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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腥風再起(二)

藤原臧海手中的這把刀不僅僅是在藤原家,更是在整個日升國都是非常有名的武士道,同樣的還有藤原大和身後揹著的這把叫做藤原鷹的**。“藤原雙雄”這個稱號不僅僅說的是這兩兄弟,更是對這兩把著名的**的稱呼。

聽到弟弟對自己的誇獎,藤原臧海竟然心裡還能感覺到意思喜悅。從小到大她和弟弟之間可是從來都沒有互相稱讚過,一直都是明爭暗鬥的,現在這樣真的感覺有點不適應。

他表現成非常釋懷的樣子,而且還帶著輕鬆。藤原臧海鎮定自若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私はあなたに中原の武林の情勢を説明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か兄のために中原に來たのはすでに二三年、早くこの江湖を知っていて、私はあなたの時に生ができないことを恐れて、人の笑顏になりました。”(需不需要我給你講解一下中原武林的局勢?為兄的已經來到了中原已經兩三年,早已經對這個江湖瞭如指掌,我怕你到時候人生地不熟,淪為人家的笑柄。)

“いいえ、私自身が知っています。”(不用了,這些我自己去瞭解。)藤原大和抬手止住了他,不耐煩地說道:“あなたは今は言葉が多すぎて、自分を大切にしましょう!”(你現在變得話太多,好自為之吧!)

還沒等藤原臧海回話,藤原大和就帶上了鬼武者面具,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冷漠的氣息。然後收起兩隻手,開始飛速的旋轉,整個人化作了一股黑色的龍捲風,轉眼就消失不見。

風遁是日升國忍術當中比較高階的一種,可以讓釋放忍術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消失,看似違反了物理定律,可是這種忍術的的確確的存在,中原人不會理解。

早就見識過人數的藤原臧海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風遁這種忍術非常詭異,而實際上釋放著並沒有離開特別遠的距離,只是脫離了公眾的視線而已,也許藤原大和就在幾百米之外藤原臧海看不到的遠處。

所以藤原臧海大聲的接著對著空氣說道:“親愛なる弟、兄があなたに注意しないように!道を歩く時は気をつけて!”(親愛的弟弟,別怪哥哥沒提醒你!行走江湖的時候可要小心了!)

沒有等到弟弟的回應,看來藤原大和應該是走遠了。藤原臧海原本興奮的臉上愉悅的神色更加明顯,轉過頭對著翻譯說道:“私が多々あるが會った彼に公子逍遙と劉晟翀の時は一枚のパナソニックの様子はどうした、その彼が分かる私がなぜまだ成功している。はははは!この日が早く來てほしい,彼の行く末は私よりもなお慘めになるかもしれない!”(我已經等不及要見到他遇到公子逍遙和劉晟翀的時候是怎樣一幅憋屈的樣子了,到時候他就會明白我為什麼還沒有成功。哈哈哈哈!真想這一天快點來臨,他的下場可能會比我還慘!)

藤原臧海不禁喜形於色,藤原大和的到來不僅不是他的噩夢,反而還是他的救星,他的運氣還真好。

翻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藤原還是在堅持朱元寶就是劉晟翀這個猜想,反正他是不會相信的。不過既然藤原大和並不是責令藤原臧海回到日升國的,那也就是說明他們目前尷尬的處境就還有轉機。

“あなたの願いが成真になることを願って、あなたは大和が逍遙と朱元寶の力を打ち勝てないことを祈っています!”(希望你的願望能夠成真,你就祈禱大和他沒有打敗逍遙和朱元寶的本事吧!)翻譯只能這麼祝福說道。其他的他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可能是因為他沒有把心放在江湖中,所以對這個江湖才不會這麼瞭解。

所有的計劃全都浮現在藤原臧海的內心,他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憑藉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大明武林的方法,到了最後還要藉助自己弟弟的力量。

“私は必ず真の夢を夢想します、あなたは待っています!私はもっぱらその藤原大和も劉晟翀た!”(我一定會夢想成真,你就等著吧!到時候我可要藉助藤原大和還有劉晟翀了!)最後藤原臧海看著遠方的天空淡然一笑,也許自己弟弟的到來才是最讓他更覺到開心的。

