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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狂獅怒龍吟

次日清晨,劉晟翀從貢嘎山山頂一路上按照裴家的之前從山頂上一路來到指定的集合場所。

精煉堂,後改名為英雄館。精煉堂是唐宗的精煉堂,英雄館是裴家的英雄館。以前這個地方曾經是唐九州用來研製並檢驗毒藥藥效的地方,唐九州曾經在這裡和自己的兒子唐西川一起宣佈過很多有名的毒藥的成功。也算是又一個唐宗非常重要的地方。也是一個建在貢嘎山山體當中的建築,不過和外面接壤,大約有兩個面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還有一閃而過的飛鳥,可見這個位置有多高。

現在已經改名叫做英雄館,沒準就在祭劍大典的前一天改的名字。畢竟裴家這種小家族根本不可能出一個英雄,最優秀的可能就是裴仁勇,在之後就一代不如一代,他的那些兒子們文不能考科舉、武不能舞刀槍。少年的狀態和家族的狀態是一個單向的迴圈,而裴家就是惡性循環。

英雄館的門口位置上方的岩石距離頭頂很低,伸個手就能摸到穹頂,寫有“英雄館”字樣的牌匾下邊緊挨著門上面正好觸碰到上面的岩石。牌匾上沒有一點灰塵,在這種風塵濃烈的地方能保持不是那麼容易,最好的解釋就是這塊牌匾是最近才放上去的。

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三十二強武者都已經在英雄館之內做好了,那些一併前來的“親友團”也都在他們身後,就像是渡賢、原婧裳等人。裴家家主裴仁勇也終於在一次出現公眾的視線當中,他正準備宣讀今天接下來的賽程,不過因為還有幾個人沒到他還在等候。

“諸位高手稍等片刻,等人都來全了,我們就開始。”裴仁勇說道。

一大早的時候還停留在裴家的江湖武者就已經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本來大多數就是來看熱鬧的,再加上從四百七十五到三十二超高的淘汰率,也的確是讓很多人都灰塵撲撲的離開了。基本上到了現在還能留下的,全都是在江湖上有點名望武功還是一流水平的。不過那些江湖上真正一方的霸主才不屑於參與這些小打小鬧,只會派自家的小輩來參加這樣的小活動。

就像是殷玉樓、梁淮安這樣的。不過無論是出於怎樣的的目的,無論是長見識的、或者是求劍的、亦或者是尋仇抱怨的都堅持到了今天。

這時,門外看門的兩個小夥子見到來著便恭敬地說道:“朱公子,請!”

隨著兩扇木門的開啟,劉晟翀雷厲風行的身影急匆匆的走進來。眾人眼中的朱元寶是那種非常鎮定,不會出現任何慌張,可是他現在的狀態和之前完全不同。

“朱元寶兄弟、起遅、私昨日夜、山頂上寢言。早來私逍遙位置用意、早來”嗨!朱元寶兄弟,你起床的太晚了,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在山頂上睡覺肯定不舒服。快來!我和逍遙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位置,快來做!

英雄館之內這些江湖武者的座位和先後沒有關係,完全取決於在江湖上的位置。只有釋九郎這樣武功絕頂,還很低調的人才會坐到角落一裡面。像藤原臧海和公子逍遙站在江湖最頂尖的人才會坐在最中間的兩排的主位上,逍遙這邊的下一個就是陸凌霜,在他對面也就是藤原的次位則是空了出來。

可是藤原發現朱元寶的神情並不是很開心,反而怒氣衝衝,眯起的眼睛彷彿就像是一把鍘刀瞬間就能把人砍成兩段。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火氣,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直接的坐到了藤原的旁邊。

逍遙疑惑的看著他,緊接著給藤原遞過去疑問的眼神,昨天晚上他先離開的山頂,所以他猜測可能會和藤原有關係或者他應該知道。

藤原理會了意思之後,便看向朱元寶,疑問道:“朱元寶兄弟、何怒”朱元寶兄弟,你怎麼了?你怎麼會這麼生氣?

