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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月下七武(四)

“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請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辦好!到時候我保證原婧裳肯定可以成為你的人。”曹罰在狂風亂卷中做著最後的掙扎,他仍然單純的認為只要答應了逆天行的要求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原本在他身邊的柳嫽消早就已經退得老遠,她可巴不得逆天行趕緊殺掉這個無恥小人。逆天行一旦發火難以收拾,後果根本難以想象。

再加上她有一些自己的私心:男人女人那點事兒她最在意。當初要不是因為逆天行對曹罰的師姐原婧裳抱有一點意思,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同意這次合作。而自己這麼多年始終沒能走進逆天行心裡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原婧裳,所以對於還在想極力撮合這層關係的曹罰,必然要殺之而後快。

逆天行站在樹枝上,雙手握緊,挺立於胸前。粗壯的手臂爆開青筋,飛速流動的血液隨時都有可能撐開血管。體內之氣調動著周遭極大範圍的氣流形成一股超強風暴。風中夾雜著雜糅的圓月刀氣,在石磚鋪成的地面留下道道三分深入劃痕。

曹罰用兩條手臂包裹住腦袋,不過小臂兩側還是留下了道道疼痛的血痕。

逆天行突然睜開眼睛,雙目爆發出奪目的金光,威嚴卻無情地說道:“女人在我的原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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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小瞧他了!”柳嫽消補充說道,間接地給曹罰下了死亡判決書。

“你的結果······”逆天行接著說道。隨即怒吼一聲:“死!”凝聚在他身邊所有狂暴的風暴能量全都在同一時間瞄準了一個目標,一個必死的目標。

原本在這狂風亂卷的複雜環境,暴躁的風聲在每個人的耳邊衝擊著鼓膜,就連距離天音宗較遠處的暗中躲藏的金湯獸典元霆也感到痛苦萬分。不安穩的氣壓和忽高忽低的聲音讓他感覺到愈發的狂暴。

而就在引導發功的逆天行頭頂,御風雕尊慈依然機警的環顧著周遭的環境。不過發現了一個朝著這裡快速前進的目標,便用非常特殊的口技吹了一聲口哨。不過哨聲很快的就埋沒在風捲之聲當中。

上百道鋒利無比的風刃夾雜交錯的旋轉,全都朝著曹罰衝去。很快,地上就會少一個活生生的人,多了幾十片鮮血淋淋的屍塊。

“噌!”“嗖!”“轟!”“砰!”風刃將原本就凹凸不行坑坑窪窪的地面劈成粉碎,周圍的石頭也難逃厄運。大一些的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痕裂痕,小的大多已經化成驚喜的灰色石粉,瀰漫在空氣中,形成了滾滾灰塵煙霧。

柳嫽消雙腿未動,身影已退到十幾步之外的位置,緊緊地等待著灰塵消散。離珂也先後翻了一個跟斗,站在了曹罰房間的房頂。手中的長劍銀光閃爍,似乎這一切並沒有結束。無相鬼卓不為也早就在逆天行暴怒伊始的時候就退出了戰場。

“有人來了?”逆天行盯著下方,對著上方的尊慈問道。

就算是在那樣的情形之下,他也能聽到尊慈的回報,就算是聲音完全被掩蓋也能保持著全神貫注的注意力,這就是逆天行。

尊慈彷彿並沒有把來著當回事兒,接著查探周圍的環境,以防萬一。同時漫不關心的說道:“有個女人,不過也是來送死的。”

待灰塵即將要完全散去,一道嬌長的黑色身影魚躍飛出,衝散了煙塵。左臂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曹罰,右手的鞭子捆綁住早就沒有聲音的歷無塵飛速向北逃竄。翻過牆,消失在樹木當中。

作為綜合實力最強的逆天行和離珂就這樣看著凌絕帶著曹罰和歷無塵離開,沒有一點想要動身的意思。而柳嫽消完全是看著逆天行的意思才會行;卓不為的武功不高,一般並不需要他做什麼特別困難的工作;更何況輕功最高的尊慈也沒有任何動作,說明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無論要殺怎樣的人,無論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月下七武都無比追求全員出動。才能保證絕對的萬無一失,保證所有該死之人絕對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像是今天這樣,逆天行能一個人殺掉的人,也務必儘可能全員到齊。

十幾秒之後,從凌絕逃走的方向,三個無力的軀體被一個個的扔了回來。白色內衣的曹罰和歷無塵早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嘴裡蹦出幾個字。而凌絕也重重的落在剛剛離開的的位置,原來曼妙的腰肢已經被重擊砸變形,四肢發生了好多處骨折,再也飛不動了。