……

蘭州

一月初一,或者說是正月初一的蘭州還是隨處可以見到冬天還沒有花開的積雪,不過蘭州的雪非常乾淨,即便是落到了地上也依然是一塵不染。蘭州是一個歷史非常悠久的城市,在明朝的這個時候也是邊疆最大的城市之一。

西北地區本來就是人煙稀少,所以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百姓更是會自發的聚集在一起,所以西北地區城市的數量雖然少不過城市的規模也不會屬於東南方的城市。

西北地區臨近絲綢之路,往西就是延綿上千里的寒冷的崑崙山,再往西就是很少有人才回去的西域,有人也會把那邊稱作天竺。自從西漢時期,張騫開通絲綢之路之後,中原和西部的各個國家的大門正式被開啟。古往今來,有很多異國人順著絲綢之路來到中原。而就在這個強盛的時期,大明主要的附屬國有七個,分別為朝鮮、安南、琉球、占城、暹羅、爪哇、浡泥。而前來朝貢的國家不完全統計至少都有六十多個,可見當時中原和周邊地區國家來往有多麼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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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基本上全都得益於老朱建立了龐大的明帝國還有成祖朱棣將這個帝國推到了頂峰的高度。才會有越來越多的異國人不遠萬里來到這個國家追求財富。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想來到大明獲取大量的白銀黃金,有很多人來到這裡是為了追求與眾不同的東西。

也在正月初一這一天,從遙遠的崑崙山之外的不知道什麼地方來了一對穿著和當地人非常格格不入的男女,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這兩人穿著非常精緻的純白色的裘衣,在邊緣還有非常精美的白獸的毛皮,估計是白貂或者是白狐的毛皮。男女的衣服非常符合他們的身材,下面正好就夠到腳底板和腳腕中間的位置。

男的的身材要比女的高一些,他沒有戴著裘衣的連衣帽,腦袋上的頭髮全都紮成了小辮,密密麻麻。不過最讓感覺醒目的就是他手中有一把非常大的鐮刀,比他這個較高身材的男人還要高出兩個頭的高度,而整個鐮刀的刀身更是比男人的整條胳膊還要長了一半。

這把鐮刀看上去就至少有六七十斤的重量,可是在這男人的手中非常輕鬆,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吸引身邊的人足夠長時間的注視,因為這對男女的裝扮實在是太另類了。

而這名女子則是低調很多,裘衣的連衣帽依然戴在腦袋上,毛茸茸的銀白手毛和帽子裡面白皙冰冷的臉相應,更襯托出這名女子的美麗。這名女子的頭髮不想別的女人那樣紮起來或者說使用髮簪穿起來,而是一清二白地任由頭髮垂下來,不加任何裝飾。她更是用裘衣緊緊地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可能是因為特別瘦弱,身體禦寒的能力也很差,才要捂得這麼嚴實、

她的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不過一些武林中人從她們的身邊走過的時候都會產生一種感覺,就是這女子比男人的威脅更大更危險。因為女子渾身上下最明顯的就是烏黑色的嘴唇,就像是中了劇毒一樣。

“蘭,走了這麼久,找一個地方吃飯吧!”男人說道。

蘭是女子的名字,不過也只是名字當中的最後一個字,他們之間從來都是用最簡答的一個字互相稱呼,而且每次說話都用非常簡短的話語。

“好,哥。”這名叫做蘭的女子就跟隨著哥哥走進了一腳大年初一就開始營業的客棧。這對兄妹雖然從非常遙遠的地方趕過來,但是他們兩個是在大明這個國家出生長大的,所以對於漢語並不是非常的陌生,而且在他們的口中一點都聽不出來是外人的口音。

“喂喂喂!這位客官,我們店不允許帶武器進來。”這家店的店小二看到這兩個穿著怪異的人走進來急忙伸出手攔住了走在前面的哥哥,他的手也擋在了這位哥哥的肚子上。

男人被這麼攔下來臉上明顯有些不高興,他走過這麼遠的路就連想好好吃一頓飯的時間都不行。他面無表情,只是把眼珠子轉向這個店小二的身上。這小兒還真的是大膽,自己手中這麼大的鐮刀竟然都看不到,還敢過來找死。