劉晟翀沒有回答他,只是滿帶著憤怒的目前前方,就好像是小孩子跟人置氣一樣,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卻完全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的身上還流露著小孩子的稚氣。

裴仁勇就站在他的身邊,身後就是那名獨眼謀士。因為今天要見人,所以他把之前的右眼眼罩換成了只剩下左眼的面罩,這回遮擋的部分更多,也防止在場有人能認出他。

裴仁勇湊到右手邊逍遙的身邊小聲的問道:“朱少俠這是怎麼了?”逍遙搖了搖頭,他是一點都不知道朱元寶因為什麼而不高興。

良久,劉晟翀嘴裡蹦出一句話:“你們今天誰在山上傷到我的狼了?”

今天早上他起來的時候發現無量就躺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是醒著卻完全沒有平時的兇狠和霸氣。他檢查了無良的全身卻發現無量的後腿中了一支箭。無量肯定是在獨自行動的時候不知道中了誰的箭,他小心地用隨身攜帶的藥品把無量包紮好,告訴他老老實實的留在山頂。等到他事情結束的時候他會給他一頓每餐。

所以劉晟翀才會從一大早一直這麼生氣,他今天一定要找到兇手。

“狼?什麼狼?朱公子你有一隻狼?”裴仁勇問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狼,便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見陸凌霜側仰著身體,傲慢的回答裴仁勇說道:“這位朱大少俠養了一隻比馬還大的狼,這可是他的好朋友。你們當中有誰要是不小心了,就站出來承認個錯誤,朱大少俠還是很通人情的。”

劉晟翀在心裡又記了陸凌霜一筆賬,自己早晚要找他算賬,今天的重點不在他身上。

整個英雄館之內一片沉默,這些人全都是起床之後吃過早飯直接就來到了這裡,根本就沒出去過,更別說有人傷害了他養的狼。有很多人都只是聽說過,還沒有見過。

裴仁勇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他聽都沒聽說過,就只能保持沉默。還有一兩個人沒有到,馬上就能開始今天的比武了。眾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可裴仁勇和獨眼謀士卻不這麼想,就算是武功再高強的人,馬上也將會折服於他們裴家。

就在這時,從英雄館的門口經過了兩個和劉晟翀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身上還帶著一些打獵的物品。起初劉晟翀還沒注意,直到他聽到了這兩個人談話當中有這樣一句:“怎麼樣?師兄的箭法準不準?那麼大的狼都被我打跑了。”

瞬間劉晟翀瞪大了雙眼,慢慢的抬起頭,這是幾乎所有人都是用同樣的表情看著他,看來無量受傷的兇手應該是找到了。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劉晟翀的座位上已經空了。

接著英雄館的兩扇扁長方形的木門就被直接撞爛,門口的守衛揹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兩人之間的門直接破碎,散落在兩人的身邊。他們兩個原本看到逐漸走過來的兩人原本還想問好,結果這兩個人竟然直接被朱元寶掐住脖子按在了牆上。

“少少……少爺,宋少俠!”其中一個守衛說道。其中有一個是這次的三十二強之一的少俠,另一個則是裴家家主的長子裴志誠,那可是裴家的大少爺,如今卻被外人按在牆上摩擦。

只見這位裴少爺的身上揹著一把強弓,看上去應該是專業的匠人製作的。身後還揹著一直箭筒,當中還有幾隻沒用完的劍,不過一看箭翎和無量後腿上那支是一模一樣,應該是沒錯了。

劉晟翀咬緊了牙,惡狠狠地看著被他舉到半空的費力掙扎的兩個人,冷漠的問道:“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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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館之內,裴仁勇發覺門口有些不對勁兒,就急忙跟著跑了出來。還有很多人也跟著走了出來檢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裴仁勇一看劉晟翀抓住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他心裡也知道這個朱元寶他們裴家絕對惹不起,可是又不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出事,所以就只能低頭委曲求全。

“朱少俠,這個是我的兒子。可能裡面是不是有一些誤會。您還是把他先放下來再說?嗯?”裴仁勇臉上笑嘻嘻的,就是希望劉晟翀能化干戈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劉晟翀沒有一點想要鬆手的意思,反而兩隻手上的力度越來越重,這兩個人很快就要窒息了。

