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倫多?”
“是。”
“不行!”
“你現在傷還沒好,你走路都需要人家幫忙,萬一遇到危險,或者再受傷了怎麼辦?”
徐可瞪眼挑眉的樣子看得李幸春心蕩漾。
“我又不是孤身一人。”李幸說。
“那也不行,你身邊的保鏢他們懂什麼?”
“他們知道你現在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嗎?他們知道什麼應該避免嗎?他們知道你現在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什麼嗎?”
“這樣吧。”
李幸說:“你和我一起去。”
“這不符合規定。”徐可說。
李幸笑道:“規定就是用來打破的,交給我吧。”
徐可無話可說,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但又不好直接說出來,李幸這傢伙這麼上道,她也不用搞得那麼尷尬了。
“我會做好準備。”徐可說。
次日,李幸找醫院的高層說了這件事,讓他們將徐可作為外派人員和李幸一同前往多倫多。
這不是什麼大事,醫院直接就答應了。
總決賽激戰正酣,詹姆斯和杜蘭特正在激烈地交鋒。
而李幸則是時隔十一個月後,再次回到多倫多。
現在他已經可以自由地走路,只是跑動和跳躍還有些問題,但這些問題都是可以私下請醫生解決的,按理說,他沒理由再留在caa。
他留在caa的目的沒人知道,至於他回到多倫多的目的,媒體猜都不用猜。
這次,他依然是乘坐私人飛機回的多倫多。
他不希望一出機場就被記者堵住。
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記者。
他甚至可以想到記者見到他以後會問些什麼問題。
什麼時候復出呀?
對於猛龍隊的季後賽有什麼看法啊?
巴尼亞尼受傷會對你們造成多大的影響啊?
你對杜蘭特和詹姆斯這兩位手下敗將在總決賽上的比賽怎麼看啊?
李幸只想把他們的話筒扔到馬桶,再找人把他們打暈放到麻袋裡遠渡重洋扔到恆河裡面餵魚。
李幸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回來了,但多倫多的大街小巷依然充斥著與他有關的大海報與畫像。
他的廣告到處都是,他的產業也遍地開花。
無論過了多久,他對多倫多來說都是一個抹不開的名字。
下了飛機,李幸第一時間就前往巴尼亞尼所在的醫院。
他沒有打招呼,所以當他出現在巴尼亞尼面前的時候,意大利人直接把桌子上的水潑到了李幸的臉上。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你他媽即使瘋了也不該拿我撒氣,弄爆你膝蓋的人是他媽的勒布朗詹姆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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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幸大老遠趕過來看望他,他一見面直接拿水潑他一身。
“看來我沒有在做夢啊,真是你!”巴尼亞尼驚喜地看著李幸。
李幸嘲弄地看著他:“你不要以為我會相信這種低劣的藉口,你他媽就是故意的!”
“好吧我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呢?我們是搭檔,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嗎?”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被寵愛的總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李幸覺得噁心,並且有種做了個壞決定的感覺,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和意大利人說。
“你還要休息多久?”巴尼亞尼問道。
李幸坐了下來:“不好說,我現在剛恢復行走能力,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用力蹲下來,做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
“醫生說,我的身體還不能適應。”
“都快一年了,夥計!”巴尼亞尼看著李幸。
李幸說:“沒辦法,即使是我也只是普通人,也得慢慢恢復。”
“也對,我一直把你當成了怪物,以至於忘了你和我一樣是肉體凡胎。”
巴尼亞尼說得理所應當,他一直在李幸身邊,承擔著比較輕的壓力。
表現不好,斯奈德會把他換下,然後李幸會接管比賽。
關鍵時刻,也有李幸在場上撐著,他無需擔心什麼。
李幸在的時候,他每場比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狀態怎麼樣。
要是狀態好,他可以包攬許多球權,讓李幸打得輕鬆點;若是狀態不好,李幸就得承擔得更多因為巴尼亞尼是球隊的第二進攻手,他沒手感,球隊的進攻勢必也要受到影響。
李幸報銷的這一年,巴尼亞尼承擔了許多從未承擔過的責任。
關鍵球、相持階段的進攻、領導球隊前進、遇到挫折如何鼓舞士氣、面對強敵如何保持信心...
李幸在的時候,他從不考慮這些事情。
一個賽季下來,他真的覺得太累了。
“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李幸說。
巴尼亞尼道:“醫生說,我需要一年次啊可以完全康復。”
“而你下賽季恐怕也難以復出。”
“球隊怎麼辦?”
