令調了幾個偵查員過去協助轄區派出所偵破這個案子,不過她們還是想從沈攀和李振鐵嘴裡得到火災現場的第一手情報。

“真沒什麼好說的,我和沈攀本來已經離開了,是報警中心的電話過來我們才掉頭的,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起來,消防隊也進不去,誰能有線索啊。”李振鐵很是正經的給女刑偵隊長和謝大組長解釋著,沈攀輕鬆,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點上煙擺出一副看大戲的架勢來。

陳倩和謝秦都明白,到現在這個時代,不要說同一個小區,就算是同一個樓層住上十來年相互之間不認識那都是常事,警方調查詢問的時候自然是好突破。也就是老街的特殊環境,那幾百個街坊才會關係那麼親密,就算是吵架拌嘴也是一致對外,想要找出縱火的人估計是相當困難。

“到時候你就如實給局裡彙報就行了,誰要是敢下命令把老街的人全部抓了我就敢說能破案,但是這可能嗎?”李振鐵冷笑一聲,上面有些人根本不考慮案件的實際困難一拍腦子就下達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刑偵大隊又不是神仙,這個縱火案就算讓福爾摩斯重生也只能乾瞪眼,市局破不了的案子多了去了,再增加這麼一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李,你是不忍心吧?”看著義憤填膺的愛人,陳倩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太瞭解李振鐵了,這傢伙從頭到尾的推卸並不是因為案件的難度,她就從來沒有見到李振鐵在工作上出現過哪怕一次的為難情緒,他不過是想把這件事拖下去,不希望老街的居民因為這起縱火案受到牽連罷了…  …一個被大家寵愛的小姑娘失去了那鮮活的生命,老街居民心中的憤懣總得要發洩出來,誰讓鍾良嫌疑那麼大呢,活該他倒黴了咯。

提到鍾良,陳倩岔開了話題,女刑偵隊長拿起桌上的兩份文件扔給李振鐵和沈攀一人一份,說道:“技術科做了化驗,他們確認死者,嗯,也即是方霞屍體的指甲縫裡的纖維應該是來自某種長毛地毯,這個需要你們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出地毯的來源或者生產廠家。”

陳倩拿出來的文件裡肯定不止這麼一丁點內容,裡面還有赫定的屍檢報告,沈攀翻開認真的閱讀起來。

沈攀先看的是技術科的化驗結果,除了地毯纖維之外,技術科還有其他的收穫。在鍾良家的臥室裡技術科一共提取到十枚足印,提出其中屬於沈攀和李振鐵的四枚之外,剩下的六枚都是四十二碼的足印,但鞋底留下的印記有區別。

經過技術科對鍾良家裡所有能找到的鞋樣做的比對,技術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六枚四十二碼大小的足印分別屬於兩個男人,其中四枚是鍾良自己的,還有兩枚屬於來歷不明的另一個男人,這就有待刑偵大隊調查清楚了…  …但是,技術科也在最後表明了他們的意見:不排除六枚足印都屬於鍾良的可能性,畢竟足印在地面的輕重痕跡是可以人為作假的。

在鍾良家裡技術科還提取到十來枚指紋,不過遺憾的是經過對比確認都是屬於鍾良自己,技術科並沒有發現有外來者的指紋,這倒是和足印上技術科最後給出的意見相吻合。哪怕鍾良能夠在足印上作假,指紋他卻是找不到一枚假的貼在傢俱上不是,這不是拍電視喲。

赫定對方霞的屍體做了詳細的屍檢,證實方霞是死於窒息。對此,赫定是這樣給陳倩解釋然後陳倩又轉述給了沈攀和李振鐵:如果你躺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你臉上,嗯,幾分鐘之後你就會窒息死亡,大概就和方霞差不多了。

而且,經過赫定的檢驗,方霞還是處女,沒有與任何男人發生過性關系。所以,她臨死之前沒有被 強 奸,這也是沈攀看著最為不解的一點。沉思了一會兒,沈攀抬起頭,說道:“這個案子要是鍾良做的,他為什麼沒有 強 奸 方霞呢?”

李振鐵和陳倩沒回答,他們同樣也在思考,謝秦撇了撇嘴,冷笑道:“這很好解釋,在挾持方霞到他家裡的過程中方霞反抗劇烈,鍾良失手殺死了她。如果鍾良是個變態那就不用說,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 強 奸 犯,自然是對一具屍體沒什麼興趣了。”

謝秦之所以堅持鍾良就是犯罪嫌疑人還有另一個原因,她的組員對沈攀轉述的鍾良所說的那個網咖進行了調查:網咖的監控是一個空架子。,不起作用,而網管對鍾良昨天是否在裡面過了夜也沒有絲毫印象,這就證實了鍾良在撒謊。

謝秦的這兩個理由倒也能成立,沈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急著反駁。這時,陳倩說話了:“這些問題咱們暫時是爭辯不清的,要不你們先對鍾良做一次提審,然後根據進度來制定計劃,我和謝秦在外面旁聽。”