店小二看到他臉上冰冷的怒色就有些發怵,他這樣的小人物可惹不起這種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高手。

他只能委屈的說道:“客官,這是我家掌櫃的定的規矩,還請客官別讓小的為難。”他放在男人身上的右手還是沒有放下來。

男人在心裡默數,在數到十五這個數字的時候,開口對眼前的店小二說道:“看看你的手。”

店小二還沒有聽明白這個男人話中的意思,不過還是抽回按在男人身上的右手,發現自己的右手掌心有一團烏壓壓很綠色的黑氣。就在他翻手掌的一瞬間,黑氣開始沿著手臂上動脈的血管一直向上奔湧。店小二嚇得急忙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脫下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外面的天氣有多麼寒冷。

就在不到三十秒的功夫動脈當中的烏黑色毒氣在在店小二的右肩膀綻放出一大朵由血管編織而成的枯葉花朵,裡面能看得到有顏色的“葉脈”全都是在那不到十五面的時間之內店小二中的毒素。

從小二把手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開始,一直到男人提醒他一共過了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劇毒就順著掌心一直蔓延到了整個手臂。

“啊!救命!快救我!”從右手傳來的劇痛讓店小二發出了非常痛苦的嘶吼,毒素也開始從血管蔓延到其他骨肉的位置,緊接著整條手臂都變成了烏綠色。

小二的手臂開始出現皺縮的現象,手臂也在短時間之內迅速的失水,朝著乾枯的樹枝那種形態變化。

他的慘狀讓在場的那些顧客看的後背陣陣發涼,他們都能看出來這個手持鐮刀的男人是一名非常少見但是非常厲害的巫毒師,在這短短的個位數時間內就能讓這麼一個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身中劇毒,這手段絕對不是一般的毒師可比。

這時候,這家店的老闆問詢從後廚趕過來,在男人的面前乞求說道:“這位大人,還請你高抬貴手。我們家就只有這麼一個跑堂的,求求你快快給他解毒吧。”

男人臉上帶著俯視弱者一般的笑容,沒有一點想要解毒的意思,看來掌櫃的表現出來的誠意還不能讓他感覺到滿意,反正馬上要死的又不是他,他的時間可有的是。

店小二依然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可是生命力卻是在飛速的流失,掙扎的動靜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劇烈了。

這時候,掌櫃的竟然朝著男人跪了下來,非常急切地請求說道:“大人我求求你救救他,我們只是小老百姓,還請大人放過我們。”可是男人依然沒有任何想要放過小二的想法。

這時候男人的妹妹,也就是那個叫做蘭的女子扯了扯他身後的裘衣,老實巴巴的對他說道:“給他解毒吧!這裡不是你施展手腳的地方。”

男人臉上冰冷瘋狂的神色這才發生了一些轉變,他一直最聽自己妹妹的話,要不然今天他寧可不吃飯也不會發一點善心。他是最看不起比自己弱的弱者的,這個層次的人就算是全都死了他也不會感覺到罪惡和惋惜。

“那我就讓你看一看你們不讓帶進來的武器是怎麼救你這條賤命的。”男人依舊是冰冷冷地說道。

然後他一把踹開跪在自己面前的掌櫃的,然後飛速的轉動比他高得多的鐮刀,手起刀落把躺在地上的店小二的右手臂帶著根兒直接砍了下來。斷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從斷口噴出來的毒血也做著符合物理規律的斜拋運動,撒在了這家客棧的每一處地方。有桌子上、有飯菜上、甚至還有一些顧客的身上,結果這些全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些木製的傢俱倒還好,那也是在毒血接觸的地方產生了巨大的化學反應,產生了大量黑色的泡沫,最後直接被腐蝕出一個巨大的漏洞;而飯菜上面反應更加劇烈,不僅僅是大量令人作嘔的黑色粘稠的泡沫,還發出了令人感覺無比噁心的氣味,客棧一樓裡面的顧客聞到這種氣味全都沒有了任何食慾;不過最瘮人的還是沾到了毒血的顧客,有兩個人的臉上都冒出了輕微的黑煙,臉上就好像是被燙傷了一樣深深地陷下去一大塊,有毒地方都能看出裡面的骨頭。

