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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沉默的深淵(9)

隊長出了門,辦公室緊張的氣氛稍許放鬆了一點,各人坐回到位置上,張玉強過去低聲的寬慰著陳倩,都是組長嘛,刑偵隊也屬於職場,對等原則很重要。

沈攀點上煙眼神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魏源和周珊是臨時在角落里加的兩把椅子,沒有辦公桌,兩個人也就俯身看著腳尖偶爾耳語幾句。辦公室人太多,想要去找沈攀聊聊都不可能,私人小團隊在刑偵隊是很忌諱的,這裡有且只有一個BOSS。

按照世間常規來看李振鐵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刑偵大隊大隊長,家醜不可外揚,就連城管打了人都知道用“臨時工”來背鍋,何況警察。而且,陳倩也並沒有同意任何人對袁菲、何武刑訊逼供,傳說中的胸口墊上一本電話簿然後錘子猛擊的情景也沒有出現,看著他何苦又捨不得放眾人一碼,至少魏源心裡是這樣想的。

他甚至由此懷疑到自己對於調進刑偵大隊的想法是不是錯了?是不是高興得過頭了?有一個如此的充滿正義感的隊長,往後的日子想著也就知道不是那麼輕鬆愜意,這和魏源內心稍有衝突。

“想什麼呢,是不是不想幹了?”能夠當得起“死黨”兩個字,相互之間對對方的情緒變動是非常敏感的。魏源肢體動作一出來,周珊已是覺察出他背心的變化,開口問道。

“珊子,你說你想調進刑偵大隊目的是什麼?”魏源眼神一動,沒直接回答,反問道周珊。

“這有什麼目的,刑偵大隊當然比派出所好了,這還用說嗎。再說了,我們三個人呆在一起相互照應多好,這可是大家在警校就商量好的,怎麼,你這是有其他想法了?”相比起來,周珊的思維的確要簡單直接得多,從她的回答可以看得出她根本沒有像魏源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無聲的吐了口氣,魏源搖搖頭,他的性子細密,自然想法也就多:“珊子,我你還記得我一向對警察工作的看法嗎?”

周珊茫然的點點頭,看表情卻是半點沒搞懂魏源問這話的意思。

在警校的第一年,三個人關係日漸密切之後經常在一起喝酒閒聊魏源就說過,在他看來,不管是派出所的警察還是刑警都只是一份工作,一份可以每個月按時拿工資的工作。

每個人工作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掙錢買房、買車,養家餬口,這都不用說。刑警比起派出所的工作從權力角度來說要大一些,哪怕是很普通的刑警,在多數時候也是用一種俯視的心態來看待其他警察。

權力有差別,收入也就有了差距。想要多掙錢所以在警校要努力學習,出去之後幹一個刑警慢慢的往上攀登,然後就能夠掙到更多的錢,買更好的車子、更寬大的房子,讓妻子兒女過得更舒服。

以上,就是魏源經常愛說的一些話,周珊不說倒背如流但大體意思都是清楚,所以她此時很茫然的看著魏源,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談起這個話題呢?你想做的不就是刑警,現在可以說一隻腳已經踏進刑偵大隊的大門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以前那是不瞭解李振鐵的為人,現在知道了就有點後悔了。”對周珊,魏源不需要隱瞞自己真實的想法,他聲音愈發的輕,嘴唇幾乎快貼到周珊的耳朵上:“李振鐵太正直了,我可以肯定以後大家根本很難找到工資以外的收入,而且破不了案還得挨批。珊子,你說要這樣下去,我們還掙什麼錢買什麼房喲,估計沒個十年八年首付都給不起,難道你想以後戀愛了結婚了還租房住嗎?”

咦,這話貌似很有道理吶,周珊隱約感覺到有地方沒對,可憑她的爽直性格,想要反應過來是需要時間的。於是,一時間周珊竟無言以對,也找不到言辭反駁魏源這話。

自以為周珊被打動的魏源腳尖在地板上輕輕的摩擦著,他繼續說道:“我不是說刑偵大隊不好,我是覺得我們不應該跟著李振鐵,他的性格不適合在職場裡混,跟著他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還不如暫時回派出所呆著,以後再來想辦法。”

“我不知道,要不你去給沈攀說,他說走我們就走。”想得一陣頭痛,加上剛才被李振鐵訓得著實還是不爽,周珊給出了一個最簡便的,也是幾年警校生涯她最喜歡給出的一個答案,這倒是在魏源預料之中。

“去給沈攀說沒問題,但你要答應到時候你得幫腔,那家夥口才靈便得很,我們兩個人一起才能說服他。”看到周珊懵懂的點頭答應,魏源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好轉了起來。這幾年三個人相處下來,他很清楚大多數情況下,兩個人提前取得一致意見之後,剩下那個人哪怕是心裡保留反對意見但三個人都會行動一致,很少有例外。

