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跟你說，子昂今晚說那句話，太霸氣，太給力了。我聽得居然渾身起雞皮疙瘩，熱血沸騰。哎喲我去，我從來沒看出他身上居然有這種人格魅力。”下晚自習回到家，代帥跟關彤彤在移動線上即時通訊軟體聊天。
“他說什麼了？”關彤彤回訊息好奇問道。
“I-am-back！”代帥回覆。
關彤彤奇怪：“‘我回來了’，這句很一般呀，怎麼讓你熱血沸騰了？”
代帥回覆：“你不懂這兩年子昂的經歷，他一直沒認真，這次期末考試才徹底爆發，哈哈。”
“怎麼了？”關彤彤問道。
額，代帥連忙剎車，差點得意忘形說漏嘴。
好在不是面對面聊天，沒露餡，代帥想好了才回覆道：“這次期末考試，子昂……很任性，有爆發，也有故意考砸。”
“說說怎麼回事。”關彤彤來興致了。
代帥又忍不住吹牛皮的毛病，回覆道：“哈哈，姐，你知道的，前段那個影片，他和語文老師頂嘴。前天期末考試的時候，你猜他語文考了多少分？哈哈，七十三分。笑死我了。然後你猜猜其它科目……數學滿分。滿分啊，有一道題目涉及的知識已經超過高中生範疇，他愣是做了出來，全校就他一個人做了出來。英語他考了146分，倒不算是最高分。問題是難度也挺高的理綜，他考了288分，依然是全校第一。我們的語文老師現在估計還在吐血。今晚班主任在晚自習課上都忍不住說子昂了，說他語文要是考個130分，這次就能拿全校總分第一。”
那邊的關彤彤一直以為陳子昂是學霸，這次語文考那麼差，也沒什麼疑心。
“像他的性格。”關彤彤回覆道，雖然才跟陳子昂接觸一天，但她看得出來陳子昂的秉性。
尤其分別後，他愣是沒理過她，就知道他內心其實是有多好強了。
“姐，子昂可能喜歡你哦，不然可能就沒這次的爆發了。”代帥發資訊說道。
“你再說一遍？”關彤彤回覆。
代帥知道她在佯怒，但也不敢再開玩笑，回覆道：“姐，今天的子昂讓我有種陌生的感覺，我以為我很瞭解很熟悉他，結果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
關彤彤的資訊發過來：“子昂同學內心是非常高傲的，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他也是一個孤獨之人，跟你的關係還沒達到徹底交心的地步。”
代帥回資訊，很沮喪：“是的，我也發現了。姐，難道我們只能跟那些紈絝子弟混一塊嗎，只能交酒肉朋友，交不到交心的朋友？”
“順其自然，也沒多少純粹的友誼時間了，大學還有兩三年的時間自己支配，大四就開始實習，進入社會。”關彤彤回覆。
代帥長嘆，父母經商，他從小就耳濡目染，深知江湖的險惡，社會的可怕。
出社會後，連親人都大多是因為利益才密切往來，不然關係會非常淡。
“姐，前幾天子昂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下。”代帥忽然轉換話題。
那邊的關彤彤心中一跳，打字回覆問道：“什麼話？”
代帥臉色黯然，回覆道：“子昂那時說得很隨意，他說：天下熙熙皆為利兮，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關彤彤盯著手機裡代帥傳送的那一行字。
“天下熙熙皆為利兮，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好一句名言，一針見血，直指本質。
雖然看起來比較悲觀，但它真實存在，對映大部分人和人生。
“你們的關係沒以前好了嗎？”關彤彤問道。
“那倒沒有，子昂也沒刻意跟我保持距離，只是我有點看不懂他了。”代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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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彤彤轉移話題：“你們還補課幾天？”
那邊的代帥眼珠子一轉，發了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過去，同時問道：“姐，你是不是想放假的時候再過來呀，想過來我叫子昂跟我去接你，要不你也可以自己去叫他接你。”
關彤彤資訊發過來：“我明天跟伯母說你今天在學校又打架了。”
代帥慌了，連忙求饒。
他現在想通了，陳子昂好像都沒什麼想法，他自己卻多管閒事，影響到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友誼，
心底的愧疚，讓代帥現在就算陳子昂說要追求關彤彤，他都全力支持。
陳家。
期末考試結束，卷子也都發下來了。
陳子昂松了口氣。
終於又可以開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數學滿分，雖然運氣佔部分，但這也表明數學已經不足為慮。
就語文頭疼點，需要多下點功夫。
天地良心，他真沒氣語文老師的意思。
但現在全班全校學生都誤會了，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老爹沒具體問考試成績，只問過考得怎麼樣，陳子昂也沒炫耀，只說還可以。
也不怪陳峰不關心了，這兩年每次問要考試成績，都那麼差，他也不想自尋煩惱，不想再傷父子間的感情。
陳峰忽略，石佳卻沒有。
下午她去陳子昂學校，大概感覺到了。
學霸的家長才可能得到那樣的待遇，漂亮可不頂事，她沒自戀到以為自己因為漂亮，老師才區別對待，隻字不提陳子昂的不是。
相反，班主任還囑咐家長好好配合陳子昂，讓他全力衝刺高考。
上午打電話，興師問罪的樣子，下午過去就變臉了。
明顯是發現成績出來，比較給力，班主任見勢不妙，才急中生智改變態度。
石佳的猜測很準。
“成績都出來了？”石佳進書房找陳子昂。
陳子昂正在碼字，也不避諱，一邊打字一邊頭也不回“嗯”了一聲。
“高三的老師效率就是快，也是，你們學校的老師都比較厲害。”石佳佩服，她剛開始在他們學校帶班級，從高一開始帶的，才帶了半年。
他們學校也是重點高中，只是比臨安一中差了點，不在臨安三大高中之列。
“嗯。”陳子昂繼續碼字，頭都沒回。
石佳正要表示不滿，湊過去一看，發現陳子昂正在寫《笑傲江湖》，她拍手叫道：“寶貝，你猜猜你的盟主裡面，哪個是我。”
“啥盟主？”陳子昂下意識問道，忽而醒悟過來，看著石佳很吃驚：“盟主？”