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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谷底老怪

“女娃娃,這小夥子壓根就不喜歡你,你就別在這個小子身上再花心思了。”

從山洞之外傳進來一道渾厚的聲音,當中蘊含的內力就算是原婧裳都感覺望而卻步,恐怕也就只有江湖上那些活了六七**十歲的老怪物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活到這個歲數的武林高手都能達到這個境界,就連她師父恐怕也達不到這個境界,不過對於劉晟翀的師父來說也許不是一件難事。

這道聲音的主人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可是這個山洞裡面發生的一切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敢這麼說笑。

劉晟翀**著上半身看向山洞之外,只有淺淺的夜色之下深邃的森林。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是一個海拔很低的山谷,瀑布和地下河的冷水順著河道流淌在山谷唯一的出口。四周全都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以他們倆的本事根本出不去,也就只有這道瀑布。這條河常年氾濫,河岸近處也就沒有什麼太茂盛的樹木,他們也是從河邊走了很久才來到了這個山洞,只能在此暫時的休養生息。

望了好長時間,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劉晟翀就轉過頭同樣望著自己的原婧裳,他這才注意到對方的雙手正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原婧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就離開了劉晟翀的身體,自己也向後退。

“哈哈哈哈!你們這兩個小娃娃還真的有趣,老夫很得意你們。要想見我就出來吧!”外面的老怪物對他們兩個說道。看來他們兩個在這個山洞裡面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下。在這麼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要是還能有人活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這個老家夥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多年了。

劉晟翀這次想要做起來,卻發現身體之內有好幾個地方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原婧裳也好心的去攙扶他。劉晟翀這次看了她一眼,竟然沒有拒絕,在她的幫助之下竟然還能勉勉強強的站起身並穿好自己的衣服。幸好有了這個女人,要不然他的衣服現在依然是冰冷潮溼。

原婧裳拿起自己的琴急忙走回去攙扶著劉晟翀一步兩步的走向山洞之外。整個過程花費了平時正常要花費的三倍的時間,劉晟翀在身邊的這個女人的幫助之下走到洞口,他也終於能在清醒的情況下查探一下自己身處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前輩!你在哪?還請前輩現身!”原婧裳環視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這個老家夥在什麼地方,便提起嗓子請求道。

劉晟翀站在這裡大塊兒的石頭上,全身上下開始變得虛弱酥軟,就連靠自己站起來都有些費勁了。不過個人的警惕性倒是沒有退化,遠處山谷裡面的樹林裡樹叢當中一道人影稀稀疏疏的影藏在陰影當中。

這道身影比他們倆可要矮小得多,可是他們兩個卻不敢掉以輕心。

矮小的灌木叢被這道人影一點一點的推開,在陽光之下這位老家夥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衣冠不整、蓬頭土臉對於這個人來說都是最大的褒義詞。這個老人看上去大約有七十多歲,可是有可能這人的裝扮讓他的真實年齡看上去顯得有些蒼老。右眼睛被一塊很髒的羊皮遮擋住,看來已經瞎了很久了。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這個糟老頭坐在一個他自己做的木製的輪椅上,兩個輪子是這個老頭子用石頭磨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才做出了最接近圓形的木製品。

整個輪椅花費了糟老頭三個多月的時間才讓他有了這麼一個方便行動的代步工具。其次就是很容易知道的是這個糟老頭雙腿殘疾,難以走路,不過他還是活了下來。剩下的他身上是怎麼邋遢怎麼來的,現在這個時期沒有丐幫,即便是真的有要是越邋遢地位越高的話這個老頭絕對是萬年的丐幫幫主。

劉晟翀先邁的步,主動地走上前面對這個老人,現在怎麼說他們兩個也算是落到了人家的手裡,也必須要低頭。

“前輩您好。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劉晟翀拱手對著糟老頭行個禮。

“前輩!”原婧裳也同樣的微微的欠身。

糟老頭笑著點了點頭,食指和小拇指翹起、用中指和無名指還有大拇指輕捻自己的那幾縷髒兮兮的鬍子。這兩個小孩看上去眉清目秀的還是很得他的歡喜,也很有禮貌,對於任何一個江湖老前輩都不會為難兩個小輩。