沈攀自然是不知道兩個死黨已經密謀妥當,正在等待下班。他真的是被罵得頭昏腦漲了,而且他還從李振鐵的話裡挑不出錯來,好幾次想要駁斥隊長那蠻不講理的訓斥都找不到好的藉口和機會。

難道自己的做法真的是錯誤的?這才是沈攀陷入昏昏然狀態的根本原因。

手裡夾著的煙快要燃盡都還沒抽上一口,沈攀苦苦思索著、回憶著。李振鐵沒說錯,他的確是從家裡出來無意中看到那張小廣告上的“一飛職業介紹所”這個名字才聯想到的“袁菲”,然後通知了魏源去查證這家職介所的資料。

可是,這難道不是自己敏銳的觀察和豐富的想象力結合的成果,李振鐵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

袁菲是真的有嫌疑,從那胖子保安肆無忌憚的行為語言,他也沒啥好事。既然在一飛商貿查不到實證,為什麼又不可以弄回來審訊,非得要像某些書裡、某些電視裡面那樣偉光正,不見證據不抓人嗎… …如果這樣的話,刑警的手腳豈不是被捆綁了起來自廢武功?

是自己錯了還是李振鐵錯了,沈攀找不到答案,眼神愈加迷茫。他想要找個人問一問,可左顧右盼下來還就沒發現一個合適的人選,陳倩也許可以,但張玉強一直在她桌邊沒離開,或者和兩個死黨好好談談,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嗯,那得等到下班之後,沈攀在心裡想著。

辦公室裡,除了那低沉的竊竊私語,沒有平日裡那種粗獷的笑鬧聲,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張玉強這個組的組員們心情要鬆散得多,他們是陪綁的嘛,這件事和他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李振鐵把他們叫回來不過是趁機整肅隊中的辦案紀律罷了。

… … …

這一等就瞪得大家飢腸轆轆,聽著中午下班走廊裡歡快的腳步聲,捂著不住“呱呱”叫的肚子,刑偵大隊的隊員們都愁眉苦臉的看著兩位組長。隊長不在就該是組長拿主意了,是吃飯呢還是繼續等待,總得有個人出來說話。

和陳倩商量了幾句,張玉強站直了身體掃視了辦公室一眼,微笑著說道:“大家堅持一下,李隊肯定是在樓上的,他不下來先散了也不妥當,對吧?嗯,我去給大家打飯,都別太緊張,李隊的脾氣你們都清楚,沒啥大事。”

哼哼,魏源抬了抬頭,視線的餘光瞟了張玉強一眼,說得輕鬆,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我們幾個人呢!

看著桌上的盒飯,菜還不錯,土豆燒牛肉和醋溜土豆絲,局裡的食堂嘛,那是捨得放油的,也絕對不可能有地溝油,色香味算是俱全,可沈攀卻沒有食慾。

蓋好一次性飯盒的蓋子,沈攀順手把盒飯塞進抽屜,免得看著心裡更煩躁。他終於決定了,在和兩個死黨暢談心事之前要先找李振鐵再談一次話,他是真的想不通,他思前想後也覺得自己沒做錯事!

只是,一直等到天色轉黑,太陽西下,大夥兒才終於聽到了李振鐵的腳步聲從遠處走來。說來也奇怪,這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刑偵大隊竟然沒有接過一個報警電話,好似那些個犯罪嫌疑人都約好了不在這個點來打擾大家一樣。

“袁菲、何武已經被釋放了,局裡為此付出了兩萬整的補償金,這個錢要落到陳倩、沈攀頭上,每個月會扣掉你們一半的工資,直到付完為止。至於魏源和周珊,你們本來就在隊裡的考察期,責任不在你們,這個錢和你們無關,我也就暫時不通知派出所,看你們以後的表現再定。”黑著臉的刑偵大隊長帶來的必然不是好消息。他一開口,一連串的處置方案和處罰決定出來,沈攀心裡都不由得打了個顫。

“還有就是,陳倩記過一次,沈攀警告處分一次,這個政治部那邊已經記錄下來了,想要抹掉這個記錄就要看你們接下來的案子能不能辦得順暢。歸根結底,各人的責任各人自己要擔起來,做錯事就要挨罰,這個沒得狡辯。”李振鐵在局長辦公室和政治部呆了那麼多個小時,帶回來的當然不止是經濟處罰。

沈攀的心不停的往下沉,這都是些什麼事呀。扣工資都不說了,警告處分和陳倩的記過處分這都是要記錄在檔案裡面,消不掉的話對以後的提升會造成相當大的影響,一句話:升遷那就是無望,從此都不要做白日夢了。

如果不是李振鐵留了一個口子,說的是根據後續表現決定抹不抹掉這次的處分,沈攀都要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有追求,一輩子老死在這間辦公室得了… …

“張玉強,你們組繼續搞手裡的那個案子,現在可以離開了,記住這一次的教訓,下次再被我逮著有違反紀律的行為就沒這麼輕鬆過關的了,聽見沒有?”聽到張玉強小組齊聲有力的回答,李振鐵臉上總算露出一點點的笑容。

等張玉強帶著他的小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溜出辦公室之後,李振鐵的臉再一次陰沉下來,他沉默了幾分鐘,這濃厚得好似烏雲蓋頂的壓抑讓沈攀三個人差點喘不過氣來。時間好像過了很久,李振鐵說話了:“陳倩,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要做出哪樣的決定?”