這還僅僅是從小二的體內噴湧出來的毒血,若是這些毒血還在人身體的時候很難想像得出小二又多麼的痛苦。

在毒源的手臂離開了身體以後,小二胸膛上面原本綻放出來的毒血花朵也逐漸失了色彩,毒血也隨著碗大的傷口隨著正常的紅色血液混合著流出去了。

小二的手臂早就已經像是被吸乾了一樣的肉乾已經看不下去了,不過店小二剩餘的身體還是安然無恙的,只不過是因為流失了太多的血液,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色。

在客棧之內被毒血波及的顧客也受了非常嚴重的傷,還沒來得及咒罵這名殘忍的男人就被自己的友人抬走了。

“謝謝,謝謝客官。”掌櫃的感恩戴德的對著男人誠懇的跪拜,彷彿這個男人給了他多少的恩賜一樣。躺在地上的店小二也非常識趣,不過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最裡面只能蹦出一個“謝”字。

“上菜!”男人帶著自己的妹妹來到一個桌子面前坐下,掌櫃的急忙招呼別的夥計把之前的店小二抬到醫館去,想必和那幾個客官去的是一個醫館,然後就急忙來招待這兩位他惹不起的大人。

“你剛才有些過分了。”女子責備自己的哥哥說道。他們這次來到大明的目的無外乎是見一見世面,看看這個大明武林究竟有多強,亦或者說在這個江湖他們能學到有多少新的沒接觸過的東西。

中原武林一直秉承著仁義的觀念,所以他們這個巫毒師的職業向來都不會受到大眾的接受。哪怕就是像唐九州這樣只是單單地把毒藥研究到極致的人,都已經在江湖上沒受到任何的待見,這兄妹兩所選擇的身份更是不能為中原武林所包容。

無論是哪個朝代的人。不論你是老百姓還是武林中人,或者說是朝廷之內的學士多多少少都是有神論的信徒,他們都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高高在上的神,也存在著十八層之下受盡苦難的鬼,更有心腸惡毒在人間禍害世人的魔。巫毒師就是將所有人無法理解和解釋的巫術和醫藥度學相結合的一種身份,也正因為他們的手段惡毒多為害人,而且常人無法理解,所以自然而然的被認為是邪魔歪道,才更會被人們所摒棄。可以總結地說巫毒師是中原武林人最痛恨的身份。

大明的歷史上並沒有非常厲害的巫毒師出現的記錄,不過至於前朝,或者說再往前的隋唐宋那也就無從考證了。雖然巫毒師手段殘忍,殺傷範圍非常廣,但是出現的次數非常少。原本這個職業已經快要淡出中原人的視野了,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有出現了兩個,他們會讓中原人重新長記性的。

雖然被自己的妹妹狠狠地教訓了,男子並沒有感覺到子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更加不在意的說道:“用刀對他來說已經非常客氣了,給解藥我嫌浪費。”

“閣下看上去應該是中原人,為何對自己的同胞這般狠毒施以毒手?”在男人的身後有人為那些受害者感到不平,便突兀的說道。在這片江湖上有很多像他這樣勇於仗義執言的正義之士,不過更多的還是那些膽小怕事的庸人。

男人還沒回頭,臉上就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回過頭發現客棧裡面的人全都在看著他和自己的妹妹,不過有很多眼神當中也全都是怯懦的恐懼。

眼神掃過那些敢正眼看著他的人,鎖定了幾個目標之後,問道:“請問閣下的名號?我不殺無名之輩。”

在他鎖定的幾個人當中站在來一位那這件的中年人,嘴巴上下全都是黑色濃密的鬍子,可比自己這張清秀帥氣的臉成熟的多了。中年人氣憤的說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極雪焰門冰火劍傅風河,還未請教!”雪焰門,四方門之一的強大門派。

“呦呵!字首這麼長,老人家你也不怕記不住?”男人打趣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趁我還想好好吃飯,你最好別惹我。老東西你可以坐下了。”