裴仁勇越看越心急,那可是他親生兒子,在別人手上這麼多痛苦他怎麼可能不心疼?他甚至跪在劉晟翀的側面,兩隻手抓住他的衣服卑微的說道:“朱少俠,老夫求求你。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裴家不能絕後。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老夫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只求少俠能夠放過他一條性命。”

這是尾隨出來的那些江湖人士大多都議論紛紛,他們都再說這個朱元寶實在是太絕情太沒有人性。人家就只是傷害到了一匹狼他就這麼不依不饒,竟然還要取人家的性命。

而釋九郎身邊的這些人也非常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不就是一頭狼而已,有沒有死,何必追究的這麼深?朱元寶這種作風完全不像是一個好人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最能理解他的反倒是曹罰,他非常欣賞朱元寶這樣的作風,但是跟他有幾分相似。

藤原和逍遙則是像看戲一樣冷眼觀看這部好戲。

劉晟翀鬆開右手,那名宋少俠順勢就跌落在地,連連咳嗽。他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縷白毛,扔到跪在地上的裴仁勇的面前,厲聲說道:“誤會?你看看看這是什麼?”

裴仁勇撿起那縷白毛,發現這和他兒子手上還緊緊抓住的一隻白兔成色非常相像,而且白兔的後背正好有一個地方少了一片白毛。劉晟翀是從無量的嘴上拿到這些毛的,不難想象當時無量被射中的時候因為疼痛張開了嘴,放下了已經到手的獵物,也就順勢把一些白毛帶了下來,成為了劉晟翀最有力的證據。

“這,這……”事實擺在眼前,裴仁勇也不敢為自己的兒子作過多的辯解,只能懇求劉晟翀能手下留情。

“朱少俠,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老夫願意把天星引直接送給你,求你饒我兒子一條性命。”裴仁勇的一番話頓時激起了在場其他人的不滿,哪怕是釋九郎的身邊的那些人也都看不下去大罵。

“姓朱的,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高天笑此時肯定想不到以後他的劉師叔會怎麼收拾他,現在卻是憤憤不平的樣子。

劉晟翀鬆開了左手,裴志誠的身體順勢滑落,就像是飄零的樹葉準備要落在地上。他的雙眼卻像雄鷹一樣盯緊了裴志誠的身體,然後看似隨意的一腳題在腹部,裴志誠的身體尤其是屁股的位置直接深陷在岩石當中。整個人呈現一個撅屁股的姿勢鑲嵌在岩石當中,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

原本還喜出望外,感覺已經劫後餘生的裴仁勇瞬間有感覺自己掉入更加黑暗的深淵。沒想到這個朱元寶是一個冷血無情油鹽不進的人,怪不得連蠻如山這麼強橫的高手都被他達成了半殘廢。

“兒子,兒子你怎麼樣了?你別嚇爹啊!”裴仁勇聲淚俱下,挪動著步子湊到兒子的身邊,發現自己的兒子身上除了口中的鮮血沒有一個部分是能活動的,他可能就差最後一點就死了。

“你這混蛋!你竟敢殺了我的兒子?”裴仁勇怒火中燒,仰著頭對劉晟翀怒吼道。要不是因為有獨眼謀士壓著他,就算是明知道打不過他也要拼一個你死我活。

劉晟翀則是冷冷的說道:“我做事就是這樣,你不惹我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說著他走到那個宋少俠的身邊,重新把他抓起來。另一只手變換著手勢,在宋少俠的身上開始有規律的遊走。

他的身材本身就很高挑,四肢也比較長,另一只手非常輕鬆的點了宋少俠的全身上下的好幾處大穴。這些穴位緊接著就直接發生了區域性的爆炸,人肉都被直接炸開,流出了獻血。最後就被他像垃圾一樣丟出老遠。

在場的人都被驚呆了。看來裴志誠的下場還算是比較好的了,這個從犯下半生都只能在屈辱當中渡過,裴志誠現在昏迷不醒半死不活好帶也不算痛苦。可是這個朱元寶的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這兩個武功薄弱,甚至可能都沒有的人根本沒有好下場。

