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瓶果不可能有太多時間陪這位新朋友一樣,鮑爾同樣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簡單的聊了幾句後,鮑爾看了看冬日的高度,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米德萊老兄,我正好還有活,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的獸人語變得更熟練點吧。”
瓶果看著這個獵豹人走的時候還扭著小屁股,好是得意,好好的白了他一眼。
“我們走,讓娜。”瓶果轉頭想要喊讓娜,卻發現她被為主了。
被好色的獸人男性們死盯著的讓娜終於有了解脫的機會,瓶果這番與鮑爾短短的談話,就讓幾十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她婀娜的身體上下不留情的掃視著。甚至有一些大膽的獸人還走過來,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去喝杯酒。
尤其是她所跟隨的男人,也就是瓶果,平平無奇的。更加助長了這群欺軟怕硬的獸人們的氣焰,他們完全就把瓶果當成了空氣,當著他的面搭訕讓娜。
“不好意思,讓一讓,我們還有事。”眼見獸人們圍的越來越多,瓶果覺得再不帶走讓娜,遲早要演變成流血衝突,自古以來圍繞著美色衍生出的爭鬥從未少過,人類是這樣,獸人更是如此。
“嘿,小子,你又是哪根蔥?”
某個膽子特別大的豺狼人從獸人人群中走了過來,醜陋的長臉上滿是囂張,瓶果剛才穿過人群的時候推了他一把,本就對人馬姬讓娜有企圖的他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比起正宗狼人,豺狼人的個頭要稍微小一點,不過就算這樣,他的身板幾乎也和瓶果差不多了,滿是棕毛的雙臂很不平衡,右手要比左手粗上很多,這說明他是個出色的刀手,臉上淡薄的刀疤說明他曾經無數次在也是個在刀尖上舔血,是個亡命之徒。
旁邊比他個頭大,比他更強力的種族大有人在,不過這位豺狼人耿崔在這一帶獸人中的名氣還挺大,沒人敢招惹他。雖然豺狼人一直被正宗狼人所瞧不起,可這位老兄依靠著精湛的刀法,與狼族族長托里的親衛隊隊長過了十幾招都不落下風,連很多狼人都自愧不如。
不過這樣的豪傑也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女色。他雖然總是能夠完美的完成僱主們的任務,獲取大量的錢財,可耿崔賺來的錢都花在了妓院的那些雛雞身上了。
可讓娜又是那些看似花枝招展實際沒幾個好看的雛雞人能比的?女兒的貌美,一直是讓高岑最為自豪的存在。瓶果偶爾也會盯著她的臉看,雖然他覺得讓娜也不會介意,但做這種事總歸要偷偷摸摸的。
“哦,豺狼族的先生,你好你好,”瓶果不經意的擠過人群,絲毫不在意耿崔臉上的不爽,十分隨意的說:“我們還有事,如果要請這位人馬小姐喝酒的話,下次吧下次吧。”
鋼鐵做成的彎刀剁在了他正要邁腳踏上去的青石地板上,瓶果終於把目光放到了這位因為被他忽視而暴怒不已的豺狼人身上。
“聽你口音,不像是獸人吧?”
耿崔看上去是個匹夫,實際腦子動的也挺靈活。從瓶果略帶生疏和奇怪口音的獸人語,他就立馬判斷這是可以切入的點,自然是不能放過的了。
周圍圍觀的獸人們也多少聽出了些名堂,投來的眼神裡自然也抱著期待。人類身份倒不是不能說,可瓶果也知道人類在獸人國不太受待見,不過事已至此,只好坦誠交代:
“是啊,我是從弗朗西斯國來的人類,怎麼啦?”
他這話簡直就像說我是從隔壁鎮子來的遠親,而完全不是從被獸人們所敵視的異國的他族那樣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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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裝傻,區區一個人類,怎麼會和這樣美麗的人馬小姐混在一起?”