這時候掌櫃的把這兄妹倆的酒菜全都端了上來,說酒菜還不能說是非常正確,因為這裡面沒有一壺酒。他們喝不慣中原的白酒,所以也就沒點。之前它所釋放的劇毒產生的毒氣也早就已經散去,所以兄妹戀當然放心大膽。

男人背對著這個傅風河,輕蔑地說道:“別在我吃飯的時候打擾我們,不然我會把你三個全都殺光。”男人指的就是包括傅風河在內的再加上身邊的兩個同行的夥伴。

男人和自己的妹妹點的飯菜並不多,每人一碗當地有名的熱湯面,再加上兩道非常精緻的小菜。他比較強壯,可是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是太瘦弱,所以根本吃不了多少東西。不過這個叫做蘭的妹妹吃飯的速度確實非常快,看來應該是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看你們兩個是中原人的長相,但是身上的裝扮卻是西域的的風格,你們來我大明究竟有何目的?”這個傅風河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或者說是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那種偽君子的假正經,就是看不下去這對兄妹的作風,想要站出來管一管。

就連他身邊的徒弟和兒子都在勸他不要再說,可是他卻固執地不聽。

這一次男人選擇了隱忍,因為他想要等著自己的妹妹把飯吃完。妹妹好像已經有一整天沒吃過任何東西了,從小到大他最疼愛這個妹妹,也不知道為什麼妹妹無論怎樣都是瘦骨嶙峋,皮膚上面看不到一點溫熱的血色,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感覺。所以他必須要照顧好妹妹。

可是身後的那個傅風河還是叨叨個不停。等到妹妹碗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東西的時候,男人突然站起來,從身邊的木椅上面抄起他那把大鐮刀。因為這裡畢竟還算是在室內,不能像剛才那樣放心大膽的揮舞著鐮刀,可是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噬殺的怒色,他誓要讓這三個雪焰門的人不得好死。

雪焰門的三人一看對手來勢洶洶,也紛紛站起來,從手邊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迎接這場惡戰。

然而就在男人一點一點的朝著雪焰門的三人一步步地走去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妹妹一把拉開,自己帶著七八十斤重的鐮刀差點打了一個趔趄。、

傅風河心裡震驚,想不到這個看上去非常瘦弱的小女孩力氣竟然這麼大。

不過蘭並不是為了救他們三個才把自己的哥哥拉開的,氣勢洶洶徑直地走向傅風河。對方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麼,一點心裡都沒有做好。

蘭的眼中閃爍著紫色的邪光,就僅僅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傅風河的眼睛裡面也出現了同樣的色彩,不知道是中了招還是光的反射,反正這個大活人頓時像是失了魂兒一樣一動不動,彷彿已經死了。

“爹!你怎麼樣?”傅風河身邊的兒子大聲地問道,試圖喚醒已經沒有神智的親人,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蘭不顧傅風河兩個兒子的阻攔,從裘衣裡面伸出了自己冰冷卻非常纖美的玉手,手指甲上面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純黑色,和潔白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蘭把自己冰冷的手直接摸上了已經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傅風河的左臉,然後自己絕美的臉貼近對方的老臉,吹了一口略帶烏黑色的氣體,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客棧外面走去。

男子看到自己的桌上也就只有自己的那碗麵沒有吃完,既然妹妹已經吃飽了,那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不過他想看一看這個傅風河是怎樣的下場。

雖然傅風河已經算是半死不活了,但是在蘭的那口毒氣入體之後,毒素順著渾身上下的血管經脈蔓延至全身,接下來恐怖的事情出現了。

傅風河的身體冒出了大量白色黑色紅色混合的霧氣,身體各處開始出現異樣的變化,隨處可見凹凸變化的衣服在上下浮動,這也許是裡面的霧氣造成的氣壓變化。

可是接下來從他的袖口流出來惡臭的毒水。“咣噹”一聲,他的寶劍也因為兩隻手被腐蝕化成濃水而落地,接著就是整個人的身體也直接摔倒,即便是他身邊的兩個兒子反應再快也沒有扶得住,因為在他的兩隻腳化開的同時。兩個手臂也變得酥軟,他的兩個兒子只能感覺得到衣袖當中像是有惡臭的泥巴一樣,還有稀的臭水從衣服上面滲出來,沾了他們一手。