釋九郎看完心裡一陣震驚,原來他昨天說的手下不留情說的就是這個。不僅是如此,比武的的時候也不會放一點水。

“裴家主請節哀!您也看到了,就連這位宋少俠都被他廢了武功,貴公子應該是幸運的,現在要是搶救一下的話以後應該還有機會醒過來。像他這種沒當過爹的人是不會明白子女對自己有多重要的。”陸凌霜接著在身後吹風點火,一旦有能冷嘲熱諷劉晟翀的詞語他肯定要講出來,不吐露不痛快。

這一點正好說到劉晟翀的心坎上了,他可能非常有資本反駁:“我要是劉晟翀,你擄走我的女兒的話,那天晚上燕驚寒可能就不會活著回去,你現在只會比他還慘。”說著指著前面已經不動了的裴志誠。

陸凌霜頓時啞口無言。在這個江湖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實力為尊。江湖上都把他和公子逍遙排在一起,不過平時說話都能看出來他的地位低人一等,就是因為他的武功要差一些。所以現在更不可能是劉晟翀的對手。他就必須要忍著。

就在這個眾人沉默的時候,劉晟翀往前走了兩步,完全不考慮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裴仁勇,然後端起裴志誠耷拉下垂的腦袋。上面沒有一點生機,因為裴志誠身體之內的脊椎和盆骨都已經破碎甚至是粉碎,就算是能活下來也得在輪椅上度過了。這樣殘疾的人生不如沒有,劉晟翀打算給他一個了結。

除了沒有完全乾涸的血跡,裴仁勇的臉上一點明顯的生命跡象都沒有。劉晟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非常深的一口氣,以致於他的肚子都微微的發脹。

“他要幹什麼?”劍天火在釋九郎的身邊問道。

釋九郎看著劉晟翀這個動作,剛開始沒太看懂他究竟想幹什麼。可是就在他看懂這套武功執行路數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喊到:“耳朵!”

劉晟翀張開大嘴,就像是一個低音炮一樣對準了裴仁勇的臉,開始怒吼咆哮。劉晟翀彷彿就好像雄獅怒吼,金龍咆哮一樣瘋狂地發出巨大的聲音。

不只是整個英雄館,整個山洞迴廊都迴盪著振聾發聵的聲音。

而且不僅僅是巨大的聲音,劉晟翀的嘴也像一臺大功率的鼓風機,高壓的狂風狂躁的摧毀每一個經過的物品,全都無一倖免。

原婧裳一隻手按住耳朵,另一只手搖搖晃晃的抱著女兒,她的女兒現在還暴露在恐怖的吼聲當中。釋九郎撤掉自己的雙手按在了劉皈卿的耳邊,他自己則是用一些護體的少林寺武功自保。

眾人彷彿就置身於龍捲風當中,全都捂緊耳朵,找一個地方靠著,就怕在巨大的聲音當中失去了理智,丟失了平衡。

大約持續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劉晟翀的這口氣才算是全舒完,眾人也像是劫後餘生一樣在原地喘氣,那些沒有捂好耳朵或者內力不夠強勁的人就像是林祉柔還有那些僥倖上來的江湖武者全都跪在原地開始嘔吐。強烈的音波讓他們的腦子開始混亂,產生了噁心痛苦的感覺。

這樣的武功對於原婧裳和曹罰來說可能是再熟悉不過了,劉晟翀的這門武功和他們獨門的武功原理非常接近。眾人也都把眼光集中到他們兩個的身上。

“這是……音波功?”厲無塵問道,順便看向曹罰。他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曹罰師徒四人不會再有別人會用音波功了,沒想到這個朱元寶竟然也會。他究竟是什麼人?

陸凌霜驚恐,公子逍遙則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釋九郎也同樣是震驚無比。不過見識過江湖的他沒有受到那麼大的驚嚇。音波功其實並不是天音宗的獨創,他們只不過是把音波功寄託於穩定的樂器載體。很多門派的很多武功都有相似之處。之前的音絲聲線就是一種縮小的音波功,劉晟翀的這種可以說是最霸道、最兇殘、殺傷力最強的……

“狂獅怒龍吟!”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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