在天音宗院牆的北面,幾棵大樹被生硬的撥弄開,典元霆的龐大的身軀尚不能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巨大的腳掌踩踏在地面都會引起地面微微的震動,身體強悍程度更不是那開山宗那群尋常力士所能比擬。

就在剛剛凌絕帶著他們兩個人準備逃竄的時候,曹罰突然想起月下七武當中還有這樣一位的存在,剛想要開口說道:“小心!”兩人的身體就被典元霆抱著的樹幹想棒球一樣擊落,頓時身上的傷有加重了好幾分。就算是凌絕在典元霆全力一擊之下身體充斥著隨時散架的痛苦感覺,不能動彈。接下來,典元霆就隨意的把這三人的身體輕輕的扔回來。

“快走!別管我了!”曹罰用盡身上最後的一分力氣對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凌絕說道,他很想大聲的說,可是已經做不到了。

凌絕的眼角流淌出兩滴滾燙的熱淚,嘴裡喃喃的念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救不了你了。”臉上的神情全是遺憾和不甘。現在曹罰再讓她做什麼事情也不可能了。

“傻瓜!你為什麼要回來?”曹罰還在憤怒的埋怨,實則不希望因為自己害了自己的女人還有好兄弟的性命。現在他已經是大錯特錯了。

“好一對你儂我儂的亡命鴛鴦!你們這樣,我都捨不得殺你們了。”柳嫽消重新走過來,用高腳鞋在曹罰和凌絕的身上踩了踩,對方都沒有任何反應。她甚至把原本面對面的兩個人翻過身,自己看著這兩張可惡的臉就想立刻殺掉他們。

憑什麼這麼下賤的兩個人能相親相愛的死在一起?嫉妒充斥著柳嫽消的內心,不過下手之前還是要看一下逆天行的意思,未經過同意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回頭向著上方一看,逆天行眼神堅定毫不遲疑,已經默許了柳嫽消的意思。這樣一來,柳嫽消右手四指併攏,手掌兩面紫色的氣流湧動,包裹住整個上臂。對準了凌絕的腹部,毫不遲疑的插了進去。

“不!”曹罰歪著頭,發出最後的無能狂怒,自己最愛的人就要死在自己的眼前。

“小心,有高手接近!”在天音宗最高空的樹上,尊慈感應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以超越凌絕兩三倍的速度朝著這個方向靠近。而且從高空上看,樹木搖晃的跡象暴露了來著的距離。以這個距離和對氣息的感應,尊慈可以非常肯定的確定來著的實力絕對不在逆天行之下,而且目的很明顯,徑直的朝著這裡趕來。而且單輪速度,輕功也在他之上。

目前,所有他能想到的能有這樣實力的人也就只有江湖上的那些個老家夥,剩下沒有任何可能,但是老家夥們又有條約舒服不能出手。這來人究竟是誰?

柳嫽消被尊慈的那一句鎮喝住,不過儘管如此食指中指無名指也已經穿破夜行衣刺進凌絕的腹部,隱隱能感覺到身體內的五臟六腑。她的指甲就是最鋒利的武器,上面經常還會塗抹輕微的毒藥,只要透過皮膚直接進入人體,哪怕是毒性不強的也可能致命。

凌絕的嘴角已經不受控制的有獻血流淌出來,口腔內更是充斥著大量液體的腥味。能和曹罰一起死是她的榮幸,而且還不用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之前,已經是無欲無求了。不過,忍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還不能馬上歸西,她恨不得柳嫽消給她一個了斷。

“別猶豫!快點動手!”逆天行深知:遲則生變!怒喝,讓柳嫽消儘快解決三人。

“小心!”柳嫽消並沒有循著聲音尋找主人,而是轉過頭看向天音宗的門外。一股強大的摧枯拉朽之力將破舊的宗門大門化為齏粉,正朝著她而來。即使在破敗不堪,那也是曾經上好的土木打造的大門,也在瞬息之間消失不見,若是一個女人可能連橫飛的血液都看不到。

“轟!!!”經久不絕的巨響在銀色長劍上面震盪早已疲憊不堪的空氣。柳嫽消原來的紫色衣服碎片橫飛,身上的布料僅僅夠包裹敏感的部位,後背右側被餘波轟得血肉模糊,本人也早已不省人事。在他身前,離珂半跪在地上,苦苦掙扎著用長劍繼續抵擋著還未完全散盡的氣流。

