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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屍兩命(2)

陳燦燦的貼子描述相當詳細,沈攀看過之後從裡面摘錄了幾個要點:陳燦燦和滕世倫最初認識是因為陳燦燦暑假在開發區的一家酒店總檯打工,而這裡本就是滕世倫的地盤,自然他去的次數也就不少,一來二去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後面就簡單了,滕世倫提出包 養陳燦燦,一套住宅,不過產權證上並不是陳燦燦的名字,只是讓她暫住,每個月一萬五的花銷。對於陳燦燦這種愛慕虛榮的女孩來說,身體僅僅是一種工具,兩人一拍即合迅速就搬到了一起。

從陳燦燦的描述中沈攀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女孩的很多想法,至少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陳燦燦對這種生活是非常滿意,貼子裡字裡行間也經常出現她對購物的一些炫耀性描寫。只是後來滕世倫去陳燦燦的住處次數越來越少,加上陳燦燦在一次晚上出去遊玩的時候見到了滕世倫摟著另一個比她更年輕漂亮的女孩,矛盾爆發了。

陳燦燦找到滕世倫,拿出那天晚上她偷偷跟蹤拍的幾張滕世倫和另一個女孩摟摟抱抱的照片,威脅要告到滕世倫單位上,還要通知他老婆,雙方大吵一架,陳燦燦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分手,五十萬的現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的產權證要變更成她的名字。

陳燦燦雖然是愛慕虛榮但並不愚蠢,否則她也不會在那天晚上一發現滕世倫和另一個女孩摟抱在一起就立即掏出手機跟蹤拍攝。而這一次的爭吵和之後的條件談判也是她精心設計的,一來趁機擺脫情人的身份,二來拿到一大筆收入後半輩子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不是。

所以,陳燦燦既然是如此一個頗有心計的女孩,她來之前必然是透過各種渠道瞭解過,滕世倫這種身份的人,一定是寧願拿錢出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絕不會真的看著她把照片擴散傳播到家庭和單位。

然而,讓陳燦燦意想不到的是她琢磨了好些天,策劃了無數次的計劃竟然沒能行得通。陳燦燦觀察得非常清楚:才看到照片伊始,滕世倫的確很生氣,也有著害怕的表情一閃即逝,這本來是讓陳燦燦心裡更加踏實才對。

可幾分鐘之後,滕世倫去了一趟廁所出來,態度驀地產生了巨大的變化,這男人幾乎是冷笑著鄙夷的衝陳燦燦吐了一口口水,很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隨你便吧,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真的能把我告到了算你有本事。對了,看在大家也相處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套房子我再讓你住一天,二十四小時之後我會讓人來收鑰匙,到時候你要還沒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還有啊,你也別想著要走就給我把房子搞得亂七八糟的,我告訴你,真的要搞得這房子下不了腳的話,我讓你跪在地上給我把屋子弄乾淨了,知道嗎!”

這不是提問,這是肯定語氣的陳述句,陳燦燦聽得心裡一抖,硬是沒敢在梗著脖子和這男人吵鬧。滕世倫交待完冷冷一笑,轉身很灑脫的就走了,根本不在意陳燦燦任何的後續行為似的。

說實話陳燦燦當時是被嚇著了,聽到滕世倫一出門她連滾帶爬的衝過去反鎖上房門,然後又跑到每個房間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沈攀估計她是電視劇看多了,難不成滕世倫還有本事去找個狙擊手來瞄準她,呵呵,那至少也是迪拜排列前幾名的首富才有的本領了吧。

據陳燦燦自己在帖子裡說的,那天一下午她沒敢出門,哆嗦著在客廳地板中間坐了一下午和一整個晚上,她甚至沒敢去床上睡覺,原因還是害怕,因為滕世倫知道床的位置。

沈攀好懸沒被笑死,他無法理解這種奇葩女孩的奇葩心理,這一部分都只能是當做玄幻故事來看。不過,沈攀倒是轉念一想,滕世倫為什麼會留給陳燦燦那麼恐怖的心理陰影?原因何在?他把這個謎團暫時記在心裡,看看後面有沒有機會能夠找到答案。

第二天早上,陳燦燦呼朋喚友叫來了一群人總算才敢走出家門。被驚嚇了一夜,陳燦燦當然是不甘心了,她甚至找了律師諮詢,當得知打官司勝訴希望不大之後,陳燦燦想到了利用所謂“社會上的人”去找滕世倫的麻煩。

一個女人只要不是太醜,只要捨得付出自己的身體,要網羅幾個混混那是真的輕而易舉。對混混們來說,有一個女人白吃白睡,還可以趁機敲詐一下另一個男人來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嗯,蠻不錯的一個買賣。