就在這兩個無能為力的兒子剛剛解決掉手上沾的髒東西的時候,他們的父親江湖上堂堂有名的雪焰門傅風河就化成了一灘惡臭的血水。說是血水都不夠準確的,因為裡面還有大片的毒水。

“爹!爹!”這兩個可憐的孩子絕望的看著他們親爹液體的屍體絕望的哭喊。要是個全屍的話,沒準還有機會。這個樣子,天神下凡都沒救了。

男人往自己的桌子上扔了足夠的飯錢,然後對著這兩個孩子同情一般說道:“兩位節哀啊,人死不能復生。這個剛才動手是我妹妹,她叫伊帝蘭,我叫伊流世,波斯巫毒師,隨時恭候雪焰門來報仇。一年之內你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你們。我們後會有期。”

這個叫做伊流世的男人就拿著他那把非常吸睛的鐮刀離開了客棧追隨自己的妹妹伊帝蘭而去,只留下了雪焰門的這兩個不成氣的小子在絕望的哭喊。

在客棧的其他人都已經不知道倒吸了多少口的涼氣,他們可是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之內竟然就這麼化成了一灘血水。而且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對著一個江湖比較有名望的前輩做出來的事情。這個傅風河可是北極雪焰門門主傅風雲的親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江湖上恐怕是不會太平了。

伊流世從客棧出來之後就開始尋找自己妹妹的下落,伊帝蘭離開客棧之後走的很快,他都追不上了。不過他心裡知道妹妹究竟會往什麼放下去走。

最後他終於在蘭州城的城門口追上了妹妹伊帝蘭,同時遞過去一個暖呼呼的東西。

“什麼?”妹妹問道。

伊流世收起之前對外人冷漠的表情,而且在沒有人的城外也不用再過分的矜持。他對著妹妹耐心的說道:“怕你沒有吃好,就給你買了一個紅薯,正好暖一暖。快吃!挺甜的。”

伊帝蘭接過哥哥給她買的烤紅薯,心裡不禁燃起一股暖意,哥哥果然還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他們離開的這麼快,怕是哥哥還什麼都沒有吃,卻不忘給自己賣紅薯。不過她還是疑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甜的?”

伊流世一下子被問住了,只得有些慌張的解釋說道:“我剛才吃了一個,味道挺好的,你別管我,你快吃!”

伊帝蘭淡淡的一笑,然後帶著滿臉暖意的笑容開啟了包裝的油紙,裡面是一個熱氣騰騰的紅薯。她小心的撕下一塊皮,想要先嚐嚐皮上面的那點瓤是什麼味道,再考慮會不會繼續吃下去。

“嘖嘖嘖!真難吃,這就是你說的很甜?”她說道。這不是在開玩笑,是不是這個季節的紅薯都會這麼難吃?一點甜味都沒有。

伊流世有點尷尬,伊帝蘭知道他根本就沒吃過紅薯,當然也就不知道味道究竟是什麼樣。那麼說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多吃一點,這樣的哥哥還真的是不好找。

“蘭,你的毒術又進步了。看來全天下沒有你毒不死的人了。”他誇獎道。上次見到妹妹用毒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厲害,沒想到這次既做到了優雅,還做到了不留活口。

而實際上也只有他伊流世才能算作是巫毒師,他才算是巫術和毒術同時在學習,兩種技能相輔相成同時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步;而自己的妹妹只能說是掌握了一點點的巫術,剛才眼瞳當中的那道紫色的邪光就是邪術,伊帝蘭把剩下所有的經歷把精力放在了毒術上面,毒術的本事自然遠遠大過哥哥,這一點從傅風河和店小二的下場上面就能夠看出來。

被這麼一誇,伊帝蘭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澀的說道:“只有一個人可以中了我的毒還能安然無恙,那就是我未來的男人,他才不會被愛情的毒所毒倒。”

伊流世看著自己的妹妹天真的笑容,心裡難免有一些不好受。這句話說的很容易,可是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只希望大明這一趟不會白跑。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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