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的生活,就是無盡的廝殺,繁瑣的任務。
還有酒和女人。
如果知道瓶果從來不逛鶯巢這種地方,他是絕對要被其他傭兵,或者是巡衛們所譏笑的。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就是青頭,不配作為一個男人。
吹捧自己的性能力,跟吹捧自己的戰鬥能力,一樣重要。
瓶果從來沒有性取向上的問題,他喜歡女人,也喜歡美麗的女人,像所有正常男人一樣會購買教會禁止流通的過激書籍。不過一些難忘的過往,卻有讓他在保持這種正常男人應有的好色同時,對自己的慾望保持著極大的剋制。
這就是為什麼他在法理上“娶”了梨柚卻相敬如賓的緣故。
沒錯,梨柚成為他的妻子的確是情急之舉,他們沒有感情的基礎和積累。對方失目的殘疾可能也讓他動了惻隱之心,不願對她有非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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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精靈的臉蛋和身材都是一流的,尤其她還是平胸為主的精靈中少有的**,在此基礎上保持的嬌小身材更是能讓部分口味特別的人獸性大發。這樣的姿色放在鶯巢這種地方,分分鐘被預定到爆炸。
在人類世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結為夫婦後男人對女人的性要求是絕對受到法律保護的。即使如此,瓶果有著身體的需要和足夠的動機,也不願意對梨柚在這方面有任何的強求。
可他從來不否認對她身體有過幻想。不過也就停留在幻想而已。所以他時常罵自己偽君子。
偽君子有什麼不好?你們還當不來呢,他這麼安慰自己。
於是這位偽君子,從死亡的睡眠醒來後所看到的是女人,而且還是躶體的女人,他怎麼能不慌神呢?
身上的痛楚已經像是從來沒有過似的,已經消失了。不過失血過多的那種虛弱依然停留在身體裡。
我該不會是來到天堂了吧?瓶果傻乎乎的想道。
“你醒了?”
瓶果可從沒聽說天堂的天使是裸體的啊。
一個妙齡少女正一絲不掛的站在他身旁,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哈,沒想到我還能上天堂。”
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還能上天堂,怎不能讓瓶果喜滋滋呢?只是這個天堂的天使都不穿衣服,有點讓他不習慣。不過為什麼天使沒有翅膀,而且天堂怎麼長得像剛才他死前的那個地洞呢?
“抱歉讓你失望了,這裡可不是天堂。”
難道天使大人們都沒有羞恥之心嗎?確認身體完好後,瓶果慢慢爬了起來。而少女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彷彿在觀察一件玩具。
紫色如寶石的眼睛,鑲嵌在她精緻到如同最傑出美術作品的臉上,漂亮的鼻樑看不出是屬於哪個國家的人種。即使沒有唇彩的加持,誘人的嘴唇也令每個男子都在幻想與其接吻的感覺。若不是晶瑩剔透的白髮的承託,她的膚色白的令任何塗有脂粉的女子都會嫉妒的想要自殺。
哈哈,瓶果都覺得好玩了,死前見了好多美女,死後的天使大人更是美的過分。
不過少女耐人尋味的表情卻可以打消所有人對她動粗的想法,
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卻在臀部和胸部保持著極高的水準,絕對不屬於人類的光潔身體,如同東方而來的白色翡翠,晶瑩剔透,手腳軀幹的任何一道曲線都令人感慨造物主的偏心。
若不是胸前的蓓蕾和胯間的春色,令瓶果這個死處男害羞不已,他是打死也不願意從這位天使大人身上挪開眼光的。
“抱歉,這裡是地獄嗎?”
對方否認了這裡是天堂,那麼瓶果只能認定這裡是地獄了。不過真不愧是地獄啊,讓人眼前的景象停留在死前,不過對瓶果來說,死前的地方好像也並不差。
最重要的還是在於地獄的小姐姐們也這麼美麗,不虧了。
“也不是。”
少女的回答很簡潔,她的話語聽不出情感,卻讓人覺得她本該就如此說話。
“那我…”
瓶果有點搞不懂了,難道他沒死?腦子裡出現了這個想法,不過很快被他否決了,先前那種傷勢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一直對自己身體的狀況十分瞭解。
“從你那裡收到了禮物,作為回報,給你治好了。”
看著瓶果迷茫的眼神,少女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而且這麼一直保持著,本就迷人的外貌更是有了能夠殺死所有男人的魅力。
瓶果臉紅了,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微笑,還是因為對方不穿衣服。
“治好了?”
他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把,這一捏有點沒輕沒重,差點把自己的大腿肉給撕下來了。撕裂的疼痛在提醒他並沒有死去的事實。
即使是茉莉,他也不敢打包票能夠這麼快將自己一個破破爛爛的要死鬼給救活。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不是神術,而是神本人親自過來才能做得到的。
出於偷窺的目的,瓶果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剛好也是對著地洞上方的方向。那個黑色長方形的盒子已經不見了,正好落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盒子已經被開啟,分為蓋子和本體兩部分,就像是棺材。
一個不妙的想法浮現在瓶果腦海裡——這該不會是棺材吧?這個美少女該不會是從盒子裡跑出來的吧?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正如她所說是她救了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樣恐怖的存在?為此,瓶果打消了向她提問題的想法。
對於未知事物的敬畏令他不由得有些冷,這一切都被少女的餘光收在眼裡。原本的微笑一下子就消去了,不再對他感興趣了。
她站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隱私的地方就更加暴露無疑,可是恐懼打敗了羞恥心,瓶果並沒有自覺的挪動身體遠離這個棺材裡出來的少女,這是他的戰鬥直覺,讓自己遠離危險的源頭。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個動作有點傷到少女的心了。可她還是能理解瓶果的,無論是誰,從那樣的棺材裡爬出來,都會產生對陌生的恐懼感。
她只能揹著瓶果道歉:
“抱歉,很害怕吧。”
“不..不。”
他儘可能鎮靜的搖了搖頭,卻也只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少女歪過頭看著他,過了很久一句話都沒說,瓶果卻有一種情緒已經傳達給她的錯覺。
被雅萊可擊敗後面臨的死亡,讓他體會了久違的無能感覺,讓以理智自傲的他如今面對救命恩人卻做出失禮的事情。瓶果對自己很失望,深深低著頭反省著這一切。
“你也需要一些時間,那麼,我們還會再見的。”
伴隨著夢幻般溫柔的聲音,少女就像是從來沒存在過似的,隨著聲音慢慢隱逝在空氣當中。
也許是劫後餘生,時間儘管不長,瓶果卻少有的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好感,像是對著少女,也像是對自己說:
“啊,一定要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