儘管知道要敲詐的那一位是公務員,但陳燦燦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並沒有如實告訴混混們滕世倫的職務等資訊,所以混混們吃了一個悶頭虧那簡直是必然的。開發區派出所乾脆利落的把幾個混混一網打盡扔進了看守所,沒兩個月,法院就以尋釁滋事和敲詐未遂判了幾個混混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刑期,陳燦燦大敗虧輸。

事實上,就在滕世倫離開那套房子的第二天,陳燦燦就老老實實的搬了出去,後面的一些個小把戲都是這女人心裡不平衡搞出來的手腳。在混混們被打壓之後,陳燦燦很懂事的離開了商山去了鄰近的一個城市,就連貼子上的“女大學生”這個詞也不過是為了更多吸引網路眼球,陳燦燦還在和滕世倫姘居的時候就已經從商山大學畢業了。

… … …

抬眼望了望周珊,女孩眉頭略皺,顯然她也被卷宗裡的現場調查報告和李振鐵的敘述難住了。女孩的心思不複雜,刑警的直覺無論多重要那也僅僅是直覺,不能作為斷案或者認定某人有罪的證據,李振鐵也不能例外。

讓她慢慢去琢磨吧,沈攀微笑了一下,關掉貼子微微後仰閉上眼睛開始整理所有的資訊和思路。讓沈攀疑惑的是,陳燦燦的貼子誇張的部分很多,但摳掉那些浮誇的成分,別的不說,她委身於滕世倫大抵應該是事實。

如果這一項成立,為什麼張玉強也好,李振鐵也罷,當初他們調查的結果都是說滕世倫再次結婚之後和張子青感情很好,就算出差也要趕著回去很少在外留宿?從陳燦燦的帖子裡的時間來看,滕世倫和陳燦燦住到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那時候也才和張子青結婚不久來著… …難道滕世倫還具備高階的反偵察技能,所以如此的有恃無恐還瞞過了兩名老刑警?

沒道理啊,沈攀陷入了迷茫,這不符合邏輯嘛。

“沈攀,我看完了,你對這個案子是什麼意見,能不能聊聊?”周珊伸手用鉛筆敲了敲這傢伙的電腦屏幕,小聲的說道。沈攀聞聲收回思緒,女孩正豎起一根指頭衝他“噓”了一聲,那左右靈動的眼珠示意著周圍的異常情況。

哦,這是怎麼回事?沈攀先是一笑,然後往兩邊偏了偏頭,辦公室很安靜,大多數人要麼雙眉緊蹙,要麼就在不停的咬著筆頭,唯獨何美美很是不滿的瞪著這邊,顯然是對這邊貿貿然發出來的聲音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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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惡的辦公室政治啊,沈攀在心裡哀嘆了一聲,他忽然靈光一閃,怪不得古人告訴我禍兮福所倚吶,這難道不是辦公室大夥兒集體在給自己創造機會嗎!

興沖沖的抽了一張紙在背後寫了一行字“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討論,辦公室不方便”,沈攀忍著笑遞給周珊。周珊接過去一看,眉頭跳了跳,也抿嘴朝著沈攀微笑著點點頭,兩人開始收拾東西。

陳倩親自送來做的安排,也給出了兩個人的查案許可權和範圍,謝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兩個人的背影,並沒有吭聲阻止。何美美嘟了嘟嘴,拿起手機給謝秦發了個條簡訊:太猖狂了吧,外出也不請假。

沒多時,何美美收到了謝秦的回信:不關我們的事。至此,刑偵大隊辦公室對沈攀二人的作為再無任何不同的聲音發出來,雙方很理性的保持著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但這也為沈攀融入了刑偵大隊這個大家庭無形中創造了更大的困難。

這,的確是沈攀做夢都想不到的一點,就算此刻,和周珊坐在咖啡館的卡座上,兩張臉間的距離不到一尺的時候,他還在沾沾自喜自己終於心願得償,回到了自己最喜愛的崗位上,陪伴著那願意一生一世去愛的女人身邊。

“沈攀,你對卷宗更熟悉,你說說你的看法,我看看你想的和我想的有哪些相同與不同的地方。”周珊不習慣的摸了摸了比毛寸稍長的短髮,女孩剪成這種髮型大多是在電影裡,例如那些戰爭片,真實生活中則會引起相當高的回頭率,就好比咖啡館的結果服務員都不時的會把目光轉註到周珊的頭上那樣。

“我想法很凌亂,一會兒覺得張玉強他們的現場勘察沒有問題,一會兒又覺得李振鐵的直覺沒錯。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只能說是繁雜紛亂。”沈攀如實的坦誠自己的還未能歸統的思緒,他揉了揉眉心,補充了一句:“不過,說實在的,要不是有張玉強他們那份完整細緻的現場勘察報告,我大抵會懷疑到滕世倫身上,太巧合了,世間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