“你們可知道老頭子我到現在已經在這裡住了二十六年了,從來沒見過有人掉下來,你們兩個是怎麼掉下來的?”糟老頭問道。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被仇家打下來,在那以後已經有二十六年沒見到過生人了。

劉晟翀有點難以啟齒,因為他不太好意思對人家說他是被人打下來的,可是他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邋里邋遢的老頭是和他用同樣的方法被動下來的。

原婧裳主動說道:“回稟前輩:他是被我的師弟趁著重傷打下山崖,我也是為了擔心他才一起跳下來的。”

劉晟翀聽完吃驚地看著她,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為了自己才身犯險境,心裡面最冷酷的一面漸漸的開始融化。

“哈哈哈哈!你這女娃娃還真是有趣,對這個小夥子還真是真情實意,可倒是這小夥子並不理會啊!哈哈哈哈!”原婧裳對劉晟翀的每一次示愛都被無情的拒絕,老頭就像看戲一樣津津樂道。

糟老頭笑完之後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張臉,喜笑顏開的神色突然變了一臉嚴肅,就好像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樣。尚且靈活的兩隻手瞬間增加了吸力,劉晟翀和原婧裳的神奇情不自禁的被吸了過去。一隻手一個,糟老頭的兩隻手就像兩根鐵鎖擒住了兩人的琵琶骨,兩人頓時動彈不得。

劉晟翀之前的狀態本來就是身負重傷,現在又被這個老頭大力的抓住他的身體,痛苦的呻吟聲比原婧裳更加劇烈。

“前輩!他身上有傷,還請高抬貴手。”原婧裳求情道。

“哼!”糟老頭絲毫聽不進去。這突如其來的態度的變化讓這兩個人措手不及,看來剛才的糟老頭對他們倆的笑臉全都是假的。

“你們兩個是不是那個人派來殺我的!說!龍岑乙,二十六年了你還不肯放過本王本王今天就把你家的這兩個小輩殺個乾淨,讓你們龍家斷子絕孫。”說著這名糟老頭的兩隻手更加用力掐住兩人的鎖骨還有琵琶骨,劉晟翀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白了。

“前輩!那個龍岑乙是不是害你掉落在這個地方的人?我們根本不認識他,還請前輩明察。”原婧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在這個糟老頭的控制之下身體竟然使不出一點內力,她想要反抗都沒有機會。

“沒錯!”糟老頭承認道,“就是龍岑乙那個老賊把本王打成殘廢仍在這個人跡罕至的鬼地方,要是將來有一天他要是落到我的手裡我必要飲其血啖其肉。小娃娃你就先給你家前輩贖罪吧!”

這個糟老頭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問清楚這兩個人和龍家究竟有什麼關係就認定成自己的仇人的子孫,抬手就要殺人。這個糟老頭的脾氣未免太過古怪,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而且脾氣暴躁。

“前輩,小女子的家師是天音宗戲音天師,絕對不是您口中說的龍家人。若是前輩不信,小女子的武器就在山洞中。帶小女子展示師門武功,前輩便可以相信。”

糟老頭一聽心裡一驚,聽到了戲音天師的名號的時候態度柔和了很多,也不像之前的那麼堅決。便鬆開了擒住原婧裳的那隻手。

鬆開一瞬間,原婧裳感覺自己的內力宛如入海口之長江水滔滔不絕的奔湧回來,這個糟老頭練的這是什麼武功竟然能夠控制身邊的人的內力。她怎麼說在江湖上這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當中也是頭號的佼佼者,即便是面對那些江湖上的老怪物不說是尚能匹敵,也可以說是保全自身,當然對於竹劍尊和自己師父來說有點不顯示。可是在這個糟老頭的面前卻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難不成也是絕世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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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你要是一去不返或者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立刻就掐死你這個小情人。”糟老頭恐嚇她說道。

她取回自己的古琴之後簡單地彈奏了一曲,簡單的展示了自己門派的武功。整個天下,能夠使用音波功的門派就只有戲音天師這一脈,原婧裳就是天師的首席大弟子,曹罰也只是位列其後。這一門就只有這麼三個人,所以這天下音波功出現的實在是太少。

也正因為如此尋常的武林人也絕對不想見到這三個人。很多行業都是就是因為少,所以才缺少應對的計策。面對音波功的時候根本無計可施,所以武學天才掌握多種武功的曹罰才這麼害怕師姐原婧裳。雖然尋常武功等方面遠遠勝出,但是曹罰在音波功上永遠都追不上師姐,所以只要師姐對他有敵意他就必須得跑。