離珂已經非常達到了一種快要油盡燈枯的地步,嘴角也開始滴答滴答的流血。只有發出著枯朽之力的人還有逆天行才能看出來離珂現在空虛到什麼地步。不過還沒等力量完全消散的時候,離珂卻突然感覺到釋然和輕鬆,十有八九是這來著撤去了對自己的壓制。

無相鬼一看情形不太對,便來到了逆天行的身邊,準確的說是身後。月下七武裡面真正可以說稱得上是戰鬥力的也就只有逆天行和離珂,九星鯊諸馬彥只能算半個。而典元霆也只是力量和身材大,缺點非常多,還是個啞巴。其餘三人只不過是會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法或者偏擅長於某些武功,在頂尖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在天音宗大門正南面的樹林深處,一隻手擺出龍爪的姿勢對著宗門的方向,剛才那股枯朽之力正是這隻手發出的。漸漸地,這隻手開始從黑暗當中伸出,來著也漸漸暴露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就是他!”尊慈在逆天行身後耳語,這人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注意之下,就在剛才所處的位置停下來。尊慈最快的速度提醒柳嫽消避開,還是敵不過來者的速度,要不是離珂拼命一擋,他們以後可能就要叫做月下六武了。

來著走路非常散漫,似乎是對這裡的所有人的生死都不關心,無趣的用腳撥開地上散落擋路的斷石碎瓦,在逆天行的注視之下走到曹罰和凌絕還有歷無塵的身邊,查探他們現在的狀態。

“信手一招,就能重傷我一員大將。你,不愧就是···”逆天行帶著敬畏的語氣確認了來著的身份:“劉晟翀。”

劉晟翀不遠幾百裡的路程趕到這裡,沒想到見到的是這樣的結果。在剛進入天音山不久就感覺到了這裡異常的波動,不過幸好來得及時,現在這三人雖然都沒死,情況也不容樂觀。凌絕腹部受創失血過多,而曹罰和歷無塵都早已經因重傷不省人事。現在每分每秒都不得拖延,關係到了這三人的性命。

劉晟翀站起來,仰頭看向高處的逆天行以及身後的兩人問道:“逆天行?”

對方期初是一驚,因為自己的身份秘密始終受到非常嚴格的保守,知道他存在的人應該就只有龍家的歷任家主,還有那些老前輩們,所以劉晟翀聽說他的途徑應該就是釣龍翁或者竹劍尊這兩人。

而事實則是前幾天在劉晟翀臨陣脫逃的宴會上面,他問過秦北望在這江湖上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卻需要值得注意的高手。醉酒的秦北望迷迷糊糊的就把逆天行和月下七武的資訊草草的告訴了他。而秦北望瞭解這些的方式也是和釣龍翁的書信往來。

“你能知道我的名字我並不稀奇。這段時間你去了嘉興,應該就是段天流告訴你有關於我的事情。”段天流就是釣龍翁的真名,因為在逆天行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親爹逆蒼穹才是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人,龍岑乙、朱高煦、段天流也都不是對手。

“原本我還想著等處理完他們三個就去找你玩玩的,沒想到你今天自己找上門來了。而且你並不是想逍遙所說的那樣只是達到了和他還有藤原藏海一樣的高度。你比他們要強上百倍。”一招就能讓離珂和柳嫽消喪失戰鬥力,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要知道劉晟翀今年才二十四五,逆天行已經三十八了。

劉晟翀無奈的聳聳肩,從始至終他的實力都是身邊的那些人用所見衡量的,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不過逆天行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風了,居然想用語言挑釁,也許是想痛痛快快的和對方打一場吧!

“你的運氣是真的不錯。你爹只不過是一介文官,現在你能站在武林這樣的高度,你配做我的對手。”言語之中是從上一輩的角度表達了對劉晟翀的輕蔑。他爹是武林高手,他自然也會比劉晟翀更強。他臉上開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可哪想到劉晟翀卻不為所動,笑著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的確是非常幸運。我這一路一帆風順,要什麼有什麼,有人會嫉妒羨慕也是應該的。不過我最幸運的是至少我爹被人殺了,我知道仇人是誰,我還給我爹報仇了。”

逆蒼穹之枉死一直都是逆天行心底最大的一個痛,一代豪傑死亡的時候連一具全屍都沒有。如此勤奮的練功都是為了能給父親報仇。劉晟翀的這番話無疑使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臉上玩味的笑容更加燦爛,身體內的真氣開始劇烈運轉,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跟劉晟翀交手了。

可是對方卻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打住說道:“慢!”同時用鼻子細嗅面前的空氣接著說道:

“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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