是啊,太過巧合了,周珊不由得點了點頭。哪怕她知道自己處於失憶的狀態,但周珊仍然能夠記得國外出版的一本刑偵技能的扉頁上的一句話:一切的巧合都是犯罪嫌疑人的精巧構思。

哪有那麼巧合到極致的跳樓,出 軌的女人墜下十二層高的樓房砸死的卻是自己的情人,嗯,滕世倫這個被背叛的丈夫還真的有嫌疑,可惜的是要找到證據太難了:時間,時間清洗掉了一切的罪證。而且,周珊懷疑就算是自己想要把一個人從樓上推下去砸死另一個特定的從樓下經過的人幾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滕世倫有嫌疑,他憑什麼能做成這麼高難度的設計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墜樓和意外死亡兩個死者的關係太緊密了,讓人很難不猜疑其中有蹊蹺。”周珊點點頭,她贊同沈攀的意思,雖然失憶之後才回到隊裡的她已經連誰是張玉強,誰是李振鐵都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周珊一側臉上那淡淡的絨毛上,一時間,那粉嫩滑膩的皮膚下竟是連隱隱的毛細血管都纖毫畢露,沈攀看得有些痴呆了。

“看什麼看呢。”周珊給了這傢伙一個冷豔的眼神,忽然,女孩神情一愣,她一把抓住沈攀的胳膊,手上還很用力,捏得沈攀小臂肌肉都在隱約作痛:“我想起一部電影,沈攀,你看過好些年前的一個系列片沒有,死神來了那個劇情,是不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相似感吶?”

咦,沈攀也是一怔,周珊不說他還沒想起,女孩這一提,他腦子裡閃電般的流淌過那幾部電影的一些劇情:巧合,是那一個系列電影最大的噱頭,無處不在的又致人死亡的巧合,豈不就和江南的死亡有異曲同工之處嗎?

這下兩個人興趣來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拼湊劇情。既然那個很有點名氣的系列電影裡都存在一個巧合背後的死神,那麼,這一起墜樓致使人意外死亡的一屍兩命的案子裡背後是不是也有某個智慧過人的存在呢?

之所以說智慧過人,那是因為周珊提出的疑問沈攀一直沒辦法回答:如果讓你站到十二樓上,給你一個石頭,你砸下去能確保砸中我指定的那個目標嗎?

其實沈攀是知道答案的:絕不可能。機率太小,一層樓按照最普通的層高三米計算,十二層的樓上就是距離地面三十六米的高度,哪裡可能扔一個石頭下去就能砸中和石頭差不多大小的目標喲… …還不說石頭,給沈攀一個門板讓他甩下去搞不好都要偏離目標十萬八千裡呢,沈攀之前就分析過這種情況,正是因為找不到答案,所以遲遲不敢認定李振鐵的想法。

“是啊,不解決這個問題,這個案子就始終是一個自殺導致意外死亡的案件,就必須從冷凍案裡面剔除。”周珊微微嘟起嘴,女孩的神態俏皮中夾雜著一絲幽怨,沈攀發現自己自從和周珊的重逢以來,抵抗力是越來越差… …嗯,不能怪我,這得怪珊子,誰叫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強勢,開始走溫婉路線了呢,沈攀很快找出原因並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你坐一下,我去電梯口抽支菸。我們大家都多想一想,實在不行換個角度去考慮,說不定會有所得。”看著嬌媚的女孩,沈攀再也沉靜不下來思索案情。他乾脆編了一個理由就慌亂的起身離開,搞得周珊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來。

點上煙,使勁的吸了一口,那濃烈的煙霧飛一般進入肺部轉瞬就從口腔吐了出來,幾乎是同時,沈攀深深地一吸氣,風捲殘雲般的氣流裹住那團煙霧又從鼻腔鑽了回去。他晃了晃腦袋,自己對愛情的太過用心實則是一種擔憂和膽怯的表現,這與自己一貫的面對案子冷靜如冰的性格大相徑庭,以後要注意了,沈攀提醒著自己!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患得患失的心理狀況吧。”沈攀抽著煙嘟囔著,他很明白自己的狀態,可要修正卻是需要時間… …或者,乾脆找個機會向珊子表白,可要是她拒絕了豈不是一棍子把自己給打死了,那太不划算… …可要是不表白,珊子會不會和自己越來越疏遠,或者被別人追了去,自己到哪裡去找老婆呢… …可是?或者?沈攀不自覺的又陷入了謎團難以自拔。

“沈攀,你傻傻的蹲在這裡幹嘛,想給你打電話結果你手機又在桌子上,我還以為你擔心付賬跑掉了連手機都不要了呢。”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沈攀肩頭,他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周珊又好笑又好氣的俯視著他,咦,自己什麼時候蹲到了樓梯口來呢?