見識過原婧裳的武功這才算是相信了這女娃娃的身份,音波功在江湖上實在是太稀少,所以才獨一無二。

“前輩,小女子已經見識到小女子的身份,還請前輩放過他。”

可是糟老頭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劉晟翀的意思,那只手也沒有一點鬆開的趨勢。

“小子該你了,說說你是什麼門派的,要是本王的敵人你們倆還是要死!”說著糟老頭又握得更緊了,劉晟翀痛的差點叫出來,肩膀的鎖骨處糟老頭的手指已經捅進去,流出了鮮血。

劉晟翀咬著牙,痛苦地說道:“家師竹劍尊,和龍家沒有一點關係。”至於他認識蓬萊劍閣的幾位,還有結識九郎大師他根本都沒有提到。

“竹劍尊?”糟老頭疑問道,這個名字他根本都沒有聽過,並更加用力手指也深入的插進劉晟翀肩膀幾分。

“小子,你說的這號人物本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肯定就是龍岑乙派來殺我的,小子你認不認?”

劉晟翀痛苦的用一隻手握住老頭的手、另一只則是按住自己的傷口防止傷口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出。在這種情況下劉晟翀的腦袋裡面依然保留著一絲神志,便反駁說道:

“老頭,你困在這山谷裡面二十六年。你怎麼知道江湖上有什麼大人物?現在天下什麼局勢你這老東西又知道多少?你要是想殺我的命現在就在你手裡!”劉晟翀倒也是剛強的性子,這糟老頭百般折磨自己,心裡已經早就不把糟老頭當做長輩恭敬了。

糟老頭倒是沒把他的失禮放在心上,反而仔細思考了他所說的話。糟老頭自己覺得自己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只是有些喜歡一意孤行罷了。

漸漸鬆開了手,沾滿了鮮血的手指也從劉晟翀的肩膀拔了出來。也不理會劉晟翀的感受怎麼樣,便問起這兩個人。

“現在是哪年?是不是洪熙二十七年?”糟老頭猜測道,他倒是不知道這明朝皇帝的規律。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糟老頭又反駁了自己說道:“那個死胖子活不了這麼久!一定是這樣的。小子我問你,現在這天下皇帝叫什麼?朱瞻什麼?”

這老東西看來真的在這個地方呆了二十六年,現在連誰是皇帝都不知道。

之前有提到過,朱家人的姓氏已經更改不了,你要是改了老朱的棺材板肯定壓不住。每一個後代的第二個字也被老朱確定了,當然有極少數除外,而老朱的兒子輩兒全都是二字名字,也全都是木字旁。所以只要知道了朱家人的第二個字兒就肯定能確定在朱家的輩分。

“什麼朱瞻?已經不是朱瞻基了,是他的兒子叫朱祁鈺。”劉晟翀說道,言語中依舊帶著濃厚的怨氣。

“啊?”糟老頭恍然若失,劉晟翀的回答讓他險些失了魂兒。

“怎麼到了祁字輩兒?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這是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獨自生存了二十六年,等到再一次面對整個世界的時候發現什麼都已經回不去了。

“前輩,小女子斗膽請問您的大名,哪怕是您以前的名號。”原婧裳覺得這個糟老頭既然聽說過出名多年的家師,至少在二十六年前也算是一個有名氣的人,不論大小。而且這個人格外的關心朱家這個皇室家族,想必跟朱家有些關係。最重要的是糟老頭對自己的稱呼竟然是本王,難不成他以前還是一個王爺?

劉晟翀沒想到這麼多,要是能夠聯想到這裡他腦子裡面第一時間出現的名字肯定就是秦農二位師兄的師父高陽郡王朱高煦。

“哈哈哈哈!”糟老頭又一次笑了。不過不是想之前那樣開心,假裝的開心。

這次的笑容反而能夠能聽出悲涼,一種英雄遲暮青春不再的悲涼。從這笑聲當中能感覺到糟老頭以前應該也是江湖上的豪傑,竟然會落到今天這幅田地。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糟老頭問道,言語中竟然帶著些哽咽。

“那本王就告訴你,本王就是二十六年前的鬼手怪才,趙王朱高燧。”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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