李幸不知道這一年在巴尼亞尼身上發生了什麼,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換作一年前,如果巴尼亞尼這麼正兒八經地跟他說:“球隊怎麼辦?”
他會一棍子把他敲暈,然後看看說出這種話的巴尼亞尼是不是戴了一張人皮面具,不然怎麼會說瘋話?
“靜觀其變,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李幸說:“我們都受傷了。”
“煩人!”
巴尼亞尼叫道:“為什麼人類會受傷啊!”
“要是有一天人類不受傷了,那就說明我們掌握了長生的秘密。”李幸說。
“我討厭受傷!”
“我也討厭。”
李幸與巴尼亞尼談了許多,有關球隊,有關傷病,也有關其他人的事。
“德瑪爾最近不太好。”巴尼亞尼說。
李幸問道:“德瑪爾怎麼了?”
“他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所以這就是德羅贊分割槽決賽上表現失常的原因嗎?
李幸一直都有個疑問,分割槽決賽上,猛龍隊的三位全明星,巴尼亞尼發揮出色,德拉季奇中規中矩,德羅贊就一反常態。
資料較之之前的幾輪比賽下滑巨大,和常規賽相比簡直是山體滑坡式的下降。
這麼失常的發揮,通常不是來自場上。
因為騎士陣中並沒有一個可以完全鎖死甚至壓制德羅贊的後衛。
既然如此,那麼導致德羅贊失常的原因,只能來自場外。
聽到巴尼亞尼這麼說,李幸全都明白了。
李幸再次回到林肯公寓。
戴琳斯、潘託裡亞諾、英格麗德、伊西多正在打鬧。
你可以想象一下李幸帶著緬懷的心情回到公寓,來到主房間,看見這幾個女人互相扒對方內衣的情景。
那場面,嘖嘖...
“拉拉拉...”
德羅贊的結巴傳染到了她們身上。
李幸笑問:“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啊?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聽到這話,她們的臉直接就紅透了。
“沒有的事...”
“拉奇,都怪凱特瞎鬧,都是她!”
英格麗德沒有稱呼戴琳斯為“肥婆”,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她指使的。
“你這個臭三八,還不是你!”
戴琳斯當場就火冒三丈,要給自己討個公道。
這本身不是什麼壞事,只是不好看而已。
“拉奇,你傷好了嗎?”
潘託裡亞諾快速穿上衣服,走到李幸身邊問長問短。
李幸笑道:“還沒好,只是抽空回來看看。”
“這麼說,還要回華盛頓?”(caa在華盛頓)
李幸點頭道:“是,過幾天就回去。”
“不要走嘛,你看起來完全好了。”戴琳斯也穿好衣服纏了上來。
李幸現在確實是可以出院了,但他還不想走。
“雖然我已經可以走動了,但有許多部位的復健運動還需要在護士的幫助下完成,大概還要幾個月。”李幸說。
對於毫無醫學常識的人來說,這幾句話足以唬住她們了。
“不過我真的很想念這裡的晚餐,今晚我要飽餐一頓!”
李幸極力淡化這個氛圍,於是她們分工,去準備今晚的晚餐。
李幸給德羅贊打了個電話,他也在多倫多。
他邀請德羅贊來林肯公寓吃飯,順便叫上其他的隊友。
賽季剛結束,許多人的休賽期還沒提上日程,大多是在家裡休息。
聽說李幸回到多倫多,大家都很激動,但凡是在多倫多的隊員統統來到了林肯公寓。
當晚,林肯公寓開了一場大型的派對。
眾人都以為李幸已經康復了,可是當李幸說他還在恢復過程中,大家都有些失望。
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本賽季距離五連冠,就差了李幸一個人。
如果以現有的配置再加上李幸,聯盟無人可擋。
其他人在房間裡鬧著,李幸看到德羅贊一個人抓著一整瓶酒在陽臺發呆。
“納尼說你最近過得很不好。”李幸說。
“出什麼事了?”
“那個大嘴巴!”德羅贊罵了句。
李幸道:“怎麼了?”
“這件事你管不了。”
“我可能管不了,但是把不好的事情如果說出來可以減輕心裡的負擔。”
“這是哪門子道理?”
“那你說不說?”
德羅讚歎了聲:“十幾年不見的親戚天天找我借錢,我的妹妹想和我斷絕關系,我的父母整天都在打架,他們的矛盾不可調和,我真的很煩。”
李幸在一邊聽著,感覺德羅贊的怨氣真的很深。
他說得沒錯。
這件事,他真的管不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