撓了撓頭皮,沈攀茫然的站起來,他剛要說話腳下卻突然一麻,要不是周珊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角,這傢伙差一點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謝謝啊,珊子。”沈攀臉紅了,不是害羞,是慚愧,一個刑警遲鈍到沒法掌握自己的身體,以前的體能訓練都喂了狗吃。

“別叫我珊子,叫我名字吧,沈攀,我想我們倆還沒有那麼親密。”沈攀扶著樓道消防門才站穩了,周珊就很不給面子的甩出一句讓他心膽俱碎的話來。還好,他知道原委,還沒有多被打擊,不過這讓他反而清醒了很多… …對珊子還是要給她一個適應過程,先讓雙方再一次的熟稔起來,逼得太緊了對雙方都沒好處的。

搓了搓訕笑的臉龐,沈攀終於是把全幅身心投入到案子上來。回到卡座,他把玩著手機,腦子裡的千頭萬緒慢慢的變化成形:“周珊,我有一個建議,我們暫且不去管這個案子究竟是不是正常的跳樓自殺和意外死亡,我覺得我們可以找一找一個人瞭解一下情況,從外圍著手,暫時不考慮接觸滕世倫和張子青,雖然他們或許有嫌疑。”

如果包松林在場聽到沈攀這句話一定會老懷甚慰,他教學生的時候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刑警,一個合格的刑警,絕對不要預設立場,一切用證據說話。

話一說出口,沈攀愣愣的看著周珊,周珊的神情和他差不多,兩個人都迅速的反應過來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我們就當是在核實這起跳樓和意外死亡的案件而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結論,兩人相視而笑,之前兩人最大的錯誤就是在腦子裡認定了這個案子必有蹊蹺,所以才會鑽進牛角尖好半天走不出來。

思路一開啟,沈攀的神情頓時輕鬆起來,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開啟翻到今天摘錄的一些東西,還給周珊詳細的介紹了陳燦燦那個貼子的情況。說到激烈處,沈攀乾脆拿起手機,調出儲存的網址,把那個貼子的原文開啟遞給周珊。

看完之後,周珊沉默了半分鐘,她同意了去見一見陳燦燦的想法:“估計現在最能說滕世倫壞話的就是陳燦燦的,從她那裡我們能夠得到一些情報,就算是剔除其中一部分刻意為之的也還能夠有收穫。”

要找到陳燦燦有些困難,帖子裡陳燦燦是明確說了自己離開商山永遠不會再回來,兩人又沒有她的聯繫方式,就算有估計人家也早就換掉了,那不然她的擔心滕世倫找她麻煩不是。

“這樣,我去商山大學的學生處和教務處,大學檔案留存我記得最少是十年以上。如果可以找到陳燦燦的檔案資料就能找到她家的地址,找到她爸媽就能找到她本人,我就不信她在外地打工就不和自己父母聯絡了,沒那麼怪的事。”失憶的周珊沒了以前的颯爽,但雷厲風行的做事態度卻半點沒變。

“也行,我回局裡查一查戶籍檔案這一塊,誰先找到就趕緊通知對方,然後我們再來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著手。”沈攀點點頭,分開行動最節省時間,而且這個案子怎麼看也沒有危險,不過嘛,他叮囑道:“你慢點開車,千萬別開快了,不是說你違章,是安全,安全第一。”

“沈攀,你看起來不像是婆婆媽媽的人吶,怎麼這麼娘炮,絮絮叨叨個不停,看你女朋友不得罵死你喲。”女孩大笑著抓起桌上車車鑰匙揚長而去,沈攀苦笑著一邊結賬一邊搖頭自嘆不已:“女朋友,就是想要你做我女朋友呢,以前你可是願意得不得了,現在好了,叫你個珊子你還不樂意,嘖嘖,女人啊,麻煩。”

收好總檯找給的零錢,沈攀懶洋洋的一轉身,一下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他指著周珊,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不是走了… …你、你,我沒說你啊… …”

讓沈攀意外的是,周珊神情古怪的看著他,一個字沒說的就那樣看著他,半晌之後,就在沈攀提心吊膽擔心周珊徹底和他決裂之時,女孩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轉身竟然就進了電梯,既沒有訓他,也沒有罵他吖… …

慶幸的拍了拍胸口,沈攀都沒敢走得太快,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了現行,萬一女孩沒想通在門口堵他豈不要嚇死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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