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感性和理性之間必須做出選擇，那麼葉然必定會站在感性的一方。
有時候理性過了頭，只會被敵人拿來肆無忌憚的嘲諷。
而現在的馬家又何嘗不是因為一忍再忍，而被蘇杭各大隱門世家當做譏諷的笑料？
有那麼一瞬間，馬常龍擔心葉然的一舉一動，都會導致馬家成為眾矢之的。
但仔細想想，現在的馬家已經承受了太多屈辱。偶爾，也該挺起胸膛好好做人。
所以對於葉然的抉擇，他願義無反顧的追隨。哪怕前方就是永墜黑暗的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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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看了眼在懷中蜷縮的女兒，漸漸流下了心疼的淚水。
“葉客卿，無論您今日如何選擇，我馬家眾人必定誓死相隨！”
如果不是葉客卿親自出面，可能自己的女兒已經葬送在潘正安的手裡。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長老也相繼上前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馬常龍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
葉然頗為詫異的看向馬家眾人，他以為自己的做法會令馬家眾人產生分歧。
卻沒想到馬家在關鍵時刻萬眾一心，和昨晚形成了鮮明對比。
既然如此，自己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鬧吧，鬧得越大越好，鬧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對於姬夜辰的提醒，他只是報以淡淡微笑。隨後再次朝潘家的兩名太長老緩步逼近。
他每走一步，聚英樓的大廳便會掀起一股狂風巨浪般的靈氣威壓。
哪怕複姓歐陽的老者，都不得不強行運轉能量抵擋。同時心中如驚濤駭浪般翻滾不熄。
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莫非蘇杭隱門……真的要變天了？！
這是歐陽老者心中唯一念想。他自知，今天的論武大會註定要為歷史留下濃厚一筆。
“我一直覺得葉前輩還有所保留，只是沒想到……他的氣息會如此恐怖！”
白滄海的父親始終站在角落，想要尋找最好的時機為葉然打下手。
但卻沒想到這個時機怕是永遠也等不到了。只因此刻的葉然早已化作戰神降世！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潘家不少族員雖然驚恐於葉然的強大實力，卻礙於身份不得不充當兩位太長老的炮灰。
結果顯而易見，遍地的鮮血代表著潘家死去了太多的族員。
其中不乏數名玄階巔峰武者，卻根本近不了葉然的身，便已命喪黃泉。
“我不想殺太多的人，所以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
對於那些蠢蠢欲動的其他世家成員，葉然下達了最終警告。
他們或是和潘家結親，或是和潘家時代結交。
如今聽到葉然面無表情的一句話，卻嚇得紛紛後退，徹底打消了幫忙的念想。
終於，當葉然來到潘家兩名太長老的面前時，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
“你們說馬家殺了潘行道，可以。那能否告訴所有人潘行道為何會出現在馬家？”
葉然並沒有喪失全部意識。現在的他很冷靜，也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此話一出，站在場地中央的不少世家族員紛紛愣住，隨後疑惑的盯著潘家太長老。
對啊，如果潘行道是在馬家身亡。那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馬家？
潘家兩名太長老反應相同。無不哆嗦著身子嚇得不停倒退，就連牙齒也在上下打顫。
地階武者乃是隱門的絕對強者，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
可他們從沒想過，馬家會突然殺出一名深不可測的高人，視自己二人為螻蟻般的存在。
“前……前輩，我們二老……並不知情啊！”
“好一個並不知情。”
葉然眯著雙眼接著問道：“拍賣會結束後，你潘家的人是否覬覦過馬家的玄王丹？”xdw8
要知道昨天拍賣會上突然多出的數顆玄王丹，早在蘇杭隱門掀起了軒然大波。
如今全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過在聚英樓的大廳當中，兩位身著旗袍古色古香的氣質美女卻心頭大驚。
蘇杭隱門的拍賣會，便是其背後的世家全權處理。而將賣主身份洩露出去的也是她們。
面對不可一世的葉然，她們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慌亂和心虛。
“我……我們不知道，前輩莫要把所有髒水都潑向我們潘家！”
其中一名潘家太長老哆嗦著嘴唇回道，然而說話的同時卻明顯沒了底氣。
劫持拍賣會場的賣主，派地階武者洗劫其他世家。
每一件事都屬於罪大惡極，為其他世家所不齒的行為。
如果現在承認了，潘家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是麼？那你能告訴我，潘行道昨晚深更半夜為何會出現在馬家地盤？”
這是個無解的話題。任憑在座任何一人去猜想，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更何況在這之前，沒人知道馬家居然出了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人。
“夠了！”
姬夜辰鐵青著臉，朝葉然出聲吼道：“如果你現在不肯收手，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潘家兩位太長老突然將希望寄託在姬夜辰的身上。
“小閻王，您一定要救我們啊！”
此話一出，姬夜辰的眼中明顯劃過一絲寒芒。
反觀葉然愣怔了下，而後若有所思的盯著姬夜辰。
透過潘家兩名太長老的話中不難聽出，潘家與姬夜辰之間似乎有些交情。
“葉然，算我求你，不要在這裡動手行麼？有些事情，我不能說。”
面對姬夜辰的請求，葉然不禁恍然道：“所以潘家的所作所為，都被你看在眼裡了是麼？”
“是。”
姬夜辰回答的很果斷。這也是他提前拿柳靜雅做要挾，不準葉然出手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想與我身後的勢力為敵，我勸你最好置身事外。”
姬夜辰的語氣充滿了威脅，聲音也很低沉，和前些天再次見面時判若兩人。
馬常龍等人似乎察覺到這突然出現的青年來歷不凡，心中多了分憂慮。
如果葉然在這個時候選擇置身事外，那無疑是將整個馬家推向水深火熱之地。
然而所有的顧慮都是多餘的。
葉然淡淡一笑，抬起右手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距離最近的潘家太長老當場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