那就提審吧,沈攀看看李振鐵,兩人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起身就往審訊室走去。

鍾良自從被押解到刑偵大隊就一個字沒說,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屍體在自己床上,警察去了就能看到,這可是鐵一般的證據,說什麼都沒用。不過他倒是還想和沈攀聊聊,哪怕是閒聊也行,至少可以解解悶,鍾良平日裡很少和人一次能說那麼多話的,橋上是一個例外。

他正想著,沈攀和李振鐵就推門進來,兩個警察神情嚴肅,沈攀也不是在橋上那樣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這讓鍾良很失望。

拖開椅子坐下,審訊室牆體冰冷的色彩和稍顯陰暗的光線頓時就給了鍾良莫大的壓力。李振鐵屈指敲敲桌子,厲聲問道:“鍾良,說說你殺死方霞的過程吧,咱們隊你家裡做了詳細的勘察,裡面的一切痕跡都是你自己留下的,並沒有第三人進出過你家。”

到現在,李振鐵和沈攀都沒有告訴鍾良他哪怕是無罪釋放出去也無家可歸的事實,這會增加嫌疑人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加強他和警方的對抗因子。為此,在案件真相出來之前,沈攀和李振鐵選擇了暫時的隱瞞。

鍾良笑了笑,笑容很悽慘,他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但他不願意就這樣任命,因此他努力的收斂起自己平時被許多人評價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竭力的讓自己顯得很誠實的用下巴指了指沈攀,說道:“我都告訴了他的,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也不知道方霞為什麼會躺在我的床上,但這件事的確和我無關,你們相信我行不行,我沒撒謊騙人啊!”

“相信不相信不是哪一個人說了能算的,我們警察講究的是證據。而且,鍾良,我明確的告訴你,凡是被我們抓進來的人就沒有誰是爽爽快快就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他們大多和你的表現差不多,都是矢口否認。”無論鍾良的表情做得有多惟妙惟肖李振鐵都不會被他干擾,不說上萬,李振鐵這些年少說也和數千個犯罪嫌疑人打了交道,比鍾良表情更真切的也見過很多,哪裡會被幾句情真意切的言辭就動搖了的啊。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被自己幾句話搞得懵懂的鍾良,前任刑偵隊長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鍾良的每一絲肌肉的彈動,一邊再次用那好似零下十度的聲音說道:“你就別妄想了,鍾良,網咖我們查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給你作證你昨晚在網咖,所以,老老實實交待吧,要等到我們都不想來問你的時候,你一切都晚了,連爭取死緩的機會都錯過了。”

李振鐵不怕告訴鍾良他面對的必然是死刑,相信鍾良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咬著牙不承認自己的罪狀。對李振鐵的審訊,沈攀沒有插話,他在細細的觀察鍾良的眼神,沈攀相信眼睛真的是人類心靈的窗戶,喜愛、恐懼、兇殘等一系列人的心理活動都能從眼神裡表現出來,只是看偵查員細心不細心罷了。

鍾良搖了搖頭,很有些垂頭喪氣,這時,沈攀說話了:“鍾良,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你說每一件事我們都會去查證,這也是你自己的機會,明白了嗎?”

是啊,如果自己不抓住這次機會,估計就憑床上的屍體和網咖的供詞都足夠讓自己買上一顆子彈,鍾良心裡苦笑著。哦,不,聽說現在是注射執行死刑,不再是槍斃,不需要購買那五元錢一顆的子彈,一時間,鍾良心亂如麻。

鍾良保持沉默,李振鐵和沈攀也不說話,三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鍾良沒扛過面對死刑的焦慮,他抬起頭,只盯著沈攀:“我再說一遍,我在橋上給你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撒謊。的確,以前的我不是好人,但是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我真的是改邪歸正沒做壞事了。”

頓了頓,鍾良好似一時間找不到話來為自己辯解,他氣惱的提高了聲音:“我就算再蠢也不會把那女人的屍體弄到自己家裡去吧,至於腳印,我怎麼知道,我買窗玻璃的時候人家還幫我扛了進來呢,你們怎麼就沒找出那些人的腳印啊?”

據鍾良說,前一個星期,他臥室的窗戶又被人砸了,玻璃被砸得粉碎,晚上睡覺那風颳得“呼呼”的響。這本來也沒什麼,夏天嘛有點風更涼爽,但是誰讓他臥室後面是一排垃圾桶呢,那“薰香”喲,讓鍾良捂住口鼻都沒法入睡,他這才花了一百多塊錢去買了一塊玻璃。

玻璃窗這玩意一般都是送貨上門還負責安裝,那不然很多人大概會剛小心翼翼的把玻璃運回家就在安裝過程中敲破了。所以,鍾良去建材市場選好付款之後,人家派了一個工人騎著三輪車把玻璃送過來還給他安裝好了。

如果鍾良沒說假話,就他家裡那一個星期打掃一次衛生的情況,技術科應該提取到送玻璃的工人的足跡才對,為什麼會出現疏漏呢?

沈攀又偏頭看了看李振鐵,李振鐵給了他一個出去說話的眼神,兩人來到走廊上,李振鐵有些語重心長的對沈攀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怎麼想來著,不過我還是認為鍾良嫌疑最大。你要記住了,每一個犯罪嫌疑人都會絞盡腦汁的給自己洗脫罪名,你不要在這種陰溝裡翻船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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