“李隊,我有話要說!這事和陳姐無關,實際上都是我做的決定,陳姐在幫我背鍋而已。”聽到李振鐵那冰涼的話語,沈攀腦子一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嗓門也提了上來,包括最後邊的魏源和周珊,前面的陳倩、劉東方、謝秦和何美美幾個人同時把視線集中到了他身上,一個二個都被驚呆了。

從李振鐵坐上刑偵大隊大隊長這個位置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黑著臉的時候與他對吼,沈攀開了先例!

“沈攀,這件事和你無關… …”陳倩飛快的看了看李振鐵似笑實怒的黑面孔,揮揮手想要打斷沈攀的魯莽,可惜的是沈攀根本就不看她,而是雙眼緊緊地盯著李振鐵,聲音進一步的提高壓制住陳倩的嗓音道:“陳姐,你不用替我擔著,是我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必非得牽連你受累,我沈攀還不是那種男人。”

“呵呵… …”李振鐵強壓著心中的怒氣,他冷笑了幾聲,一字一頓的說道:“好,你說你是男人。沈攀,我給你機會,你說吧,陳倩閉上嘴。”

事情的經過本就不複雜,事實上這已經是沈攀第二次述說今天上午的經歷了。這一次他放慢了語速,沈攀在警校就是如此,越是緊張的時候這傢伙反而是沉得住氣,幾個欣賞他的教授因為這點不止一次的表揚過他。

他慢慢的回憶著,慢慢的講述著,力爭不漏掉一個細節。當然,他是面對著李振鐵,那也就看不到身後魏源和周珊焦急的臉色了,兩個死黨這會兒是又氣又急,想要打個手勢都沒辦法把訊息遞到這傢伙眼裡啊。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李隊,所以你是錯怪了陳姐,我希望你能把陳姐的處分消掉,這才合理。”講完自己的訴求,停頓了一下,沈攀繼續說道:“不過,李隊,我剛才說的我有話要說並不是指的是彙報辦案的經過,而是我還有其他話要說。”

不知為什麼,在這個過程中李振鐵強忍著打斷沈攀的 欲 望,好幾次他都是強制把要拍桌子的那個巴掌輕放下來按在桌面上。聽出沈攀的倔強,李振鐵抬眼打量了他一番,語氣竟然是緩和了下來:“既然我讓你說了你就說完,我不會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李隊,我就不明白我們今天是什麼地方做錯了!”沈攀這句話一出口,魏源和周珊是意料到的,他們太瞭解這傢伙的秉性了。可陳倩和三個組員那是嚇得花容失色,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麼。

這一次李振鐵臉色驀地就陰沉了下來,他死死地鼓大著眼珠一動不動的和沈攀對視著,那凜冽的寒氣幾乎要凍徹沈攀的五臟六腑,可沈攀咬著牙扛著連眉毛都沒彈動一下,更別說站立的姿態了,完全就像一個雕像模樣。

“我再重複一遍,李隊,我不認為我們今天做錯了,哪怕你馬上把我開除刑偵大隊我也是這樣認為。”沈攀以前一直覺得小說裡所謂的氣勢那是作者胡編亂造的,在警校他們組織參觀過好幾個監獄,無論是官員還是富豪,被扔到監獄裡面之後和普通的犯人沒有任何區別。可這一次他是真的感覺到李振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攝人的氣勢,要不是他死咬著牙關,沒準已經被壓制得一屁股坐了下來。

李振鐵一聲不吭,對視了一陣,沈攀又開口了,他再不說話保準就堅持不住了,李振鐵的目光就像兩把百鍊的寶刀,可以刺穿人的肺腑:“在警校的時候,教授們反覆的講過,偵破一個案件,線索的確非常重要,但更多時候運氣比線索還重要,這句話是描述的一個試試,並不唯心。”

“我是沒有證據,我也的確是根據一張莫名其妙的小廣告聯想到一飛職業介紹所,但這難道不是我的某種運氣嗎,你憑什麼要說我這樣做是錯誤和荒謬呢?”