聽到瓶果是人類,周圍的獸人們面色自然變得不怎麼好,行為舉止都變得有點不友好起來,一些傢伙已經把手按在腰間武器上了,耿崔也沒想到這傢伙也算是條漢子,一點都不隱瞞,只好故作兇狠問道。
讓娜眼見局勢要變糟,趕忙準備解釋,不過瓶果用手攔在他嘴前,示意她不要多嘴,自己則笑嘻嘻的迎了上去,當著眾人面不害臊的說:
“哦是這樣的,這位人馬小姐說要去找人,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這樣出眾的外貌妥妥是要惹事的,所以作為一個紳士,我覺得很有必要替她保駕護航,所以才同路。”
鮑爾那樣好脾氣的獸人,瓶果也知道是可遇不可求。貿然說出讓娜是自己的追隨者,惹來的麻煩就絕不會小。瓶果只好現編了個謊言,不過他自認為還是挺有撒謊的天賦的,臉不紅心不跳彷彿這一切都是真的。
讓娜聽完他這麼忽悠,已啞口無言。
“保駕護航?”
獸人中分成了兩派,一派把這當真了,不過都是豬人、狗頭人這種不太有心機腦子不好使的種族,另一派則怎麼也覺得這個人類說的有問題,沒有信他。
但無論是哪一派,都認為不管真假,保護這樣漂亮的人馬小妞,也輪不到這個人類來啊,這是他們這些根正苗紅的獸人漢子應該做的事。
“是嗎?就憑你一個殘疾的人類?”
耿崔無愧於一名出色的快刀手,他敏銳的小眼睛已經察覺到瓶果的右手似乎動彈不得,尤其是瓶果無論什麼動作都是用左手這點,足以引起他的關注了。看到他右手被人撞了一下後,隨重力飄蕩,就更加確信他右手出了什麼毛病。
在獸人的世界裡,戰鬥能力就是衡量一個男人的重要元素,所以一旦身懷殘疾,就會被同族們鄙視。這種做法就跟人類世界裡,所有男人都會鄙視沒了命根子的娘娘腔是一樣的。
“原來是個殘疾的,這樣的人類也敢到我們獸人國來,真是活膩了。”
某個頭上長著角的羚羊人首先笑了出來,這就像被點燃的油罐,很快笑聲傳染了所有在場的獸人男性。
就連瓶果也跟著笑了,耿崔看到後也不知道評價這個人類才好。總之就是覺得他沒心沒肺的。
“哈哈哈,沒錯,我是個殘疾,不過我很強的。”
看到讓娜焦急的樣子,瓶果認為也玩夠了,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陪他一起停下的,還有現場所有的獸人。這時,獸人們的面色就更不好看了。
一個殘疾的人類也敢口出狂言,這讓所有對自己身手有自信的獸人們都覺得不能忍。尤其是作為正面對峙的耿崔來說,這個人類說自己強,就彷彿在說自己弱。
畢竟他右手是廢的。
“拔劍吧,”耿崔的刀早已出鞘,所以發起一場角鬥只需要經過瓶果的認可,如果這個人類不傻,應該知道在獸人世界裡拒絕一場角鬥的邀請,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所有的人都會把拒絕角鬥的傢伙視為可恥的懦夫,不會有任何獸人女孩喜歡這樣的人,連去妓院都不會有妓女接待。
瓶果認為這是欺負人,不過是他欺負別人。
他右手的確是不能派上用場,可眼前這個豺狼人明顯不知道他用的黑劍是魔族的高檔貨,只要交鋒一次,那柄看似堅固無比的彎刀就會被黑劍給砍成兩截。
“動刀動槍的,何必呢?不過既然老兄你有心挑戰,我就獻醜了。”瓶果雖然擺出了無心爭鬥的樣子,不過還是把黑劍連同劍鞘從腰間取了下來,握在手裡,卻絲毫沒有要拔出來的樣子。
“不拔劍也能贏你,信不信?”
他這麼嘲諷著對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