“第二,我發現嫌疑人,並且他們襲警,我又為什麼不可以制止他們並帶回隊裡?要是按照你的說法,以後遇到嫌疑人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襲擊我們,難道我們就等死也不能反抗!”

“第三,刑偵大隊懷疑任何一個嫌疑人,根據法律我們都有權扣留、審訊他們,全國哪一家市局的刑偵大隊不是這樣做的?你憑什麼放他們離開,還給補償,呵呵,李隊,你這種做法難道不荒謬嗎!”

說完最後一個字,沈攀緊緊地閉上嘴唇,目光依舊強撐著看著李振鐵深得不見底的眸子,他等待著李振鐵的回答。

辦公室的氣氛完全凝固了,每個人都好像被凍結在這裡,就連手指都沒人敢動,陳倩嗓子陣陣發癢想要乾咳都一直忍著,在她看來,下一刻,沈攀要迎接的大概就是李振鐵的狂風暴雨,那是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窒息的風暴!

讓陳倩迷糊的是,至少五分鐘過去了,李振鐵的臉上黑得都像是墨水一般,他的嘴唇卻依然緊閉,臆想中的或者說或原本該來的狂風驟雨竟然不知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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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頭,陳倩用驚訝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李振鐵忽然放鬆了臉頰上緊繃的肌肉,他笑了笑,一邊轉身一邊說道:“陳倩,那個故事你給沈攀講一講,沈攀,那就是我給你三個問題的答案,你自己琢磨去。”

走到門口,李振鐵又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他轉身又對陳倩說道,這一次語調可就溫柔多了,溫柔到沈攀和兩個死黨情不自禁的胳膊上長滿了雞皮疙瘩:“我處理一點事,你給沈攀講完之後在停車場等我,晚上我請你吃飯。”

剎那間,陳倩紅了臉點了頭,沈攀腦子頓時像過熱的主機一樣瘋狂運轉,明顯有古怪嘛,不然陳倩為什麼紅臉呀!不正常、非常不正常,莫非這兩人之間有那麼一條腿、兩條腿的,他扭頭詭異的瞅了瞅用同樣表情看著他的魏源,兩個人同時點點頭心領神會。

隊長高抬貴手,大家就輕鬆下來。陳倩安排自己小組的三個人提前下班,今天被嚇得不輕,還是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做個壓驚嘛。

要講故事了,李振鐵又不在,沈攀當然是大搖大擺的走到陳倩身邊挨著她做了下去,魏源和周珊也不甘寂寞湊過來,大家一起聽著多熱鬧,而且這是有關隊長的八卦,誰又能不感興趣啊。

“這其實不是故事,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就發生在刑偵大隊,嗯,以前的刑偵大隊,那時候李隊還是毛頭小夥子,才進入刑偵大隊呢… …”要說的這件事陳倩是瞭若指掌,她從不同的人嘴裡聽到過不下十次,版本大致相同,偶爾細節上有點區別不影響事件的真實性。

事件倒退回十多年前,做了好幾年民警的李振鐵被挖掘調入刑偵大隊。那時候的李振鐵精力比現在充沛多了,他如飢似渴的跟著老隊長學習著一切的刑偵技能,跑東跑西一個星期不歸家是常事也毫無怨言。

老隊長對李振鐵那是沒話說,兩人親如父子是得到市局公認的。

那年的冬天,下面派出所上報了一樁故意殺人案。根據現場目擊者的口供,李振鐵輕鬆的抓回來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嗯,這個男人才結婚一年多,孩子才滿月,妻子因為生育大出血而癱瘓在床上。

警察是沒法講人情的,雖然李振鐵很可憐這一家人,但該抓的還得抓、該關的還得關,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被抓來的那個男人矢口否認自己殺了人,態度非常堅決。在當時的歲月,故意殺人案影響遠遠比現在深遠得多,市裡、局裡一催再催,最後更是下達了一個三天破案全市公審的死命令,否則刑偵隊長撤職。

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的,老隊長一急之下當然那就是直接上手段,這一下那男人終於扛不住了,只能老老實實在口供上簽字畫押。三天之後,全市公審,那男人被從重從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這並不是結局,那男人被執行死刑的第二天,癱瘓在床的妻子掙扎著找出家中的農藥灌入嬰兒和自己嘴裡,母子倆慘死在草屋之中。

這也並不是結局,三個月之後,一個被抓獲的江洋大盜供述出來那起故意殺人案是他做的,至於所謂的現場目擊者是他的表弟兼幫手。

這依舊不是結局,老隊長親自審問了那江洋大盜三天三夜,走出審訊室之後連吐了三大口血,就此昏迷不醒。

這才是結局,一週以後,迴光返照醒過來的老隊長拉著李振鐵的手留下遺言:刑警,一定要講證據,寧願放走一個嫌疑人,也堅決不能製造冤假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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